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四個地區的消費額已經統計完畢,我需要快速知道,我們第一天究竟多少人次玩了多少。”雷艾倫與馬庫拉焦急的在丹的辦公室外麵旁邊等著。


    至於視頻遊戲公司的首席技術官呢?


    阿爾科恩則在旁邊通宵監督趕製遊戲機。顯然,這加班工資又漲了一點。


    第一天營業的時候裝機40台,但是整整一天,已經加了12台遊戲機了,但是依舊供不應求。


    第一天的情況,好到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因此,他們等到晚上11點,才把還在等待遊戲的學生們強行驅逐然後強行關門,然後結算第一天的收益到底是多少。


    而等四個地方的收益都匯總到首席財務官丹的手上的時候,時間已經到了太平洋時間6月1日淩晨1點了。


    幾個現在有股份的人,今天雖然都忙了整整一天了,但是,現在沒一個人能睡得著覺。


    第一天的收益多少,關心到他們的未來是死是活。所以,哪怕是這些人見到自己第一天再成功,也要看到數字才能放下心來。


    但是,丹遲遲不能給他們匯報結果。而現在,整個公司裏,做好的遊戲機一個都不剩,全拿去遊戲廳了。他們現在沒別的東西可以玩,看電視大半夜又沒信號,雷艾倫與馬庫拉隻好拿出自製的遊戲《萬智傳說》打法時間,外加提神。


    終於,在時間表差一點到2點時候,反饋有了。


    丹走出辦公室的時候,臉上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見到此情,雷艾倫跟馬庫拉趕緊把自己在玩著的遊戲丟掉,起身就跑過去。


    丹先是故作深沉的看著雷艾倫跟馬庫拉兩個人,看了好一會兒,看得兩人發毛,搞得兩人似乎都產生了一種幻覺,剛才他們是看錯了麽?今天的結果很糟糕?


    “先別急,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叫來阿爾科恩吧。”丹過了好一會兒,才噗嗤一笑。


    從來都是一本正經的丹,居然在這個時候笑了!一定是好消息!


    雷艾倫跟馬庫拉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


    但是,“遊戲?”


    馬庫拉恨死這個在他前麵賣關子的人了。


    雷艾倫啥也沒說,趕緊去隔壁拉來阿爾科恩。


    “你們仨猜一個數字吧,關於今天我們最後52台遊戲機第一天收入統計的數字。美元為單位,猜錯距離真實數字最多的,明天請客。恩,提示,用你們能想到的最大的數字來猜今天的遊戲收入。”


    “臥槽,不公平,那你幹什麽?明天免費蹭飯麽?”雷艾倫一聽,直覺這遊戲規則不對,誰輸都有可能,就是丹自己不會輸。


    “你來試試大半夜完全用心算,算兩個小時算賬試試?給你兩天你都算不出來。”丹一邊嘲諷,一邊無情駁回雷艾倫,“那麽,今天就雷艾倫先來猜這個答案了。馬庫拉第二個,還在加班的阿爾科恩最後猜。你們同意麽,舉手表決。”


    “同意!”*3。阿爾科恩,馬庫拉,丹三人一瞬間舉手表示同意。雷艾倫隻能呆呆的看著其他三個神經病絲毫不考慮他自己的感受,讓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由於董事會經過投票之後,由我們的ceo雷艾倫先生先猜一個數字。”


    雷艾倫徹底認栽了。大不了就是一頓飯錢不是麽。但是問題是,到底該猜一個什麽樣的數字好呢?現在傻子都能想到第一個出招的人肯定最吃虧,到底要什麽樣的數字最好呢?


    “我選擇700美元。”


    雷艾倫掙紮糾結了好一會兒,他本來想說500美元的。但是考慮到丹以估計的最好的結果來猜,一定出乎意料。所以他話說出嘴巴的時候,就自動加了200美元變成了700美元。700美元是一個非常大的數字了,快要趕上視頻遊戲機量產之後的分攤到每一台機器上的生產成本了。


    “701美元。”馬庫拉毫不遲疑的說,“丹說讓我們以最好的結果來估計。我隻能猜雷艾倫估計的數值不夠,所以我隻要比雷艾倫多猜1美元,輸家就肯定不是我了。雖然我懶得算今天的成本,但是如果隻有700美元以下的話,丹顯然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我也猜701美元。這個遊戲不需要勝出,隻需要不在最後一名就行。我同意馬庫拉的觀點。”一直以技術宅給人印象的阿爾科恩,此刻居然說出了讓雷艾倫完全絕望的一句話出來。


    丹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雷艾倫,你輸了。明天我們四個人一起出去找個地方吃飯吧,要好吃的地方。我可以推薦這附近一家中餐館,你們平常都吃的什麽。”


    “等等,你能不能先公布答案?”雷艾倫不服氣的說,“而且,這附近什麽時候會有過中餐館?”


    “中餐館的事情我們先丟一邊去。就雷艾倫你這樣的宅男會知道聖何塞哪兒有好吃的麽?笑話。


    最終,我們遊戲的答案是,1768美元!雷艾倫明天中午請客!”


    “啊?”


    其他三個人全部驚呆。這價格甚至都可以造出兩台遊戲機出來了。這才一天啊!


    “等下,你是不是算錯了?是不是把什麽零食飲料還有避孕套套之類的銷量也算進去了?我們遊戲機都是收入的25美分的一個硬幣啊!等下,你是不是把20美元的磁卡銷售額也算進去了?”雷艾倫大吃一驚。


    “我有這麽傻麽?我是銀行工作了好幾年從未出錯的人!”丹佯怒,然後突然間馬上就笑了起來,“雷艾倫,就算你請客讓你很痛苦,你也得承認事實啊。首先你說的問題我都沒算進去,然後要不要你自己來算幾個小時或者幾天來驗證我是不是算錯了啊?”


    “你確定這個數字是真的?要這個數字,豈不是我們的遊戲機兩個月甚至一個月內就可以收回投資成本?”倒是馬庫拉比較鎮靜,“丹,我需要你百分之一百萬的確認你的結果是正確的。雖然不是我想質疑你的能力,但是這個數字你也應該知道,實在是太誇張了一些。我們現在才50台左右的數字,連一個城市的消費都沒有滿足,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的。”


    “我算了三遍來確認。否則我不會用這麽長的時間。最開始連我都不信。最後,我這賬本上的數字說服了我。你可以隨時查閱,不,你現在你就可以檢查。”丹終於回到了自己一本正經的樣子,然後回頭想要拿出賬本。


    “行了,你們都先回去睡覺吧。晚上我還得忙呢。我現在已經跟文奇換班來監督工作了。如果是按你們這樣說的話,麻煩請多招人,我實在是不適合幹生產線監督這個活。”阿爾科恩認為,丹已經這樣說話了,那數字不可能有假了,繼續糾結下去根本就沒什麽意義了。然後阿爾科恩想到了自己接下來還得加班監督遊戲機生產趕工的情況,阿爾科恩的興奮的在那一瞬間就消失無蹤了:“媽蛋,我還得撐到明天中午把雷艾倫狠吃一頓宰了才能去補覺。我都給你們搞成中國時間了快。哦,明天去吃飯的時候記得帶上文奇。”


    雷艾倫嘴巴上又動了動,最後放棄了。他難道會說自己的偶像弗洛文奇的任何不是麽?


    於是,大晚上的,或者說淩晨2點過,馬庫拉跟阿爾科恩先後散開。地上的散落的《萬智傳說》卡牌顯然不是該他們收拾的。


    雷艾倫狠狠的心下罵了一句混蛋,但是嘴巴上卻冷靜沉著,說的是:“丹,你等會兒,我跟你單獨說下。”


    丹懷著疑惑的心情,看著房間裏雷艾倫一個人把卡牌收拾好洗牌碼整齊。


    等到卡牌收拾整齊,房間裏隻剩下丹和雷艾倫兩個人之後,雷艾倫終於說話了:“丹,你真聰明。所以,你作為一個聰明人,現在有一個非常重要的機會,來解放你的大腦。


    ”雷艾倫說這句話的時候,笑容已經變成了壞笑,這壞笑通過昏黃的白熾燈映照出來,顯得格外的扭曲和詭異。


    “你別忽悠我。”丹一看這個表情,已經不用說直覺了,就是感覺不好,非常的不好。


    “丹,我在這一年內替你發明一個便攜科學計算器,解決你們財務人員痛苦的算賬問題。


    然後,條件就是。明天中午,我請客,你付錢。


    丹,考慮清楚哇,你可是聰明人!”


    雷艾倫說完,終於掩飾不住自己的得意,嘿嘿壞笑一聲。然後不等丹回話,他就跑了出去。


    (人類第一台科學電子計算器,惠普公司在1972年正式向市場推出,型號是惠普35。這個發明徹底的改變了科學工作者們和各種公司裏的財務人員的計算環境。但是,便攜計算器的影響還不僅止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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