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正月初8的深夜,洪洲城區飄灑著淅淅瀝瀝的細雨,寒氣呼嘯,暗淡的霓虹燈光在風雨中顯得蒼白無力,市區仍然有零零星星的人在活動,隻有貨車,轎車,出租汽車在公路上不停地奔馳,洪洲市人民醫院,聽到一些病人低微的痛苦呻吟,除了值班和重症室的護士還在夜以繼日的工作,其餘人員都在休息,餘麗姝離開病房後,許秀蘋便輕輕關上病房的門依偎在魯政清身邊給他交流今天發生的事情,醫院按周政福的要求請專家來到醫院會診,看完對魯政清檢查綜合情況,查詢治療處方,聽取主治醫生對治療提出的具體意見,專家對周政福提出的一係列治療方案高度評價,同意讓許平華采取氣功推拿的方式配合治療,並提出一個大膽的設想,如果治療再沒有效果,可以采取家庭醫院物理治療,心理安慰等綜合治療方案,可見專家對治療政清的病確定是煞費苦心。她打開手提電腦將采取宣傳醫生護士的醫德、醫術、精心治病的方式發新聞稿件和配的照片打開他看,佐證他躺在醫院治療。


    魯政清對妻子靈活機動地采取措施表示滿意,通過這篇新聞稿件,盡量把關注點引入病患上麵,為自己假病做佐料,他們交流了一段時間,魯政清看了一下時間,示意準備出發,他便換上夜行服裝,攜帶著破案工具準備出門,許秀蘋就向送老公出征上戰場似的,依依不舍地細心叮囑他,體現妻子對丈夫的深厚感情:“政清,這幾天沒有礦升溫控製,你辦完事就要早點回來休息,身體是工作的第一本錢,如果假病拖成了真病,就無法完成預期的任務。”


    魯政清很理智地對待每次出行和回院,考慮得周全些,既要與張禎民分析尋找證據,又要預防礦升溫安眼線跟蹤自己,畢竟他們是針尖對麥芒的行動,要是揭露他的真相就會將他繩之以法,麵對一個新進入他身邊的清潔工,越是心裏有鬼的人,越是對身邊的任何防範,前妻不知房產有多少就足以證明防範之心有多重,他不會輕易放棄懷身邊的任何一個人隨時都有可能被出賣,魯政清便推心置腹地把自己的一些警覺告知妻子:“通過這幾天摸底,別看現在礦升溫一門心思撈錢,他就像驚弓之鳥,離婚後前妻對他恨之入骨,年青女朋友的家要對他半信半疑,過分與企業的人接觸,單位一些知情人不時舉報,他處於內外交困的境地,在對人對事特別小心,他昨晚當著我的麵就要我和丁胖子互相監督,給錢我時就直接給的錢,他就交了一個信封給丁胖子,在回來的路上隱約感覺到,丁胖子一直跟蹤我到二娃子的住所才騎著摩托車朝回走,也許就是他即將離開洪洲這幾天布下的眼線,他這幾天是否離開洪洲都不一定,我安在手機裏的跟蹤器就是要查明他的去向,這個家夥沒帶走就查不清他的真實去向,如果他離開洪洲安排丁胖子監視的事不會就此罷休。我得處處小心謹慎,稍不注意就容易讓他識破我清潔工的假身份,顯然,原來我所做的一切努力就是前功盡棄!讓這貪官汙吏逍遙法外。”


    許秀蘋聽到丈夫對這個礦升溫的分析提醒他:“你不說我還不太注意,從我們采訪也有此看法,你別看他憨頭憨腦的模樣,安排吃飯,發紅包都安排得讓大意人不能覺察,如果不是你查他的案子,我也想不到他這種人會有這麽精心的安排,你辦案時更要小心些,出去時一定要把他們給你的手機帶上,自己的手機也帶上,需要增援與配合立即給我打電話。”


    魯政清易容臨行前嚴肅地指責她:“我走後,你能安穩地休息就是對我最好的支持,要是你還在一邊上網一邊等我,長期休息不好就容易把身體拖垮,你的身體出現狀況才是我最大的思想負擔。”


    許秀蘋隻好接受他的意見:“好,我聽你的,隻是在網上查一些人民日報第一版的相關報道,明確報道思路就休息,你一定要小心些,外麵下雨,路滑。”


    魯政清輕輕地關好門,快速地離開醫院,來到停放電瓶摩托車的地方,仔細地檢查了摩托車,從車的後備箱裏取出礦升溫給的手機,開機後揣在包裏便騎著車朝東山國際飯店駛去,來到酒樓用萬能鑰匙打開清潔工服裝室,選了一套比較幹淨的工作服穿上,本想直接去與張禎民一起查案,當他邁出門清潔工服裝室門的同時,突然腦海裏閃出一個念頭,必須到樓上去探一下虛實,再觀察一下丁胖子的尾巴來了沒有,否則,如果輕易地與張禎民接觸,很容易讓礦升溫識破,他馬上提著打掃清潔的工具朝樓上走去,沒想到的是他剛走到樓梯間就看到跟丁胖子的小個子。


    小個子突然與他迎麵相碰:“小子,你來了啊?”


    魯政清暗自慶幸,沒想到丁胖子可真是礦升溫身邊一條忠實的狗,對信裏安排監視的事一定也不含糊,他自己遊手好閑,還安排這麽個小角色專門到酒樓來查,隻好用激將法逼他說出真話:“小英雄,沒想到丁大哥不要你,你淪落到來和我搶飯碗,你怎麽沒有換衣服,我帶你去找管事的人換衣服。”


    小個子不屑一顧地鄙視他:“你真是狗眼看人低,你是一個農民那裏知道城裏年青人過的什麽日子,你隻能做點掃地的事,別的什麽都不會,呸,我會來掃地,簡直是天大笑話,是有人請我來吃大餐,該吃的吃了,該喝的喝了,該玩的玩了,酒足飯飽我該走嘍。”


    魯政清不眼他計較,故意使用煙幕彈讓他放心大膽地地去遊玩,隻好裝瘋賣傻:“哎呀,你們這些城裏人想的和我們不一樣,你們是過舒暢的日子,我們隻是賺錢過日子,你想想,要是我賺錢比二娃子多,就回去把老家的房子重新改修一下,修個一樓一底的房子,再討個婆娘,生上兩、三個兒女,讓二娃子羨慕。”


    小夥子譏諷他:“土包子,你掃地的時候還會把空瓶子收起,一個小瓶子可以賣一角錢,一個大瓶是兩個小瓶子的價錢,要是遇到大方的老板,出手就會施舍一張大票子,多賺點吧!賺錢後好回鄉旯旯裏去修房子。”


    魯政清帶著領會他意圖的眼神,讓他疏於防範:“謝謝小老板對我的指點,我以後賺夠了錢把房子修好,請你到我家去喝酒!你莫小看我們鄉旯旯,吃的糧食沒有化肥、農藥,比城裏吃起香些,隻要你不嫌棄,一定要來喲。”


    丁胖子再三警告小個子,晚上一定要叮緊魯政清,別敲他的竹竿,否則,老板知道後會嚴厲處理,更不能輕易接受他邀請:“你先把錢賺夠吧,我還有事,你也要去掃地了,拜拜。”


    魯政清看到小個子離開後,立即到樓上去,當他看到原來樓上的清潔工還在蹬在那裏,疲憊不堪地堅守崗位,立即上前去關心地和他聊幾句:“大哥,您還在上班啊?”


    疲憊不堪的中年人咳嗽幾聲後:“小兄弟,你不是跟一個有錢的老板專門打掃清潔去了嗎,怎麽還是和我一樣啊,他不讓你幹了嗎?小兄弟,城裏的有錢人哪,不像我們這些鄉裏來的人,別把這些人看簡單了,他們翻臉比翻書還快,難怪,包這間屋子的老板沒來,換了一批人。”


    魯政清不好在他跟前說實話,隻能朦朧地跟他說:“不是,他們是外出了,我還是繼續掃地,想多賺點錢,他們回來後,我還得專門為他們打掃清潔。”[$妙][筆$i][-閣]


    中年人還是提醒他:“年青人,城裏人不像鄉裏人,你還是小心點,你以為榜上大款既是幸運的事,也是麻煩的事,信不信由你,我得打掃衛生去了。”


    當魯政清證實了礦升溫沒到東山國際飯店來,他也借去打掃清潔放心離開此時:“好了,大哥,你忙吧,我也要去幹活了。”他提著打掃清潔的工具朝樓下走去,走到樓下細致地觀察,沒有發現社會上的人活動,立即到清潔工的房間換上自己的衣服便騎著電瓶車朝洪洲房地產集團駛去,天上漂著毛毛細雨,寒風呼嘯,一股股寒風刺骨,寒風吹得他耳朵都紅了,他顧不得這些,來到建設路洪洲凱達房地產集團辦公樓前,沒有看到辦公樓的燈光,立即發短信給張禎民聯係:“禎民,你在辦公室嗎,我已經到公司樓下。”


    張禎民立即給他回短信:“你要巧妙地到三樓來,不許驚動保字,還不準開燈,我們辦公樓全部都安裝有視頻,並且整個走道都是安的聲控開關,隻要有聲音燈就會自然亮,如果你不想打草驚蛇一定要慎之又慎。”


    魯政清真沒想到,這個徐達凱這麽小心謹慎,把這麽一個民營企業的大樓高得向保官局似的,樓房的每間屋子還安裝了視頻,因為他曾經去過洪洲凱達房地產集團,疏忽大意沒有特別留意防護措施,幸好他做好了充分準備,立即給他回了一條短信:“放心,我知道如何處理避開視頻監控。”他把電瓶車騎到一個隱秘的公路邊,從電瓶車後備箱取出繩子和一把十分銳利的短小鋸子,選擇了一個較好的位置,揮動著繩子套在三樓的防盜窗,兩手握住繩子攀登上了三樓,便用利刀鋸掉防盜窗底部連接處,連續鋸掉三個連接處,他又用刀子挑開了窗戶,因為他知道隻有衛生間沒有視頻,這是男衛生間,他順著窗台跳入室內,隻能輕腳輕手地通過走道來到張禎民的辦公室,沒想到辦公門緊鎖著,他又給張禎民發短信:“我在三樓的衛生間,你在哪裏?”


    “我們任何公司有明確的規定,公司所有人員下班後是不準在辦公室,做不完的事帶回家去做,凡是發現下班還在辦公室就要開除,不講價錢,如果開除後在業界就沒有人再敢用,請原諒我不能來配合你查賬,我還要在公司打工,沒辦法。你自己進我的辦公室,在中間的抽屜裏放著一張圖,上麵有公司資料室的位置,你自己去查吧,同時,請不要開燈,辦公室和財務資料室都安裝了視頻監控,如果你自己沒有這個能力我也沒有辦法幫你,你需要找的資料,資料櫃裏沒有,資料室的保險櫃和許老板的辦公室有一個保險櫃,保險櫃的鑰匙隻有許老板才有鑰匙,出納室的保險櫃隻是報賬還沒交給會計的單據,沒有什麽保密的資料,你要查隻能查老板保管的保險櫃,有沒有你需要的資料我也說不好,我隻能給你透露這些,請理解。”張禎民給他回短信。


    魯政清便用萬能鑰匙打開辦公室門,憑著原來曾經來過辦公室摸到辦公桌前時,用萬能鑰匙打開辦公桌中間的抽屜,憑著手機的暗淡光線找到圖紙,此時手裏收到一條短信:“資料室裏有報警器,請別碰到,否則,報警器響後保安就會直接報警,資料櫃的重要資料在保險櫃裏,保障櫃裏是什麽資料我也沒見過,這個保險櫃隻有許大凱才能鑰匙,要想打開保險櫃隻有靠你自己,我是幫不了你,能不能找到你需要的資料隻有靠你自己努力,我再也幫不上你什麽,這個手機號碼不用,明天換新號碼再給你發短信,關機了。”


    魯政清此時急出了一身冷汗,他坐在張禎民的椅子上,冷靜思考對策,麵對眼前的難度他隻能步步小心,帶著圖紙關好抽屜,來到資料室門邊,他仔細地觀察不僅門不一樣,門鎖的確也與別的門鎖不一樣,使用萬能鑰匙試一下沒能打開,幸好他帶了一把最新的智能鑰匙,果然用智能鑰匙打開了此門,剛把門打開,就聽到有腳步聲,他立即躲到資料室門後麵,打開門縫裏看到,隨著腳步聲燈光閃動,看到保安朝著樓梯走來,走到董事長辦公室和資料室後就下樓,他來到保險櫃前,隻能用手機暗淡的光看保險櫃牌號,用手機登錄後查詢這個保險櫃密碼設置方法,按照這個理論就推測密碼設置方式開保險櫃的鑰匙,終於把保險打開,當他把保險櫃打開時,果然看到了幾個最重要的資料,不敢開燈,隻能用手機暗淡的光線當成燈具照著看章程,向這種環境下隻能看重點,在章程裏最重要的是股東的組成,在查看股東時並沒有礦升溫的名字,保險櫃裏存放著公司的證照,還有一些主要工程技術人員的證照,實際收支情況的報表,這些是少繳稅款的憑證,正在他心灰意冷準備把資料放歸原處收兵時,發現有幾張分紅的大額金額表冊上有他和信用聯社開發部主任胡建國的名字,沒有領款人的簽字,他們提前做好了防查的準備工作,互相依賴並都留了一手,防止在合作時發生變故,這些表冊從法律角度不能做為證據使用,隻是一條非常重要的線索,他立即用手機把這些資料全部拍照。他有些埋怨張禎民膽小怕事,記得他和張禎民相識是在一次辦理刑事案件中,晚上魯政清辦完案子回家的途中,有幾個小地痞把他團團圍住,要搶他的錢和背的包,嚇得他屁滾尿流地呼救,正好遇到他騎著自行車路過,是自己挺身而出,出示警官證,義不容辭地喝令幾個圍困他的流氓終止犯罪行為,幾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看到隻有他一個人,並且體格單薄,穿的便衣,又是騎自行車,估計他即使是警官也是一個普通警察,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不僅不離開,反而勸他不要管閑事,否則,要他看不見第二天的太陽,這幾個人還揮動手裏的匕首,想把魯政清逼開,張禎民看到這幾個人氣勢洶洶,來勢凶猛,不想讓這個瘦警官為自己搭上災禍,也勸他離開,準備把值錢的東西掏出來買個平安,他們根本不知道魯政清的本事,魯政清看出他們的意圖,再次警告他們,這種行為是搶劫,不屬於一般的糾紛,一旦不收手就會受到法律的懲處,這幾個家夥看來軟的不行,就想和他打人海戰術,打完就跑,馬上去攻擊他,當時張禎民嚇得渾身顫抖,瞬間,魯政清將圍攻他的人製服,便撥打報警電話,把這幾個小流氓送到派出所,查明案情,受到法律懲處,張禎民為感謝他,送他一千元錢,要不是魯政清見義勇為,他帶的錢要被這幾個小流氓搶去,魯政清沒有接受,從此,他們互留電話,成了朋友,沒想到這時得不到他的幫助,魯政清換位思考,他是一個學技術的,性格溫馴,膽小怕事,情有可原,就不計較他不出麵,左思右想,礦升溫手裏有那麽多的錢,每天包間至少要花銷上千元,他們打牌也是大把大把的票子在揮霍,一定還有證據,心裏不服氣,心裏懷著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信念一定要在公司找到有價值的證據,他把資料放回原處,準備到許達凱的辦公室去找,當看手機時,已經沒有多少電了,礦升溫送給他的手機調到振動,有人在撥打電話,他關上門隻好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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