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鎮上,夜秋寒,馬上找鎮子上的鏢局。把十二匹馬加上兩頭牛,還有那輛牛車鄧穀豐也要。所以一起托付給鏢局。這本來就是沒什麽擔憂性命的生意。鏢局很願意接。但是講明,牛同馬不可能一起運到。夜秋寒意思就是運到並交到離山莊最近的鎮子上的季常他們就行。然後寫一封信讓鏢局一起帶到,信中讓藍雲峰他們再把馬送到山莊的牧場。最後,去車馬市場,賣了一輛寬敞的四匹馬駕馭帶蓬的大馬車。才心滿意足的回到已經定好的客棧。叫上一桌子好吃的。很愜意的吃著。


    “白來的,吃著就是香啊。”


    噗,燕滿堂把嘴裏剛喝進的酒,有給噴了出來。


    “總共十幾萬兩金子,你說金風十二騎,帶這麽多金子幹嘛?”燕滿堂說道。


    “是啊,那些馬夠累的!他們是做盜賊,響馬做時間長了。誰也不信任了。這些人活著真累。也許,還有惡虎幫給他們來殺我們的傭金。也說不準。不過我是發了一筆小財。改善一下生活。你要不?”夜秋寒一麵說一麵掏出幾張金票道。


    “我不要,金子誰沒見過?比這再多的金子我都見過。你要是你有心的話,給老毒物的珊瑚樹給我搬來一顆。”燕滿堂打趣道。


    “你還別說,我真的有心,給你準備了一顆珊瑚樹,就是沒法給你。你什麽時候回燕家堡,什麽時候給你送去。”


    “你還有?”燕滿堂吃驚的問道。


    “是啊,那玩意很珍貴嗎?那玩意餓了不能當飯吃。我打算也給鍾離無雙送一顆,惡心惡心他,讓他管珊瑚也叫牡丹。什麽狗屁還牡丹山莊。一顆牡丹都沒有。”他倆停止了話語,熱情的向鄧穀豐打著招呼。


    這時鄧穀豐裝完車回來了,夜秋寒順手就給鄧穀豐三根金條。鄧穀豐吃驚的拿在手裏。不知道說什麽了。


    “這是給你的,獎勵你忠心護主的情誼。”夜秋寒說道。


    “小,小,小的,的,不要夜少爺的金子。人,隻要平平安安就好。有了,金子晚上睡不著。老得惦記被偷。再者,護送少奶奶也是小的的本分。再有,少爺不是給我來你個頭牛了?小的,知足了。”鄧穀豐說道。


    “好,那就再給你幾畝地。金子就不給你了。免得你早晚惦記睡不著。給你存到龍騰四海錢莊。換成銀子。將來,娶媳婦當給你媳婦的禮金好了。來喝酒,喝酒。”夜秋寒道。


    “當今聖上可真厲害,原來的四海錢莊,現在是皇家的了。而且全國就剩下這麽一個大錢莊。厲害啊。”燕滿堂喝一口酒接著夜秋寒的話道。


    夜秋寒隻是笑而不語。勸著大家吃菜喝酒。想吃什麽同小二要。


    這是一片小小的村落。村落依山傍水,風光明媚秀麗,這條河水的對麵是一塊塊的莊稼地,河的這邊沿著通路植有排排的果木樹,有桃、李、杏等樹……粉白嫣紅的花兒正迎風搖曳,宛如一張張嬌豔含笑的少女麵龐,襯著遠近的竹籬茅舍,襯著空氣中幽淡的芬芳,好一個不沾塵囂的世外之地。高山,青翠,山頂繞環著迷蒙的雲霧.隱隱約約地露出陽光偶而投下的光影。於是那片村落也就更顯得飄逸了。


    由於有了馬車,夜秋寒就不急著趕路了。早晨趁著太陽不熱,趕路。太陽開始熱了時休息。現在,太陽離著下山還遠著呢。夜秋寒就找一個,風景秀麗的小山村住下來。此時,斜倚著一塊突聳欲飛的山石,藉著一株姿容奇古的老鬆蔭涼,地下還鋪著一條柔軟的毛氈,夜秋寒悠閑地坐在半山腰裏往下眺望。看著農忙耕作的人。在地裏忙活著。他身旁置有一大錫壺美酒,一包五香花生米,還有點肉幹。


    忽地,夜秋寒悠然自得的麵容一下子凍結了。心裏道誰來打擾你大爺的‘難得浮生半日閑’的雅興。他目然而森冷地緩緩朝左方一叢常青矮林子望過去,目光尖銳與明澈,就宛如能一直穿透那叢密密的枝葉。於是,不出他的預料,一個白色的影子,已靜靜地出現在視線之內。


    那白色的人影身段兒十分窈窕,纖纖細細的,一身雪白的衣裳,襯著四周的翠綠林木,更顯得淡雅高遠,出塵脫借,帶著一股無比飄逸的韻致。


    看清那人的臉蛋,看清那印象熟悉而深刻的兩道新月似的眉兒,那明澈的潭水一樣深邃的眼睛,夜秋寒不禁驚異地笑了,他這抹懶散的笑意浮在唇角,以至看起來使得他的表情促狹而放浪……..,這穿著一襲素淨白衣,又俏又豔的人兒,不但是個女的。而且,正是那位曾經攔路劫人,又引起軒然大波的‘玉麵羅刹’薛香凝。雖然那天她是蒙著麵孔,但卻不用第二眼,夜秋寒即將她認了出來。


    這位女羅刹的一張俏臉,早已布上一層冰冷冷的青霜。本來嘛,自她顯身到如現在,夜秋寒一副旁若無人之狀,好象根本就沒有看見她出現一樣。這份羞辱不說,光那奚落,也夠平素心氣傲,冷苦冰霜的薛香凝受得了。


    夜秋寒微微眯起眼道:“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個把月來,薛大姑娘,你越發出落得嬌嫩標致啦,難為你是怎麽找來的…….”


    薛香凝冷冷地道:“原來你就是鬼手紫瞳—夜秋寒,難怪手段如此狠毒,心性如此殘忍,豺狼虎豹四種野獸的凶惡凜賦,你一個人都占全了!”


    夜秋寒滿不在乎地一笑道:“我說過,姑奶奶,你越生氣的時候就越美,嗯,好看,隻可惜一朵鮮花丟在汙塘裏,糟踏啦……”


    薛香凝柳眉倏豎、煞氣畢現地道:“夜秋寒,你不要裝瘋賣傻,胡言亂語,任你的功夫再高,卻也是個不入正流的邪胚子!”


    夜秋寒用手指揉揉鼻梁道:“罵得好,不過,你們惡虎幫也沒有什麽清高之處。說穿了,就是一群披著狗皮搶骨頭的畜生罷了,武林中的善惡,天底下的黑白,你們又哪裏分得清楚?一雙雙大睜的眼睛裏,看得的除了利欲,你們還曾存留下一點什麽?我夜秋寒雙手染血。臭名遠播,但我不傷天害理。不殘殺無擎,不迫害好人,更不淩辱孤兒寡婦,這一點,同是在混沌的江湖道上混,我卻比你們列位多少強上那麽兩分!”


    薛香凝的臉龐更見鐵青,她狠狠地道:“夜秋寒,你不要血口汙人,自命超然,武林受你茶毒的千千萬萬人哪個不想食你之肉,寢你之皮?你的惡毒、血腥、冷酷已經拔了尖兒、有一天,你會發覺武林中,正義之士的刀尖圍指向你。眾人的怒吼洶湧向你,在齊天的公憤裏淹沒你,在輪轉的報應裏消滅你…….”


    夜秋寒豁然大笑。豪邁地道:“以一顆赤膽紅心,做順天應理之事.抱著一個‘誠’一個‘義’字。我且狂傲且逍遙。縱使整個武林中人與我為敵,便由他去就是了!”


    薛香凝氣得幾乎要窒息了。她一跺腳、哆嗦地指著秋離:“你……你你,你這狂徒……”夜秋寒吊兒郎當地道:“如何?狂徒做的事不正經麽?”


    薛香凝往前踏了一步痛恨地道:“我今天不能殺你,總有一天要殺你,我今天不能辱你,總有一天要辱你,夜秋寒,你等著吧!”


    夜秋寒眉稍子一揚冷冷地道:“少來這一套場麵話兒。姑奶奶,記得你曾說過,三天之內你無論如何要取我項上人頭。姑奶奶、你可明白那‘無論如何’四字的含意?嘖嘖,說得多麽斬釘截鐵,隻是事隔月餘,我的這顆腦袋卻仍然好生生地長在脖子上。你未曾能動彈絲毫、倒是你那些幫凶卻連屍骨部爛了三十提了!”


    薛香凝嘴角的肌肉在急速拙搐著。全身顫抖,胸口急劇起伏著。於是,她咬著牙,一步一步往夜秋寒坐著的地方逼了過來!


    夜秋寒長長吐了口氣有些奇異地道:“薛香凝姑奶奶……你想做什麽?荒郊野外滴,你想非禮我嗎?”


    薛香凝一言不發,怒睜著眼。緊閉著嘴,麵龐在慘白中泛著鐵青,神色中充滿了極端的仇恨與悲淒,她一步步地走近。那模樣,象是一個屈死的冤魂在向她的仇人索命,象一個從墳墓中爬起的豔屍迫近她另結新歡的情郎,好可飾,好尖銳……!


    夜秋寒狂笑道:“薛香凝,記著你不是我的對手!”


    薛香凝離著夜秋寒隻有七八步了,她忽然淒慘地笑了起來,指著夜秋寒道:“你已害得我到了這種地步,夜秋寒,我把這條命與你拚了!”


    夜秋寒雙目之光陡然寒洌鋒利如刃,狠酷地道:“大約你即是為了拚命尋來的,薛香凝,我成全你!”


    薛香凝慘然一笑淒淒地道:“夜秋寒,我若死變厲鬼,也不會輕饒過你!”


    夜秋寒仍舊坐著,粗獷地道:“姓夜的等著你來索命!”


    薛香凝混身劇烈地痙攣一下,入魔似的狂衝過來,身形暴旋之間,那條金鞭已怪蛇似的映著日光閃閃卷至!。夜秋寒動也不動,在薛香凝金鞭出手的一霎,他的左掌已一平倏斜,宛如一柄突然自九天飛來的血刃,那麽無聲無影地猝然斬去!金鞭呼地滾卷阻迎,“砰”的一聲震響,鞭身已失去準頭倒翻於側,薛香凝一個踉蹌著轉了個圈子,但就在她身軀旋轉之際,一溜寒芒已閃電似的射向夜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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