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皇宮還沉浸在皇帝大壽的喜悅之中,就迎來了新科狀元,再加上加封了一個公主,皇上心情特別的好,因此整個金殿之上都是喜氣洋洋。


    方一勺並不懂什麽規矩禮儀,隻是一派的天真可愛,皇帝從她身上找到了一絲寬慰。又因為對沈一博的欣賞轉而欣賞起了沈勇來,再加上這幾人又都是新科狀元劉袤的朋友還都和景逸認識……種種喜愛加在了一起,皇帝對幾個年輕人很是中意,讚賞之情溢於言表。


    而另一方麵,景熳則是特別的窩火,他派人去調查方一勺和沈勇的底細,方一勺父母早就死了,哪兒還有什麽好調查的。而沈勇更是名門之後,沈一博在朝中有的是朋友,他也找不到他的錯處來。


    暗氣暗憋,景熳越想越氣,就吩咐秦仲趕緊準備,如果皇帝真要廢長立幼,那他手上還有一些勝過景逸的籌碼,那就是,他有一部分兵權。


    方一勺沒有危險了,沈勇的心也就定了下來,不過他也知道,如今還不能大意,要盯著景熳,此人心術不正。


    為此,沈勇和和景逸商量了一下。


    景逸比較純良,對他大哥也很信任,並沒有太多懷疑,並且覺得沈勇懷疑他大哥有些過度擔心,他也沒有要去搶皇位的意思,大哥不會為難他的。沈勇旁敲側擊了幾回,景逸沒啥反應,他就知道麻煩了,這景逸對景熳毫無防備,難免到時候被打個措手不及。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這幾天,方一勺跟著沈勇,該去玩兒的地方玩過了,該吃的也吃了,京城的新鮮感已經沒了。見沈勇整天憂心忡忡的,放一勺就拉著他來問,“相公,你擔心什麽啊?“沈勇跟她在院子裏坐了,低聲說,“我擔心國事。“一勺忍不住笑,道,“你還關心國事呢……”


    “我不能關心國事啊”沈勇伸手去拉她的手,道,“娘子,你有沒有想吃酸的?”


    方一勺瞪了他一眼,“胡說什麽呢?”


    沈勇皺了皺鼻子,“還沒有啊?那要不然再接再厲?”


    “呸!”方一勺推了沈勇一把,正鬧著,外頭老道進來了,見兩人似乎正在親熱,趕緊捂著眼睛往外頭躲,“哎呀,罪過罪過,你們繼續……”


    “老爺子!”方一勺急了,瞪沈勇,“都是你。”


    沈勇歎了口氣,對老頭道,“老爺子,什麽事兒啊?”


    老道嘿嘿笑了笑,湊過來道,“唉,終於有行動了!”


    “什麽行動?”沈勇不解。


    “皇城外有一部分兵馬集結,我們剛剛打聽了一下,應該是秦仲的兵馬。”老道低聲說,“今日禦花園要擺宴,皇上要宴請百官說有要事宣布,你們說,太子會不會趁著這個時候兵變?”


    “兵變?”方一勺嚇了一大跳,問,“真的麽?”


    “會那麽快麽?”沈勇問,“我覺得景熳的羽翼還不夠豐滿啊!”


    “大概是聽說皇上要安排他去邊關,架空他的權利廢長立幼,因此慌了吧!所以就急不可耐地想要變招了。他原本如意算盤打得挺好,想利用一勺的事情讓皇上恨二皇子,可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現在皇上更加寵愛二皇子,還收了一勺這個公主,因此他狗急跳牆了吧。”


    “那對我們有好處啊。”沈勇道,“反正我覺得景熳對付景逸和奪位是遲早的事情,與其等到他羽翼豐滿了行事,還不如就現在收拾他呢!我們也好阻止……那個秦仲是誰啊?”


    “秦仲是景熳的心腹,景熳曾經有恩於他,因此他對景熳是言聽計從。”老道歎氣,“現在麻煩的是,景逸不相信景熳會奪位,就算相信了,也沒有兵權,他畢竟年紀還小。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叫來皇城周圍的駐軍來救駕。”


    “附近有皇城軍麽?”沈勇呢們。


    “有!主帥是劉偉,但是這支人馬直接隸屬皇上管轄,沒有皇上的印信是不會動的,更關鍵的是,他們沒有準備,恐怕集結起來出兵都要幾個時辰,這可耽擱不起,等到他們集合完了,估計這兒景熳和秦仲已經攻入皇城,殺了景逸了。”


    說話間,外頭有人敲門,劉袤帶著眾人,都走了進來。


    “如何了?”老道問蒼滿雲和莫凡堂。


    冬冬搶著說,“秦仲絕對今兒個宴會的時候起兵,他的人離都城最近,一下子就能殺入宮裏,如果沒有準備,估計景逸鐵定能兵諫成功的!”


    沈勇皺起了眉頭,“得先找人通知那個劉偉才行啊!”


    “誰去呢?”方一勺問,“還是去稟報皇上,讓他想辦法?““等皇上那邊下命令再調度,那就來不及了。”沈傑搖頭,馬上就要到宴會的時候了。“


    正在為難,就聽劉袤說,“不如,讓我去一趟劉偉的軍營吧?“眾人都看他,你去“?


    “他也姓劉,我也姓劉,算是本家,也許說話還比較方便呢。劉袤倒是不著急,還有心思打趣,“你們都有功夫,我一個書生也幫不上忙,不如就讓我去找劉偉,想法子讓他準備好發兵,皇城這裏一有動靜就立刻出兵!”


    眾人對視了一眼,都覺得有理。


    沈勇雖然欣喜但也有些擔心,“那可有勞你了!可是,你……有法子說動劉偉?”


    “嗬嗬,有勞這話怎麽說的?”劉袤還有些不高興了,“兄弟一場,再說了,我是新官上任,好不容易才考上了狀元,若是兵變了沒個官兒做,那可就對不起父老鄉親了。至於法子麽……總會有的。”說完,不慌不忙就要走。


    沈傑趕緊追上去,“我陪著你去,以免路上生出事來!”


    劉袤想了想,點頭覺得妥當,與他一起走了。


    老道見事不宜遲,就吩咐“沈勇,你與一勺入宮去,想法子說服景逸讓他快快躲起來,這景熳的兵馬一旦提早殺入,別的不說,最先要殺的人就是他!


    沈勇和方一勺趕緊起身換了衣服,先進宮找景逸去了。


    蒼滿雲是個儒生,也沒什麽大用處,眾人讓他在家裏和莫冬冬、小結巴這倆小孩兒一起等消息。


    老道帶著莫凡堂率先潛入皇宮,他原先是大內侍衛,年紀大了也砍開了才出家做了道士。他也曾保護皇上多年,皇帝對他也很是讚賞,因此這次,他要潛入禁宮一趟,將這事情告知皇帝,讓他好有個準備。


    眾人商量已畢,四散辦事去了。


    放下別人不提,單說一勺和沈勇。


    兩人原本是奉旨進宮飲宴的,卻直奔了二皇子的住處。


    “你倆怎麽來了?“二皇子正在換衣服呢,見方一勺還一身平民丫頭的裝扮,就笑道,“皇姐你怎麽穿著便裝來了?”轉念一想,也對,方一勺被封的是民間公主,並沒有公主的華服,不過今日是飲宴,女孩兒家自然要穿好些,不然該叫人笑話了,就到,“走,我帶你去皇娘那兒,她衣裳多,讓她好好給你裝扮裝扮。”


    “二皇子!”沈勇無奈搖頭,“大難臨頭了你還有空裝扮呢?”


    “啊?”景逸很是不解,“什麽大難臨頭了?”


    沈勇就將秦仲在皇城之外集合人馬的事情說了一遍,景逸聽後一驚,皺起了眉頭,“大哥他……真的要兵諫?”


    “他兵馬都已經集合了,你說不是兵諫是什麽?”沈勇皺眉,這皇子不知道該說他天真還是呆了。


    “為何要兵諫?”景逸很是不解,“他已經是太子了,我又不跟他爭皇位!”


    沈勇一挑眉,“你不跟他爭,可他覺得你會跟他爭啊!你自己君子坦蕩蕩,可是別人未必如此想啊!”


    “可是我已經跟父皇說了,我要去邊關啊!”景逸說得頗有些無奈,“我都不留在皇城了,大哥還在意我什麽?”


    “什麽?!”聽到這裏,沈勇和方一勺都一愣,兩人對視了一眼,“要去邊關的是你?”


    景逸點點頭,“是啊。”


    “可是……”沈勇不解,“外界傳言說是皇上要貶太子去……架空他,然後廢長立幼!”


    “怎麽可能!”景逸一臉的震驚,“這是誰放出來的謠言?肯定是宮中那些自作主張的奴才們!這事情我隻跟父皇說了,從沒告訴過別人!“


    沈勇微微皺眉,覺得事有蹊蹺,莫非……“秦仲真的在附近集結了人嗎?”景逸不滿,“我算懂了,大哥就是因為聽到這種謠傳所以要兵諫?他難道就不顧兄弟之情與父子之情了麽?”


    沈勇和一勺對視了一眼,覺得景熳這次衝動了,“可能他真的誤會了吧。”


    “我去找父皇……”景逸的話還沒說完,傳旨官員就來了,傳皇上旨意——景逸今日不準入宮,派他與沈勇一起去劉偉軍中視察,方一勺今日留在宮中,給皇上再做一個翡翠煲,然後去花園一起飲宴。


    “什麽?“沈勇剛剛嚷嚷了一聲,就見傳旨官員眼眉一立,”大膽,還不接旨?“沈勇被方一勺拽著,心不甘情不願梗著脖子接了聖旨。


    等傳旨官走了,連景逸也納悶了,“為何叫你我去劉偉那裏?”


    沈勇撇了聖旨,“我才不管呢,你自己去吧!也好,劉偉那兒鐵定比較安全,這兵荒馬亂的。你走你的,我不走,留下娘子一個人我可不幹!”


    一勺勸他,“相公,”那樣算是抗旨的。““抗旨怎麽了?”沈勇拉住她,“我那麽大人了,他一道旨意讓我拋下你我就拋下你啊?沒門!”


    一勺心中莫名感動。


    景逸看了看兩人,笑著搖頭,“公主好福氣,駙馬寧願舍命也不願離你而去,叫人感動。”


    方一勺搖了搖頭,“我才不要做什麽公主呢,我就想和相公回東巷府去,若不是身世不堪,怕危及了相公和公公他們,我才不來。“沈勇見一勺傷感,趕緊扯開話題,對景逸擺擺手,讓他別往心裏去,娘子隻是有些怨氣。好端端地攤上這種事兒,任誰都生氣的,並對他使眼色,讓他趕緊走。


    景逸心領神會,別過兩人,道了聲“保重”,就帶著侍衛一起從偏門出宮,去劉偉的軍營,準備搬兵來救駕。


    禦書房中,景雲皆正在看一封信,剛剛派去傳旨的太監回來,道:“皇上,聖旨宣完了。”


    皇帝點點頭,問:“反應怎麽樣?”


    “二皇子似乎是有些詫異,沈勇像是急眼了。”太監回答:“若不是公主拉著他接旨,他都不肯聽。”


    皇帝笑了笑,點頭:“豁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隻有他們的女人才能管得住那暴躁脾氣。”


    太監笑了笑,皇帝對他一擺手,道:“你先下去吧,按照我吩咐的呢去辦。”


    “是!”太監答應一聲,就離去了。


    皇帝放下書信站了起來,在房中踱步,走了一段後,就聽房頂上咯噔一聲。


    景雲皆是戎馬皇帝,年輕的時候多年征戰,武功不錯,他笑了笑,搖搖頭:“這回又是誰啊?”


    俄頃,就見房門外頭落下了一個人來,是個穿著破爛衣衫的老道士,跪下給皇上行禮。


    景雲皆愣了愣,打量他一番後,“哎呀”一聲,趕緊走出去:“是你啊?”


    老道士笑著道:“多年不見,皇上別來無恙?”


    “唉......說什麽別來無恙啊。”景雲皆輕歎了一口氣,道,“那幾年可都不好過,你們一個個離朕而去,就剩下朕一個人在這裏煎熬著。”


    老道失笑:“皇上這怎麽說的?”


    “頭一年,你給我引來個方大廚,讓我是嚐盡了人間美味啊,日子過得正開心呢,你好好地大內侍衛不做,偏要跑去出家,你可是朕的心腹侍衛啊。”


    老道笑了笑,道:“那時因為年紀大了嘛。”


    “你走了也就走了吧,來了個沈一博,能幹歸能幹,天天跟朕吵架。”皇帝接著苦笑,“不過他倒是真有本事,吵了一兩年,朕都想讓他當宰相了,偏偏為了個青梅竹馬的女子,懸印辭官,連招呼都不跟老子打一聲就風流快活去了,還生了個兒子,不過聽說他兒子不怎麽聽話,讓他煩了十幾年才變好,那我也稍微痛快了一把!”


    老道搖頭:“沈勇之前的確不怎麽聽話,不過後來乖巧了,我見他是個可造之材,又算出了他與一勺有緣,所以才撮合他倆的。”


    “唉......吵架的人沒有了,朕有找到一個一生摯愛,可這摯愛吧,偏偏跟我的廚子跑了......如今找見個姑娘,無父無母孤苦伶仃不說,還是沈一博的兒媳婦,偏偏會做翡翠煲,名字還叫一勺,雲清就是聰明啊,我跟我方都不及她,一個名字一碗粥,就把我鎮住了,一動不敢動。你與老方本來就是把兄弟,你倒是說說,這方一勺,究竟是我的閨女,還是他方家的?”


    老道淡淡一下,問:“皇上......其實......”


    “我知道。”皇帝自嘲一下,“我下令追殺老方和雲清,看著像是老方搶了我媳婦兒,其實是我搶了他方家的媳婦兒。”


    老道一愣,看皇帝:“皇上早就知道?”


    “我就是因為好奇老方每天將那最好吃的菜都留給誰了,所以才偷摸派人跟著他去了琴閣,聽說他有個絕色美人的小情人。”皇帝歎氣,“我本來隻是好奇去看看有多絕色,沒想到一眼看中了,不顧別的就搶回了宮,是我卑鄙,他倆私奔也是被逼無奈,都是我活該。”


    老道也長歎一聲,原來皇上早就知道,怪不得嘴上總說追殺方家人,可實際上並沒有拍什麽人出去,後來看到雲清和老方的墳,他還黯然神傷了許久,原來是心生愧疚啊。


    “我這家務事本來就處理不好,也虧得你們來了。”景雲皆突然話鋒一轉,伸手操起了桌上的那封信,道,“你別看你學了仙法,道行非凡武藝超群,不過啊,還有個人比你門檻兒精,他早就是心知肚明啊。”


    老道士一愣,伸手接了皇帝遞過來的書信,一看信封,就見是沈一博寄來的,上頭的話很簡單,大概意思是,知道皇上最近家務事處理有些棘手,特送上自家兒子兒媳婦給他做餌。他讓皇上將這出戲嗎演全了,嚇唬嚇唬孩子也好,見見世麵。特別是沈勇,多謝曆練,也好快些長大。至於其他人,都被蒙在鼓裏,眾人為沈勇和方一勺傷心賣力,特別是哪老道士不僅撮合了沈勇方一勺這對姻緣,還教沈勇功夫成了文武全才,實在是無以為報,沈一博讓皇上代為道聲謝謝。


    老道看完了信,半響沒說出話來......敢情,沈一博老狐狸已經將事情都看明白了,兒皇上也對景熳有反心這件事情看的清楚明白,隻是正好利用方一勺的事情,促他兵變。


    “皇上果然高明。”老道將信放下,搖搖頭,“老臣是老了,自愧不如啊。”


    “唉。”皇帝搖搖頭,“我這裏也甚是煩心啊,景熳這次的確是過分了些,如此心胸狹窄,可不是做大事的料子,得給他寫教訓,這太子之位,我也得了景逸。另外啊,我想看看那新科狀元究竟能不能他劉偉請來,這也能看出他有沒有本事。”


    “皇上聖明。”老頭苦笑著給景雲皆行了個禮,道:“那也沒我什麽事兒了,我還是回去做我的閑雲野鶴得了......”


    “哎,等等!”皇帝攔住他,道,“別走啊,我今天還要演戲呢,你留下看戲唄。”


    “皇上還演戲做什麽?”老頭有些不明白,“想要試煉二皇子夠不夠資格做儲君嗎?”


    “這個隻是一點。”皇帝笑道,“關鍵是那沈勇啊。”


    老道微微一楞。


    “一勺可是我女兒,沈勇就是我駙馬,我若是把公主交給他,要看他能不能好好照顧她一生一世。這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那小子要是能死都不怕護著我閨女,這駙馬就讓他當,姑娘也給他,若是不能,哼......我可不跟沈一博做這門親!”


    老道有些傻眼,搖著頭心說,自己本來好心好意喂方一勺來京城破解這段孽緣,並且助皇帝評定宮闈之亂,可沒想到皇上其實早有準備,不是道沈勇......能不能經受得住啊。又一想......算了,他家這事情太亂,不管了!


    ......


    此時,禦膳房裏頭。方一勺哼著小曲兒,做著精致的小菜。沈勇跑出去了一趟,換了一身嚇人的衣服站在他身邊。


    方一勺看他:“相公,幹嘛穿著這樣子啊?”


    “一會兒跟你混進去吃酒席。”沈勇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你真要進去宴會?”方一勺擔心,“那不等於讓皇上知道你抗旨不尊嗎?”


    “娘子,景熳也在那兒呢,今日他可是要造反的,他那麽恨你,我怎麽可能讓你一個人去呢!”


    方一勺有些擔心,想了想,湊過去親了沈勇一下:“恩,好!大不了他說你抗旨要砍頭,我就陪你。”


    沈勇笑嘻嘻湊過另外半邊臉去:“娘子來,再一口!”


    方一勺笑了笑,還是親了他一口,沈勇歡喜,轉眼,就見桌上一大桌酒宴,都是一小碟子一小碟子的,就問:“娘子,做什麽呢?”


    方一勺笑了笑,到:“一勺宴啊。”


    “一勺宴?”沈勇納悶,伸手去拿碟子。


    “不準吃!”方一勺凶巴巴地拍掉他的手,“這是給皇上做的!”


    沈勇撇撇嘴,道:“娘子,你怎麽對別的男人比對我好啊?”


    “你在貧嘴!”方一勺瞪了他一眼,道,“今日如果兵變成功了或者皇上翻臉了說你抗旨,你我就要一起走了,所以我想最後做一頓好的飯菜。若是事情順利化解了,那我也不想再在京城住下去了,我們馬上會東巷府,所以要跟皇上告別,坐一桌他子吃的一勺宴給他,我也不知道他和爹究竟誰是我的生父,就當聊表孝心吧,畢竟也是幹爹嘛。”


    沈勇挑挑眉:“恩......娘子,你孝順是一回事,可是相公我餓!咱兩說不定一會兒就亡命鴛鴦了,你要讓我做餓死鬼啊?”


    方一勺有些無奈地看了看他,歎了口氣,從一旁拿出一個食盒來:“你早就聞著味兒了吧?”


    “什麽?”沈勇見食盒精致,就接過來問。“跟桌上那個是一樣的,一勺宴。”說著,伸手掐住沈勇的鼻子,“怎麽可能少了你的份!”


    沈勇捧著食盒用胯骨輕輕撞了一勺的腰一下,笑道:“娘子啊,其實你讓我吧你吃了也行啊,比吃這個管飽!”


    方一勺聽不下去了,踹沈勇:“少羅嗦,吃完了咱們去幹仗!”


    “恩!”沈勇多年的痞氣也遲來了,點頭,“對,一會兒幹仗去!”


    說著,捧著食盒,和方一勺你一口我一口地吃了起來,頗有些豪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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