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要害
從城隍開始重建六道輪回 作者：東隼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聽到此處，坐在最上方的司空點頭打斷說道：“等下，將與青龍寺勾結的官員名稱，全部說出來，還有他們會做什麽，全都說出來，不得隱瞞。”
說著，示意一旁的文官另外拿出一份筆紙開始記載名字。
法益老和尚急忙點頭，接著像是報菜名一般，報出一個個官名人名。
“我們暗中勾結上，官位最高的便是衛尉王洛，接著便是禦府令、禦府丞，他們掌管永興帝的服飾織造與保管，我們憑借他們的消息，囤積絲綢染料牟利。”
“還有太官令、太官丞，他們負責烹調皇帝飲食，青龍寺內不少膳食也是他們送來；宦者令，掌控宮中諸宦官，因此宮中大事小事各種消息我們都知道。”
“都水長、都水丞，掌諸郡縣水利事務，在各重要水係都派駐官署，這樣我們可以收取商會錢財，為他們安排水路通暢，加快他們進京離京速度；樂府令、樂府丞，掌宮廷音樂的排練、演奏、整理，以及音樂藝人的管理，我們憑此，訓練女子，安插進各家，也算討好，也算密諜。”
“主爵中尉，掌諸侯以下諸爵的封贈及賓客祭祀饗食等事務。中常侍，侍從皇帝左右，備皇帝顧問，可以經常出入皇宮禁地，我們各種隱秘之事，全部都是他們給我們的。”
聽到此處，司空已經有些坐不住了，這些人都不是什麽芝麻小官，雖然官階不高，可確實關係皇室、朝廷官員的方方麵麵，居然都被他們鏤空了。
法益老和尚繼續招供道：“還有詹事，他是太子卿，負責執掌太子東宮的事務，他幫助我們將太子東宮的消息全部掌控，太子家仆，盡數是我們的人。”
“比如掌管太子家刑罰、飲食、倉儲、奴婢等事的太子家令：太子率更令，掌漏刻、禮樂這些；衛率，負責太子侍衛；中庶子，侍從太子；太子舍人，負責太子文書；太子洗馬，為太子出巡備馬駕車；少庶子，為太子處理庶務。”
“他們都是我們的人。”
司空聽到此處心中一涼，立刻問道：“你這麽說，難不成太子的一舉一動都掌控在你們手中？豈不是隻要你們想行刺太子，也是輕而易舉？”
法益老和尚老老實實道：“是的，如果我們想行刺太子，確實很輕鬆。”
司空狠狠一拍桌子：“荒唐，世間竟有如此之事。”
眼看法益老和尚又不說話了，司空又繼續命令道：“你繼續招供。”
“是。”
法益回答，隨即思考片刻後道：“文官，隻有這麽多了，或許會有些遺漏，但凡是與我們往來較多，或者官職較為重要的，老僧已經都說了。”
司空點點頭，心裏居然覺得鬆了口氣：“這可真是太好了，若是還有，怕是要給朝廷換血了。”
隨即又是一愣，立刻問法益說道：“你剛剛說什麽？文官？難不成還有武將？難不成說，靖夜司或者軍隊，也被你們拉攏了一部分？”
司空神色緊張，連帶靖夜司內，都是緊張了起來。
法益老和尚立刻否認道：“司空大人明鑒，青龍寺確實沒有勾搭武將或者靖夜司，隻是黃天道勾搭了，他們曾經帶過幾位將軍，來到我青龍寺內享樂。”
聽到前半句話，司空心頭的石頭沉下去了，剛要坐下，便聽到後半句話，立刻又懸起來了。
他立刻一聲大吼，喊道：“來人，封司，從此刻開始，任何人不得進出，但凡有人想離開，不論什麽理由，什麽身份，統統殺無赦！”
靖夜司內立刻行動了起來，封閉大門，士兵嚴陣以待，防守住各處，哪怕是隻蒼蠅都不敢放出。
司空眼看靖夜司內完全封閉後才又低頭看向法益，緩緩說道：“來人，去筆墨紙硯。”
“你將武將的名字，全都寫上去，在核實之前，你必不會死，核實後，若是真實，我保你一命。”
法益聞言大喜，急忙磕頭謝道：“感謝司空大人大恩。”
眼看筆墨紙硯到了麵前，他立刻趴在地上，拿起毛筆，便開始書寫名字。
生怕不好核實，他居然還將這上麵的人，什麽時候來的，待了多久，做了什麽都寫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一會後，他放下毛筆，恭敬舉起紙張道：“司空大人，老僧已經寫完了。”
司空親自走過去，拿起這紙張。
掃視了片刻後，他麵色鐵青：“居然如此，我大晉居然被這些貨色吸血吸了這麽久。”
“真是混賬，混賬！”
軍隊乃是立國之本，可居然不知不覺間，被禍害了這麽多。
“黃天道...黃天道...”
“這些年鬆懈了對他們的圍殺，居然弄出了這種事。”
將紙張收好，小心藏在身上，司空緩緩走回：“說說黃天道，還有後麵這群大易餘孽的事。”
此言一出，左浮生又要說話。
可才張嘴，便是被一旁的捕快狠狠打了一巴掌。
“你！”
“啪！”
又是一巴掌。
司空沒理會他，看向法益老和尚：“說說你知道的，比如黃天道的據點，他們的謀劃，他們想做什麽，又已經做了什麽。”
“還有這群人，是想要幹嘛。”
他看向被兩頰發紅的左浮生，問道。
法益老和尚愣了愣，隨即回答道：“這個，老僧也不知道，他們和黃天道關係頗深，也是黃天道當代的道主元安仙人推薦來的，隻說我等要將他們當成貴賓。”
元安仙人。
黃天道當代道主。
蘇易聽到此處才來了興趣，總算說到黃天道了。
司空聽得此言，也是皺起了眉頭：“他們和黃天道也有勾結嗎？”
不等老和尚回話，那左浮生已是再次忍耐不住，張嘴喊道：“法益老禿驢，莫要......”
“啪！”
“啪！”
“啪！”
......
這次不是一下兩下，而是數十下，打的左浮生嘴角紫紅，吐血無數，一旁的左道軒急忙求情道：“司空大人饒命，我這侄兒生來心情莽撞，還請司空大人見諒，繞他一命。”
司空冷眼看著左浮生，這才喊道：“行了，夠了。”
捕快後退三步，任由左浮生啪一下倒在地上。
“混賬.....居然敢如此折磨我，我定要你們，千刀萬剮，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左浮生緩緩爬起，心中恨意繚繞，在心中咒罵，將來大業能成，定要將大晉都城的百姓，通通千刀萬剮，五馬分屍，以消今日心頭之恨。
法益老和尚想了又想才說道：“司空大人，這事老僧實在不敢確認，隻知道，元安仙人...妖道五年前帶著他們來到了青龍寺，吩咐我等要將他們當成貴客，不得怠慢。”
五年前。
司空點點頭，隨即走向左道軒，也不看麵部已經紅腫無比，如同個發酵包子般的左浮生，直接問道：“左先生，你可聽明白了？可是要反駁什麽？”
“先生可是要想好了再說，你可是和他們一起憑空出現在眾多士兵麵前的啊。”
司空一字一頓看著左道軒道：“本官也不會在此逼迫你們承認，但先生還是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承認，畢竟，先生和三皇子交情挺好，還有救命之恩。”
在救命兩字上，司空加重了語氣，隨即又說道：“左道軒，你可要想好了，冥頑不靈，人頭落地，早早坦白，或許還不至於死無葬身之地。”
隨即走回座位上，一拍驚堂木，吩咐道：“來人，將他們分開關押，這群和尚，除了法益外，直接押出去，斬了！”
“將法益單獨關押，這幾個，左道軒等人，穿了他們琵琶骨，打入死牢最底層，不允許任何人接近！”
“是！”
隨著司空的命令，一眾捕快立刻行動，而司空則是立刻啟程，前往皇宮，向永興帝稟報軍隊一事。
等著這群人都被關押帶走了，蘇易也緩緩來到天牢之中。
他直接去找了法益和尚。
等捕快都離開後，他一指點暈法益老和尚，進入了他的夢中。
“青龍寺？我怎麽又回到青龍寺了？剛剛是在做夢嗎？”
夢境中，法益有些迷茫。
“法益。”
蘇易在他身後說道。
他轉過身，心中也是立刻了然了，急忙跪拜道：“城隍爺在上，求您大發慈悲，放過小人。”
他立刻開始磕頭，擔心蘇易是來索他性命。
蘇易：........
“法益，你不需要如此驚慌，你的錯過，人間尚未處理，就算本官想要處罰你，也不會在現在就讓你去死。”
聽到蘇易這麽說，法益老和尚才緩緩平靜。
“城隍爺，有什麽吩咐，請您指示。”
蘇易問道：“黃天道的駐地在何處？”
法益苦笑道：“城隍爺，這個小的真的不知道，黃天道行事鬼鬼祟祟，向來都是他們主動找我們，哪有我們找他們啊。”
“沒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聯係或者找到他們嗎？”
蘇易不死心的問道。
法益低頭想了又想道：“黃天道的道士，和軍隊好像有關係，老僧有一次發現，他們來我青龍寺所用的馬匹，好像是戰馬。”
“還有嗎？”蘇易繼續問道。
法益仔細又想了想，最終搖了搖頭道：“沒有了，城隍爺，小的想不到了。”
“好吧。”
知道黃天道和軍隊有勾結，也算是意外收獲了。
蘇易散去夢境，離開了此處。
找到了左道軒，同樣點暈他，進入夢境。
“左先生，可想再與我聊聊？”
左道軒迷茫片刻後回過神，苦笑道：“城隍爺，你問的，我等真的不知。”
“我們隻是想重新建立大易，除此以外，別無他想。”
蘇易看著他說道：“與黃天道勾結也是嗎？你不知道黃天道會圖謀百姓魂魄嗎？”
“還是壓根不在乎死去的人呢？畢竟每天都有無數人死去，與其死的沒有價值，不然死在黃天道手中，為你們獻上一點力氣？”
左道軒聲音突然熄滅，仿若喉嚨被掐住一樣。
“罷了，與你說也沒什麽用，抓住黃天道有很多方法，本官也好奇，三皇子究竟是否會來救你。”
“三皇子與黃天道的勾當，或許更有意思。”
蘇易的聲音慢慢消失，夢境也不斷破碎。
此刻的靖夜司外，三皇子出現了。
還有太學祭酒孔軒。
隻是與此前的狀況不太一樣。
現在的三皇子神采飛揚，而孔軒麵色慘白。
仿若早晨兩人的狀態對調過來。
“抱歉，司空大人有令，不允許任何人進出靖夜司。”
一隊士兵擋在門口，攔住了三皇子。
三皇子麵色逐漸陰沉道：“本宮好友又被你們誤抓了，本宮如今隻是來看看他怎麽樣，都不行嗎？”
“本宮並未打算帶他離開，隻是看看，瞬間，太學祭酒孔軒大人，也想見見司空。”
一邊說著，一邊三皇子緩緩向前，隻是又被攔住。
“抱歉，殿下，司空大人說了，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士兵們仍然擋住，並且接著說道：“三殿下，還有孔大人，司空大人已經離開靖夜司，若是兩位大人找司空大人有事，還請進宮去說。”
“在此之前除非司空大人命令，或是陛下命令，不然任何人不得入內。”
三皇子想了想，惡狠狠的看了眼最前麵的士兵，轉身對著麵色慘白神不守舍的孔軒說道:“孔大人，既然司空去了皇宮，就勞煩您再跟我一起進宮，剛好，當著父皇的麵，表明下自己的立場與意見，最後，在跑一趟靖夜司。”
他來到黑色車廂前，先等著孔軒進去後，自己才鑽進去，禮貌什麽的都是給足了。
“孔軒大人，莫要擔心，隻要你與我合作，不論最後能不能成，孔德勝必定不會有事。”
孔軒迷茫的點點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三皇子滿意的不說話，開始思考進宮後該如何說。
孔德勝被書生綁架，鎖在了他家中，如今三皇子已經派人去了曲城，要帶走孔德勝“好好保護。”
“畢竟是骨肉血親，這才是孔軒的要害啊。”
三皇子心中舒坦了許多，總算有了件好事。
說著，示意一旁的文官另外拿出一份筆紙開始記載名字。
法益老和尚急忙點頭，接著像是報菜名一般，報出一個個官名人名。
“我們暗中勾結上，官位最高的便是衛尉王洛，接著便是禦府令、禦府丞，他們掌管永興帝的服飾織造與保管，我們憑借他們的消息，囤積絲綢染料牟利。”
“還有太官令、太官丞，他們負責烹調皇帝飲食，青龍寺內不少膳食也是他們送來；宦者令，掌控宮中諸宦官，因此宮中大事小事各種消息我們都知道。”
“都水長、都水丞，掌諸郡縣水利事務，在各重要水係都派駐官署，這樣我們可以收取商會錢財，為他們安排水路通暢，加快他們進京離京速度；樂府令、樂府丞，掌宮廷音樂的排練、演奏、整理，以及音樂藝人的管理，我們憑此，訓練女子，安插進各家，也算討好，也算密諜。”
“主爵中尉，掌諸侯以下諸爵的封贈及賓客祭祀饗食等事務。中常侍，侍從皇帝左右，備皇帝顧問，可以經常出入皇宮禁地，我們各種隱秘之事，全部都是他們給我們的。”
聽到此處，司空已經有些坐不住了，這些人都不是什麽芝麻小官，雖然官階不高，可確實關係皇室、朝廷官員的方方麵麵，居然都被他們鏤空了。
法益老和尚繼續招供道：“還有詹事，他是太子卿，負責執掌太子東宮的事務，他幫助我們將太子東宮的消息全部掌控，太子家仆，盡數是我們的人。”
“比如掌管太子家刑罰、飲食、倉儲、奴婢等事的太子家令：太子率更令，掌漏刻、禮樂這些；衛率，負責太子侍衛；中庶子，侍從太子；太子舍人，負責太子文書；太子洗馬，為太子出巡備馬駕車；少庶子，為太子處理庶務。”
“他們都是我們的人。”
司空聽到此處心中一涼，立刻問道：“你這麽說，難不成太子的一舉一動都掌控在你們手中？豈不是隻要你們想行刺太子，也是輕而易舉？”
法益老和尚老老實實道：“是的，如果我們想行刺太子，確實很輕鬆。”
司空狠狠一拍桌子：“荒唐，世間竟有如此之事。”
眼看法益老和尚又不說話了，司空又繼續命令道：“你繼續招供。”
“是。”
法益回答，隨即思考片刻後道：“文官，隻有這麽多了，或許會有些遺漏，但凡是與我們往來較多，或者官職較為重要的，老僧已經都說了。”
司空點點頭，心裏居然覺得鬆了口氣：“這可真是太好了，若是還有，怕是要給朝廷換血了。”
隨即又是一愣，立刻問法益說道：“你剛剛說什麽？文官？難不成還有武將？難不成說，靖夜司或者軍隊，也被你們拉攏了一部分？”
司空神色緊張，連帶靖夜司內，都是緊張了起來。
法益老和尚立刻否認道：“司空大人明鑒，青龍寺確實沒有勾搭武將或者靖夜司，隻是黃天道勾搭了，他們曾經帶過幾位將軍，來到我青龍寺內享樂。”
聽到前半句話，司空心頭的石頭沉下去了，剛要坐下，便聽到後半句話，立刻又懸起來了。
他立刻一聲大吼，喊道：“來人，封司，從此刻開始，任何人不得進出，但凡有人想離開，不論什麽理由，什麽身份，統統殺無赦！”
靖夜司內立刻行動了起來，封閉大門，士兵嚴陣以待，防守住各處，哪怕是隻蒼蠅都不敢放出。
司空眼看靖夜司內完全封閉後才又低頭看向法益，緩緩說道：“來人，去筆墨紙硯。”
“你將武將的名字，全都寫上去，在核實之前，你必不會死，核實後，若是真實，我保你一命。”
法益聞言大喜，急忙磕頭謝道：“感謝司空大人大恩。”
眼看筆墨紙硯到了麵前，他立刻趴在地上，拿起毛筆，便開始書寫名字。
生怕不好核實，他居然還將這上麵的人，什麽時候來的，待了多久，做了什麽都寫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一會後，他放下毛筆，恭敬舉起紙張道：“司空大人，老僧已經寫完了。”
司空親自走過去，拿起這紙張。
掃視了片刻後，他麵色鐵青：“居然如此，我大晉居然被這些貨色吸血吸了這麽久。”
“真是混賬，混賬！”
軍隊乃是立國之本，可居然不知不覺間，被禍害了這麽多。
“黃天道...黃天道...”
“這些年鬆懈了對他們的圍殺，居然弄出了這種事。”
將紙張收好，小心藏在身上，司空緩緩走回：“說說黃天道，還有後麵這群大易餘孽的事。”
此言一出，左浮生又要說話。
可才張嘴，便是被一旁的捕快狠狠打了一巴掌。
“你！”
“啪！”
又是一巴掌。
司空沒理會他，看向法益老和尚：“說說你知道的，比如黃天道的據點，他們的謀劃，他們想做什麽，又已經做了什麽。”
“還有這群人，是想要幹嘛。”
他看向被兩頰發紅的左浮生，問道。
法益老和尚愣了愣，隨即回答道：“這個，老僧也不知道，他們和黃天道關係頗深，也是黃天道當代的道主元安仙人推薦來的，隻說我等要將他們當成貴賓。”
元安仙人。
黃天道當代道主。
蘇易聽到此處才來了興趣，總算說到黃天道了。
司空聽得此言，也是皺起了眉頭：“他們和黃天道也有勾結嗎？”
不等老和尚回話，那左浮生已是再次忍耐不住，張嘴喊道：“法益老禿驢，莫要......”
“啪！”
“啪！”
“啪！”
......
這次不是一下兩下，而是數十下，打的左浮生嘴角紫紅，吐血無數，一旁的左道軒急忙求情道：“司空大人饒命，我這侄兒生來心情莽撞，還請司空大人見諒，繞他一命。”
司空冷眼看著左浮生，這才喊道：“行了，夠了。”
捕快後退三步，任由左浮生啪一下倒在地上。
“混賬.....居然敢如此折磨我，我定要你們，千刀萬剮，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左浮生緩緩爬起，心中恨意繚繞，在心中咒罵，將來大業能成，定要將大晉都城的百姓，通通千刀萬剮，五馬分屍，以消今日心頭之恨。
法益老和尚想了又想才說道：“司空大人，這事老僧實在不敢確認，隻知道，元安仙人...妖道五年前帶著他們來到了青龍寺，吩咐我等要將他們當成貴客，不得怠慢。”
五年前。
司空點點頭，隨即走向左道軒，也不看麵部已經紅腫無比，如同個發酵包子般的左浮生，直接問道：“左先生，你可聽明白了？可是要反駁什麽？”
“先生可是要想好了再說，你可是和他們一起憑空出現在眾多士兵麵前的啊。”
司空一字一頓看著左道軒道：“本官也不會在此逼迫你們承認，但先生還是好好想想，到底要不要承認，畢竟，先生和三皇子交情挺好，還有救命之恩。”
在救命兩字上，司空加重了語氣，隨即又說道：“左道軒，你可要想好了，冥頑不靈，人頭落地，早早坦白，或許還不至於死無葬身之地。”
隨即走回座位上，一拍驚堂木，吩咐道：“來人，將他們分開關押，這群和尚，除了法益外，直接押出去，斬了！”
“將法益單獨關押，這幾個，左道軒等人，穿了他們琵琶骨，打入死牢最底層，不允許任何人接近！”
“是！”
隨著司空的命令，一眾捕快立刻行動，而司空則是立刻啟程，前往皇宮，向永興帝稟報軍隊一事。
等著這群人都被關押帶走了，蘇易也緩緩來到天牢之中。
他直接去找了法益和尚。
等捕快都離開後，他一指點暈法益老和尚，進入了他的夢中。
“青龍寺？我怎麽又回到青龍寺了？剛剛是在做夢嗎？”
夢境中，法益有些迷茫。
“法益。”
蘇易在他身後說道。
他轉過身，心中也是立刻了然了，急忙跪拜道：“城隍爺在上，求您大發慈悲，放過小人。”
他立刻開始磕頭，擔心蘇易是來索他性命。
蘇易：........
“法益，你不需要如此驚慌，你的錯過，人間尚未處理，就算本官想要處罰你，也不會在現在就讓你去死。”
聽到蘇易這麽說，法益老和尚才緩緩平靜。
“城隍爺，有什麽吩咐，請您指示。”
蘇易問道：“黃天道的駐地在何處？”
法益苦笑道：“城隍爺，這個小的真的不知道，黃天道行事鬼鬼祟祟，向來都是他們主動找我們，哪有我們找他們啊。”
“沒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聯係或者找到他們嗎？”
蘇易不死心的問道。
法益低頭想了又想道：“黃天道的道士，和軍隊好像有關係，老僧有一次發現，他們來我青龍寺所用的馬匹，好像是戰馬。”
“還有嗎？”蘇易繼續問道。
法益仔細又想了想，最終搖了搖頭道：“沒有了，城隍爺，小的想不到了。”
“好吧。”
知道黃天道和軍隊有勾結，也算是意外收獲了。
蘇易散去夢境，離開了此處。
找到了左道軒，同樣點暈他，進入夢境。
“左先生，可想再與我聊聊？”
左道軒迷茫片刻後回過神，苦笑道：“城隍爺，你問的，我等真的不知。”
“我們隻是想重新建立大易，除此以外，別無他想。”
蘇易看著他說道：“與黃天道勾結也是嗎？你不知道黃天道會圖謀百姓魂魄嗎？”
“還是壓根不在乎死去的人呢？畢竟每天都有無數人死去，與其死的沒有價值，不然死在黃天道手中，為你們獻上一點力氣？”
左道軒聲音突然熄滅，仿若喉嚨被掐住一樣。
“罷了，與你說也沒什麽用，抓住黃天道有很多方法，本官也好奇，三皇子究竟是否會來救你。”
“三皇子與黃天道的勾當，或許更有意思。”
蘇易的聲音慢慢消失，夢境也不斷破碎。
此刻的靖夜司外，三皇子出現了。
還有太學祭酒孔軒。
隻是與此前的狀況不太一樣。
現在的三皇子神采飛揚，而孔軒麵色慘白。
仿若早晨兩人的狀態對調過來。
“抱歉，司空大人有令，不允許任何人進出靖夜司。”
一隊士兵擋在門口，攔住了三皇子。
三皇子麵色逐漸陰沉道：“本宮好友又被你們誤抓了，本宮如今隻是來看看他怎麽樣，都不行嗎？”
“本宮並未打算帶他離開，隻是看看，瞬間，太學祭酒孔軒大人，也想見見司空。”
一邊說著，一邊三皇子緩緩向前，隻是又被攔住。
“抱歉，殿下，司空大人說了，不允許任何人進入。”
士兵們仍然擋住，並且接著說道：“三殿下，還有孔大人，司空大人已經離開靖夜司，若是兩位大人找司空大人有事，還請進宮去說。”
“在此之前除非司空大人命令，或是陛下命令，不然任何人不得入內。”
三皇子想了想，惡狠狠的看了眼最前麵的士兵，轉身對著麵色慘白神不守舍的孔軒說道:“孔大人，既然司空去了皇宮，就勞煩您再跟我一起進宮，剛好，當著父皇的麵，表明下自己的立場與意見，最後，在跑一趟靖夜司。”
他來到黑色車廂前，先等著孔軒進去後，自己才鑽進去，禮貌什麽的都是給足了。
“孔軒大人，莫要擔心，隻要你與我合作，不論最後能不能成，孔德勝必定不會有事。”
孔軒迷茫的點點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三皇子滿意的不說話，開始思考進宮後該如何說。
孔德勝被書生綁架，鎖在了他家中，如今三皇子已經派人去了曲城，要帶走孔德勝“好好保護。”
“畢竟是骨肉血親，這才是孔軒的要害啊。”
三皇子心中舒坦了許多，總算有了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