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政清篤定的與汪昌軒、張禎民他們交流,取得信任,借用洽談合作業務,細致目睹三合公司裝修圖紙,一邊吃飯一邊監聽,獲得頂頭上司與被偵察對象密謀勾結,兩個被偵查對象給頂頭上司安排了新的內探任務,直接威脅著自己的偵查工作,難怪前次他們來探病時他千方百計來試探自己,原來他就是潛伏在隊伍裏被查對象的耳目,如果沒有師傅的支持,很難對付來自被偵查者、家庭、頂頭上司三個方麵的壓力,畢竟自己是紀律部隊的一名戰士,維護社會穩定的衛士,是父母的孝子,是妻子忠實的老公,熱情地送走一起用餐的四位朋友,觀察喝得酩酊大醉的隔壁幾個人離開後,他回到飯店借查找丟失東西沒有的方法,取回了監聽器。


    魯政清正準備與師傅聯係,徐蔓蔓給他打電話:“曾青,你在那裏,監視礦升溫的行蹤沒有?”


    魯政清沒有想到她對礦升溫會咬得這麽緊,他便來到公路邊上在棵小葉榕樹前亦真亦假地給她闡明自己的行蹤:“按照呈總的安排,我上午抽時間到三合公司去報到當清潔工,中午跟蹤礦老板和呈老板他們在隨和飯店吃飯,下午要去體檢和政審,呈老板他們公司要求上班前必須交這兩樣資料。”


    徐蔓蔓焦急地催他:“曾青,你把手裏其他事都放到,馬上到東山國際飯店來,先跟在我身邊,把我的事處理好之後再說,這幾天耽擱的工錢我付。”


    魯政清急於跟師傅聯係,明確偵破方向,有意回避她與礦升溫之間這場感情糾葛,裝顧極為突破性的樣子:“老板娘,我跟到你要是礦老板看到起會不會說閑話喲,我可是承受不起你們任何人的一句話,一個眼色哦。”


    徐蔓蔓信誓旦旦地承諾:“你怕啥子嘛,我既然敢表態安排你的事,就能給你擔當風險壓力,如果礦升溫或是呈機鎮敢對你怎麽樣,我會義不容辭地承擔責任,要是影響你的工作,天塌下來有我承擔責任,把我惹毛了,寧願嫁給你這樣的清潔工也不會嫁給他們這些披肩人皮的狼。”


    徐蔓蔓的話把魯政清嚇出了一身冷汗,已經有了彭天芝這個包袱就夠麻煩了,要是她再糾結自己,應付這些事零碎的事要耗費時間,那裏還有精力辦案哦,不過,取得她的信任,既可以挽救她,還能通過她獲得更重要的線索,隻能借此機會,獲得她的信任,並借彭天芝的事堵住她的非分之想:“老板娘,你其他話都可以說,嫁人的事千萬不能隨便亂說,你是大學生,就是他們說的什麽葉,我一個農民大老粗怎麽敢害你,我可不敢接受你這句話,礦老板要我彭天芝這個老大姐耍朋友,這事都快把我頭都整大了,要是他聽到這句話,還不讓丁胖子他們把我砍成幾大塊。”


    徐蔓蔓反省自己的話有點過頭,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一個大字不識的農民,隻好委婉地解釋:“我是開玩笑,要是真的我有心思跟誰,自然不會在他們眼皮子下麵做事,現在隻要有力氣到哪裏還不能生存。”


    魯政清不想過多的與她在電話裏交談,想進一步掌握她的動機,便於想好應對之策:“老板娘,你主要想我來有什麽事嗎?”


    徐蔓蔓見他為人忠厚老實,說話誠實可信,更是對他堅信不移,有他比一個人都沒有踏實得多,隻能讓他打掃清潔,不然,真讓礦升溫碰到就難得說清:“當然是來打掃衛生,盡管清掃不多,一樣會給工錢。”


    魯政清提醒她:“老板娘,你為啥不調動丁胖子他們?”


    徐蔓蔓很氣急敗壞地坦白:“這些人是礦升溫喂的狗,他們隻聽礦升溫的指揮,沒把我放到眼裏,我也不稀罕他們這幫野蠻的雜皮,隻相信你是一個忠實可靠的人。”


    魯政清為取得徐蔓蔓的信任,隻好取消與師傅相聚的約定,在處理完徐蔓蔓的事後,再與師傅相聚,眼下他最擔心礦升溫帶著房玉蘭一起肆無忌憚地回飯店,他們與徐蔓蔓碰麵後如何收場,的確是左右為難,若是先提醒他,這是嚴重傷害蔓蔓,她很難發現礦升溫的醜惡嘴臉,如果太明顯,很容易曝露自己的身份,影響自己實施偵破計劃,隻能先到飯店去繼續用清潔工的身份做掩護,隨機應變地處理突發性的變化,暗中保護徐蔓蔓不受深層次的傷害,危及時刻暗中求助於應急指揮中心化解危機:“好吧,我把體檢和政審的事往後推一推,等到把你們的事處理好了再到三合公司去上班。”


    徐蔓蔓心情極不爽快:“少說空話,多做實事。”她便掛斷電話,顯示她的脾氣,她的話必須執行,沒有改變。


    魯政清需要妻子的幫助,隻好給妻子發了一條短信:“我即將去東山飯店重操舊業,需要更換麵具。”


    許秀蘋敏感性極強:“是不是又有紅粉知己了,你即將是父親,千萬不能給你子女臉上抹黑喲。上梁不正下梁彎,莫損了你魯家和許家的門麵哦。”


    魯政清坦誠地回答她:“老大,我現在隻是一個土得再也不能土的垃圾工人,不是什麽風流倜儻的帥哥,你總不會讓我放著美女去檢黃菜葉子吧。”


    許秀蘋發短信警示他:“辦案多用腦,少油腔滑調,我立即回家給你取麵具,你到濱江路公廁旁等候,一會再聯係。”


    魯政清知道妻子的脾氣,說話做事曆來是幹淨利落,敢愛敢恨,從來不拖泥帶水,更不會糾結,她的文章和性格一樣,筆鋒很犀利,特別是評論文章更是出神入化,將鋒芒直奔主題,很受讀者的喜歡,大學畢業就考起了記者證,山東好幾家報社都爭著要聘用她,通過網上報名應聘,來到洪洲日報任記者,退伍後回到洪洲打工的他,本想通過一邊在交警大隊當輔警,一邊自考,取得正式工作,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的實力,如果她還是單身才向她求婚,平常隻是抽時間到山東去參加武術競賽,根本不敢問她的事,更害怕見到她。沒有想到的是,竟然在站崗時,遇到一個戴著口罩,提著照相機,一個勁地給他拍照,把他窘得無地自容,當看清她瀘山真麵目時才知道,原來她是以洪洲日報記者身份在給一名普通的輔警執勤,原來她從師兄處了解他的近況,便離鄉背井來到洪洲,從此以後,他們合租一套小戶型的住房,許秀蘋鼓勵的同時輔導他自學,克服工學矛盾,取得自考法學畢業證書,隨後考起警察,他們走過的路,是一段特殊而具有複雜曆程之路,也是一磚一木建立牢固情感大廈之路,在此期間,曾經有過不眠之夜,特別是在學英語的過程中,她孜孜不倦地輔導,才能促進他圓滿完成學業,他們朝夕相處,互相關心,一起操練武功,一起補習文化,一起攻克外語,建立了牢不可破的情誼,他們之間相處有幽默感,十分自信。


    魯政清一邊回憶,一邊朝濱江路公廁奔馳,他要以清潔工的身份到東山國際飯店,隨便練一下腳力,迅速趕赴徐蔓蔓約定的雅間,避免穿幫,巧妙地與被查對象周旋。


    當魯政清來到濱江路公廁邊時,許秀蘋已經把他化妝的物品帶好等候他:“早知爸、媽都不在家,你就該跑一趟。”


    魯政清帶著十分歉疚的心情:“早知兩位老人沒在家裏我該回去一趟,害得你這麽辛苦。”


    正在他們互相謙虛地交談時,礦升溫撥通了他的電話:“曾青,你在那裏?”


    魯政清想探明他的用意,再采取對策:“礦老板,有什麽吩咐?”


    礦升溫心急火燎地吩咐他:“你立即放下一切事情,徐蔓蔓要在老地方找我談,你立即趕過來,在東山國際飯店門前等到,必要時還要你和彭天芝明確關係,隻有采取這種辦法,才能化解我和她之間的隔閡。”


    魯政清隻好勉強答應他:“彭大姐的工作你去做,我可沒有本事攀高枝。”


    礦升溫帶著威脅的語氣警告他:“閑話少說,想在洪洲城裏混必須聽我的,我要你做啥子就做啥子,你敢自作聰明,別管我心狠手辣,隻要把徐蔓蔓哄到起就行。”


    魯政清裝成膽小怕事的樣子:“老板,我跟你打掃半年的清潔衛生了,那天沒聽你的安排,我是擔心她不配合。”


    礦升溫凶神惡煞地提醒他:“你隻管接受安排,她兄弟和兒子的命運掌握在我手裏,敢都不敢挑剔。”


    魯政清既想保護彭天芝,也想暗中保護徐蔓蔓,當然不會在這麽低級的問題栽在他手上:“你是老板,隻要不做坐牢的事,安排做啥就做啥。”


    許秀蘋看到他立即要應酬,提著他的包便主動告辭:“你忙,我隻能在報社等到下班才回家,忙完後聯係。”


    魯政清吩咐她:“騎電動自行車,控製好速度。”他目送妻子騎著電動自行車在非機動車道上離開,朝東山國際飯店走去,觀察無人時,進清潔工服裝室換上工作服,手裏拿著打掃衛生的毛巾在飯店門口等礦升溫。


    曾經理提著工作筆記本檢查工作,看到一個清潔工跑到門口的公路邊上玩耍,不去上班,便氣勢洶洶地前來質問他:“你是那個崗位的清潔工,跑到這裏來玩耍。”


    魯政清故意拖延時間,讓礦升溫去跟他去爭辯:“我是一人老板要我固定在一間屋裏搞清潔,這位老板要我在這裏等他。”


    曾經理態度生硬地譏諷他:“你算老幾,還有老板請你固定打掃清潔,純粹是瞎編,我現在啥事都不幹,到底看有誰安排你這種特殊人物。”


    魯政清裝成傻瓜虔誠地哀求他:“領導,真的有老板讓我等他要安排事。”


    曾經理仍然不相信他的解釋,嚴厲批評他:“看起你滿老實,沒想到還瞎編,看樣子你不想得工資,我在等半個小時,如果你還是說假話,看我如何處理你。”


    礦升溫和房玉蘭乘坐了一輛的士車停在他們站的路旁,下車後提著一個裝著衣服的紙袋子,悄悄地吩咐房玉蘭立即去上班。


    魯政清立即向礦升溫匯報:“老板,這位領導不相信我是等你安排事情。”


    礦升溫便從包裏取出一包大重九,抽出一支煙遞給他:“曾經理,是我喊他在這裏等我。”


    曾經理一看礦升溫證實,是他安排這個清潔工做事,便轉變態度:“礦董事,我不吸煙,隻要他沒說假話就對,好吧,你安排他的事吧,我要去查崗。”


    礦升溫把煙放回煙盒裏,把袋子交給魯政清:“好好收著,一會需要和彭天芝見麵你就不要穿這套工作服,就穿這一套新衣服,讓她知道,隻要有了錢就能變模樣,這衣服我花了我好幾百元錢,就算今天給你的獎勵。”


    魯政清裝成受寵若驚的神色,接過他手裏的紙袋子疑惑地反問:“老板,這是騙彭大姐,不好吧!”


    礦升溫用鄙夷的目光掃視他之後,態度生硬地警告他:“要你穿你就穿,說那麽多廢話管屁用,我在電話裏跟你得很清楚,你隻能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不要多言多語。”


    魯政清故弄玄虛地裝瘋賣傻:“我現在怎麽辦?”


    礦升溫氣急敗壞地罵他:“你簡直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二百五,這麽點事情都不知道如何處理,你帶著衣服立即去穩住徐蔓蔓,她要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我先去找彭天芝談談後才上樓去。”


    魯政清不僅不生氣,反而很高興,以進為退的與他周旋:“本來嘛,我就是一個沒有頭腦,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你還不相信,這下證明了嘛。老板。你隻能安排我做簡單的事,複雜的事我無法履行”


    礦升溫越來越覺得這樣的木頭是糊弄的最佳人選,隻有他才適合當彭天芝的假戀人,隻好耐著性子誇讚他:“老實好啊,隻要你向木頭一樣當她彭天芝的男人,你千萬不要想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不要在這裏磨蹭了,快去為老板娘服務,一切都看我的眼色行事。”


    魯政清看清了他想腳踏兩隻船,一旦找年青的結婚的事失敗就會安全回到前妻的身邊,既然他把自己當成傻瓜,更能麻痹他,正好借機會探明他是否把髒物轉移到彭天芝的住宅,往往越是不懷疑的地方,越是容易窩藏髒物的地方,順藤摸瓜地掌握著他們的動態,牢牢掌握著案件查處的主動權,隻好漫不經心地朝著電樓間走去,乘電梯來到十二樓,來到徐蔓蔓等待的房間敲門:“老板娘在嗎?”


    徐蔓蔓立即開門,熱情地招呼他:“曾青,進來我問事。”


    魯政清進屋時便聞到一股清香的味道,眼裏釋放出一股柔情,已經消除了老板娘與顧員之間的距離,心裏築牢了警惕性,築起了一道防火牆,走進此屋,怵然地站著,聽她的安排。


    徐蔓蔓目不轉睛地盯住他,越看越有興趣:“曾青,我們都是年青人,你跟我說實話,昨天到今天有沒有看到礦升溫與其他女人幹壞事?”


    魯政清委婉地解釋:“老板娘,你曉得,每次我打掃清潔,隻能在門外等,喊我進屋來打掃我才進屋,他在屋裏談事接觸什麽人,我如何敢過問,如何能準確回答你的問題?”


    徐蔓蔓對他的話堅信不疑,苦惱地搖頭:“曾青你坐嘛,是啊,向他這麽老奸巨滑的人,要想搞壞事肯定不會讓你這個局外人知道,不怪你。”


    魯政清木納地笑談:“沒事,我站到不累,有什麽事請吩咐。”


    徐蔓蔓一直想和他拉近距離說話,體驗一下與同齡人平等相處的感覺,暗示一下他是否能接受自己的感情:“我們的年齡差不多,你就莫把我當成老板娘,坐嘛。”


    她的溫和態度讓魯政清已經感覺到,這是她內心折射出的一個信號,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分析她現在的內心世界,不僅她懷疑礦升溫靠不住,想走胡珍珍的新路,把自己當成張禎民似的目標,還有一個最可怕的事,她把自己當成報複礦升溫的工具,麵對她的溫柔態度,心裏有些顫抖,稍理一下情緒後,鎮靜自若地站在原處,委婉地解釋:“老板娘,我到城裏打工,隻想賺錢把屋裏的房子改修一下,結婚過日子,不想惹禍,隻有老實聽你們的安排,不敢和你平起平坐。”


    徐蔓蔓心裏有些生氣,看到他憨厚地樣子,可憐的打算,心裏對他既同情又憐憫,既然你這麽想,為斷絕礦升溫的後路,想到一條毒計,要礦升溫出錢給他改造房子,隻有看到他把彭天芝娶回家後才與他結婚,這樣就沒有後顧之憂,她又從另一個角度探聽虛實:“礦升溫給你介紹女朋友沒有?”


    魯政清明白她轉變觀點的意圖,隻能用這件事穩住她的心,隻要把礦升溫繩之以法,她才會解脫:“介紹的彭天芝。”


    徐蔓蔓嚴肅地撥通礦升溫的電話:“老礦,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看你是誠心還是假意,要你當麵把彭天芝介紹給曾青,安排資金讓曾青改修房子,他們成親之後才考慮我們的事,如果你做不到我們的事就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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