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野仔細數了數,嘖,這一個脖子上三顆腦袋,怎麽個事,出去一趟還帶回來幾個戰利品?


    原本想要招呼幾人戒備,餘光瞥見窗外投射的陽光也不太對,有什麽東西在動。


    回頭一瞧,差點兒沒暈過去,老天爺呀,怎麽就把這些藤蔓給忘了呢,前有狼後有虎,左右兩邊又已經被濃煙堵住。


    這可怎麽辦,他剛想詢問仇肆,隻見仇肆表情凝重,顯然是早就發現了不對。


    注意到路野的視線,他不再猶豫,先前張副隊帶人朝著東邊走了,這次他們走西邊,剛好樓梯也在西邊,大不了就上去。


    “快走,我斷後。”


    路野本來還想反駁幾句,奈何情況緊急,來不及多言,隻能一手一個,拉著小誠和芷蘭衝進濃煙中。


    “抓緊我的手,每隔十秒說一個組內成員的名字。”


    他這樣的做的目的是防止中途有其他東西把這兩個小孩兒調包,說名字也是同理,以免調包後分辨不出真假。


    路野為了保護他們也算是煞費苦心了,緊緊跟著前邊幾人,生怕走丟。


    小誠皺了皺眉,這是把他當小孩兒了?幹嘛要這樣牽著,他討厭這樣的相處模式,還有這個蠢辦法。


    濃煙確實會“吞”人,幾人進去後,一眨眼便消失不見。


    餘下的人隻剩仇肆和祁溟乂,那些人影並沒有走出,而是隨著濃煙一起逐步逼近。


    祁溟乂早就習慣了和這些東西同處一個屋簷下,麵對即將到來的危機絲毫不慌,隨手扯了扯那條鏈子。


    這些人不會真的以為這條破鏈子能困住他吧,他不過是太無聊願意陪這些人演戲罷了。


    趁仇肆觀察四周,沒工夫管他,望向某處,這些人裏隻有仇肆和厭熾能力還算過關,到了關鍵時刻,還得靠自己。


    想讓他親自動手是不可能的,不然他養那些東西幹嘛,來當飯桶?


    一個眼神,暗處的黑衣人便明白了他的用意,片刻間,煙霧中的人影更多了,隻不過,似乎有哪裏不太一樣了。


    仇肆下意識看向身旁的祁溟乂,不用想也知道這件事肯定和他有關,走上前,將鏈子扯下,同時把手銬也打開。


    他對祁溟乂沒什麽興趣,相信對方也一樣,現在這種情況,就算是再不願意,也必須合作。


    “路野比較莽撞,得罪到祁先生的地方還請見諒。”


    看到手銬被取下,祁溟乂挑了下眉,揉了揉手腕,心想這人還挺上道,接著就聽到這麽段話,內心隻覺得好笑。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種破地方怎麽能誕生出這麽多重感情的存在,感情是可以保命嗎?隻會被連累,被利用罷了。


    無論是親情還是友情,任何情感對他來講都毫無意義。


    他一個人孤零零地來,經曆了那麽多,身旁沒有一個人陪著。


    早就習慣用最冷漠最無情的態度去麵對所有人,不要去指責什麽他冷血、不近人情。


    無人來愛他,無人善待他,他壓根不清楚“愛”的定義是什麽。


    相反,隻有把這些東西全部破壞掉,才能讓他勉強感受到一絲絲公平。


    指望他去愛人,不如祈禱他能控製住殺念,讓這些人多活幾個。


    “你還真是為他著想啊,你們這些人類,最大的弱點就是喜歡對其他人賦予感情,也對,就連邪神都無可避免。”


    “可是結果如何呢,你猜我那位哥哥為什麽能平安歸來,是白鈺澤用命換來的哦,連屍體都燒沒了。”


    他的語氣散漫,夾雜著不加掩飾的嘲諷,態度也很是欠揍,聽著就讓人火大。


    這話要是對其他人說,估計還能有點兒作用,可惜,仇肆一個一心求死的人哪兒在乎這些,別人的生死和他有什麽關係。


    如果現在有人對他說,用你的命可以換取所有人平安離開這個副本,那麽他求之不得。


    從一開始決定進入這個遊戲,抽到那個必死的技能,他就沒想過活,與其祈禱著死亡的降臨能再慢一點。


    倒不如坦然接受,甚至說是享受,反正都要死了,自然也就無所顧忌。


    那些人都道他實力超群,本事大得不得了,確實,一個人連死都不怕,甚至是追著死神跑的人,怎麽可能會差呢。


    “所以,祁先生所講的一切和現在的處境有什麽關係嗎?還是說,祁先生和我一樣,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準備安然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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