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無題
從城隍開始重建六道輪回 作者：東隼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那麽孔軒，朕的太學祭酒孔軒，孔大人，你還有什麽要說的嗎？還有什麽要招供的嗎？”
永興帝緩緩走來，走到孔軒跪著的正前方，緩緩問道：“孔軒，你貴為太學祭酒，享受天下儒生崇拜，天下文人敬佩，你的師德，讓天下人傾慕，可是其他事情，或者說你的私人德行之事，朕不是很在乎。”
“陛下。”
孔軒微微抬起頭，老淚縱橫。
永興帝也是蹲了下來：“現在，跟朕說說，你剛剛關於這什麽大道五常浩然氣的看法，到底是不是你真心實意所想？還是說，哪一個不成氣的玩意，故意逼迫你，做些什麽手段呢？”
永興帝看著孔軒，很是溫和的說道。
但這句話，傳入一旁的三皇子耳朵中，卻仿若驚雷一般，震的他心神驚慌，險些當場跪下來認錯。
身體也是不自覺顫抖了起來，麵色煞白。
這幾年，他雖然在京城所向披靡，呼風喚雨，拉攏了大量朝廷官員，甚至還接觸了一部分軍隊。
可這一切，都是在永興帝的默許下進行的。
永興帝希望他奪嫡，所以他才能如此逍遙起勢，囂張跋扈，甚至敢於直接挑釁太子。
雖然他在羽翼壯大之後，又偷偷做了些其他事，也有各種人，以各種身份，各種理由接觸投靠他。
雖然三皇子心知這些人身份有問題，偷偷做的些許事情絕對是不能見光的，可他還是堅定的做了。
因為他心中清楚，隻有一路做到底，最終打倒太子，坐到王位上，他才能活下來。
若是失敗了，不管他有沒有收納這群人，做過些見不得光的惡事，都不重要，他都要死。
但即便是這樣，一切的前提都是永興帝的默許。
隻要永興帝不希望他繼續奪嫡，他的一切，都會煙消雲散，如同泡沫般破碎。
此時他聽見永興帝如此和孔軒說話，心中已經失去了分寸，隻覺驚慌失措，生死不在手中掌控。
這種仿佛溺水的無力感，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所幸，孔軒在聽到這個問題後，沉默了許久。
在過了不知多久，猶如已經墜入地獄之後，三皇子耳邊才傳來孔軒低低的聲音。
他說道：“回稟陛下，雖說來書房麵聖有些不情願，可是，關於這功法，確實是老臣這想法。”
這想法，確實是他孔軒自己的想法。
他確實不認同這儒家功法。
三皇子的心情大落大起，此時如同脫離水太久的魚兒，又重新回到了水中，恢複了生機。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大汗淋漓了。
孔軒低低說道：“陛下，這大道五常浩然氣，老臣確實是不喜歡，不相信。”
“剛剛所言，確實是老臣的真心話語。”
永興帝似乎有些驚訝，又似乎很滿意，他緩緩站起身，又重新走回了書桌後，坐到了自己的龍椅之上。
“倒是確實與朕想的差不多。”
他低聲說道：“你孔軒，在大是大非上，倒是不會站錯位置。”
“雖然有個不長眼的東西，做了些混賬事，但也算勉強與你本心相合，你也才會來的吧。”
孔軒再次磕頭說道：“陛下在上，老臣不敢說謊。”
“行了行了，起身吧，別總跪著，都一把年紀了，要是死在朕這書房內，朕可解釋不清了。”
永興帝揮手示意孔軒起身。
“謝陛下恩典。”
孔軒顫顫巍巍的起身。
“讓朕想想該怎麽辦。”
永興帝兩根手指輕輕敲打桌麵，似乎在思考怎麽辦。
十餘個呼吸之後，他一拍桌子說道：“既然如此，孔軒你可是當真想要辭官？”
孔軒立刻回答道：“啟稟陛下，老臣自然是想真心想要辭官回鄉。”
“那你明日，來早朝辭官吧。”
“順帶，表示下你對著功法的意見。”
永興帝如此說道。
“啊？”
孔軒愣住了，永興帝的意思他竟然有些搞不清。
三公也是愣住了，永興帝是在想要幹什麽？他是真的想要推行這功法，還是不想要推行這功法？
隻有三皇子，還是心有餘悸。
永興帝說道：“明日，朕會招太醫來給孔軒你把脈，查明身體。”
他說道：“雖然朕同意你辭官，但你短時間內不能離京。”
“朕還有事情要你去做。”
孔軒行禮道：‘但憑陛下吩咐，老臣萬死不辭。’
“行了行了，不要你死。誰都能死，但你接下下來不能去死。”
永興帝不耐煩的揮手道：“具體事情，明日你就知道了。”
“你今天就回府吧，明天來上早朝。”
他吩咐道。
孔軒謝恩道：‘老臣告退。’
孔軒大踏步走出書房，永興帝在他身後喊道：“這幾日你兒子也會到京城，朕會讓人直接把他送到你府上。”
.......
孔軒離去後，書房內再次安靜了下來。
三皇子低著頭，隻覺目光又聚集到了他身上。
永興帝清了清了嗓子，說道：‘三公，還有事要討論嗎？’
三公明白了永興帝的意思，知道這是逐客令，立刻行禮說道：“回稟陛下，已經沒有了。”
“嗯，好，那三位也回去吧，有什麽事，明日早朝再來討論。”
“臣等告退。”
三公告辭而去，書房內隻剩下永興帝和三皇子兩人。
永興帝沒有說話，三皇子內心揣測不安，不知永興帝打算做什麽。
過來許久，永興帝緩緩說道：“老三，你有沒有什麽要和我說的？”
“父皇...”
三皇子低聲說道：“兒臣...”
“兒臣...”
他嘴唇囁嚅，不知想說些什麽。
永興帝等了許久，始終等不到三皇子說明白。
最終也是沒了興趣，無聊的拍拍手說道：“好了，既然你沒什麽想說的，那便也回去把。”
三皇子聽到這話，心裏的滋味也是格外奇怪且豐富。
“父皇，那兒臣告退了。”
他行禮道，緩緩轉身離去。
“老三，什麽可以做，什麽不能做，你心裏要有數。”
在三皇子跨出書房的那一刻，身後傳來永興帝的聲音。
“是。”
三皇子大踏步的離開了。
永興帝還是維持那個姿勢，一動不動注視著門外，不知在想什麽。
“唉。”
最終長歎了一口氣。
三皇子立功後，飛快的駕馬回到他的皇子府上，喚來了書生。
“啪！”
一巴掌甩了過去。
“你這混蛋，孔德勝不是字啊你府上，無人知曉嗎？”
他問道。
書生捂著臉，有些迷茫與不可置信。
這還是三皇子第一次打人。
他看著三皇子此刻的麵容，立刻跪在地上道：“啟稟殿下，確實如此啊，孔德勝被小人囚禁在府中，已經六年了，無人知曉啊。”
三皇子看著他這個樣子，一聽這話語，更是生氣。
他怒火中燒道：“若是無人知曉，父皇怎麽會知道？”
“啊？”
書生愣住了。
“不可能啊，殿下，陛下怎麽可能知道？”
“怎麽可能知道？父皇親口所說，那孔德勝已經被他派人接出，不出三日便會抵達京城，與孔軒團聚。”
他一把抓住書生的衣領，惡狠狠道：“父皇什麽都知道，不僅知道你這個混蛋所謂的，天知地知，隻有你知的孔軒的秘密，還知道孔德勝在你府上。”
“這件事，你是不是和其他人也說過？”
“還是說，你是太子那邊的人，是故意來本宮這搗亂的？”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孔軒還是個實誠人，不想故意謀害本宮，本宮今日就要被打入天牢了？”
聽到三皇子這話語，書生也是市區了分寸，他掙紮著解釋，大聲喊道：“殿下明鑒，小的冤枉了，小的是真心實意投靠殿下的，這件事，小的也一直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啊。”
“殿下，您明鑒啊，小的又不是傻瓜，這種事，哪可能隨便宣揚啊。”
書生可憐巴巴的哀嚎道。
三皇子此刻倒是冷靜了許多，一把扔下這書生：‘罷了，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給本宮滾遠點，本宮不想看見你！’
聽到這話，書生立刻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三皇子恢複冷靜，緩緩坐下，思索著破局之策。
想了又想，又是忍不住罵道：“左道軒這個廢物，大易餘孽這個身份，居然被扒了出來，真是蠢貨，廢物！”
他這樣罵了不知多少遍，最終苦笑一聲道：“結果本宮還是要想辦法，去救他們。”
想到這，他有些悔不當初。
“早知道會有如此一天，當初本宮就不該答應黃天道，不該為了那麽點好處，接過吧自己陷入泥潭之中。”
三皇子唉聲歎氣的同時，蘇易也緩緩走來進來。
“說的很好，本官也很讚同你剛剛的想法。”
“什麽人？”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三皇子麵色大驚。
“什麽人在說話？居然還敢自稱本官？”
三皇子一躍而起，環視四周，可是四周空無一人。
他剛剛帶著書生來時，可是喝退了所有人的。
現在怎麽會有人？
“何方妖道，裝神弄鬼？”
他一身符咒，此地又是京城，可不擔心有什麽妖道打他主意，怒喝出聲：“妖道給本宮滾出來，不然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聽到他的喊聲，不少侍衛也是紛紛跑進來。
“殿下，發生什麽事了？”
“有人入侵？”
“警備！”
一群人全副武裝，將三皇子包圍在中間。
“定！”
又是一個字。
三皇子聽得真切，是從門口傳來，他立刻指著門口喊道：“在門口，你們快上，把那妖道抓來！”
可是士兵一動不動。
“嗯？你們怎麽回事？”
三皇子剛要大罵，卻是發現這些侍衛，居然一動不動。
他推開身前幾個侍衛，走到他們麵前，仔細看了過去，有些驚恐的發現，這些侍衛，居然個個都被石化了一般，動都不動，連眼睛都不能轉動。
“這，怎麽可能？”
三皇子有些驚駭。
蘇易此刻才在門邊現身。
他站在門口，一身白衣，笑意盈盈說道：“三皇子，久仰大名，初次見麵，請多指教。”
“你是什麽人？”
三皇子眼看蘇易現身，立刻喊道。
“你可知這裏乃是何處.....”
他還要說些什麽，蘇易打斷，無奈道：‘三皇子，我都知道你是誰了，就別在說些廢話了。’
三皇子緩緩走出侍衛的包圍圈中，轉身看了眼被石化的侍衛，說道：“先生法力高強，來本宮府上，不知是為了什麽事？”
蘇易笑道：“隻是為了黃天都而來。”
聽到黃天道三個字，三皇子心中一緊，說道：“先生找錯地方了，本宮堂堂三皇子，位高權重，怎麽可能與黃天道有什麽勾結。”
蘇易笑道：“三皇子，本官當然沒找錯地方，畢竟，左道軒落入我手上兩次了，這次青龍寺也是被我逮到了，可他們剛剛好，與殿下有些關係。”
“你？！”
三皇子看著蘇易問道：“為何你自稱本官？”
“你是大晉官員？你為何敢如此喝問本宮？是誰讓你來的？三公還是誰？”
三皇子一連串的喝問。
蘇易走向三皇子，正視他道：“本宮，乃是天地之官，黎明百姓之官，可不是區區一個大晉。”
“至於誰讓本官來的？自然是因為黃天道慘死的百姓，是這憤怒的天道。”
“本官再問你一次，黃天道與你有什麽勾搭？老實招來，不然，別說你是區區一個皇子，就算你是大晉皇帝，在本官麵前也沒有用。”
“你可知你再說什麽渾話？你是要造反嗎？”
三皇子後退兩步，一邊喝問，一邊想要退走。
蘇易已是懶得再問了，神威籠罩，無形法相降臨。
一股恐怖壓力籠罩而下，直接籠蓋了整座皇子府。
三皇子直接跪在地上，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你又使了什麽邪法妖術？”
蘇易眼眸化為無情的金色，注視著三皇子。
“這可不是什麽邪法妖術，而是神靈的憤怒，百姓的冤屈。”
“你與黃天道為伍，可曾想過會有今日？”
“你若還不招，本官便扯出你的魂魄，好生詢問後把你扔在永興的麵前，問問他是怎麽教兒子的。”
聽到此處，三皇子腦子飛快運轉，隨即失聲叫出：“你是柳州城隍？”
永興帝緩緩走來，走到孔軒跪著的正前方，緩緩問道：“孔軒，你貴為太學祭酒，享受天下儒生崇拜，天下文人敬佩，你的師德，讓天下人傾慕，可是其他事情，或者說你的私人德行之事，朕不是很在乎。”
“陛下。”
孔軒微微抬起頭，老淚縱橫。
永興帝也是蹲了下來：“現在，跟朕說說，你剛剛關於這什麽大道五常浩然氣的看法，到底是不是你真心實意所想？還是說，哪一個不成氣的玩意，故意逼迫你，做些什麽手段呢？”
永興帝看著孔軒，很是溫和的說道。
但這句話，傳入一旁的三皇子耳朵中，卻仿若驚雷一般，震的他心神驚慌，險些當場跪下來認錯。
身體也是不自覺顫抖了起來，麵色煞白。
這幾年，他雖然在京城所向披靡，呼風喚雨，拉攏了大量朝廷官員，甚至還接觸了一部分軍隊。
可這一切，都是在永興帝的默許下進行的。
永興帝希望他奪嫡，所以他才能如此逍遙起勢，囂張跋扈，甚至敢於直接挑釁太子。
雖然他在羽翼壯大之後，又偷偷做了些其他事，也有各種人，以各種身份，各種理由接觸投靠他。
雖然三皇子心知這些人身份有問題，偷偷做的些許事情絕對是不能見光的，可他還是堅定的做了。
因為他心中清楚，隻有一路做到底，最終打倒太子，坐到王位上，他才能活下來。
若是失敗了，不管他有沒有收納這群人，做過些見不得光的惡事，都不重要，他都要死。
但即便是這樣，一切的前提都是永興帝的默許。
隻要永興帝不希望他繼續奪嫡，他的一切，都會煙消雲散，如同泡沫般破碎。
此時他聽見永興帝如此和孔軒說話，心中已經失去了分寸，隻覺驚慌失措，生死不在手中掌控。
這種仿佛溺水的無力感，他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了。
所幸，孔軒在聽到這個問題後，沉默了許久。
在過了不知多久，猶如已經墜入地獄之後，三皇子耳邊才傳來孔軒低低的聲音。
他說道：“回稟陛下，雖說來書房麵聖有些不情願，可是，關於這功法，確實是老臣這想法。”
這想法，確實是他孔軒自己的想法。
他確實不認同這儒家功法。
三皇子的心情大落大起，此時如同脫離水太久的魚兒，又重新回到了水中，恢複了生機。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大汗淋漓了。
孔軒低低說道：“陛下，這大道五常浩然氣，老臣確實是不喜歡，不相信。”
“剛剛所言，確實是老臣的真心話語。”
永興帝似乎有些驚訝，又似乎很滿意，他緩緩站起身，又重新走回了書桌後，坐到了自己的龍椅之上。
“倒是確實與朕想的差不多。”
他低聲說道：“你孔軒，在大是大非上，倒是不會站錯位置。”
“雖然有個不長眼的東西，做了些混賬事，但也算勉強與你本心相合，你也才會來的吧。”
孔軒再次磕頭說道：“陛下在上，老臣不敢說謊。”
“行了行了，起身吧，別總跪著，都一把年紀了，要是死在朕這書房內，朕可解釋不清了。”
永興帝揮手示意孔軒起身。
“謝陛下恩典。”
孔軒顫顫巍巍的起身。
“讓朕想想該怎麽辦。”
永興帝兩根手指輕輕敲打桌麵，似乎在思考怎麽辦。
十餘個呼吸之後，他一拍桌子說道：“既然如此，孔軒你可是當真想要辭官？”
孔軒立刻回答道：“啟稟陛下，老臣自然是想真心想要辭官回鄉。”
“那你明日，來早朝辭官吧。”
“順帶，表示下你對著功法的意見。”
永興帝如此說道。
“啊？”
孔軒愣住了，永興帝的意思他竟然有些搞不清。
三公也是愣住了，永興帝是在想要幹什麽？他是真的想要推行這功法，還是不想要推行這功法？
隻有三皇子，還是心有餘悸。
永興帝說道：“明日，朕會招太醫來給孔軒你把脈，查明身體。”
他說道：“雖然朕同意你辭官，但你短時間內不能離京。”
“朕還有事情要你去做。”
孔軒行禮道：‘但憑陛下吩咐，老臣萬死不辭。’
“行了行了，不要你死。誰都能死，但你接下下來不能去死。”
永興帝不耐煩的揮手道：“具體事情，明日你就知道了。”
“你今天就回府吧，明天來上早朝。”
他吩咐道。
孔軒謝恩道：‘老臣告退。’
孔軒大踏步走出書房，永興帝在他身後喊道：“這幾日你兒子也會到京城，朕會讓人直接把他送到你府上。”
.......
孔軒離去後，書房內再次安靜了下來。
三皇子低著頭，隻覺目光又聚集到了他身上。
永興帝清了清了嗓子，說道：‘三公，還有事要討論嗎？’
三公明白了永興帝的意思，知道這是逐客令，立刻行禮說道：“回稟陛下，已經沒有了。”
“嗯，好，那三位也回去吧，有什麽事，明日早朝再來討論。”
“臣等告退。”
三公告辭而去，書房內隻剩下永興帝和三皇子兩人。
永興帝沒有說話，三皇子內心揣測不安，不知永興帝打算做什麽。
過來許久，永興帝緩緩說道：“老三，你有沒有什麽要和我說的？”
“父皇...”
三皇子低聲說道：“兒臣...”
“兒臣...”
他嘴唇囁嚅，不知想說些什麽。
永興帝等了許久，始終等不到三皇子說明白。
最終也是沒了興趣，無聊的拍拍手說道：“好了，既然你沒什麽想說的，那便也回去把。”
三皇子聽到這話，心裏的滋味也是格外奇怪且豐富。
“父皇，那兒臣告退了。”
他行禮道，緩緩轉身離去。
“老三，什麽可以做，什麽不能做，你心裏要有數。”
在三皇子跨出書房的那一刻，身後傳來永興帝的聲音。
“是。”
三皇子大踏步的離開了。
永興帝還是維持那個姿勢，一動不動注視著門外，不知在想什麽。
“唉。”
最終長歎了一口氣。
三皇子立功後，飛快的駕馬回到他的皇子府上，喚來了書生。
“啪！”
一巴掌甩了過去。
“你這混蛋，孔德勝不是字啊你府上，無人知曉嗎？”
他問道。
書生捂著臉，有些迷茫與不可置信。
這還是三皇子第一次打人。
他看著三皇子此刻的麵容，立刻跪在地上道：“啟稟殿下，確實如此啊，孔德勝被小人囚禁在府中，已經六年了，無人知曉啊。”
三皇子看著他這個樣子，一聽這話語，更是生氣。
他怒火中燒道：“若是無人知曉，父皇怎麽會知道？”
“啊？”
書生愣住了。
“不可能啊，殿下，陛下怎麽可能知道？”
“怎麽可能知道？父皇親口所說，那孔德勝已經被他派人接出，不出三日便會抵達京城，與孔軒團聚。”
他一把抓住書生的衣領，惡狠狠道：“父皇什麽都知道，不僅知道你這個混蛋所謂的，天知地知，隻有你知的孔軒的秘密，還知道孔德勝在你府上。”
“這件事，你是不是和其他人也說過？”
“還是說，你是太子那邊的人，是故意來本宮這搗亂的？”
“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孔軒還是個實誠人，不想故意謀害本宮，本宮今日就要被打入天牢了？”
聽到三皇子這話語，書生也是市區了分寸，他掙紮著解釋，大聲喊道：“殿下明鑒，小的冤枉了，小的是真心實意投靠殿下的，這件事，小的也一直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啊。”
“殿下，您明鑒啊，小的又不是傻瓜，這種事，哪可能隨便宣揚啊。”
書生可憐巴巴的哀嚎道。
三皇子此刻倒是冷靜了許多，一把扔下這書生：‘罷了，事情已經發生了，你給本宮滾遠點，本宮不想看見你！’
聽到這話，書生立刻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三皇子恢複冷靜，緩緩坐下，思索著破局之策。
想了又想，又是忍不住罵道：“左道軒這個廢物，大易餘孽這個身份，居然被扒了出來，真是蠢貨，廢物！”
他這樣罵了不知多少遍，最終苦笑一聲道：“結果本宮還是要想辦法，去救他們。”
想到這，他有些悔不當初。
“早知道會有如此一天，當初本宮就不該答應黃天道，不該為了那麽點好處，接過吧自己陷入泥潭之中。”
三皇子唉聲歎氣的同時，蘇易也緩緩走來進來。
“說的很好，本官也很讚同你剛剛的想法。”
“什麽人？”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三皇子麵色大驚。
“什麽人在說話？居然還敢自稱本官？”
三皇子一躍而起，環視四周，可是四周空無一人。
他剛剛帶著書生來時，可是喝退了所有人的。
現在怎麽會有人？
“何方妖道，裝神弄鬼？”
他一身符咒，此地又是京城，可不擔心有什麽妖道打他主意，怒喝出聲：“妖道給本宮滾出來，不然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聽到他的喊聲，不少侍衛也是紛紛跑進來。
“殿下，發生什麽事了？”
“有人入侵？”
“警備！”
一群人全副武裝，將三皇子包圍在中間。
“定！”
又是一個字。
三皇子聽得真切，是從門口傳來，他立刻指著門口喊道：“在門口，你們快上，把那妖道抓來！”
可是士兵一動不動。
“嗯？你們怎麽回事？”
三皇子剛要大罵，卻是發現這些侍衛，居然一動不動。
他推開身前幾個侍衛，走到他們麵前，仔細看了過去，有些驚恐的發現，這些侍衛，居然個個都被石化了一般，動都不動，連眼睛都不能轉動。
“這，怎麽可能？”
三皇子有些驚駭。
蘇易此刻才在門邊現身。
他站在門口，一身白衣，笑意盈盈說道：“三皇子，久仰大名，初次見麵，請多指教。”
“你是什麽人？”
三皇子眼看蘇易現身，立刻喊道。
“你可知這裏乃是何處.....”
他還要說些什麽，蘇易打斷，無奈道：‘三皇子，我都知道你是誰了，就別在說些廢話了。’
三皇子緩緩走出侍衛的包圍圈中，轉身看了眼被石化的侍衛，說道：“先生法力高強，來本宮府上，不知是為了什麽事？”
蘇易笑道：“隻是為了黃天都而來。”
聽到黃天道三個字，三皇子心中一緊，說道：“先生找錯地方了，本宮堂堂三皇子，位高權重，怎麽可能與黃天道有什麽勾結。”
蘇易笑道：“三皇子，本官當然沒找錯地方，畢竟，左道軒落入我手上兩次了，這次青龍寺也是被我逮到了，可他們剛剛好，與殿下有些關係。”
“你？！”
三皇子看著蘇易問道：“為何你自稱本官？”
“你是大晉官員？你為何敢如此喝問本宮？是誰讓你來的？三公還是誰？”
三皇子一連串的喝問。
蘇易走向三皇子，正視他道：“本宮，乃是天地之官，黎明百姓之官，可不是區區一個大晉。”
“至於誰讓本官來的？自然是因為黃天道慘死的百姓，是這憤怒的天道。”
“本官再問你一次，黃天道與你有什麽勾搭？老實招來，不然，別說你是區區一個皇子，就算你是大晉皇帝，在本官麵前也沒有用。”
“你可知你再說什麽渾話？你是要造反嗎？”
三皇子後退兩步，一邊喝問，一邊想要退走。
蘇易已是懶得再問了，神威籠罩，無形法相降臨。
一股恐怖壓力籠罩而下，直接籠蓋了整座皇子府。
三皇子直接跪在地上，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你又使了什麽邪法妖術？”
蘇易眼眸化為無情的金色，注視著三皇子。
“這可不是什麽邪法妖術，而是神靈的憤怒，百姓的冤屈。”
“你與黃天道為伍，可曾想過會有今日？”
“你若還不招，本官便扯出你的魂魄，好生詢問後把你扔在永興的麵前，問問他是怎麽教兒子的。”
聽到此處，三皇子腦子飛快運轉，隨即失聲叫出：“你是柳州城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