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惜的是,我當時非常緊張,還逆著風,耳朵也比較背,你們在密謀什麽,我壓根一個字兒都沒聽到!”


    燕無痕站在一旁突然覺得好笑,這個龍蕭蕭,騙死人不償命,她會緊張?她會耳朵背?她會什麽都沒聽到?


    端木旗此時,手裏的拳頭卻鬆了鬆。


    葉天鴻一張臉恢複了凜然的表情,他冷聲嗬斥道:“穆德才,動機明確,事實清楚,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穆德才瞪得兩眼往外突著,開始渾身哆嗦,“你!你說的全都對,人是我殺的,我承認,你趕快給我解藥!”


    龍蕭蕭卻踱步一副玩笑模樣,說道:“什麽解藥?這是我愛吃的油茶,你隻是中了癢粉,雖然劑量大了點兒,但是洗洗就會好了。”說完,就把那所謂的解藥倒進了嘴裏。


    這回穆德才知道自己上了當,他目露凶光,咬牙切齒地說:“好你個蕭蕭,竟敢誆我!”


    “我就誆你怎麽了?就隻準你栽贓,就不準我誆騙,要不是你心裏有鬼,要不是你以為有性命之憂,我說的動機再明確,事實再清楚又如何,你來個抵死不認,我又沒有確鑿證據,我能有什麽辦法?”


    龍蕭蕭越這麽說,他越是氣憤,“我,我要殺了你!”他脖上青筋暴跳,鼻子噴著粗氣,衝著龍蕭蕭就衝了過來。


    台上那麽多大咖,他們又怎麽可能讓穆德才碰到龍蕭蕭。離他最近的端木長老率先出手。


    他行動快如電,手下不留情,在眾人還沒有看到他出手之時,他一記鐵爪自穆德才天靈蓋抓下,穆德才明顯震驚加不可思議的眼神如小仙女臨死前一樣。


    “端木,你……”他還沒來得及說完,就口鼻竄血,手腳癱軟,一命嗚呼。


    “孽徒,做下如此陰狠之事,還不知悔改,竟敢繼續在台上行凶,不將你就地正法,簡直天理難容。”端木旗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


    龍蕭蕭帶頭為端木旗鼓起掌來。她還一臉真誠地對端木旗說:“多謝端木長老救命之恩。不過,當初指出小豬是凶手的,可還有人證呢,相信端木長老也是受那如月蒙蔽,才會做出錯誤決斷,現在案情已明,那人證是不是也應該加以懲戒……”


    “來人,把如月給我帶過來……”端木發令。


    趁著提人的空檔,龍蕭蕭總算鬆了一口氣,她對著葉天鴻嫣然一笑,說道:“葉長老,現在你知道為什麽我寧可賠上性命也要替小豬出頭了吧?一方麵是因為我知道小豬冤枉,更主要的是我要替小仙女報仇,她是替我而死的。”


    葉長老重重地點了點頭。


    “不好了,不好了!”剛才被命令去提審如月過來的門人氣喘籲籲地跑到台前,氣還沒喘勻淨,就急急說道:“如月,如月她已經畏罪自殺了……”


    端木長老眼中露出幾不可查的笑容。臉上卻一副落寞表情,還有些哭喪地說道:“她雖然做了偽證,但罪不至死,何苦自殺呢?”


    龍蕭蕭卻慨歎地說:“她還算有點兒廉恥,陷自己最好的朋友於死地,想必心裏不好受吧。不過,無論她做錯了什麽,以生命為代價的償還也足夠了。”


    她繼續真誠地對端木旗說:“端木長老,既然陷者已死,凶者伏誅,此案已結,小豬的罪名總該洗脫了吧?你現在是不是應該把小豬給放了?”


    “哈哈哈,當然應該,應該放人!”


    台下聽到端木最後的決斷,叫好聲,吼聲,聲聲不斷。


    “去把朱俊逸從牢裏麵放出來!”端木旗吩咐手下。


    事情發展到這兒,龍蕭蕭終於鬆了一口氣,她這幾日的準備工作,總算沒有白費。


    她先是去藏經閣查找醫部弟子可以練習的那些武功中,有沒有什麽可以值的利用的地方,當她看到修羅族的禁忌武功,鬼嬰蝕骨功的介紹時,眼前頓時一亮。她向醫部弟子嶽天求了癢粉,並趁著穆德才外出時用玉令潛進他的石屋,用水和了癢粉噴灑在他的幾條紈絝內側,然後她又瞬間令水蒸發,這樣癢粉就沁在紈絝的衣料纖維中,還看不出一點兒痕跡。


    她又假借燕無痕的筆體給歐陽碧瀅寫了信,為取信歐陽碧瀅,又蓋上了她找譚星用蘿卜刻的燕無痕的私章。她在信中假借燕無痕的語氣向歐陽碧瀅表達**,並強調他一向恩賞分明,故懇請她務必要幫龍蕭蕭一個小忙,隻因她出了個好主意才能讓他們有機會相識。歐陽碧瀅這才在穆德才麵前講了她發現小仙女修煉鬼嬰蝕骨功的那番話,醫部長老的話,總比龍蕭蕭的話可信得多,這才讓穆德才在恐懼與絕望的情緒下,最終說出了真相。


    她隻想救出小豬,不過她沒想到的是,剛揭露了真相,穆德才和如月就雙雙斃命,這實在是非她所願。


    隻等了一小會兒,端木旗的手下就獨自回來了。


    他在端木旗耳邊低語之後,端木旗走到葉天鴻麵前說:“朱俊逸不知何故,竟然昏迷不醒了。”


    葉天鴻剛剛還滿臉期盼的表情瞬間變得焦慮異常。


    “碧瀅,你跟我過去看看。”葉天鴻吩咐完,就朝著勤部牢房的方向趕去。


    龍蕭蕭看到小豬突生意外,也打算跟著兩位長老去看看,卻被燕無痕一把抓住手腕,他悄聲說道:“此事有些蹊蹺,最好靜觀其變。”


    龍蕭蕭瞪了他一眼,說,你在這兒靜觀吧,我見不到小豬,不放心。


    “不許去!”這下燕無痕整個臉都沉了下來。


    “你說不去就不去?你當這是在北嶽你燕王府呢?莫名其妙!”龍蕭蕭說完伸手拽上他的腰帶,啪地按在他的犀帶鷹眼石上。


    燕無痕收回雙手,握住腰帶兩邊,將自己的腰帶重新係上,龍蕭蕭卻趁此間隙“嗖”地一下竄了出去。


    哪有女人會主動去解男人腰帶,燕無痕沒想到她居然來了這麽無賴的一招,他沉沉的臉上愣了一下之後,又釋然一笑,也快步跟了上去。


    龍蕭蕭看到勤部囚牢,並不是陰冷潮濕、鼠蟻叢生的惡劣地方,而是和普通的居室並沒什麽區別,隻不過多了數名銀令弟子看守而已,她提到嗓子眼的心這才沒有蹦出來。


    其中一名銀令弟子看到來人,先向幾位長老拱手抱拳,然後連忙做起了情況介紹,說是昨日朱俊逸自從睡下以後,一隻到現在都沒醒,剛剛端木長老派人來帶他出去,卻發現他怎麽叫都叫不醒,這時他們才發現,朱俊逸已經昏迷多時了。


    葉天鴻氣不打一處來,衝著端木旗劈頭蓋臉地罵道:“人是在你的牢房裏出事的,你逃不了幹係。”


    端木旗一臉無辜的樣子說:“葉長老,師叔,還是先讓師姐看一看到底出了什麽問題吧?”


    葉天鴻點了點頭,歐陽碧瀅上前握住小豬脈搏,閉目細細感受,她“咦”了一下,又掏出一個精致的木匣,從裏麵取出幾枚半寸長的銀針,分別在小豬的天靈、百匯、人中等穴位處刺了刺,然後拔出針尖,發現針尖頭部有些發黑。


    這回她肯定地點了點頭,說道:“中毒了!但是這種毒我並不太清楚。”


    葉天鴻狐疑,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歐陽碧瀅不清楚的毒物?


    歐陽碧瀅好像看懂了葉天鴻的疑問,繼續解釋道:“我隻知道這毒能讓人神誌混沌,劑量小時,短時間內自會醒過來,並不會致命,但如果劑量過大,人在七日之內無法醒來的話,估計就一命嗚呼了。”


    端木旗厲聲嗬斥:“來人,好好的人怎麽會中毒?把這幾日朱俊逸都吃了些什麽,有哪些人接觸過他全都給我說清楚。”


    一名銀令弟子臉色發白,上前一步說:“啟稟長老,這幾日小豬吃得好,睡得更好,這幾日每天睡覺的時間都很長,接觸得也隻有我們幾個,並沒有其他人前來。他到底怎麽中的毒,我們確實不知啊!”


    龍蕭蕭麵色焦慮,她來到小豬**前,雙手握住小豬的一隻手。


    跟在她身後而來的燕無痕眼露不悅,卻也沒有說什麽。


    龍蕭蕭卻向歐陽碧瀅一樣,開始也“咦”了一聲。


    歐陽碧瀅本欲伸手阻攔,但又覺不妥,她遲疑了一下,一雙眼睛瞪著她,頭輕微地晃了晃,樣子仿佛是要阻止她說出接下來的話。


    龍蕭蕭卻沒理他,轉頭對葉天鴻長老說:“怎麽小豬的手這麽燙?手腕這麽軟?”說完還繼續摸上了小豬的胳膊,小腿、大腿。


    燕無痕看不下去了,他輕輕地咳著。


    龍蕭蕭卻仍然自顧自地說著:“葉長老,為甚麽小豬的手、腳、胳膊、腿會這麽柔軟?像沒有骨頭一樣?他這是怎麽了?”


    燕無痕聽龍蕭蕭這麽一說,徒然一驚,他不動聲色地向四下觀瞧,發現周圍已經圍滿了勤部長老端木旗的眾多核心弟子,他心下一沉。


    葉天鴻聽到龍蕭蕭的話,一個躍步來到**邊,也伸手摸了摸小豬的四肢,他冷冷地看了眼燕無痕,視線又回到歐陽碧瀅身上,語氣訓斥地說:“碧瀅,小豬到底是中了什麽毒?你心中難道沒有判斷?還是你要故意隱瞞?”


    歐陽碧瀅臉色一暗,低聲說道:“師叔,我不是說了麽,我不敢肯定,但你要是實在要問,這毒有七八分倒像是……”


    “是什麽?你快說呀!”龍蕭蕭插嘴。


    歐陽碧瀅狠狠地挖了一眼龍蕭蕭,隻得吞吞吐吐地說:“像是**軟筋散!”


    “什麽?”葉天鴻聽到這裏,簡直不敢相信,他眼中露出的屈辱與悲憤像一匹為保護幼崽而受傷的狼。


    他厲喝大聲:“來人,把燕無痕給我抓起來!”


    妞們,我寫的好燒腦,不知道你們看得燒腦麽?


    大戲剛剛拉開帷幕,願你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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