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醫院裏的護士,試圖給我注射毒藥,剛好我醒來,看到了。”


    沈子騫輕描淡寫地開口。


    這句話在沈家中,如同一枚炸彈般爆炸開來。


    在他們不知道的情況下,竟然還有人朝沈子騫下手,要不是沈子騫自己醒得早,現在沈子騫恐怕在他們不知情的情況下,成為了一具屍體。


    沈家人驚惶不已。


    現在想要害沈大少的護士死死抱住徐慧蓮的腿,還說是她叫她做的,眾人看向徐慧蓮的目光都變了。


    徐慧蓮意識到不對勁,猛地一把推開了護士,對沈慶鬆說,“慶鬆,你要相信我,我沒有,我怎麽可能做那樣的事。”


    沈慶鬆的臉色很難看,額頭的青筋都鼓起了。


    “沈夫人,明明是你給錢我,讓我害沈大少的。”


    護士哪肯放開徐慧蓮,再次撲過去,抱住徐慧蓮的腿。


    徐慧蓮狠毒糾纏上來的護士,一巴掌狠狠扇在護士的臉上,怒吼,“滾開。”


    阮紫茉有些驚訝的,從徐慧蓮的做事風格來看,她很謹慎,不會輕易有紕漏,給人把柄,這次怎麽會那麽馬虎大意。


    她買通護士害沈子騫這件事,可以理解,畢竟當時沈子騫極有可能成為植物人,沈家其他人對徐慧蓮又不設防,很信任她。


    再加上植物人腦死亡也很正常,給他注射藥物讓他悄無聲息的死去,並不會引起太大的懷疑。


    正因為這樣,徐慧蓮才會大意,完全不做掩藏,直接出麵買通了護士。


    可徐慧蓮讓種花草的老丁在沈子騫車上動手腳,就讓她很不理解了,畢竟大哥的車從沈家出去,車子出了狀況,輕易就能猜出車子是在沈家被人動手腳的。


    按照徐慧蓮那謹慎小心的作風,她就算要害大哥,也不應該使用這樣簡單粗暴的手段,還很容易查到她。


    “慶鬆,你要相信我,我沒有那樣做,我怎麽可能害子騫,我從小就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我要是對他存著惡念,在他小時候我就動手了,也不可能現在才使壞。”


    徐慧蓮流著淚,目光哀切地望著沈慶鬆,她很受傷,整個人搖搖欲墜。


    沈慶鬆覺得有些道理,慧蓮要是想害子騫早就害了,也不會等到子騫長大才動手。


    “敢汙蔑沈家女主人,你是不想活了。”


    他站了起來,朝徐慧蓮走去,抬起腿,一腳踹開了那個護士,將痛哭的徐慧蓮攬入懷中。


    “我沒有,沈大少,真的是沈夫人讓我給你注射藥的。”


    護士大喊著。


    老丁和保姆驚愕地看向了沈慶鬆,沒想到都到這個時候了,沈先生竟然護著徐慧蓮。


    “子騫,這絕對是沈家對家的陰謀,你蓮姨沒有害你的理由。”


    沈慶鬆安撫著徐慧蓮,轉頭看向了沈子騫說。


    何鈺軒對沈先生都有些失望了,那麽多證據擺在麵前,沈先生竟然還維護那個害他親兒子的女人。


    “真愛啊,真愛,我看著都感動了呢。”


    阮紫茉也嘲諷勾了勾唇,她往後一靠,“啪啪啪”鼓起了掌。


    “小茉,你蓮姨確實把子騫當成自己的孩子,沒有害她的理由。”


    沈慶鬆自然也聽出了阮紫茉的嘲諷,他臉色不太好看。


    “怎麽沒有,我揭穿了她和賈元達的多年糾纏,還把沈夢珠趕出了沈家,戳破她不能生育的真相,這些都足夠讓她痛恨上我。”


    沈子騫緩緩開口。


    “怎麽會,你蓮姨一直都是賢惠大度、明事理的人,她不可能為這些事記恨上你。”


    沈慶鬆立即開口反駁。


    “子騫你誤會我……”


    徐慧蓮也開口說。


    “偏袒就偏袒啊,別說得這樣冠冕堂皇,當初傳大哥為了救我才出的車禍,你們沈家是怎麽對我的,現在呢,嗬……這證據都戳到你們眼睛上,就是看不到是吧。”


    阮紫茉可不會慣著,直接戳破這虛假的體麵,她站了起來。


    沈硯名臉上有些難堪。


    沈慶鬆臉色鐵青,徐慧蓮看向阮紫茉的目光帶上了幾分狠毒。


    “為了女人,連害自己兒子性命這種事都能不計較,我母親在地下都要為你們可歌可泣的愛情掉眼淚。”


    阮紫茉來到沈慶鬆的麵前,譏誚地開口。


    “珺珺你別胡鬧。”


    沈慶鬆受不住阮紫茉的嘲諷,冷聲嗬斥。


    “你已經把我趕走了,你為什麽還要針對我媽,不肯放過她。”


    沈夢珠衝過來,抬起手就要打阮紫茉。


    “啪”一聲,阮紫茉搶先給了沈夢珠一巴掌。


    “煞筆啊,誰他媽針對你媽了,這證據都在了,是真是假,報警,讓警察同誌去查,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阮紫茉回懟過去。


    徐慧蓮麵無血色,看向阮紫茉的目光帶上了狠毒。


    “不能報警。”


    沈慶鬆冷聲開口。


    “為什麽不能,怕你偏袒不了,怕你的女人被拉去坐牢。”


    阮紫茉嘲諷出聲。


    徐慧蓮竟敢害她大哥的性命,她自然不會讓沈慶鬆將這件事輕飄飄揭過,徐慧蓮必須要收到懲罰。


    “家醜不能外揚,沈家要麵子。”


    沈慶鬆粗聲粗氣地開口,


    “你們既然都不相信你們蓮姨,那我以後和她搬出一起住,這下你們可以放心了。”


    顯然他是要對徐慧蓮維護到底了。


    徐慧蓮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明顯是鬆了一口氣。


    阮紫茉氣得不行,果然有了後媽,就會有後爸,難怪沈老爺子不喜歡沈慶鬆,還喜歡揍他。


    沈慶鬆拉著徐慧蓮的手,就往外走。


    沈子騫麵上平靜無波,沈慶鬆對徐慧蓮的離譜維護,也沒讓他流露出什麽情緒。


    他語氣淡淡地說,“知道我那天為何連車子都不檢查,就匆忙出門了嗎?”


    沈慶鬆往外走的腳步頓住,他轉身看向沈子騫。


    “慶鬆,我身體不舒服,帶我去醫院看看。”


    徐慧蓮卻慌了,她臉色大變,拉著沈慶鬆的手,裝柔弱。


    “蓮姨也不急於這幾分鍾。”


    沈子騫瞥了一眼徐慧蓮輕笑出聲。


    沈慶鬆攬住了徐慧蓮,關心詢問她身體。


    “母親當年那場車禍,並不是意外,我那天出去是找到了當年車禍的目擊證人,所以有人才會狗急跳牆,偷聽到我的電話內容,火急火燎在我的車上動了手腳,想要弄死我。”


    沈子騫意有所指地看向了徐慧蓮。


    阮紫茉的目光也看向了徐慧蓮,難道母親的死和徐慧蓮有關。


    那就解釋得通徐慧蓮為什麽會失去平時的小心謹慎,即使留下那麽多破綻,也要對大哥下手了。


    “不是意外?”


    沈慶鬆愣了愣,急切地詢問。


    “當然不是,母親的死是一場巨大的陰謀。”


    沈子騫緩緩開口說。


    “是誰,是誰害死了她。”


    沈慶鬆顧不上徐慧蓮了,鬆開了她,朝沈子騫走去,眼眶泛著紅,眼裏帶上了仇恨。


    沈硯名、沈黎淵也咬著牙關,臉上都流露出了痛恨之色。


    沈子騫瞥了一眼何鈺軒。


    何鈺軒會意,他走了出去。


    好一會兒,何鈺軒才帶著一個上了年紀的男人走進來。


    男人消瘦又憔悴,衣衫也破爛,被黑市的幫派追殺,他過得很不好。


    這個男人就是沈子騫耗費大量錢財和人力尋找的證人。


    何鈺軒和保鏢一直站在男人身旁,防著人傷害證人。


    徐慧蓮看到那男人,嚇得往後退,要不是沈夢珠攙扶住她,徐慧蓮可能已經狼狽摔倒了。


    “他就是當年那場車禍的目擊證人,蓮姨對這人應該不陌生吧。”


    沈子騫出聲。


    沈家眾人看向了徐慧蓮,不明白沈子騫是什麽意思,為什麽突然提到徐慧蓮。


    徐慧蓮蒼白的臉全是驚恐,很不對勁。


    “蓮姨這臉色瞧著應該沒忘記,也是,在黑市花了那麽多錢要他的命,自然忘不掉。”


    沈子騫輕嗤一聲。


    男人聽到這話,惡狠狠瞪向了徐慧蓮,經過生死徘徊的人,目光非常狠辣,徐慧蓮看到都被嚇了一跳。


    “是她,當年貨車司機撞向一輛白色的轎車,這個女人和另一個男人走出,他們和貨車司機商量把白色車撞到河裏,這個女人後麵還從車裏抱出了一個奶娃娃。”


    男人伸手指向了徐慧蓮。


    阮紫茉一愣,母親當年的死當真和徐慧蓮有關。


    大哥這些年竟然一個人偷偷調查著,默默承受了那麽多,她都不由心疼起他了。


    “這不可能,不可能,我媽不可能做那樣的事。”


    沈夢珠激動大叫起來。


    她知道那個死去的女人對沈家人來說有多重要,她媽要是和那個女人的死沾上關係,那她媽這輩子再也不可能翻身了。


    “大哥,這,這不可能吧,當年蓮姨根本就不認識母親,她又怎麽可能特地去害母親?”


    沈硯名心情很複雜,他皺了皺眉,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沒有說謊,就是這個女人和她男人指使貨車司機害死了白色裏的女人。”


    證人很是激動,知道這個女人一直花重金懸賞他的性命,害得他幾次死裏逃生時,他恨不得將這女人千刀萬剮。


    “不,她認識。”


    沈子騫看向了徐慧蓮,語氣篤定。


    “蓮姨,我說得對不對?”


    他勾了一下唇。


    徐慧蓮眸光死死盯著沈子騫。


    她知道瞞不住了,當年那場車禍已經被沈子騫查清楚了,不……或許他查到的……遠遠不止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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