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破了好多天呢,今天早上解開的,全京城都知道了。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薛平眼中不無羨慕,要知道那可是神祗們留下的棋局,連天下第一聰明人歌軒解了二十年也沒解開的絕世殘局!


    “唔……看來真的是人外有人啊。”陳唐修兀自喃喃,“竟然真有比師父還聰明的人,那他一定可以助我突破瓶頸!”


    這麽一想,陳唐修喜出望外地抓住薛平,“你快告訴我,他人在哪?”


    薛平看向凰龍酒家的方向,“喏,就在博弈閣裏麵啊,他想等丞相睡醒,說什麽要打聽嵇康皇子處決之地。真是活見鬼了,用這種方法求見丞相,丞相知道了肯定上趕著見他呢,真聰明啊!”


    陳唐修一怔,心想這老頭真是執著啊,解開千古絕棋就為了見師父一麵問他一個敵國皇子的處決之地。倒真讓他有些好奇這老頭的目的了。


    “我去見他,你先別告訴別人我回京了啊,尤其是師父和師母。”說罷陳唐修就飛天而去。


    薛平一副吃癟的模樣,就你剛才在酒家門口出現,還用得著我說嗎!


    陳唐修淩空飛入凰龍酒家,直奔後街博弈閣,破窗而入,神鬼不知。


    剛一落定身形,陳唐修就看見正前方有個白發老者負手站在懸於牆上的巨大棋盤前,棋盤上就是二十年來無人能破的神祗所留殘局。


    陳唐修十分熟悉這盤棋,因為年輕氣盛的他也多次流連於此希望做天下第一人,所以棋局早已烙印在他腦海之中,隻是如今的棋盤上黑白子勝負已分。他永遠地失去了做第一的資格。


    而搶他冠軍之風的人正是麵前這個叫他千裏奔襲而來的神秘老頭。


    終於到一窺真容的時刻了!


    陳唐修呼吸微微有些局促,實在是費了好大的功夫才能有今天啊,武學造詣能不能突破就看今日了!


    “前輩!”他激動又怯怯地喚道。


    老人早已在陳唐修破窗而入之時就聽到了那不容忽視的動靜,隻是他這個年紀很多事都無法再激起他心中的波瀾,外人外物與他無幹,徒增煩惱罷了。若是衝他而來,來者自會主動表明來意,所以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回頭一探究竟。


    但聽到這個年青熱烈的聲音時,老人卻有些動容,他已多久遠離青春歲月了,他記不得!


    緩緩轉過身,一張俊逸明朗的臉上帶著恍如二月春風般的笑容,溫暖明媚,眼中不無憧憬之色,卻也掩飾不住他那點點如狼般的眼神。


    不過老人並未過多在意,畢竟隻是陌路,觀他身上風塵仆仆的痕跡,朗聲問:“小兄弟打哪裏來?一路上累壞了吧,坐下歇歇。”


    陳唐修感動地想哭,自己這沒日沒夜的趕路實在辛苦,沒想到老前輩並不似想象般高冷,居然還如此和藹地關心自己。


    “不累,晚輩是從刀客城聽聞前輩之名而一路追來的。隻望得前輩指點一二,以突破武學瓶頸之處!”陳唐修說著就撲通跪下了,“還望前輩不吝賜教!”


    老人一頓,看著激動到渾身輕顫的陳唐修有些錯愕,龍頭拐杖敲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落在陳唐修麵前,老人的枯瘦卻健壯有力的手就托住了陳唐修的胳膊。


    陳唐修驚訝地抬頭看他。


    隻見他目光平和,道:“先起來吧,小兄弟你可能有些誤會。老朽的武學十分平常,反觀你,倒是比北國許多人都厲害許多吧。”


    陳唐修立即俯首,“前輩說的是外在,可武學越是到極致,所需要的就越不是外在的蠻力,而是內在的領悟。前輩有大智慧,晚輩隻想求之一二可以領悟終極。”


    老人一怔,笑了,“世間萬物雖有不同,可內中道理卻是一樣。你若想領悟,一花一葉皆是可以。但方才寥寥數語,老朽拙見,小兄弟你武學上還遠沒有到要領悟終極的地步。”


    陳唐修略感受辱,但老人深不可測的氣場卻讓他不敢質疑,隻是以不解和不屈的目光望著老人,想一聽他究竟有何高見。


    老人看了看天色,距離那些人說歌軒往日醒來的時間尚早,他也就不再去想,看向陳唐修,有心點撥他一二。扶他,他卻不願起來,自己就順勢坐在陳唐修旁邊的凳子上,娓娓道:“你年少有為,一定是天賦極佳。”


    陳唐修揚起下巴,不無自豪之意。他的天賦是有目共睹的,他自己也引以為傲。


    可老人卻不隻是想說這些,繼續道:“但正是如此,也使你一帆風順,難免心高氣傲。”


    陳唐修不快地皺起眉頭,卻不敢反駁,因為這些話師父歌軒也常對他說。但那又怎樣?有才自然高傲。難不成還讓自己去迎合那些庸人嗎?


    “若是猜得不錯,你武學上會遇到瓶頸,一定是你年幼時遇到過什麽強者給你留下了心理陰影。”


    陳唐修的臉色聞之嘩然驚變,匪夷所思地看著麵前的老人。如果說叔父英祿知道他年幼時留有陰影是因為師父歌軒或者炎父陳唐武兒告知,他還可以理解,但自己和這個素昧平生的老頭才說了幾句話,他是怎麽知道的?


    難道自己真的是有什麽陰影?真的是把對帝君的那份恐懼流露得太過明顯?


    見陳唐修驚魂落魄,老人馬上緩了語氣,“你別怕,這心病雖然難以根治,但也不是沒有辦法。”


    聞之此言,陳唐修仿佛抓到救命稻草,冀翼地盯著老人,“什麽辦法?請前輩賜教!”


    一聲叩頭響音,老人眉頭深深鎖在了一起。


    “這辦法你自己心裏應該也清楚,解鈴還需係鈴人。”


    陳唐修直起身來,臉上有些難看。解鈴還需係鈴人?那自己不是還要去求見帝君?


    帝君!


    陳唐修眼中閃過複雜之色。他才不要先低頭!


    “就沒有別的辦法了?”陳唐修把最後一絲希望放在老人身上,不無期待地看他。


    老人不置可否地沉吟了一會兒,道:“治病,是知其病理,然後對症下藥,方可藥到病除。想不吃藥就治好病,可行不可行你自己思量。”


    陳唐修瞬間頹然,難道他就隻能靠那個盛氣淩人的人了嗎!


    “可那個人他根本不重視我,對我置若罔聞!幾次說要見我卻到最後都爽約了!我一代鬼才,他竟三番兩次耍我!”


    陳唐修不可一世地哼哧道。


    老人靜靜看他,等他發完牢騷,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地過激,又羞又愧又怒地低下眉目,不知所措。


    趁此時機,老人緩緩道:“心靜方可觀大局。如果那強者幾次約你就是為了戲耍你,那必定不是什麽強者,也不可能在你心裏造成如此深的影響。”


    陳唐修眼前一亮,“這麽說,他不是故意的?他隻是有事情耽誤了?”


    老人不置可否地看著他,沒說話。


    陳唐修兀自想著,帝君是一國之君,繁忙是必然的,他一定十分想見自己,隻是苦於沒有機會。啊,對了,他說過要交代大事給自己做的。


    誒呀,自己居然離家出走了這麽久,萬一耽誤了國家大事可怎麽辦呢!


    “欸,多謝前輩提醒,若晚輩能突破,實在感激不盡。”


    又是深深一拜,老人對他也不免有些異樣的感覺來。說,還是不說?


    老人盯著陳唐修低下的頭顱,這麽高傲之人對自己禮拜,若是不提點一句豈非受之有愧?


    呼了口氣,老人道:“既然你叫我一聲前輩,那我也送你一句話,你若不喜,可以當老朽未曾說過。”


    陳唐修大喜,智者有話送與自己,哪有不樂意的?


    當即他就一個大禮,“晚輩洗耳恭聽。”


    老人遲疑一瞬,道:“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陳唐修一頓,不解,“前輩的意思是讓我不要追求武學極致?可那樣我如何進步?若不求學,縱我天賦異稟也贏不了別人啊。”


    老人失望地看他一眼,望向牆上的巨型棋盤,沉聲道:“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不是不讓你追求,而是不讓你在追求的時候對事物產生執念。被欲望控製心誌,不必別人出手你就已經輸了。”


    老人的話對陳唐修來說無疑是當頭一棒,如醍醐灌頂,仿佛有什麽東西在心中悄悄融化,但又捕捉不到,一時又茫然起來。


    老人見他欲舒卻皺的眉頭和陰晴變化的表情,搖搖頭,“你還年輕,慢慢體會吧。很多道理人都會說,但真要做到懂得卻不是那麽容易……總要經曆許多、許多。”


    最後一句似乎是說給陳唐修,卻也仿佛是說與老人自己,他神情有些恍惚,好像又回到少年時代,一步步走到今天,見過太多,懂得太多,也失去太多。


    陳唐修似乎被老人感染了一般,也低頭沉思著什麽。


    不知過了多久,陳唐修忽然仰起頭,問:“前輩,你為何四處打聽嵇康皇子處決之地?不知晚輩可否幫得上忙?”


    老人的思緒被從茫茫的回憶中勾了回來,看向陳唐修,掃了一遍,見他儀表堂堂,冠玉不凡,或許幫得上自己也未可知,便道:“你可識得丞相?”


    陳唐修臉色古怪,“他是我師父。”


    縱使老人已經到了不悲不喜的年紀,在聽到陳唐修說出自己數日來想要聽到的線索時也不能不動容了。“那你可煩他引薦我去見帝君?”


    陳唐修表情更加古怪,老人以為他有難處,道:“不行便算了,小兄弟莫覺為難。”


    “不是。”陳唐修臉色陰鬱,“前輩有所不知,見帝君無須我師父出馬,我都可以引薦您。“


    正在老人要說話的時候,他話鋒一轉,“隻是……那帝君正是令我武學停滯不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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