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那紅蓮蠍蠱的來源和花家必除就說的通了,喬瑞承了解大皇子,自負狠辣急於求成,被人一蠱惑確實做的出來,隻是……


    喬瑞承鎖定在花朝雪身上的目光暗了暗,嚴肅道:“此事非同小可,若無證據,罪人之身汙蔑皇嗣勾結他國謀權,罪加一等,想報仇也該明白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當心成了懸在全族頭顱上的閘刀。”


    被戳穿心思,花朝雪腰杆依舊挺的筆直,目光坦蕩蕩。


    “就算我不說,閘刀已臨頭,不過是時間問題,但凡和我家密切往來的,都是致命關係,不論是大皇子還是他背後之人都不會留下隱患。再者,豺狼野貪殘暴,大皇子此番作為無異玩火自焚,千裏之堤,毀於蟻穴,縱使大淵根基深厚,倘若放任不管,後果亦不堪設想。”


    說到這他稍作停頓,激憤的語氣一泄,看喬瑞承的眼神變得灼熱起來,“但王爺願出手就不一樣了,他們在明王爺在暗,趁他們計劃未成,關門打狗定能讓他們有來無回!”


    好一個關門打狗有來無回,喬瑞承皮笑肉不笑,“你對本王的期待似乎很高。”


    花朝雪答:“王爺非池中物,龍困淺灘時,首選當自保,但龍屬九天,一飛衝天也是遲早的事,我相王爺宰心仁厚,就算不信我也不會不管大淵,平白讓賊人竊了去。”


    喬瑞承一頓,難怪會求到他頭上,還那麽胸有成竹,原來早知曉他底細,如此他派人查查又何妨,左右人在他府上,也翻不出什麽風浪。


    “別耍本王,否則——”喬瑞承眯著眼警告。


    花朝雪:“絕無虛言!”


    喬瑞承幽幽收回視線,朝外喊:“進來。”


    緊接著花朝雪就看到兩人走進來,他們目不斜視,對著閑王恭敬地喊了聲“主子”。


    “嗯。”喬瑞承淡淡應了聲,垂眸,對花朝雪說:“說吧,你隻有一次機會。”


    花朝雪收回探究的目光,珍惜來之不易的機會。


    “好,我說。金旭華與京城的新貴金家關係匪淺……”


    花朝雪不疾不徐道,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很快將從夏墨那得來的消息全盤托出。


    沒辦法,他也是沒時間了,他的家人等不起,所以即便沒能做到商量好的一致,也不覺愧疚,畢竟這也不算完全辜負,至少在他賭輸之前,滄鄔和玄月的陰謀已如實轉告閑王,若他真那般厲害,自會施以手段,鏟除奸惡。


    喬瑞承三人越聽越心驚,看花朝雪的眼神幾番變化。


    最後他深吸幾口氣,壓下一腔暴戾對兩屬下叮囑道:“去吧,小心點。”


    “是,主子。”


    兩下屬大步走了。


    喬瑞承盯了會花朝雪,也打算離開,這人知道的太多太詳細了,背後不可能沒人,天上不會掉餡餅,而現在,天上不光掉餡餅,還送到他嘴邊,就差死命硬塞,所以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麽?真隻為救花家?讓他阻止滄玄的詭計?


    一時拿不定主意,喬瑞承決定等調查清楚再說,至於解雇之法,還得先去問問謝豫。


    見他要走,花朝雪急道:“王爺,時不待人!”


    喬瑞承輪椅一停,轉過頭陰沉地瞥他一眼,然後再度驅動機關,輪椅緩緩往外駛去。


    這回花朝雪沒再喊住他。


    喬瑞承去找謝豫,詢問他取蠱的可行性。


    謝豫蹙眉思索,回答說:“可是可行,但取蠱並非易事,除劃開皮膚的手法和誘蠱的密藥外,王妃的情況也很糟糕。”稍有差池就可能一命嗚呼。


    喬瑞承如同當頭澆了一盆冰水,喉頭發緊,眼裏亮光黯淡下去。


    謝豫心裏歎氣,說:“王爺先別急,或許他真有辦法,我想去見見他,如果他真想和王爺談成交易,不會騙我。”


    喬瑞承沒被安慰到,“你現在就去。”


    ……


    婚房裏,龍鳳燭燃著,一室暖光。虞書澈正坐在圓桌前盯著燙金的婚書看,他指尖覆在上麵,輕輕下滑,撫摸閃爍著金沙的字跡,眉眼柔和。


    執子之手,與子成說……


    踏踏踏——


    感知有人進來,他下意識抬頭,望去,旋即露出一個笑:“回來了。”


    喬瑞承牽動嘴角,壓下一腔苦澀和煩亂,大步走向他說:“什麽時候醒的?餓不餓?讓人給你做點吃的?”


    說話的功夫,人已到虞書澈身側,目光落到婚書上。虞書澈微微搖頭,“不餓,剛醒沒多久,你用膳了嗎?”


    “用過了。”喬瑞承答。


    “和花家大公子?”


    “……嗯。”


    虞書澈忍俊不禁,沒戳穿他,他瞥了一眼婚書,主動伸手去勾男人的手,垂眉低眼道:“我很開心,阿承……夫君,今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


    喬瑞承緊緊盯著他,目光要吃人似的,“我也是。”


    “那……那我們行周公之禮吧。”融融暖光裏,虞書澈說完這一句話頭埋得更低了,耳尖和纖細的脖頸燒紅一片。


    喬瑞承被打個措手不及,喉結滾了滾,被這記直球撩出一身火氣,他倒是很想,可——“你身體不好,等……”


    “你,你不能拒絕!”


    虞書澈猛抬頭,身體基本轉向喬瑞承,消瘦的臉漲紅,眼睛圓圓瞪著,靦腆又羞憤。


    太丟臉了,但他不想抱有遺憾,親都成了,不能不圓滿,遂一咬牙道:“你是不是嫌棄我……”


    “不是的阿澈,我是擔心你,我怕……”喬瑞承解釋。


    然虞書澈卻耷拉下肩,垂著眼皮不看他,嘴裏嘟噥:“明明就是,你嫌棄我骨瘦如柴抱起來不舒服,人不好看了……”


    “真不是。”喬瑞承內心煎熬。


    “那就來……你,你溫柔點,我想給你。”


    喬瑞承吸氣,吸氣,再吸氣……然後把人拉起,迫使耍壞的哥兒對視自己,動作並不粗魯,甚至可以說輕柔小心,像對待一個易脆娃娃。他低頭吻了吻,說:“好。”


    虞書澈滿意了,任由他將自己抱起,走向拔步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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