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雨當時隻覺得這個名字耳熟,回想了好半天後,才在記憶中找到了這個人。


    似乎是個街邊寫字的落魄秀才,還和陳皮有點子關係。


    張海雨想起來後就去找了陳皮,張海雨知道這樣的消息對陳皮來說,是個不小的事情了。


    不是陳皮有多在意喜秀才,而是喜秀才是陳皮罩著的人,如今被人殺了,那就是在打陳皮的臉麵。


    張海雨去了紅家後,就從紅家家奴的口中得知,陳皮昨晚就出去了,到現在都沒回來。


    張海雨聽到後轉頭就走,去了記憶中喜秀才的攤位的位置。


    到了地方後,張海雨遠遠的就看到喜秀才的攤位圍繞著一群人,這些人都是遠遠的看著,讓喜秀才的攤位中央倒是空下來了。


    張海雨推開人擠了進去,就看見陳皮坐在喜秀才支起的桌子上抽煙,喜秀才趴在攤位上,地上流淌了一灘血,看血的覆蓋麵,張海雨知道喜秀才已經死了很久了。


    (科普時間到!!!香煙在明朝就流入國內了,別問為什麽這個時候有香煙了。)


    (我也是服了,有的作者寫洛杉磯人民醫院,有的作者寫輸入熊貓血要鯊熊貓,還有作者搜香煙什麽時候流入國內,清朝有沒有青椒,甚至還有搜清朝有沒有電!)


    (別太離譜了!!!)


    張海雨走上前,就聽到陳皮罵著什麽。


    “還他x說什麽長命百歲,一死秀才,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還不是他x死了。”


    張海雨沒說話,隻是走到了陳皮的身旁站著看著喜秀才的屍體,桌麵上有六個字,已經被血模糊了,張海雨仔細看去,就看清了是喜秀才的字跡。


    ‘一百文殺一人。’


    張海雨看著陳皮,陳皮卻依舊嘟囔著罵喜秀才。


    陳皮將煙頭丟在地上的血泊中,把桌子上的紙張拿在手中,走到了一旁的城牆旁,順手抄了一旁攤位的麵漿糊,把紙張貼在了牆上。


    張海雨跟著陳皮,看著牆上貼著的紙張。


    “誰幹的?”


    “沒人敢說。”


    陳皮看著紙張上的字跡,嘲諷的笑了笑。


    張海雨皺了皺眉,心底裏有些不爽,張海雨從不是什麽好人,在張家的生活,早就讓張海雨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能耐不夠的人,就隻能死。


    張海雨本就是從死人堆裏踩著別人的屍骨往上爬的人,怎麽可能會在意旁人的生死。


    張海雨這個人認死理,就是個幫親不幫理的,在意的人,就是被罵了一聲,張海雨都接受不了。


    更別提是陳皮這被打了臉麵的事情。


    “查。”


    張海雨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轉頭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早已死去的喜秀才,張海雨又想起自己當初是怎麽看這個喜秀才的。


    是個聰明人,要不然當初也不會扒上陳皮,但他更聰明的地方在於,知道進退,不會過多的問陳皮要什麽,也不會因為和陳皮認識就狐假虎威報複誰,他隻會想著過好自己的日子。


    饑一頓飽一頓的也無所謂,活著就行。


    陳皮轉過身看著遠處的人群。


    “這張紙誰要是敢撕掉,我他x就弄死誰。”


    陳皮一拳打在了牆上,帶著張海雨就離開了,至於喜秀才的屍體,沒人會去在意,張海雨更不會在意,後來,應該是陳皮讓人處理了,至於是埋了還是扔了,張海雨也不知道。


    喜秀才寫的那六個字代表了什麽,張海雨也沒問,因為這些對張海雨來說都不重要。


    日子就這樣過著,喜秀才的死並沒有在張海雨的人生中留下什麽痕跡,倒是陳皮一直在追查,聽說最近是有些線索了,不過張海雨也沒過多的問,畢竟這是陳皮的事情。


    加上長沙城最近出了大事,張海雨的心神都被這件事吸引走了。


    很平常的一日,長沙城半夜裏開來了一輛火車,火車站的人員驅趕不走,湊近了看後才發現這是一輛鬼車,車上根本沒有活人,開火車的人也死了。


    這件事被上報到張啟山這裏,張海雨聽到後,就跟著一起來了。


    因為鬼火車的緣故,火車站直接被張啟山手底下的士兵清空接管了,張海雨就跟在張啟山的身後,和張日山並排走。


    看著這輛鬼火車,張海雨的眼底裏滿是好奇。


    怎麽可能一輛沒人駕駛的車,穩穩當當的停在長沙城的火車站。


    張啟山掃視了一眼火車的外觀後,轉頭看著張日山。


    “去把八爺請來。”


    張啟山原本是想讓張海雨去請的,畢竟對齊鐵嘴來說,張海雨說話可比張日山有用多了。


    但張啟山到底還是讓張日山去了,沒轍啊,張海雨太好騙了,到時候齊鐵嘴多說兩句,張海雨就信了,然後一個人回來了,還不如直接讓張日山去。


    “是。”


    張日山點頭領了張啟山的話,看了張海雨一眼,讓張海雨好好跟著張啟山,張海雨點了點頭後,張日山就抬腳離開了。


    火車站昨晚的看守人員被帶到了張啟山的麵前,張啟山開始問話,火車站的看守人員說著一嘴的長沙話,張海雨勉強能聽懂說的是什麽。


    畢竟張海雨日常都是說官話,九門裏的人和張海雨相處,也怕張海雨聽不懂長沙話,說的都是官話。


    聽著火車站的看守人員說這是一輛鬼車,張海雨就沒心思聽了,抬腳走到火車車頭旁,車窗上的灰塵被人擦幹淨了,或許是火車站的看守人員擦的,或許是張啟山手底下的兵擦的,不過張海雨並不在意。


    透過車窗,張海雨就看到了趴在儀表盤上的駕駛員,駕駛員瞪大著雙眼,眼仁很小若是不仔細看,還以為對方在開玩笑翻白眼呢。


    看著駕駛員臉上的青筋,張海雨隻覺得這青筋有些奇怪,張海雨仔細看去,就發現駕駛員臉上的哪裏是青筋,而是一條條青紫色的花紋。


    看著就像是中毒了一般。


    一輛沒有活人的火車,看落灰情況應該是一輛廢棄的火車,可偏偏火車就開到了長沙城,還穩穩當當的停在了火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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