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升溫穿一套睡衣在家裏的臥室裏徘徊著,礦升溫聽到胡珍珍給徐蔓蔓在電話裏訴求自己遭到冷落,有些半信半疑,僅僅隻有幾天時間怎麽會發生這麽大的變化,許達凱會背叛自己嗎,他把資金拿去與華方平打造歐化金屬公司,隻要他能投資絕對是一個賺錢的好項目,為什麽沒有與自己商量呢,他在投資時結識了一個叫但玉華的女人,拋棄胡珍珍,在徐蔓蔓再三懇求下終於同意與許達凱商量給她鳴不平,沒想到剛才在電話裏碰了一鼻子灰,氣得他如熱鍋上的螞蟻,因為他知道,原來沒有形成開發區僅靠自己手裏的權力和工資,隻能保持著解決溫飽問題,在城裏買房子的錢都沒賺夠,正是搞開發區遇到膀上他,巧用征用土地的機會才撈到第一桶金,利用企業入駐園區的機會聯手給企業修房子和采取各種手段陸續撈取大量的錢財,也是通過他和胡珍珍才認識徐蔓蔓,成天過著花天酒地的日子,表麵上自己是一個誰也看不起的小官,實際上也擁有幾千萬資產了,如果沒有許達凱這棵搖錢樹為根基,自己根本就沒有今天的富裕生活,要是他把自己在公司得到的好處全部曝露出去,不僅所有非法收入會被沒收,而且還會受到法律處理,自己會身敗名裂,還將受到牢獄之災,如果真的到了哪一天,別說是徐蔓蔓要離開自己,就是人老珠黃的彭天芝都不會理會自己,絕對不能為了一個女人的事壞了自己的好事,當他拿定主意後,情緒穩定多了,關鍵是如何讓眼前這個女人也能跟自己站在同一方位思考問題,不能把話說得太透明,還要回避自己的風險。


    徐蔓蔓躺在床上還沒起來,從礦升溫接掛電話到緊張的表情看出,許達凱對胡珍珍的冷落成了事實,如何才能幫這位閨密排憂解難,難道她的今天就是自己的明天,無論如何要催促他幫胡珍珍一把,她嬌滴滴地給他出主意:“礦哥,怎麽辦嗎?你別老是在屋裏晃來晃去。”


    礦升溫拿定主意後,他便坐在椅子上理直氣壯地麵對她:“蔓蔓,我和老許隻是朋友關係,某些事情的合作夥伴,沒有隸屬關係,在感情問題上他作出選擇有自己的理由,如果我強行幹涉他,不僅他不會聽,反而會破壞我們的關係,他執意要選擇新的女朋友,我也沒有辦法阻攔,剛才你聽到的,他根本就不買我的麵子。”


    徐蔓蔓使出絕招,捂著臉哭鬧:“礦哥,同學們都勸我,不要相信你們這些有錢人,你們這些有錢人就是沒有道德底線,今天看到這個好就拋棄別人,我頂著全家人反對的壓力跟你好,看樣子也要落個胡珍珍一樣的下場。”


    礦升溫立即走到床前去哄她:“蔓蔓,我可不像許達凱,他是一個土財主,有了幾個錢就不把感情當回事,才會做出拋棄胡珍珍的事,這件事他既然做出決定我們勸也沒有用,有機會我和他一起商量事情時,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了解清楚才好勸,再向剛才那麽勸沒用,反而弄巧成拙。我和他可不一樣,我是有正式工作單位,處處事事有人管,有人監督,在感情上我的慎重嚴肅的,我可是真心真意愛你,起來洗漱一下我們去辦理房屋過戶手續,把這件事辦好後再去給老人商量好,我們就辦理結婚登記手續。”


    徐蔓蔓接過他遞的紙巾擦眼淚,想借此機會了解他的經濟實力:“你口口聲聲說對我是真心的,我看你和他差不多,我是真心要嫁給你,跟你在一起半年多時間,也不知道你到底是真的有實力還是在吹殼子,光靠你一個月領的幾千元工資,這麽一套破房子就讓我相信你啊。就說這次,我們到省城,成天陪你約的人吃飯喝酒,他是幹什麽的你都沒有跟我說,你背著我送那麽多錢給他幹啥?他不就是住在省城嘛,有這個必要嗎?”


    礦升溫神秘兮兮地安慰她:“蔓蔓,你不知道最安全,有些事你知道越多越不好,不是我危言聳聽,你說我這是一套破房子,實話告訴你吧,這套房子別人出了八十萬我都沒有賣,你知道什麽原因嗎?”


    徐蔓蔓看他這麽神乎其神的樣子,更是想打破沙鍋問到底:“我發現你越來越能吹了,你能有多少見不得天的秘密,這麽一套舊房子能賣八十萬,你讓我越來越害怕,簡直就像生活在夢裏一樣,不知什麽時候夢醒才發現是做了一場噩夢。”


    礦升溫隻好用事實表明他的實力,真的不想把自己的經濟實力透露給他,一是怕她嘴不穩,把自己貪汙受賄的情況透露出去,二是懷疑她帶著不可告人的目的,為錢葬送自己的性命,一直不敢給她說實話,隻好圓滑地表明經濟實力:“蔓蔓,你隻管放心大膽地跟我一起生活,不缺吃穿,保證你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房子手續辦給你之後,用錢的事隻要你開口,我就能滿足你的需要,保證你比同學的日子過得好。”


    徐蔓蔓擦幹眼淚漫不經心地脫掉睡衣換即將穿著出門的衣服,心裏尋思著如何對付眼前這個足智多謀的男人,懷疑他的錢來路不明才不敢給自己說真情,擔心這些富裕的日子是曇花一現,隻好與他鬥智:“是啊,你光說愛我,我心裏就是不踏實,房子的事你知道,並不是我貪便宜,如果我名下沒有房子,老人不會同意我嫁給你,有了房子,老人的脾氣你領教過,特別是我爺爺,他想起在城裏住幾天,想起到鄉下去住幾天,趕客車顛簸多讓我父母和我擔心啊,還需要一輛私家車。”


    礦升溫慷慨表態:“當然,孬了的轎車安全係數低,你要什麽牌子的車,奧迪還是寶馬,什麽顏色的,隻要你喜歡我都出錢給你買。”


    徐蔓蔓穿好衣服起床後,隻好坦誠地把自己的想法托盤推出:“我就知道礦哥對我好,我還是喜歡國產車,買一輛上品牌的紅旗牌吧,我當然喜歡紅色的車,紅色象征著喜慶,不喜歡外國人造的車,紅旗牌轎車是我國生產的名牌。”


    礦升溫對她的話百依百順:“一百萬以內你隨便選,選好了我們就到省城去提車,如果買檔次太高的轎車,容易讓人抓住把柄。”


    徐蔓蔓回到原來的話題:“老公,我們做人做事不能太自私,你要想個辦法,勸一下許達凱,他在洪洲也算是一個有頭有麵的人物,既然胡珍珍跟了他一段時間,人家也是大學生,大姑娘跟他過了幾個月,總不能向買商品一樣,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一腳踢開,要分手也要給點補償,花兒好開好謝嘛。”


    礦升溫欣然接受她這個意見:“感情糾結應該有個圓滿的解決,不能強迫,適當的時候我專門到公司去找他,其實他也是個明理的人,雖然在感情方麵他隨意性很強,要是跟他一起生活幾個月後分開的人,他都不會計較經濟方麵的事,估計給他提這方麵的意見他能接受。這事最好緩一步才提好些,你勸胡珍珍在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眼隻眼閉隻眼,萬一他和但什麽也是逢場作戲,說不定珍珍還能坐享其成,要是說早了,他們徹底分開了就再也沒有希望了。”


    徐蔓蔓穿好衣服到衛生間去梳妝時,歎惜道:“沒想到她會遇到這麽一個感情不靠譜的人,也許她不會接受睜著眼睛看到曾經朝夕相處的男人和別人在一起,她又不是嫁不出去的醜八怪,何況她也是有容貌,有文化的知識分子,還是盡量成全他們好分好散,具體情況我還是約她出來聽一下她的意見。”


    礦升溫若有所思地安排:“這樣嘛,下午我們一起先去辦房子過戶手續,晚上我約了人談彭天佑的事,你在我包裏拿一千元錢去,找個地方請胡珍珍喝茶,了解一下她的想法,問一下老許在洪洲沒有,其中一件最重要的事就是問她老許重要的賬簿在她手裏沒有,勸她一定要冷靜,不要激動,更不要透露公司的重要賬簿,我們根據她的想法再配合做工作。”


    徐蔓蔓梳妝結束後回到臥室,聽說他還是要給彭天佑的事拉關係有些氣憤,責問他:“老礦,你現在和我生活在一起還管前妻舅子的事,是不是有點過分?”


    礦升溫隻好朦朧地透露這事的重要性:“我的姑奶奶,你別為這事吃醋,彭天佑是我安排進廠的,他送了一些錢給我,如果我不去為他說情,把他逼急了,狗急跳牆亂咬一氣,我可不想為那點小錢搞得身敗名裂。你和胡珍珍談完事就過來,我又不去給彭天芝見麵,隻是給政法部門的朋友談,要他們出麵做一下工作,隻要彭天芝認錯,把挪用的錢退了就把人放出來,別追究刑事責任。”


    徐蔓蔓臉色有點向秋天的雲層那麽暗淡,半信半疑地問他:“你是不是在騙我喲,如果你真的舍不得前妻想和她複婚,我就成全你,千萬不要找借口往她家人的身上用冤枉錢。”


    礦升溫苦惱地解釋:“蔓蔓,你知道,離婚時我要給她二百萬,送一套省城的房子,她都沒有接受,兒子讀大學的學費都不要我付,她寧願自己打工,省吃儉用支付都不準我給錢,還是我讓兒子假借學校發獎學金的方式付的學費,生活費都是她一個月存的八百元錢,她現在把我看成宋朝的陳世美,恨之入骨,我怎麽會產生這個念頭嘛,你和胡珍珍談完事就到東山飯店來,我又不換地方。”


    徐蔓蔓有件事一直在猜測,許達凱在賬簿一定牽涉到他得到多少錢的事,不然他不會如此緊張,揣著明白裝糊塗:“你要我問許達凱在那裏我明白,你是想登門找他談事,問他們公司的賬簿我就不明白,與你有關係嗎?”


    礦升溫帶著威脅的話題暗示她,使她用心去套胡珍珍的話,做好與許達凱分道揚鑣的準備工作,雖然原來許達凱承諾,不會把自己得了多少錢記在賬簿上,也隻是似信非信,現在政界的風緊,他從許達凱今天接電話的態度就估計,他認為自己在他發財的路上已經沒有多大用途,必須借此機會得到實情,做好防範,不能讓他牽著鼻子走:“本來不讓你知道你偏想知道,這麽說嘛,如果他們在賬簿上亂編一些我得了多少錢,向我這種身份的人,脫得到手嗎?如果我遭別人整了,你有什麽好處,弄不好就是房地產手續辦到你頭上,都有可能被沒收,細節就不多說,你想把房子,車子得穩當,過著衣食無憂的生活,把老人接到城裏來吃香的喝辣的,老人年紀大了治病要用錢,誰出這筆錢?別人舍得向我這麽給你錢嗎?”


    徐蔓蔓讓他危言聳聽的話說得頭都大了,沒想到他現在的確處於曇花一現的好光景,此時想退出伸手可得的住房和轎車,真還舍不得放棄這種吃喝玩樂的悠閑日子,隻好答應他的要求:“礦哥,我既然跟了你,當然希望你工作順利,事業順心,怎麽會舍得你呢,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真受不了。”


    礦升溫安慰她:“哼,雖然我賺了不少的錢,也不是自己一個人用,還結識了不少的朋友,有的朋友還相當有地位,誰想輕而易舉搬到我,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你別為我擔心。穿好沒有,我到保險櫃裏去拿資料。”


    徐蔓蔓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準備好了,我對辦這些手續一點都不懂,需要我帶什麽?”


    礦升溫聽說她已經準備就緒就吩咐她:“你隻需要帶身份證跟我一起走就是,其他手續我們都辦得差不多了,贈送手續及公證手續都辦好了,隻需要到房管所去辦過戶手續就成了,別人問,你就按公證手續上的話說,不要說錯了,要是說漏了嘴,要多遭稅錢,或者是我們辦了結婚證才能把房地產手續辦給你。”


    礦升溫心裏明白,隻要把房子手續辦到徐蔓蔓的戶頭上,再給買一輛轎車,就能辦理結婚證,婚後還準備生育一個子女,這也是做最壞打算,把財產分割後,就會減輕壓力,同時,這筆財產也是為未出生的子女準備的,並不是單純送給徐蔓蔓的,他從保險櫃裏取出已經辦好的資料,裝在自己提的皮包裏,便帶著徐蔓蔓去辦理房屋過戶手續。


    胡珍珍忍不住看到許達凱與但玉華相敬如賓的親密樣子,心裏很矛盾,痛惜許達凱喜新厭舊拋棄自己,眼看他已經在策劃讓自己從別墅搬到辦公樓去居住,自己先認識許達凱,自己過上富裕的生活,看到礦升溫在許達凱處得到不少的錢,想到徐蔓蔓一起考起大學,成績在伯仲之間,同是農村姑娘,關係一直處得很融洽,便將徐蔓蔓介紹給礦升溫認識,目的是兩個人都能過上富裕的生活,沒想到自己的富裕生活的夢即將破滅,下午給徐蔓蔓打了電話,把許達凱投資歐化金屬時喜歡上了但玉華的事添油加醋地告訴了她,要她鼓動礦升溫管一下許達凱的事,心裏十分矛盾,接著又給魯政清在微信上交流,做好兩手準備,如果礦升溫和徐蔓蔓幫助自己勸通了許達凱,離開但玉華,回到自己身邊,就不將涉及到礦升溫的賬款複印件交給魯政清,要是礦升溫不幫這個忙,隻顧他和徐蔓蔓過逍遙法外的生活,她就把這筆賬簿複印件交給魯政清,用打擊礦升溫的方式報複徐蔓蔓,讓這個忘恩負義之人也過不了富裕的日子,許達凱內心也不想讓胡珍珍離開自己時處得太為難,想給她一個台階,讓她先住在辦公樓,明知但玉華是華方平的人,看到但玉華處事太精明,又怕上她的當,把自己的錢套出來與華方平辦成賺錢的企業後把自己拋棄,在穩操勝券之後再徹底與胡珍珍分手,把她安排到另外一個分公司去上班,眼下要讓她與但玉華互相監督,不讓但玉華和華方平聯手整自己,他又安排張禎民插手辦一些公司的重要業務,正因為許達凱把感情糾結的事與發展企業的事糾結在一起,導致胡珍珍把保住礦升溫在洪洲凱達建設集團貪汙受賄的賬簿當成救急稻草,遲遲不肯交給魯政清,增加了辦案的難度。


    張禎民接受了許達凱的安排,主動來到胡珍珍辦公室,仍然把她當成是許達凱的替身,畏首畏尾地跟她談工作方麵的事:“胡部長,許總讓我來協助你監督裝修辦公室和你的臨時寢室。”


    胡珍珍看到他一個男人,始終卑躬屈膝的樣子就有些生氣,正好有氣沒有地方撒潑,就把他當成出氣筒:“張總,你是許達凱名正言順的副總,怎麽這麽挖苦我們這些企業的小職員,許達凱打電話讓我接受你的領導,你就拿點男子漢的氣質出來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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