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


    “我怎麽感覺暈乎乎的。”陸盈盈滿臉通紅地說道。


    “讓你剛剛不要喝酒,你不聽。”蘇清歡責怨道。


    “這種感覺好奇怪,我從來沒有這樣過。”


    盈盈不會真醉了吧?蘇清歡看她滿臉通紅,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壞蛋,你摸我幹嘛?快說,你是不是剛才就想摸了。”


    天地良心呐,什麽叫剛才就想摸,明明是老早就想了。


    “蘇兄,不然先將盈盈送去你那兒吧,這樣讓盈盈直接醉著回去,讓陸知州怕是不好。”柔奴說道。


    “好。”蘇清歡點了點頭。


    “不好,把小羊送進狼窩裏,小羊會被吃掉的。”陸盈盈醉眼迷離地說道。


    盈盈,你要不聽聽你在說啥?


    什麽吃掉不吃掉,哥是那樣的人嗎?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嗎?


    好吧,即使哥真的是,那陸知州知道以後還不得生吞了我,所以盈盈你真是多慮了。


    “蘇兄,我一直想問你,你是對盈盈做過什麽嗎?她怎麽一直都喊你壞人、壞蛋。”


    “什麽也沒做過啊。”蘇清歡茫然地搖了搖頭。


    “柔奴姐姐麵前,你還不承認。”陸盈盈嗔了他一眼,隻是她醉眼迷離,更生媚態。


    我承認啥呀,我就承認。


    看著滿臉疑色的柔奴,蘇清歡趕緊說道:“盈盈醉了,別聽她胡說。”


    “我才沒醉,我也沒胡說。就是你個壞蛋,把本姑娘的第一次拿走了。”


    咳咳......


    “蘇兄?”


    “我守身如玉,我發誓。”蘇清歡三指指天。


    柔奴見蘇清歡一臉真誠,不似作偽,“盈盈,你說什麽第一次?”


    “當然是第一次牽手啦,柔姐姐,你還記得我女扮男裝來小越樓那次嗎?就是這個壞蛋握著我的手一直不撒開,所以他是最壞的壞蛋。”


    呼......


    蘇清歡剛鬆了一口氣,但陸盈盈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的心險些跳了出來。


    “但是我其實好喜歡這個壞蛋。”


    瞬間,柔奴和蘇清歡都沉默了下來,隻有陸盈盈閉著眼睛,嘴裏還一直嘟囔著好喜歡。


    蘇清歡也不知道自己該作何感想,隻是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蘇兄,你的嘴角。”柔奴說道。


    我的嘴臉是吧,是該收一收。


    也不知道等陸盈盈清醒後,還會不會記住剛才說的話。如果記得的話,到時她會是什麽反應呢?


    蘇清歡都想好了,到時候如果她還記得的話,他就和陸盈盈說,我一直把你當兄弟,你卻貪圖我的身子。


    陸盈盈好久沒有言語,似乎是睡著了。


    馬車並不平穩,蘇清歡怕她一會兒再磕到碰到,將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膝上。


    陸盈盈躺在蘇清歡的膝上以後,可能是覺得不舒服,又往蘇清歡懷裏靠了靠。


    看著眼前呼吸均勻的姑娘,蘇清歡覺得自己的內心仿佛也變得柔軟了。


    “盈盈很單純。”柔奴說道。


    “是啊。”


    “以後對她好點兒,不要老是和她對著幹。”


    蘇清歡心想我什麽時候和她對著幹了,而且柔奴這語氣就好像兩人馬上要喜結連理了一樣。


    等到了府邸以後,蘇清歡和柔奴將陸盈盈扶進了臥室。


    陸盈盈並不沉,但不知道是不是她從小椰汁喝的比較多,某些地方的發育和身體有點不成比例。


    然後,小玉和柔奴一起為陸盈盈更了衣。


    等一切收拾妥當,已是下午。蘇清歡估計陸盈盈這一覺不會太短,先遣人去陸府通稟了一聲。


    陸知州是知道陸盈盈參加蘭台詩賽的,倒也沒有多問。


    等到了晚上。


    “公子,陸姐姐醒了。”小玉過來說道。


    進入臥室,陸盈盈已經穿戴整齊,但還是坐在床上。


    “盈盈,好點了沒?”


    陸盈盈用雙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好多了,我再也不喝酒了。”


    聞言,蘇清歡不禁莞爾。


    “隻可惜,沒讓你醉中作首詩出來。”


    “我現在都想不通,為什麽那麽多詩人在喝完酒後,暈暈乎乎的還能寫詩。”


    “公獨未知其趣爾,我今時複一中之。”蘇清歡故作高深地說道。


    看陸盈盈和他說話時毫無異樣,蘇清歡估計這姑娘肯定是忘了剛剛自己說過的話了。


    蘇清歡隻能心道一聲可惜。


    “哎呀,太晚了,我得回家了。”陸盈盈看到外麵的夜色說道。


    “吃過晚飯再走吧。”


    “不吃了,不吃了。我又不是豬,吃了睡,睡了吃。”陸盈盈擺了擺手。


    等蘇清歡將陸盈盈送到陸府門前時,陸盈盈俏生生地站在門口,對他揮了揮手說道:“那我回去啦。”


    “好,那我也走了。”


    蘇清歡剛打算走,背後突然傳來陸盈盈的聲音:“壞蛋,今天說過的話,都是我的真心話,但是你不準取笑我。”


    什麽嘛,這姑娘明明什麽都記得。


    隻是她的話一說完,蘇清歡的嘴角就再也壓不下去了。


    等蘇清歡回過頭來,陸盈盈目光不閃也不避地看著她。


    蘇清歡也分不清,到底是今晚月光太好,還是陸盈盈本來就美,隻覺得站在月光下的陸盈盈無比動人。


    蘇清歡剛想張口說些什麽,陸盈盈卻扭頭跑進門裏去了。


    蘇清歡一早準備好的台詞並沒派上場,不過當時那種情況下,蘇清歡也實在說不出玩笑話。


    而又過了幾日,蘇清歡他們就收到了蘭台第二次詩賽的邀約,和邀約信一起送來的還有一份婚禮請柬。


    這蘭台來真的。


    竟然真的要去參加別人的婚禮。


    這蘭台的詩賽比試形式千奇百怪,看來最終能進入決賽的詩社,哪個都是詩詞一道中的佼佼者。


    而且據柔奴說,有些詩賽可以由一個人代表出戰,有些則需要詩社幾人同時上場。


    所以盡管蘇清歡的個人水平遠超他人。但無邪社能走多遠,也不是蘇清歡自己一個人就能決定的。


    蘇清歡對於能不能在詩賽中最終奪魁並不在意,但他身上畢竟帶著一個世界詩詞中那部分最濃厚的底蘊,所以他也絕不會輕易讓自己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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