這時庾櫻渾身裹著浴巾,兩隻手拿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當她看到電視上的播放的內容時,她輕啐一口,狠狠瞪了我一眼。


    “色狼!”


    冤枉啊!我哪知道一開電視就是這東西!身邊有這麽個大美女誰會去看小電影。


    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剛洗完澡的她身上還帶著一股淡淡清香,我輕嗅一下,不禁心頭一動,拿起桌上一次性的塑料梳子,將她按坐在床上,然後繞到她身後,捏著她柔順的青絲細細梳理。她沒有反抗,安靜的享受著我為她梳頭這段靜謐的時光。


    “小菜葉”她忽然開口道,“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你九歲那年…”


    她欲言又止。


    我輕輕攬住她的腰,頭搭在她的肩膀上。


    她歎了口氣,不再說話,雖然很好奇,但我也不想勉強。抬頭看了一眼表,已經十一點多了。我二話不說,將庾櫻輕輕抱起來,放在床上,把被子蓋在她身上。我自己也關了燈,鑽進了被窩。黑暗中,我側過身,將手搭在她的小腹上。忽然我感覺手上一空,身旁傳來什麽動靜,我剛想睜眼看看,便感受到了嘴唇上一片柔軟。


    這種事怎麽說也應該是男生主動吧,我心裏泛起一股躁動,然後身子一翻,將庾櫻壓在身下。我看著她,她的眼睛在黑夜裏顯得亮晶晶的,像兩顆光滑的黑色寶石。


    “你在玩火你知道嗎?”我喘著粗氣。這是我長大後第一次和女生共枕,心裏不免會有些邪惡的想法,我感覺我快按捺不住了。


    庾櫻索性閉上了眼睛,一副任君采擷的模樣。


    本來我還擔憂沒做什麽安全措施萬一整個寶寶出來可就完了,這時看到她閉上眼睛楚楚動人的樣子,我當時感覺快炸了。我開始後悔為什麽當初不花20塊錢買了那盒杜蕾斯。


    真是,後悔他嗎哭後悔,後悔死了!


    就當我的手顫顫巍巍掀開了一半庾櫻身上裹著的浴巾時,窗外突然一聲巨響!


    砰!


    嚇得我小弟弟當時就軟了,我扭頭向窗外看去,就看到了我這輩子都忘不了的一幕。


    就好像一個核彈在城市中央炸了一樣,一朵蘑菇雲冉冉升起。我發誓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沒有隔著電腦屏幕的爆炸產生的蘑菇雲。那綠色的煙霧在空中繚繞,讓人懷疑那爆炸的核彈頭裏是不是裝滿了生化武器。


    一圈淺綠色的光紋向四周蔓延開來,當這東西即將從我這經過時,窗戶玻璃就像泡沫一樣應聲而碎。我嚇壞了,趕緊把自己當做屏障擋在庾櫻身前,然後用被子蓋住我倆的身軀。我用極其快速的語調對她說了一句:


    “寶貝,我愛你。”


    然後我就感覺到了身側和後背一陣灼痛,綠光極具穿透性,就連厚厚的被子都掩蓋不住它的光芒。隻是餘波就如此恐怖,我不敢想象爆炸中心該是怎樣一幅場景。我甚至來不及感受身下的柔軟,連忙挪了挪,側過身來,盡量不讓懷中的庾櫻受到綠光的侵襲。她看到我臉上的猙獰時也是嚇了一跳,她沒有說話,也沒有試圖掙脫我的懷抱,反而輕輕吻了一下我的嘴唇,然後直勾勾的看著我。她眼睛裏噙滿了淚水。


    原來她什麽都知道。


    也是,那光芒亮的像個小太陽,她怎麽可能看不到呢。


    我忽然想起來了一個小故事。神分別對著兩對彼此深愛的情侶問道:“我手裏有一個燒餅,吃了它的人不一定能活下來,而且這東西隻能提供支撐一個人的體力,你們自己選吧。”


    第一對情侶選擇了相互謙讓。而第二對呢?


    女孩接受了那個燒餅,她說:“有的時候,活著的人比死了的更加痛苦。我死了,他會更加傷心,我願意為他而死,但我不願意看著他那麽痛苦。”


    “如果我們能夠白頭偕老,一直走向生命的盡頭。那麽,我願意讓他先死,我侍候著他走到生命最後一刻,當他在我的照顧下離開這個世界後。我再隨他而去。我願獨自麵對冰冷的死亡,也不願他去麵對。”


    我朝著庾櫻笑了笑,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吻,緊接著又失去了意識。


    誒?我為什麽要說又?mlgb這一天,簡直倒黴透頂!先是玩過山車差點沒死了,晚上又攤上這事,這賊老天!


    我心裏暗暗咒罵著。


    九重天闕。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在空中時而碰撞時而交錯,不停地發出金戈交擊的聲音。忽然一聲爆炸,兩道身影分開,黑藍兩色各占一方天地。


    那周身圍繞著黑霧的人影猛的吐出一口鮮血,落在漂浮的石板上發出滋滋的響聲,像是鈉遇到水一樣劇烈反應,血液蒸發成青黑色霧氣卻遲遲不曾消散,顯得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妖孽,束手就擒吧”“是啊是啊”“就這樣的畜生,就該趁早把他扔進修羅道”一群穿著道服白發蒼蒼的老者此刻如同潑婦罵街一般嚷嚷著,絲毫沒有風度可言。


    黑色人影顫抖著,從懷中拿出一個黃色銅鏡,細細打量了一下鏡中的人臉。如果沒有那一條條扭曲的黑色血管在臉上蠕動,那張臉還是挺耐看的。


    “印堂上的黑色越來越重了啊。”他喃喃道。旋即苦笑著搖搖頭,將後背處即將碎裂的衣衫撕下來裹住銅鏡打個結。然後看向遠遠觀戰的那群老者,冷笑一聲,比出個中指。


    人群當時就炸了,紛紛叫嚷謾罵著,甚至還連帶上了那個白衣小將,斥責他為何遲遲不動手。


    之前的戰鬥那白衣小將也並不好受,一邊分神提防著黑色人影一邊暗自調息恢複體內傷勢,本來聽著別人對對手的叫罵暗爽不已,還多少能夠起點擾亂對手的心境的作用,此刻一聽人群將矛頭漸漸轉移到他身上,頓時臉色鐵青,就連氣息都忍不住紊亂了一下。


    “看到了嗎,這就是人性”黑色人影並沒有趁著他氣息紊亂的那一瞬間出手,反而調笑道。“當他們希望你贏的時候,他們隻想看到你勢如破竹的樣子,而不是磨磨唧唧跟對手糾纏不休。反正又不是自己上去拚命,你看他們那副嘴臉,一個個就像看戲一樣。給人當打手就要有做打手的覺悟,你這樣拚真的不值得。”


    聽得這話,那白衣小將也不禁一陣黯然。就在他心神不寧之際,一片黑霧迅速席卷而來,他下意識橫劍抵擋,砰的一聲被擊飛數十丈遠。那黑色人影原地未動,用力將手中的銅鏡向前一甩,那銅鏡裹挾著大片黑霧朝著白衣小將揮來的劍光飛去。即將相撞之時,那黑霧直直的向前衝而那銅鏡卻拐了個彎朝著人群飛去。一群老頭紛紛扔出法器抵禦,在空中化作一個五彩屏障,如同一隻倒扣著的碗死死的困住那不斷撞擊著屏障的銅鏡。


    “真舍得啊,連秦王照骨鏡都扔出來了”“他身上肯定還有更多寶物,楊戩你還不快快擒下他!”人群又開始嚷嚷起來。白衣小將忍不住扶額,卻又無可奈何。這群老家夥就連天帝都要禮讓三分,他一個剛剛受過天罰之人哪有什麽資格跟這群人叫板,隻得心裏暗罵不已,手上的動作絲毫不敢遲鈍,纏著黑色人影連連劈砍。那黑色人影閃避幾下,冷笑一聲,口中輕輕吐出一個音節:


    “boom!”


    那五彩屏障忽然炸開,伴隨著巨大的聲響,就連下方重重雲霧都炸開一道口子,隱約能夠看到人間密密麻麻的燈火,而那銅鏡在人界濃濃的夜色掩護下飛速朝地麵落去。雲霧轉瞬之間便要愈合,黑色人影快速朝那雲霧口子移動,當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剛才那片雲霧那還有半點人影?


    隻是空中還回響著那黑色人影留下的話:


    “哈哈哈一群廢物,徒弟死了你們自持身份不親自出手反而讓楊戩替你們出頭,楊戩剛受過天罰實力大降,你們還在那嗶嗶個沒完沒了,真是讓本座見識到了什麽叫不要臉啊。不服?你們還可以來魔界找我嘛,隻讓我來天界那有什麽意思,禮尚往來嘛對不對,請記住我的名字,我是淩青涯!”


    這群老頭氣瘋了,指著楊戩破口大罵,說他通敵,還盜取秦王照骨鏡,串通邪魔謀害他們的徒弟。楊戩起初氣的臉色漲紅,隨後便慢慢平靜下來。到後來,他看著這群老頭的目光還帶著幾分戲謔。


    “說夠了嗎?”他問了一句。那群老者一愣。


    “說夠了就閉上你們的狗嘴,我還有事,先撤了。”隨即他冷哼一聲,白袍一甩,自顧自地飛向天宮。將那群唧唧歪歪,讓人頭大,殺又殺不得的老者晾在那不再理睬。


    人界


    那塊失落在人間的秦王照骨鏡引起了軒然大波。我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已經是第二天了,忽然感覺不到左胳膊的存在,我嚇了一跳,急忙朝左邊看去,原來我胳膊在庾櫻的腦袋下麵被她當成枕頭了。


    我下意識摸了摸後背曾經灼痛的地方,發現完好無損,我鬆了口氣。


    沒殘廢就好。


    我想了想前因後果,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過山車出事故的幾率接近2億五千萬分之一,而撞上那2億五千萬分之一死亡率幾乎就是百分之百,被救了一次我可以歸結為巧合運氣好,可第二次我所在的城市被核彈炸的幾率可小得遠遠達不到2億五千萬分之一,可我居然還活下來了。


    別問我為什麽驚訝自己能活下來,那窗玻璃的碎片還在地上閃閃發光呢。


    我不禁往被窩裏縮了縮。即便是夏天,早上也是有些涼的。


    想了想,既然這些在常人看來非自然的東西發生在我身邊了,我就應該做點什麽。


    萬一下一次發生了什麽意外呢?


    庾櫻抻了一下懶腰,醒來發現我安然無恙一臉笑意的看著她,她也不好意思再睡了,紅著臉湊到我臉旁親了一口。然後將衣服拿進被窩裏慢慢穿好,無視滿地的窗玻璃,自顧自地走進衛生間洗漱。


    這妮子神經也是夠大條。


    我也穿好衣服,走進了衛生間,看到她正在打理頭發和衣領,我就走到她身後,輕輕環住她的腰,腦袋搭在她肩膀上,細細嗅著她的體香。


    “以後我會好好保護你。”我輕聲說。


    “嗯。”


    “我們以前真的認識嗎?”我突然嚴肅起來。因為我發覺,我的記憶似乎有些不對勁。難道是昨晚的綠光讓我變聰明了?但這此時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更在意的的我剛剛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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