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 李雋遇刺


    夜色中的渭水是那樣的平靜,一點波浪也沒有。


    史天澤正率領蒙古軍隊跨過渭水向前開進,五百門火炮在炮手的推動下順利渡過了渭水,夜色中瞧來,隻見五百門火炮是五百個巨大的黑影,好象洪荒猛獸,隨時會吞噬生命。


    按照郭侃的計劃,史天澤在渭水吸引李雋的注意力,他本人去奔襲李雋。等他動手的時候,史天澤就渡過渭水向他靠攏,一則可以增強他的力量,可以防止意外事件。對於李雋這個人,郭侃是一點也不敢大意,正如李雋對待他一樣,李雋對郭侃有多少戒心,郭侃對李雋就有多少戒心,一個弄不好要是給李雋跑掉了,或是給李雋想出什麽古怪主意,吃虧的就是他,要是能得到史天澤的增援,這風險就大為降低了。


    二則可以掌握更多的兵力,用於追擊敗退的宋軍,趁機攻占寶雞和略陽這兩個極其重要的戰略要地。


    史天澤擁有非常不錯的軍事才幹,把郭侃要他吸引宋軍注意力一事在宋軍的“配合”下做得完美無缺,閑得無聊的他跑到渭水邊去仿效太公釣魚,以此來做一下當太公的美夢。戲也演完了,史天澤自然是帶領軍隊渡渭水西進,準備與郭侃會合了。


    史天澤騎馬駐立在橋邊,望著越橋而過的大軍,太公事跡又從心裏掠過,脫口吟道:“長安帝王都,渭水太公事。”太公故事千古美談,為詩書所美,人所共讚,史天澤哪有不想之理,一吟頌之下心中升起一股史太公之豪氣,一拉馬頭,走上浮橋,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一心想做太公的史天澤似乎忘了一點,太公沒有敗仗,他是敗軍之將,要不是趙良淳放他一馬,他早就是南宋的階下囚了。


    李雋一動不動,成功在即,千古美名即將到手,巴布爾禁不住歡喜無限,大喝道:“趙祺,束手就擒吧。”


    他的話聲一落,兩個黑乎乎的物事對準他的眼睛飛來,正是兩粒棋子,勢挾勁風,呼呼作響,要是他不躲閃的話,一雙眼睛百分百分會報銷掉,巴布爾頭一低讓了開去,兩物擦著臉頰掠過,刮去一層皮臉,火辣辣生疼。


    巴布爾這個在曆史上建立美名,征服印度的蒙古英雄的確不凡,頭雖然偏過了,手裏的三菱軍刺並沒有偏轉,仍然對準李雋後背刺去。可惜的是,一個平靜的聲音響起:“想做太公的人來了。”一隻大手伸出,正好抓住他的右手腕脈,一牽一帶,巴布爾一個趔趄,差點摔在地上,手一鬆,手裏的三菱軍刺已經到了對手手裏。


    借著燈光,巴布爾看清了,卸掉他武器的正是李雋,剛才李雋還在埋頭下棋,仿若不覺,沒想到轉瞬之間暴起發難,繳了他的武器。巴布爾對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難以相信這是真的,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在另一時空,李雋是一個極其出色的特種兵,對近身搏擊之道一點也不含糊,身手絕不在巴布爾之下。棄武從文之後,李雋又練習太極拳,太極要詣主在借力打力,要繳下巴布爾的三菱軍刺自是不難。巴布爾要是知道這兩點,也就不會吃驚了。


    李雋好整以暇地把手裏的三菱軍刺打量一眼,點頭道:“這就是中華文明,在哪裏都一個樣。”不用說,蒙古能夠造出三菱軍刺,必然是動用了中原一帶的漢人工匠,李雋的意思就是指這點而言。


    李雋是頭號目標,巴布爾微一遲疑,猱身即上,使出蒙古的摔角之技,想把李雋當場擒獲。李雋手裏的三菱軍刺對準巴布爾的胸膛插落,巴布爾吃了一驚,忙向旁邊一閃。李雋手裏的三菱軍刺中途一個轉向,一下插進了一個蒙古特種兵的咽喉。這個特種兵眼睛瞪得老大,仰麵摔倒,手指著李雋,他到死都想不明白為什麽李雋會找上他。


    巴布爾的反應比這個特種兵快得多,他馬上知道上了李雋的當,李雋的目標就是這個特種兵,非巴布爾本人,因為李雋已經看出來了巴布爾的身手很好,不是三兩下可以搞定,決定先殺一個特種兵立威。


    果如李雋所料,這個特種兵倒地,其他特種兵的氣勢為之一沮。李雋手裏的三菱軍刺趁勢刺入一個特種兵的胸膛,就在這時,柳河子的寶刀幻出如匹練般的刀光,一刀砍翻一個特種兵。


    三棱軍刺對準一個特種兵刺去,巴布爾瞅準機會,對著李雋撲了上去。然而,事情的發展又大出他的意外,原本刺向特種兵的三菱軍刺好象靈蛇一樣一個扭頭對準他的胸膛刺來。巴布爾這才明白過來,他又上李雋的當了,李雋這是故意賣個空子給他。巴布爾雖然明白,已是來不及了,他眼睜睜地看著李雋手裏的三菱軍刺離自己的胸膛越來越近。


    驚懼之下的巴布爾縱身一躍,想跳開,沒想到他快,李雋更快,三菱軍刺已經刺入了他的左腹,巴布爾心急逃命,用力過大,造成一個非常嚴重的後果,那就是左腹上一道長約尺許的口子,鮮血象泉水一樣湧出來,就是花花綠綠的腸子都露出來一截。


    巴布爾知道行動已經失敗,要是再不走,肯定是走不掉了,左手抓住露出來的腸子往肚子裏一塞,左手按住傷口,就要穿窗而逃。


    “來時容易,去時難。”李雋平淡地說出這句話,手腕一抖,三菱軍刺激射而出,對準巴布爾的背心射去。巴布爾不得已,向旁一閃,讓了開去,三菱軍刺釘在木框上,不住顫動。


    巴布爾飛身而起,穿窗而出,眼看就要逃走。“皇上,接住。”是段幹木的聲音,他把一支火銃對著李雋擲去,他知道李雋的槍法是一等一的了得,才把火銃擲給李雋。


    李雋接在手裏,順勢一槍,砰的一聲巨響,緊接著響起一聲慘叫。


    “好槍法。”柳河子右手握著滴血的寶刀讚道。


    在這一刻,柳河子發現此時的李雋已非彼時的李雋,先前的李雋一副閑適之態,現在的李雋好象一頭凶悍的鬥獅,一雙眼睛閃著渴望戰鬥的光芒,整個人好象一架戰鬥的機器。他自然是不知道李雋殺了幾個蒙古特種兵,找回了當年在朝鮮戰場上槍傷美國鬼子的那種感覺,當年馳騁在朝鮮戰場的優秀特種兵李雋又回來了。


    李雋看了一眼地上的蒙古特種兵屍體,道:“去看看。”率先走在頭裏。柳河子和段幹木他們跟在身後。來到窗外,隻見地上躺著一具屍體,腦袋血糊糊的,好象一個給人搗得稀爛的爛西瓜,腦漿血水流得到處都是。


    “讓他逃了。”柳河子看清了地上的屍體不是巴布爾,恨恨不已地道:“馬上去搜。”


    很明顯,巴布爾是拉了一個躲在窗外的蒙古特種兵當替死鬼,替他擋了一槍,要不然的話他就是有一百條命也別想逃過極其優秀的狙擊手李雋的狙殺。


    此時的李雋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從他手裏逃掉的蒙古特種兵就是曆史上大名鼎鼎的巴布爾,曾經建立了莫臥兒王朝的印度皇帝。當曆史重來時,他仍然攻入了印度,征服了印度,給印度帶來了無盡的災難。


    要是巴布爾此時死在李雋槍下,就不會有印度的大災難,更不會有中華大軍縱橫在南亞次大陸的史實。


    “郭太公也想搞特種作戰。”李雋少有地以譏笑的口吻嘲笑郭侃,道:“我會讓郭太公知道,在特種作戰以外還有其他戰法。”


    在另一時空,李雋是個極其優秀的特種兵,在這一時空,李雋是特種作戰的老祖宗,郭侃想在他麵前搞特種作戰,無異於班門弄斧,不吃虧都不行。


    巴布爾帶去的特種部隊進行得並不順利,活捉李雋成了狂妄之行,徒讓人笑,和這個世界的特種作戰老祖宗過招哪裏討得了好,巴布爾倒黴不說,其他的特種兵也遭到宋軍的攻擊。


    按照郭侃的部署,巴布爾本人負責李雋,其他的特種兵三五成群去偷襲熟睡中的宋軍。蒙古特種兵的偷襲是非常順利,這點是實實在在的事實,誰也不能否認。不順利的是當他們摸到床邊,舉起手裏的三菱軍刺,準備收獲果實,捅死宋軍時,奇變發生了,讓他們措手不及,原本還在熟睡的宋軍突然從床上暴起發難,手裏的寶刀好象有了靈性似的,對準他們的下體狠狠捅了進去。宋軍之所以選擇捅下體,不是因為宋軍流氓,而是因為睡在床上捅這個部位最合適。


    反應快的蒙古特種兵那部位沒給捅上,並不是說他們的下場就好,相反更慘。一捅不中的宋軍馬上就會用火銃對準他們的下體開上一槍,其結果就不用說了,自是蛋破飛黃,慘不忍睹。好多蒙古特種兵不是給宋軍殺死的,而是給活活痛死的,那地方倒黴了,想活都不可能。參加這次偷襲行動的蒙古特種兵那部位幾乎全給弄壞了,是以這次作戰被宋軍戲稱為“卵蛋戰”,也許是蒙古軍卒奸淫之事做得太多的報應。


    宋軍營裏槍聲、喊殺聲響成一片,郭侃知道偷襲並不如他想象的那樣順利。他的行動非常秘密,他也采取了與博爾忽相同的方式進行拉網,把行軍途中的老百姓擄獲,當然他比博爾忽好些,沒有殺這些老百姓,好吃好喝養著,就是不給自由,打算這仗打完了給他們銀子,再放了他們。


    原本不可能出現意外的偷襲行動居然出了意外,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宋軍早有準備,就等著他自投羅網。


    要是換個人,肯定考慮到奇襲不成,應該退兵另謀良策,郭侃的想法與別人不同,他知道一個事實,就是趁現在宋軍還在對付特種兵的時候來個裏應外合,取勝並非不可能。即使不能取勝,退走不會有問題,當即下令發起強攻。


    蒙古軍隊用炸藥包炸開宋軍的營寨,揮著彎刀,喊著成吉思汗的名字,象海潮一樣衝了進去。


    也許是宋軍給突如其來的打擊嚇破了膽,蒙古大軍一衝進來,腳上抹油,準備溜之大吉,向西北方向撤去。


    要是讓宋軍撤走了,郭侃等於白費心機,他哪會放過機會,立即下令銜尾追去。這支蒙古軍隊是郭侃挑選出來的精銳,行動極其神速,很快就咬上了宋軍,一退一追,咬得死死的。


    沒退多遠,宋軍退到一片草垛裏,這草垛也真是多,不下數百個之多。草垛多且不說,還堆得很是怪異,每個草垛不大,也不高,一句話堆的草不多,也就百來斤的樣子。宋軍圍著草垛和蒙古軍隊遊鬥,蒙古軍隊覺得草垛礙手礙腳,也不知道是哪個率先把草垛點燃了。一人行,眾人效,其他的蒙古軍卒馬上獲得啟發,拚命地點燃草垛。隻一會兒功夫,這裏數百個草垛全部給點燃了,明亮的火光驅散了黑暗,照耀如同白晝。


    這些蒙古軍卒急切之下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草上撒滿了抖有黑色粉末的泥土。即使他們看見了,也不會當一回事,頂多認為那是普通泥土,而不會當作那是他們的催命符。


    李雋站在山崗上看著營裏起火,對柳河子道:“快,要他們馬上撤出來,遲了就來不及。”


    “皇上,這能成嗎?”一向支持李雋的柳河子遲疑著問道。


    李雋笑道:“你為這事擔心了這麽久,還不放心?連下個棋都心不在焉。”李雋稍一表示不滿,開始做好人,道:“告訴你吧,包準成。”言來信心十足。


    柳河子還是有點不放心,道:“皇上,石頭就這麽神奇嗎?真能把郭侃狗漢奸毒死?”


    “你要是再不傳令,我就要你自己去試試。”李雋有點沒好氣地道:“不過,先說好了,你倒黴了,我可不負責。”在心裏想到道:“這種毒氣戰可是現代科技證明了的事,能有假嗎?你這個古人不懂化學,沒法和你解釋。”


    柳河子將信將疑地傳下號令,宋軍開始撤出來,蒙古軍隊咬得很緊,一時間哪裏撤得出來。一陣煙霧升起,原本明淨的夜空突然給濃烈的煙霧籠罩了,李雋急得一跺腳,埋怨起柳河子道:“好你個柳河子,要你傳令,你老是不辦,現在好了,他們有性命之憂。”


    好好的夜晚突然給煙霧籠罩了,對於柳河子來說好象變戲法,非常吃驚,聽了李雋急切的話才知道自己貽誤時機了,後悔得要死,一下躥起來,就要衝下去,李雋一把抓住他,道:“你找死。快,傳令下去,要他們撒尿在衣服上,把口鼻捂住,快點撤。”李雋少有地驚惶起來,言來焦急萬分。


    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出現了,原本象瘋狗一樣咬住宋軍不放的蒙古軍卒好象喝醉了酒一樣,搖搖晃晃起來,慢慢軟倒在地上,毛細孔中滲出血漬。


    蒙古軍隊咬得很緊,宋軍一時之間走不脫,隻要不讓宋軍走脫,一路打下去,戰果肯定錯不了。更重要的是,史天澤大軍隨後就到,這是蒙古軍隊的主力,要是他趕到了,總兵力數倍於李雋,要打敗李雋還不是小事一件,郭侃正在盤算著美好的未來,沒想到奇變橫生,原本生龍活虎的蒙古軍卒栽倒在地上不說,身上還滲出血漬,密密麻麻不可計數,郭侃驚奇得不得了。


    郭侃是個博覽群書的人,學識豐富,搜腸刮肚一通也是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雖然無法解釋原因,至少他知道一件事,他也倒黴了,因為他的頭暈眼花,很明顯這空氣中有毒氣,他已經中毒了。


    要是換個普通人的話,早就栽倒在地上了,郭侃是個意誌極其堅韌之人,憑著過人的意誌堅持著,看見不少宋軍士卒正在朝衣服上撒尿,捂住嘴巴鼻子。他也依樣葫蘆,撕下戰袍,一泡尿撒在上麵,捂住口鼻,迭迭撞撞就逃。


    蒙古軍卒一個接一個地栽倒在地上,死多活少,這好象在變戲法,實在是太神奇了,柳河子張口結舌好半天才道:“皇上,這是真的嗎?”


    柳河子的心情正是段幹木,焦裕,許光漢他的想法,一齊看著李雋,等李雋給出答案。


    “你們以為這是西洋鏡,學化學的人誰不知道白磷是劇毒,他們吸入量過多,還能活嗎?”李雋在心裏暗笑古人不懂化學,笑道:“那麽多挺屍的,你們說是真的,還是假的?”


    磷礦和另一種物品混和在一起,灼燒之下就會生成白磷。白磷的燃點低,僅有四十度,很容易自燃生成五氧化二磷,五氧化二磷吸收空氣中的水份形成水合物,就會有煙霧。軍事上使用的煙霧彈就是這個原理。


    柳河子他們這些古人自然是不知道這個化學原理,郭侃也就不例外了,他原本計劃周詳的奇襲計劃就這樣給李雋粉碎了,他帶來的蒙古軍隊能夠生還的少之又少。


    不要說古人不知道這個化學原理,就是現代人,就是學化工的也未必知道這種簡單易得的催化劑,可以很快把磷從磷礦石中遊離出來,郭侃這個擁有神人之號的人上當也就一點不奇怪了。


    “愣著做什麽?我們趕快去圍捕,以防郭侃逃走。”李雋馬上給柳河子他們下達命令。要是他的命令就是這個也還罷了,他接下來的命令太奇怪了,他的命令是:“給那些中了毒的將士們洗胃灌腸。”


    洗胃灌腸為何物?柳河子他們的腦子裏一片空白,要不驚奇都不行了。


    在李雋的指點下,這些中毒的將士們給搶救過來了。當然,與其說他們是給搶救過來的,還不如是給折磨活下來的。


    中了磷毒,要用硫酸銅來洗胃,南宋的基礎化學才起步,硫酸銅不是沒有,是少得可憐。根本沒有適合醫用的硫酸銅,要用硫酸銅來洗胃就成了不可能之事。不過,李雋還是有辦法,要是他沒辦法,他就不是李雋了。他的辦法其實很簡單,就是給這些中了毒的將士們灌水,稀釋溶解掉,才把他們救過來。


    過程一點也不複雜,非常簡單,但是給將士們造成的心理傷害就大了去了。聽一下一個親身經曆者的話就知道了“洗胃灌腸根本就不是他媽的人受的。他們無情地把我按在椅子上,拚給地逼我喝水,喝呀喝,喝得實在喝不下了,他們還是不停手,還要逼我喝。我要是不喝,他們就捏住我鼻子,逼我喝水一下子變成了灌我喝水。我給他們灌成了水袋,比沙漠裏的駱駝還能喝水。多次折磨下來,我練就了一副好本事,就是存水的本事,可以把水存在胃裏。這給我以後參加西征,走過沙漠有莫大用處。


    “灌完水,他們就把我摁在木板上,頭下腳上地倒放著,使勁按我的肚子。我的水本來就喝多了,多得想吐,他們一按,我就大口大口地吐,直到把吐得沒有一點水為止。


    “我的‘好運’並沒有結束,他們又給我灌水,倒綁著按肚子。重複下去,直到敬愛的皇上同意了,我的‘好運’才結束。”


    頓了頓,補充道:“皇上愛兵如子,讓人感動,一邊親切地詢問我們的病情,一邊主動承擔責任,說‘這都是柳將軍貽誤軍機造成的,你們有怨氣找柳將軍去吧。’一向喜歡與我們打成一片的柳將軍可能是不想給我們的大手撫摸,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


    開玩笑,如此折磨,誰受得了?柳河子要是不躲不起來,想挨黑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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