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瞎五和唐風徐鬆齡二人大談聯盟建設的時候,在外邊看守的蘇晨大步跑來,神色十分的慌張。“五,五哥,外邊來了一隊官軍,正朝著山寨方向過來,離山寨大概還有五裏。”蘇晨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官軍?哪來的官軍?你小子看清楚沒?”就在剛剛,這蘇晨就被唐風糊弄了,這次莫不會又是這樣吧?


    一看瞎五不太相信,這蘇晨卻急了,一個箭步上去拉住了瞎五,“怎麽會看錯,官軍大概百人,手持大旗,旗號上分明還寫著個徐字呢?”


    剛才唐風還在納悶,自己剛剛到這裏就來了官軍,但接下來聽蘇晨所講,心中便猜出了大概。定然是那麵攤上徐大人的線人跟蹤自己,發現二人上了鳳凰山,擔心徐鬆齡的安危,才招來官軍救急的。


    聽聞是官軍來此,瞎五此時早已被嚇傻了。“徐?莫不是金陵首憲徐鬆齡的兵馬?難道真是衝著我們來的?”此時的瞎五,已經有些慌了。這瞎五,充其量說是個混混,從上山做匪以後,見著官軍都會遠遠的躲著走,怕得要死,若不是自己夠義氣,能聚得這三十來號人馬,這鳳凰山哪容他來做主?而且這鳳凰山是位於金陵以西偏遠之處,同行至此的也隻是羊腸小路,旁人甚少,是個典型的鳥不拉屎的地方,打劫也得不了多少油水,人家真正的土匪組織是根本看不上眼的。而這次,這個徐鬆齡率軍來剿匪,先拿軟柿子捏,的確夠讓這瞎五害怕的。


    “都傳言這金陵首憲來此的目的就是剿匪,我看這人馬,十之八九是來咱鳳凰山的。”唐風言道。看著瞎五那煞白的臉,唐風就想笑,這樣的人居然還能混上老大,也是頗為奇怪的。


    “那,那改如何是好?”瞎五六神無主的看著唐風。此時的唐風和徐鬆齡,二人安坐,看不出一絲大敵當前的慌亂。


    “五哥,我們敵得過麽?”


    “何以敵得過?人家百人,我們才三十號人馬而已。何況,人家是官軍!”瞎五焦急的說道。


    “若是敵不過,那隻能用此法了!”唐風看了徐鬆齡一眼,默默的點了點頭。


    徐鬆齡抿口而笑,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樣子。


    此時的鳳凰山寨早已亂套,眾人七嘴八舌,都聽不清言語,但是聞聽唐風有退敵的良策,一個個的都閉上了嘴,瞎五更是激動的一步竄到了唐風的近前,著急的想聽唐風的妙計。


    “兄弟,有什麽好的計策快說出來,哥哥我也好提前做好防禦。”瞎五焦急的問道。


    “哥哥莫急,隻是一隊官軍而已,我們沒必要怕他們的。”唐風輕描淡寫的說道,好像就根本沒有將他們放在眼裏似的。這樣的悠然自得,讓眾人甚是佩服。


    “那可是百十號人啊!”瞎五顯然對唐風的話不怎麽相信。


    “區區百十號人,我們還是不放在眼裏的!”唐風笑而答道,“等會,不廢一兵一卒,讓他們滾回金陵城,自此,不敢踏入鳳凰山半步!”唐風大聲說道,聲音傳入在場每個人耳中,效果極其震撼!


    “媽的,當土匪當到這種程度,老子就是死了也值了。”有人低聲嘀咕道。


    當然,這也是眾人的心聲。官軍和土匪本身就是勢不兩立、水火不容的,而現在,麵對官軍的到來,人家唐風麵不改色心不跳,但是這種氣勢就是無人能比的。


    “哥哥,官軍以抵達據山寨二裏處了。”下邊的土匪將信息傳到了二龍的耳中,二龍急忙向瞎五說明了情況。


    很明顯,事態緊急!


    “徐處長,下麵就看你了!”唐風看了徐鬆齡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


    鳳凰山角。


    陳墨白帶領的百名軍士也已到達了鳳凰山山腳。自動排成了戰鬥隊形,最前麵,陳墨白騎著高頭大馬,身披白色披風,甚是威武。不遠處,那看門的陳虎偷偷的藏在一塊巨石後邊,探查敵方情報,看著這訓練有素的一隊官軍,冷汗直流。


    “大人,我們已探明,對方隻有三十餘人,屬下的意見是馬上攻上山去,去營救徐大人!”其中一個軍副官驅馬來到了陳墨白麵前說道。


    對於這副官的提議,陳墨白沒有說話,這情形,他心中特別清楚,別看人家三十餘人,就是三個人,徐大人在人家手上,盲目的采取軍事措施隻會適得其反。可是,在談判之前,必須給他們點教訓,這樣,談判時己方才會占有主動權,所以,陳墨白此舉,就是示威。


    由於有二位小姐在場,陳墨白也不便獨自行動,他驅馬來到了轎前,向裏邊詢問到。其實,作為侍衛頭領的陳墨白完全沒有必要向靈兒和徐梓桐請示的,現在徐鬆齡身處險境,現在隻有他手中才有統兵之權,而他這樣做的目的,一來是出於尊重,而來也是博取徐梓桐的好感。在徐府,明眼人都清楚,陳墨白對徐梓桐的感情不一般。


    “我等皆是女流之輩,還煩請陳先生做主吧!”徐梓桐低聲說道。


    “那好,那墨白就暫行統領之權了,墨白的意見最好談判,和平解決最好,這樣可以充分保障徐大人的安危。!”


    “一切就依陳大人了!”徐梓桐說道。


    陳墨白高舉右手,眾軍士馬上就變換了戰鬥的隊形,準備開始對山寨發動攻擊,先給他們個下馬威。可是正當陳墨白準備下令之時,他遠遠的發現眾土匪竟然晃晃悠悠的下得山來,中間仿佛還簇擁著兩個人。眾人手中皆空,沒有拿任何的武器。


    “難道是自知不敵,下山談判來了?”旁邊的朱老四也發現了這種情況,自言自語的說道。


    “或許吧,我們在這兒稍等片刻,看他們會耍什麽花樣!”陳墨白說道,剛剛舉起的手又放了下來。


    當土匪走進了一看,陳墨白大吃一驚,中間簇擁的二人居然是唐風和徐鬆齡!


    可是,從二人現在的處境上來看,似乎根本沒收到什麽傷害!二人在中間昂首站立,既沒有被捆綁,有沒有被押解,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唐風居然還和旁邊的那個土匪有說有笑的。


    “看,是舅父!”靈兒在轎中也發現了徐鬆齡,她吃驚的說道。、


    “果然是爹爹!”徐梓桐也說道。現在,她的心總算得到些許的慰藉,因為從徐鬆齡的處境來看,似乎並沒有想象的那麽糟糕!


    這一切,都讓陳墨白等人摸不著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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