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府


    江知潯在睡夢中想翻個身,結果身子還沒翻過去,手腕就被人猛的用力一拉,直接翻進了一個滾燙的的懷抱。


    江知潯趴在景燁懷裏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問道,“景燁,你又要做什麽?”


    景燁其實也沒睡醒,剛剛就是下意識的動作而已,他和江知潯的手是綁在一起的,江知潯那麽一拉,景燁就順手往回拉了,誰知道就拉回來一個大活人。


    本來隻是兩個人無心的動作,但清晨這個時間點對開了葷的男人來說,本來就是無法自控的時間,更別提溫香軟玉在懷的殺傷力了。


    江知潯其實就是隨口一問,問完之後,就點著頭又睡著了,但景燁卻是真的被問“醒”了。


    是以,還在睡夢中的江知潯,就這麽被人給翻了個個兒,被迫結束睡眠,開始睡覺了。


    ——


    澤王府


    “王爺,葉公子來了。”


    李管家拱著手彎腰,給正站在湖心亭裏喂錦鯉的晏澤珩稟報。


    晏澤珩朝水麵撒了些魚食,不大在意的問道:“和景燁一起來的?”


    李管家搖頭,“回王爺,葉公子是自個兒來的,景公子沒來。”


    晏澤珩擺擺手,“把人帶過來吧。”


    李管家垂首應道:“是,王爺。”


    晏澤珩放下手裏的魚食,想著如今既然已經把話和景燁說清了,這次景燁也沒和葉思遠一起來。


    那麽景燁以後應是不會再把葉思遠帶到他麵前了,是以,也是時候和葉思遠徹底說清楚了。


    先前允許葉思遠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他麵前,也無非是看在景燁的麵子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而且他也早就同葉思遠說過了,讓葉思遠斷思量,莫思量,將與他心賦予他人。


    但葉思遠不肯聽,偏要為難景燁,讓景燁帶著他到他麵前。


    以前他孤身一人,倒也不必太在意這些,左右不管葉思遠如何做,他都不會改變心意的,全當是給景燁些麵子罷了。


    但如今有了雲深,便不能讓雲深有一絲誤解他的可能,盡管雲深此時還不知曉他的心意,也與他沒什麽幹係。


    王管家很快就帶著葉思遠到了湖心亭。


    葉思遠在看到湖心亭隻有晏澤珩一人時,不自覺揚起了一個有些害羞的笑容。


    葉思遠緩步走到晏澤珩身後,微微行了個禮,柔聲道:“思遠見過王爺。”


    晏澤珩轉過身,疏離的回了一句,“嗯,坐。”


    葉思遠抿頭笑應,“是,多謝王爺。”


    王爺今日竟然主動給他賜座,莫不是終於願意接受他的心意了?


    晏澤珩挑了個離葉思遠最遠的地方坐下,坐下之後,晏澤珩也不由笑了笑,暗想自己真是被雲深帶壞了,能坐著就不想站著。


    雖然相處的時日不長,但晏澤珩早就發現了,雲深骨子裏透著股懶散勁兒,平日裏最常做的事兒就是躺在貴妃榻上在院子裏淺眠,像極了一隻慵懶的貓兒。


    他最想做的事就是將貓兒圈在他的領地,把貓兒抱在懷裏好好撫摸一番,讓貓兒隻能窩在他懷裏。


    葉思遠的目光一直都在晏澤珩身上,自然也看到了晏澤珩此時這個從未對他展露過的笑容,頓時可謂是當頭一棒。


    葉思遠當然知道,晏澤珩不會這樣對他笑,那會是誰呢?是誰能讓晏澤珩露出這樣溫柔的笑?


    葉思遠掐了掐手心,勉強打起笑容問道:“王爺,可是想到了什麽事,為何笑的如此開懷?”


    晏澤珩收起笑容,冷淡道:“是本王失禮了。”


    葉思遠微微搖了搖頭,看向晏澤珩的目光中含著掩藏不住的情意,“無妨,隻要能與王爺在一處,我就知足了。”


    晏澤珩對這柔情蜜意的話內心毫無波動,冷聲回了一句,“本王今日允許你過來,隻想同你說一句話,收起你那不該有的心思,若是你執意繼續糾纏不清,那丞相大人最近會不會遇到什麽事,本王就無法保證了。”


    晏澤珩之所以挑著此時和葉思遠說清,就是因為抓到了葉丞相的一點把柄,可以趁機威脅葉思遠一番。


    若是葉思遠不肯乖乖遠離他,那他也隻能實施些強製手段了。


    他已經容忍葉思遠的糾纏整整兩年了,不管怎樣,他已經仁至義盡了。


    葉思遠聞言大驚失色,直接站起身,不可置信的喊了一聲,“王爺!”


    王爺為何突然如此對他,竟然拿阿父來威脅他!


    葉思遠眼角隱隱有了濕意,王爺如今這是連讓他看一眼都不肯了嗎?


    而晏澤珩對於麵前美人淚珠將落未落的美景仍然無動於衷,隻是平靜的給葉思遠下了最後通牒,“為了令尊,該怎麽做,葉公子還是想清楚為好。


    葉思遠已經顧不得維持形象了,上前一步想抓住晏澤珩的袖子,晏澤珩輕巧的避開了。


    葉思遠無力的垂下手,帶著哭腔質問道:“王爺,到底為什麽?為什麽突然就……,是王爺有心悅之人了嗎?”


    晏澤珩冷冷的回,“葉思遠,這不是你該問的,好自為之。”說完就拂袖而去了。


    葉思遠看著晏澤珩無情的背影,扶著一旁的石桌才勉強支撐住搖搖欲墜的身子,喃喃,“王爺,為何突然對我如此無情,明明……你已經默許了我的存在,不是嗎?”


    晏澤珩走出湖心亭,對守在湖心亭外的李管家道:“送他出府,不要讓雲深看見。”


    李管家點頭應下,“是,王爺,老奴這就送葉公子出府。”


    晏澤珩吩咐完,李管家就進了湖心亭,走到葉思遠麵前,“葉公子,王爺讓老奴送您出府。”


    葉思遠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般握住了李管家的胳膊,“李管家,你告訴我,王爺身邊是不是有人了?”


    李管家微微一笑,“葉公子,老奴隻是個下人,主子的事,老奴不清楚。”


    李管家打了一記完美的太極拳,教人挑不出錯來。


    李管家明明什麽都沒說,但葉思遠卻仿佛認定了般,“一定是這樣的……”


    李管家見葉思遠神神叨叨的念叨,就是不肯走,隻能重複了一遍,“葉公子,老奴送您出府。”


    葉思遠這才終於肯走了,但一步三回頭,仿佛這樣他想見的那個人就會出現,就會來挽留他。


    但那個人是注定不會出現的。


    因為晏澤珩正朝著雲深的廂房而來。


    看完了一出好戲的雲深也關了光屏,敲了敲桌子,想著一會兒該怎樣懲罰他家小狼崽子招蜂引蝶。


    333:雖然宿主一定是對的,但它家大人貌似也沒有做錯什麽吧?


    被人追求這種事兒,那完全就是別人單方麵的行為呀,而且他家大人已經堅定的拒絕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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