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曆,七十三年,蘭月世日,酉正三刻,原無名湖泊處,被毀壞的森林草地已經修複的基本上看不出來,幹涸的湖泊也又是一片波光粼粼,一個月之前的戰鬥,似乎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無名湖泊的岸邊,一位上身穿著粉紅色長袖半透襯衣,下身搭配同色齊膝褶式短裙,內襯白色不透絲襪,腳蹬一雙黑色半高幫運動款皮靴的妙齡女郎,正準備在此處垂釣,不遠處的草地上,新紮好的粉紅色帳篷顯得格外刺眼。


    伴隨著妙齡女郎‘哎’的一聲,掛著重餌的魚鉤刺破水麵,落入了水中,一串氣泡緊跟著從水下升了起來。


    大約一盞茶之後,魚竿的竿稍輕微的晃動了三下,一個男人的聲音從妙齡女郎的身後緩緩傳來。


    “美女,你以前在這裏釣過魚嗎?”身穿白色禮服的男人,直接開口說道。


    妙齡女郎轉過頭看向他,淺笑著說:“沒有呢!人家是新手,今天是第一次學釣魚。”


    男人瞥了一眼她的容顏,語氣稍緩和的說:“噢!難怪!這個湖雖然看起來很大,其實卻一條魚也沒有,除了你這樣的新手,絕對不會有其他人來垂釣,趁早收竿子走人吧!”


    妙齡女郎聽他這麽說,並沒有生氣,也沒有照辦,而是撒嬌式的說:“哥哥,你很會釣魚嗎?能不能教教人家呀!”


    男人的臉頰兩側瞬間微紅,咳了一聲說:“我說了,這裏沒有魚!趕緊走!”


    妙齡女郎轉頭看著水麵,糯糯的說:“沒有魚也不要緊,反正人家是第一次釣魚,就當練練手唄!”


    男人伸手欲奪妙齡女郎的魚竿,同時凶巴巴的吼了一句:“練手去別處練,這裏不準你練!”


    妙齡女郎把魚竿放在地上,伸手指著男人的臉,惱怒的大聲懟道:“哼!這湖是你家的呀!人家帳篷都紮好了,你讓人家走,人家就得走?人家偏不!”


    男人被她一懟,稍微一愣,扭頭看了看不遠處的帳篷,嘿嘿一笑道:“這帳篷也是你的?”


    妙齡女郎得意的挺了挺胸,笑著說:“是呀!”


    男人咽了口口水,沉聲問道:“紮的牢不牢靠?”


    妙齡女郎看著他回道:“你去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男人背過身去,小聲說道:“我一個人去?不怕我偷你東西?”


    妙齡女郎聞言一愣,接著似乎想起了什麽,驚聲說道:“對哦!人家的換洗內衣還在裏麵呢!你等一下!”說罷,一路小跑進了帳篷,收拾了起來。


    望著那因為跪著收拾東西,而更顯得挺翹的某處,男人的呼吸慢慢急促起來,終於,他躡手躡腳的向著帳篷的門口走去,到了門口,毫不猶豫的撲到裏麵,從後麵一把摟住妙齡女郎的腰肢,大笑著說:“還等什麽?今天我給你好好上一課!”


    妙齡女郎立即拚命的掙紮,同時大聲叫喚道:“你出去,你要幹什麽呀?別這樣,哥哥,人家走行不行?”


    “走?剛剛讓你走,你不走,現在我快要得手了,你還想走?明早再說吧!”男人在妙齡女郎的背上一邊胡亂啃著,一邊說道。


    妙齡女郎哭唧唧的說:“人家還是處女呢!還沒有處過男朋友呢!求求你,放過人家吧!”


    男人張狂的大笑著說:“哈哈,這不是賺到了嗎?我會好好的愛你的。”


    妙齡女郎被迫著翻過身,直視著男人,怒聲吼道:“你會後悔的!”


    男人迅速的脫掉了身上的衣服,騎在她的腰胯處,凶狠的說:“後悔?我會後悔?哈哈哈哈!”


    妙齡女郎麵容瞬間一冷,抬起左手對著男人身前的空氣一揮,然後說道:“無可救藥,唯死一法!”


    男人的聲音瞬時間戛然而止,身體也迅速的化為烏有,妙齡女郎望了望手中的男人魂魄,向著身下輕輕一丟,它便去了它該去的地方。


    妙齡女郎坐起身子,拽過男人的禮服,從其上衣內襯口袋裏取出一塊寸許的圓形金屬塊,仔細的看了看確認無誤後,起身出了帳篷。


    圍著湖泊轉了一圈,找到了一棵有九十九個爛疤的樹,待戌初二刻的月光照在它的身上,其影子最細處,便是圓形金屬塊的擺放點,女郎將得到的金屬塊往上一放,之後便連人帶金屬塊以及朽木一同消失不見。


    華國鹽正省,軍部孫宅近月亭,‘孫宇和’靠在鵝頸椅上,一手撐著頭,看向夜空中那戌正三刻的月亮。


    因為白天發生的幾件事情,令他根本不敢待在宅子裏,獨倚涼亭,吹吹已略顯秋意的夜風,其實也沒什麽不可以的。


    夜月似鉤,繁星點點,沉浸其中的‘孫宇和’,輕哼著幽怨的小曲,那月亮上好像有著誰一樣,勾的他魂不附體,竟都未發覺近月亭中已經有了第二個人。


    “好一幅月下佳人圖啊!隻可惜,佳人太壯,月亮太小,嗬嗬嗬!”來人看了他一會兒,咧嘴笑著說道。


    ‘孫宇和’扭頭望了他一眼,陡然一驚,疑惑的問道:“咦?表哥,你怎麽會在這裏?”


    來人皺了皺眉,奇怪的反問道:“你剛剛叫我什麽?”


    ‘孫宇和’眼睛一眯,訕笑著說:“哎呀!瞧我這腦子,應該叫你活佛的,這麽晚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


    來人咳了一聲說:“我那邊的研究項目正好停滯,聽說你回來了,本打算傍晚來找你聊聊的,結果半道上想起來大學那邊還有點事,這不才忙完,打算回去休息一下,路過你家,聽見有人在唱歌,我才走了進來,想看看是誰?沒想到竟然是你,這麽幽怨的歌,你唱的還蠻好聽的。”


    ‘孫宇和’扭頭看向一旁,不好意思又略顯期待的說:“嗬嗬,謝謝誇獎,你想聊點什麽呢?”


    來人笑著說:“我最近又學會了一種新的秘法,想找人試一試,你能不能幫我看看?”


    “可以的,在哪裏試?”‘孫宇和’稍顯失望的說。


    來人靠近他一些,笑了笑說:“你坐好別動就可以,剩下的交給我。”


    ‘孫宇和’依言照做,來人上前一步,雙手捧著他的臉,緊緊的看著,過了一會兒,從譚杏林的雙眼裏,各伸出一根看上去很柔軟,顏色不一樣的絲線。


    左眼蔥綠色的那根,接觸到‘孫宇和’的臉,瞬間像一張網一樣裹著他的頭,網的結點處,還長滿了油綠色的小花。


    右眼藍灰色的那根,接觸到‘孫宇和’的臉,停頓了一下,立即回縮,因其速度太快,甚至使得來人的右眼流出血來。


    來人痛呼一聲,鬆開了雙手,第一根絲線也消失了,他一手捂著仍在流血的右眼,同時向‘孫宇和’問道:“有不舒服的感覺嗎?”


    ‘孫宇和’搖了搖頭說:“沒有啊!這是什麽秘法?”


    來人歎了一聲,淡笑著說:“刺殺秘法的一種,看來我還沒練好。”


    ‘孫宇和’愣了一下說:“你要是成功了,我是不是已經死了?”


    來人嗯了一聲,仍笑著說:“差不多吧!不過,我隻要不進行下一步,你不會真的死去,況且,我應該沒有能力取你性命。”


    ‘孫宇和’點了點頭說:“像這樣沒有殺意的殺招,學一點也沒有壞處,你的眼睛疼不疼?”


    來人挪開手,右眼已經恢複至來時的樣子,他對著‘孫宇和’擺了擺手,小聲說道:“外麵已經好了,裏麵還有點疼,我得回去吃點藥,有空再來找你。”


    ‘孫宇和’見他說完,也沒等讓他說幾句,扭頭便走,歎了一聲,又一次凝望著天上的月亮,不知作何想?


    軍部陳宅,譚杏林急匆匆的從大門跑了進來,已經等候多時的甘蘭緊忙看向他。


    “甘參謀長,你要做好心理準備,他的身體沒有問題,隻是他的靈魂似乎有些不對,秘法是我臨時學的,也可能不準確,我建議還是找科學署的生命研究所幫忙,以防萬一呀!”


    “譚醫生,麻煩你這麽晚還要加班,我與那邊也沒關係,為了能快點,恐怕還得麻煩你幫忙。”


    “好,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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