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香的眼淚如斷線的珍珠,大顆大顆往下掉,肉乎乎的小手指向家裏,“嗚嗚……壞仁,棄負,窩,屁屁摔,痛痛。”


    說到摔的時候,小手還摸了摸自己的小屁股。


    厲擎烈看到寶貝閨女哭得這般傷心,大手溫柔擦去了閨女臉上的淚水,同時臉色沉了下來。


    “誰欺負小香香了,我去打她。”


    星寶最疼妹妹了,聽到小香香的話,他非常生氣,舉起小拳頭,整張臉都氣鼓鼓的。


    “爸爸,妹妹被怪姨姨推倒,差點摔到頭。”


    步寶也走了過來。


    他的表達能力就比弟弟妹妹強太多了。


    “嗯。”


    厲擎烈眼底冷了冷,他邁著一雙大長腿,朝家裏走去。


    “擎烈回來了。”


    鄧青萍坐在客廳的椅子上,看到跨門進來的兒子,她喊了出聲。


    剛才還緊鎖的房門,現在被粗魯打開。


    “大哥,阮紫茉嫌棄俺從鄉下帶來的東西,還放狗咬俺,她太欺負人了,俺可是你的親妹妹啊。”


    厲靜珊跑了過去,站在厲擎烈麵前,委屈地哭了起來。


    她哭了半天,沒聽到她哥的聲音,忍不住去偷看她哥那張臉。


    見她哥臉色陰沉沉,非常難看,她心中得意,阮紫茉那女人要倒大黴了。


    厲靜珊不知道的是,有人先她一步告了狀。


    “泥說謊,不要臉。”


    渝寶很生氣,氣鼓鼓大聲喊。


    厲靜珊趁著眾人不注意,惡狠狠瞪了一眼渝寶。


    厲擎烈懷裏的小香香一手揪著他的衣服,一手指著厲靜珊哭喊,“她,打窩,嗚嗚……家待不了,一分,窩要離家出走……”


    “小白菜……黃呀黃……兩三歲……沒了爹……背著包呀……在路邊……撿著吃……”


    渝寶在一旁又蹦又跳,像是幫妹妹營造淒慘的氣氛,唱著歌謠。


    “一邊去。”


    厲擎烈整張臉都黑了。


    “小白菜呀……”


    渝寶邊唱邊跑,來到了被拴住的煤球那邊。


    煤球正在吃飯,看到渝寶過來,它還沒忘記昨天被搶飯吃的經曆,在渝寶一臉饞樣湊過來時,煤球用屁股頂渝寶,將人彈了出去。


    “小氣吧啦。”


    渝寶嘟起了嘴,不滿看向煤球。


    “哥,俺千裏迢迢來找你,被人這樣羞辱,俺都不知道這是別人的家,還是你的家了,俺這是要寄人籬下,看人臉色生活。”


    厲靜珊察覺到了不對勁,急忙將自己塑造成可憐的樣子。


    “你打小香香?”


    厲擎烈冷峻著一張臉,目光沉沉望著厲靜珊,語氣嚴厲。


    厲靜珊一愣,震驚地看向她大哥,她說了那麽多,他都聽不見嗎,隻在乎那個長得和阮紫茉一模一樣的賤丫頭。


    隻是一個賠錢貨,有必要這樣在乎嗎。


    “大哥,俺被人欺負了,你就一點都不關心俺嗎?”


    厲靜珊很不甘心,聲音都拔高了起來。


    “你要是不想住,就滾出去,別在這裏搞事,我的孩子,你最好別動。”


    厲擎烈那張臉是風雨欲來的森冷。


    閨女是他盼了許久才盼來的,況且還長得這般合他心意,他一直將閨女放在心尖寵,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每次閨女犯錯,他都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瞞著他媳婦,給閨女放水。


    閨女有著一張和她媽媽差不多的臉,每次看著她,就好似看縮小版的小茉,他給再多的寵愛,都覺得不夠。


    這下厲靜珊如同一隻被掐住了脖子的雞,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即使她心裏的怒火都要噴射出來了。


    “擎烈,你別和你妹妹一般計較。”


    坐在客廳的鄧青萍,聽到外麵兄妹倆的爭吵,她忍不住歎氣。


    厲擎烈聽到母親的聲音,他沒再說什麽,抬起腳朝屋內走去。


    她哥的心偏得沒邊了。


    厲靜珊恨得差點把銀牙咬碎。


    這個家絕對不能有阮紫茉那個賤人,不然以後完全沒有她的容身之處了。


    曾經她可是家裏最寵愛的人,就連老家的侄女都要讓著她。


    現在的落差,讓她將阮紫茉視為眼中釘,怎麽看都不順眼,對她也越發痛恨。


    厲擎烈看到房門口雜七雜八堆著三胞胎的東西,他的氣息又冷下了幾分,轉頭睨了一眼進來的厲靜珊,“把東西搬回屋。”


    厲靜珊不敢觸她哥的黴頭,東西怎樣搬出來的,怎樣搬回屋。


    阮紫茉從始至終都沒有插手兄妹倆的事。


    飯桌上擺滿了飯菜。


    孩子們都很乖,洗完手後,乖乖爬上了椅子。


    阮紫茉坐在步寶和渝寶之間,時不時照顧他們吃飯。


    厲擎烈將小香香抱在懷裏,喂著她吃。


    “壞仁為什麽在窩家?”


    渝寶伸手指向了厲靜珊。


    厲靜珊握緊筷子,努力隱忍著怒火。


    “不是壞人,她是你姑姑。”


    鄧青萍笑著對渝寶說。


    渝寶嘟起了小嘴,很不開心,她才不是他姑姑呢,壞仁,欺負妹妹。


    鄧青萍又哄了三胞胎幾句。


    凝滯的氣氛很快緩解了下來。


    “爸爸,次,次。”


    小香香從碗裏拿出一塊排骨,小手遞到他爸爸麵前。


    厲擎烈有些潔癖的,要是別人這樣喂他,他早就將人一腳踹出去了。


    可現在他隻是猶豫了一小會,還是張嘴,咬住了那塊排骨。


    “香,好次。”


    小香香晃著小短腿,開心地笑了起來。


    “麻麻,次,香,好次。”


    渝寶眼睛轉溜溜,也從碗裏拿出一塊啃了幾口的豬蹄,朝阮紫茉的嘴邊遞去。


    “……”阮紫茉,你還真是我的好大兒呀。


    吃到一半喂給她吃,當喂狗呢。


    阮紫茉心裏很嫌棄,可麵對渝寶滿懷期待的目光,她說不出拒絕的話,筷子夾起那塊豬蹄,遞到了厲擎烈的碗裏。


    “給你爸爸吃,你爸爸更需要。”


    阮紫茉摸了摸渝寶的小腦袋說。


    “……”厲擎烈。


    看著碗裏那塊被啃得不成樣的豬蹄,他薄唇緊抿,很是嫌棄。


    “渝寶,不能挑食,好好吃飯。”


    厲擎烈將碗裏那塊豬蹄重新夾到了渝寶的碗裏,擺出嚴父的樣子。


    渝寶本就愛吃肉肉,他重新拿起那塊豬蹄啃,不理會他爸爸的說教。


    厲靜珊感覺自己宛如一個外人一樣,她很不開心,曾經她是哥哥最寵愛的妹妹,現在她也要是。


    “哥,開學我就去京大上學了。”


    厲靜珊高傲地朝阮紫茉那邊瞟了一眼,她可是他們村第一個大學生,如同山溝溝裏出了一個金鳳凰,阮紫茉這種沒讀過幾年書的人,和她相比,就是地上的泥土。


    “嗯,這段時間準備好入學的東西,有什麽需要,和我說。”


    厲擎烈神情也沒那麽冷了。


    靜珊是老厲家唯一一個大學生,他這個作為哥哥的,也是自豪的。


    “謝謝大哥。”


    厲靜珊開心地笑了。


    阮紫茉照顧著兩個孩子,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步寶吃飯的時候,偷偷瞄了一眼厲靜珊,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


    沈家。


    沈子騫很快從沈夢珠身上收回了目光,那張略帶疲憊的臉龐,無波無瀾,雁過無痕。


    “大少爺今晚在家吃飯嗎?”


    保姆很熱切,這位大少爺已經幾個月沒回這邊了,老爺不知道多想他。


    “嗯。”


    沈子騫淡漠地應了一聲。


    “今晚讓沈家沒事的人都回來一趟,我有事。”


    他突然駐足,對一旁的保姆,淡漠開口。


    “是。”


    保姆眼裏閃過詫異。


    沈夢珠的臉色蒼白如紙,眼底是藏不住的恐懼,手心冒出了一陣陣冷汗。


    沈子騫抬腳往樓上走去了。


    何鈺軒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就要往樓上走去。


    沈夢珠衝了過來,擋在何鈺軒麵前,攔住了何鈺軒的去路,她伸手抓住了何鈺軒的手,“大哥回來,有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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