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兄長不在啊。大哥和六哥都去北方代郡了,這借刀也不方便啊!”


    嬴辰一聽到柳白的話,沒有任何猶豫,當即便是委屈開口、


    這一句話,讓柳白都是嘴角一抽。


    好嘛!看著憨厚老實,坑起兄弟來也沒有任何道德負擔,果然是一個腹黑的小胖子!


    而且....你想坑嬴徹也就算了,這小子本就不是什麽好家夥,坑了也就坑了。


    可扶蘇....老實人你也不放過?


    “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這種事情,另一個人更為合適?”


    “況且,就算扶蘇公子和公子徹在,你覺得他倆不怕始皇陛下嗎?”


    柳白有些無奈,循循善誘道。


    很多事情,不能他親自開口,隻能替嬴辰排除錯誤選項。


    此話一出,嬴辰果然麵露深思之色,喃喃道:“兩位兄長不合適,那嬴高....不行!七哥腦子一根筋,說女子的事情,怕是連聽的耐心都沒有。八哥將閭...也不行。”


    “難道....”


    嬴辰恍然大悟:“老師,您的意思是....陰嫚?”


    “陰嫚妹妹是父皇最為疼愛的,也常常在父皇麵前撒嬌。”


    “皇家女子禮儀學堂....禮儀學堂....學生懂了!”


    “老師原來打得是這個主意!”


    怪不得,老師多次要糾正自己的說法,原來最為關鍵的,就是這個名字。


    小妹嬴陰嫚,乃是大秦陽滋公主,與自個兒和諸位兄弟不同,父皇對之多有寵愛。


    甚至連賞賜,都是最為豐厚了。


    如今年紀也逐漸上來了,也該係統性得多學習一些了。


    成立一個皇家禮儀學堂,那不就是正合適嗎?


    “為師可沒有說,這都是你猜出來的。”


    “不對,這都是陽滋公主自己想要的。”


    “辰啊...你自個兒想想,小姑娘一個人學禮儀,多枯燥啊,要是權貴家的女兒跟著一同學習,那是不是就好很多了。”


    “而且,適時再教導一些別的,不說有什麽經天緯地之才,至少也是開始學習了嘛!”


    “如此一件小事兒,陽滋公主在始皇陛下麵前要是這麽一哭,陛下能不答應嗎?”


    柳白神秘一笑,意味深長得開口說道。


    這嬴辰總算是聰明,也不枉自己如此暗示。


    整個皇室子女之中,就這位陽滋公主最為特別,深受陛下喜愛。


    為了女兒開一個皇家禮儀學堂,再招一些權貴女兒陪著學,算不得什麽大事。


    可這就是一個萌芽。


    等到大秦擴張,需要女子逐漸開始奉先力量的時候,這個萌芽就會在合適的時機生長。


    至於女權嘛...坦白說,權力的真諦是掌握生產力,這一點柳白甚至沒有擔心。


    “老師當真聰明,學生明白了。”


    嬴辰連連點頭,也是鬆了一口氣。


    忽悠妹妹,可比忽悠兄弟要簡單的多啊。


    更何況,自己這也是實打實為妹妹著想,即便是父皇知道了,也不會有任何怪罪。


    “那老師,這件事學生辦了,李二風....”


    嬴辰想通了此事關節之後,便是有些心虛得看了一眼柳白。


    這一下,給柳白整笑了。


    這個公子辰,在外麵人麵前,一副吃虧還傻樂的憨厚形象,知道自己看穿他偽裝了,便是直接開始索要好處了。


    聰明人就這樣,並非是一定要占便宜,但是手頭上肯定能占的便宜,絕不會放過。


    “行了,李二風就呆在你的宮府裏。”


    “我大秦書院端的一個好苗子,給你嬴辰當了管家,為師心中還不痛快!”


    “至於官場之上,讓李二風去你七哥的大秦城市管理監領個虛職,剩下的事情,為師這個丞相和你七哥一擋,也就沒什麽煩心的了。”


    柳白不耐煩得擺擺手,心中也是無奈。


    這種事情讓他擦屁股,當老師確實煩。


    都怪始皇陛下,自個兒之前平定河西叛亂,怎麽就給了個懿文宮掌書這個文職呢!


    “多謝老師,學生這就去辦!”


    嬴辰一聽,頓時大喜,連連行禮。


    那臉上的肥肉,都開始抖動起來。


    不過,若是細看,會發現這位公子辰雖然體態臃腫,實則五官極為清秀端正。


    能舍棄好皮囊,吃成這副模樣,也算是他有大毅力了。


    畢竟....像讀者老爺們一樣的美男子,那可都是天下美少女的福音,怎麽忍心剝奪她們此生的追求呢?


    ....


    “蕭何,你說,本相要不要諫言一下,讓始皇陛下把這個嬴辰扔軍伍裏麵,每天跑個三十公裏的什麽的?”


    柳白揉了揉眉心,當真對嬴辰那一副肥態有些看不過眼。


    在他看來,這純粹就是作踐。


    怕死是好事兒,但怕死到這種程度,有點過分了。


    “柳公,您要真這麽做了,不怕王老將軍氣得吹胡子瞪眼?”


    蕭何笑著開口反問。


    果然,柳白一聽這話,也是作罷:“算了算了。如今本將軍隻是五轉軍功大夫,該尊老愛幼一下的。等啥時候到二十轉徹侯了,再將嬴辰扔過去好了。”


    此話說的,好似這天下軍功,都是他柳白的囊中之物一般。


    可細細翻看他柳白的戰績,又確實找不到敗績,這就讓滿朝武將很是抓狂。


    甚至,私底下有人說,要不就讓這柳白去帶兵打一仗算了,輸個幹淨徹底,也算斷了他的念想。


    當然,提出這個提議的人,被痛扁了一頓。


    就柳白那個性子,哪怕是輸了,最多也就是自稱‘常勝將軍’而並非‘全勝’將軍罷了,能有什麽區別?他們這些武將還不是跟著丟人?


    “柳公,雍城那邊傳過信兒來了,王老將軍派了王離順著撫恤一事徹查,當著拉扯出不少軍伍中人。”


    “不過倒也不是貪墨,而是...歧視。”


    蕭何拿起一封信報,遞給柳白道:“那白花姑娘的父親,並非根兒上的老秦人,昔年乃是魏國人,後降了大秦。”


    “偏生不巧,入的是雍城的軍伍,就楊端和的品性,大抵也能看出來,對於這些國外之人的軍卒,有多麽排擠。”


    “後來戰死了,楊端和那一係的雍城軍,索性就將白花姑娘父親的撫恤給扣了,然後增補給了秦人戰死的家屬。”


    “錯肯定是錯,但不是貪墨,是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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