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期強者!天哪!我等竟有幸在這有生之年見到這等大人物!”


    長老們聞言皆震撼莫名,惶惶失神。


    一群煉氣期的小弟子倒是毫無感覺。


    大乘期什麽的實在太過遙遠,聽著就跟天書一樣,還不如聽說有元嬰期老祖來的恐怖。


    半晌,四長老才喃喃問道:“那參賽的人數也會爆發式增長吧?”


    “那是自然!今日與咱們一樣踩著點來的那個應家,未必不是提早一步得知消息,臨時改了主意才前來奔赴這熱鬧。”


    掌門擺擺手,頗有幾分煩惱與無奈:


    “我本還想著趁阿月築基,又身懷幾分神力,與阿清合力搏個小彩頭回來,也給咱們靜虛宗長兩分顏麵。如今看來,這算盤要落空了。”


    白清追問道:“掌門師伯,可有打聽到競賽獎勵是什麽?”


    “說到獎勵......南州城這次競賽的獎勵可了不得!據說頭獎是那大乘期強者親自賜下的一件三階極品空間法寶,名為囚籠!第二名獎勵一株優上品的雲幽草......”


    “三階極品空間法寶?!”三長老和四長老的眼睛都直了。


    “那雲幽草隻是優上品?”白清卻有些失望,僅聽了個開頭,便再也聽不進掌門後麵的話。


    他麵色陰沉,不知道又在琢磨些什麽,眼中的寒意越來越深。


    “......第三名一把二階上品玄鐵雷寒劍......三名往下便是一些二階中品的法器和陣符。”


    連堂說完了競賽獎品,長籲短歎的總結道:“真是可惜了這些好寶貝啊!”


    “......”


    齊月想了想,冷聲勸解道:


    “掌門,這次來南州城參加狩獵賽的大宗精英弟子實在太多,爭奪會非常激烈。


    咱們不如改變了參賽策略,全當這次是來長見識和交朋友的!萬一能搭上一兩個大宗弟子,剛好把靜虛堂的生意擴大,獨霸咱們的三宗地界!”


    連堂聽罷,覺得心裏好受了些,笑道:


    “你是宗門首席大弟子,如何壯大宗門,你多多上心吧。”


    眾弟子的興致被這話頭挑了起來,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如何推廣靜虛堂業務,嘰嘰喳喳,有說有笑,四位長輩也趁著興致給了兩句建議。


    又飲了會兒茶,眾人便隨著夥計的指引,各自回了院落。


    齊月陪著白溪去延訂居程,將掌門吩咐的半個月改成了二十日。


    四十顆中品晶石撒出去,白溪的小臉慘白慘白的,甚是肉疼的樣子。


    齊月跟著他進了他獨居的院子,將兩支丹藥瓶塞給了他,悄聲叮囑道:


    “這裏麵是築基丹,每粒價值五百顆中品晶石。你手頭不豐盈了,便請那兩位長老帶你去丹藥鋪置換晶石。


    好容易才來一趟南州城,你該花就花,千萬別在這個節骨眼省錢。你看上什麽法器、法寶,想贈師兄們什麽禮物,也可一並買了。若是不夠,你再來尋大師姐。”


    “嗯。”


    白溪握著丹瓶,麵色轉好了些,隨即又疑惑的看向齊月:“是掌門賜你的那兩顆上品築基丹?”


    “嗯呀,所以千萬記得避開了掌門和大長老,悄悄的請三長老和四長老去。”齊月冷著臉跟他打趣。


    “好,我知道了。”白溪抿了抿唇,並未追根究底。


    “那我走了,你好好歇息。”齊月擼擼他的後腦勺,飄然離去。


    回到自己的院子,齊月才微微一笑。


    囚籠啊,這是許久沒聽到的名字了。


    她知曉那個大乘期強者是誰了,天元宗的少宗主蕭辰星......她前世名義上的未婚夫。


    沒想到一晃八百年過去,他也到了距離飛升僅一步之遙的境界了......


    她正想著,一道青色身影便闖了進來。


    來人極其蠻橫與霸道,抓著她的手就往自己的後腦勺處放,口裏哼哼唧唧道:


    “大師姐,我也好難受。”


    “白師弟,你幾歲了?”


    齊月甚為無語,這狗東西剛剛鐵定是趴在小師弟隔壁院牆上偷看了吧。


    但她還是勉為其難的在白清的後腦勺擼了擼,冷聲叮囑道:


    “小師弟這些時日要安排咱們一行人的衣食住行,非常的辛苦。你不許給他惹麻煩,也不許欺負他。”


    “我怎麽就又惹麻煩又欺負他了?”


    白清一臉不樂意:“自他到了靜虛宗,我動手揍過他麽?”


    ......


    這倒是。


    欺辱白溪那是前世才有的事情,這一世的白清倒真的從未動過手。


    齊月心中寬慰,唇角擠出一絲笑,替白清理了下衣襟,輕聲讚揚道:


    “我知道你一向待人寬容。”


    誰知她話音剛落,白清便嗤笑了一聲,一把攥住她的手,目光幽幽道:


    “那大師姐恐怕要失望了,我白清的詞典裏從無寬容二字。我之所以能容忍那賤種在我眼前隨意晃悠,全是看在你的麵子上。你若是敢棄我,我可不會管他究竟是誰的種。”


    “你又發什麽瘋。”齊月蹙了蹙眉,心中剛湧起的那絲喜悅刹時蕩然無存。


    “你又在裝什麽長輩?”


    白清用幽寒的冷眸刺她,譏笑道:


    “我倒不知大師姐的長輩癮如此大!你昨日才剛築基,今日就迫不及待的擺出長輩架子來教導同門了。我喬姑母還活著呢,你算哪根蔥!”


    “......”


    齊月沒料到這狗東西竟如此敏感。


    被當場捅破心思後,她小臉一紅,強行解釋道:


    “我哪有。師傅說咱們師姐弟要相互照應,我作為大師姐,勸導你幾句怎麽就惹惱你了?”


    說到這裏,她腦子驀然一轉,又微揚起下巴,氣勢洶洶的質問道:


    “白師弟,自我踏入練氣第八層之後,你可察覺到你的心態已經逐漸失衡,舉止越來越輕浮莽撞了?


    你撩撥秦師妹惹來一場大禍也就罷了,剛從藍月宗回來,轉身又下山去撩撥宗門女修,再惹來簡依然這場禍事!


    你可知,那日我差點就走火入魔了!我勸說你兩句又怎麽了?你若嫌煩,我日後不會再多語一字!”


    “......是我錯了。”


    白清立即繳械投降,將那隻抓著的小手貼在自己臉上,露出一抹可憐兮兮的表情:


    “我保證日後絕不會再犯了,大師姐想怎麽罵我都成。我隻求你不要拋棄我,好不好?”


    “說吧,你今日闖我院子,是想要什麽?”


    齊月氣勢上已勝過他一籌,懶得再跟他閑扯,猛然抽回了手。


    白清被她的動作激得眼眸一寒,但神色轉瞬又恢複了可憐狀,拽拽她的衣袖,懇求道:


    “我們將那株雲幽草贏過來好不好?我保證這幾日會很乖,小師弟說什麽就是什麽。”


    原來這孽障打的是這主意。


    齊月放下心來。


    白清求的是競賽獎品,不管最後能不能得到,他賽前的這兩三日必定會老實如雞子。


    “好,我會盡力助你!不過此次參賽的築基弟子不在少數,我不能保證我們一定能成功。”


    齊月爽快的答應了。


    但也沒忘記給他提前潑上一瓢冷水,免得他預期過高,失敗時太過難受,又來煩擾和糾纏自己。


    “阿月,你真好。”


    白清眸光漸暖,唇角逐漸蕩出一個春水般的柔情笑意。


    他一伸臂,似乎就要攬住齊月將她擁入懷中。


    齊月忙一掌抵在他胸前,將他推開三尺遠,毫不客氣的驅逐道:


    “白師弟,快回吧,你再鬧我就要反悔了。”


    白清唇角的笑意驀然僵住,盯著她看了兩瞬,忽而輕笑一聲,柔聲道:


    “我都聽你的。阿月,明日見。”


    說罷,他一個爽利轉身,便大步離開了。


    齊月忙將院門關了個嚴實,又朝一旁院牆上的陣眼處卡進一枚中品晶石,開啟了院落防護陣。


    【這孽障實在太過敏感、又太能偽裝了。】


    明日起,姑奶奶一定要記得隨手鎖門開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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