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仙胎魔種,白眠無法拒絕薛空的要求,於是點了點頭,但她這一點頭,卻令身旁兩個丫鬟和身後六個護衛神色齊齊一變。


    北部地圖,的確有這種東西,可它的價值實在太珍貴了,隻有擁有上百年底蘊的勢力才會擁有,連售賣都不可能,隻會被珍藏。


    然而,白眠卻想都不想地同意下來,讓人震驚。


    “此人跟小姐關係究竟好到了什麽程度,連北部地圖都毫不猶豫相送?”一個丫鬟內心驚訝地暗道。


    “閣下何人。”那六個護衛中走出一個青年,神色不滿地逼向薛空。


    薛空抬起頭望向他,一眼看出此人不過凝氣六層修為,對凡人來說還尚可,對他來說,簡直就是螻蟻。


    “多謝師姐,那麽我便在這坪香閣等待師姐為我帶來地圖。”薛空微微一笑,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座精美閣樓,隨後在眾人的注視中,走入那坪香閣中。


    白眠身子搖搖晃晃,被丫鬟扶住,她神色絕望,沒有血色,艱難開口道:“我們回去,我累了。”


    兩個丫鬟眼神心疼,扭頭朝那坪香閣望了一眼,露出不善之色。


    那六個護衛心中也不滿薛空的旁若無人,不過他們看不出薛空是否擁有修為,卻聽到薛空和白眠以師兄與師姐相稱,因此不敢輕舉妄動。


    這六個護衛回到白家後,立刻將今日所見告知了白家三爺,也就是白眠的父親。


    那是一個身材瘦削的中年人,頷下一撮胡須,聽到護衛們的匯報後,他兩眼眯起,冷冷道:“你們說眠兒見了個陌生人,還答應將北部地圖送給他?”


    “的確如此,那人與小姐以師姐弟相稱,不過我六人都看那人如同凡人,體內沒有半點靈力波動,隻覺得奇怪,不敢輕舉妄動。”


    白九牧眯起的眼睛裏射出一道冷芒,白眠與蠍子城少城主的婚事在即,對整個白家來說,都是天大之事,他絕不允許在這個節骨眼上節外生枝。


    至於那北部地圖,他更是不可能相送。


    那是白家底蘊所在,經商各地,都要靠它來分辨位置,確定物產資源,是白家能夠延續至今的立根之本,怎麽可能送給一個來曆不明之人。


    白九牧立刻冷冷地對這六個護衛吩咐道:“你們去找幾個手腳利落的修士,去坪香閣,將那人除掉。”


    “不論如何,不能讓他影響白家與蠍子城的聯姻。”


    “是!”護衛們齊齊退了出去。


    “不孝女,一天到晚淨給我找麻煩。”白九牧冷哼一聲,“來人,傳我命令,在婚期之日來臨前,不準白眠再踏出房門一步!”


    “……”


    距離澗下城百裏外的某處盆地中,有一座黑色的城池,這城池外觀看上去就如同一隻巨大毒蠍。


    蠍子城並不算大,跟銀柳鎮差不多。


    不過,這蠍子城中凡人不多,大多都是修士,與其說它是城池,倒不如說是一個修士門派。


    此刻在這蠍子城的少主府,一座經過碉樓琢磨的舞榭歌台中,歡聲笑語傳出,裏麵十幾位妙齡少女跳著妖嬈的舞蹈,兩旁的玉石餐台旁各坐著一人。


    “封兄,幹!”一裝著華貴的青年拎著酒壺,哈哈大笑,臉上醉意彌漫。


    對麵那人發絲淩亂,衣衫不整,身旁有兩位歌姬端著酒,不斷向他嘴裏灌去,男子雙手摟住兩位歌姬光滑的肩膀,來回摩挲。


    他醉眼朦朧地哈哈一笑:“唐兄,聽人說三日後你便要在雙修大典上休掉正妻,立那白家小女為正妻,可有此事啊?”


    “哎,我的正妻,那可是封兄小妹,如何能是他白家女子能比,此話不過是說說而已,說說而已罷了。”


    “哈哈哈,你敢戲耍白家,就不怕到時白家跟你取消婚約,當你當眾難堪,嗯?”男子一點也不驚訝,似乎早有所料。


    蠍子城少城主頓時兩眼一瞪:“他敢,我父親已是築基中期修士,他白家敢當眾取消婚約,如此戲耍我,我父親便能殺上門去,滅他滿門。”


    “嗬嗬嗬,他白家與我蠍子城聯姻,不就是為了攀附強者,至於是正妻還是小妾,他們又豈會在乎……”


    “不過,聽說那白家女子外出歸來不久,想必眼界極高,此類人必是心高氣傲,據我派出的人匯報說,那女子天天愁容滿麵,似乎對我不滿。”


    那醉得眼睛都快睜不開的修士嘲笑道:“唐兄,哈哈哈,你也會有被人嫌棄的一天,嗝~”


    蠍子城少城主擺了擺手,不以為然:“青澀女子,唐某不感興趣……最愛別人家的妻妾,那才叫有一番趣味呢。”


    “封兄,你我交情甚厚,乃是過命的異姓兄弟,到時候洞房花燭夜,可讓你先行,為兄在後……”


    那醉得不行的男子一聽這話,頓時兩眼清明了許多,推開兩旁歌姬,搖搖晃晃地站起身,端著酒杯,道:“唐兄,好興致,幹了!”


    二人醉生夢死,在歌姬的舞蹈和美酒中,喝得忘乎所以。


    就在這時,天空上有一隻白色的靈禽快速飛來,落在蠍子城少城主的桌案上,他眼睛睜開,修為一轉,酒意頓時散去大半。


    抓起這靈禽一看,其腳下綁著一塊玉簡。


    查看這玉簡中內容後,少城主一把將這玉簡捏碎,臉上已是寒霜密布。


    那醉意朦朧之人眼見他臉色不好,也運轉修為,散去自身酒意,兩眼恢複清明,好奇問道:“唐兄,發生了何事?”


    “澗下城傳來消息,我那尚未過門的妻子,竟當眾與其他男人暗昧,還揚言要將白家的北部地圖送給對方。”


    “竟有此事?好一個大膽的女子。”那人驚訝道,“北部地圖是白家立根之本,豈是她一個小小後輩能夠決定歸屬。”


    “除非……”


    “說。”少城主目露冷芒。


    那人才繼續道:“除非白家女子以婚事脅迫,讓白家長輩交出北部地圖,若真是如此的話,白家女子恐怕跟那人交情不淺,說不定……”


    砰!


    少城主一拳捶打在麵前餐台上,餐台頓時粉碎開來,酒水與瓜果四濺,正跳舞的歌姬個個嚇得麵無血色,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噤若寒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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