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午川表情一僵,些許奇怪。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嗯。燕長空。”燕長空又笑著咀嚼一遍。


    午川的表情極為微妙,仿佛窺探了什麽,他記得調查林繼德案子的司正官似乎也叫個什麽長空,不過方化和那幾個回來的人都說他失蹤了,不知道去哪了。當時午川就感覺奇怪,因為能讓方化跟丟的人,兩隻手都數的過來。


    可那人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人物,失蹤便失蹤了,午川也不屑於去管,想著方化他或許是老馬失蹄,但如今在方化的故裏碰到一個叫做什麽長空的人,他的神經不自主地跳動了一下。


    最重要的是這個人說他失憶了。


    分明沒看到頭上有傷,卻是失憶,嗬。


    “嗯,你和你夫君很恩愛吧……”


    “是啊,他很愛我。”燕長空一臉幸福。


    午川覺得心有些刺痛,一股莫名的被背叛的憤怒盈滿心頭。不過旋即他安慰自己或許隻是想多了,笑道:“那你呢,喜歡他嗎?”


    “嗯……喜歡的吧。”


    “怎麽會這樣說?”


    燕長空望向天邊,“就是失憶,你知道吧,那種感覺,就好像不管做什麽都缺點東西,說不上來,或許是喜歡的,也或許不是。嗨,反正不管怎樣,日子過得也都還好。除了他不怎麽讓我出門,他又總是神神秘秘的,神出鬼沒,嗬嗬。”


    午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故作隨意地問:“啊?神出鬼沒?做什麽的啊,居然說他神出鬼沒。”


    “我不知道,他隻告訴過我他在替別人做事。”燕長空隨意地笑了笑,但那笑聲中明顯透著幾分酸澀。


    也是,誰不希望對另一半的事了如指掌?誰會願意在旁人問起自己另一半的時候卻尷尬到到答不上來。


    “是嗎,替別人做事……”午川的眉頭不由自主地跳動了一下,格外詭異。


    “嗯,他叫方化,人很好的。”


    呲!


    似乎有什麽東西從午川的心弦上掃過,發出呲吟呲吟的刺耳聲。


    “安初?你怎麽了?”


    午川忽然摘下眼上的布,一雙明亮的藍眸對上麵前人的麵龐。


    “你……”


    燕長空退了一步,驚奇對方的眼睛如此迥異。


    “怎麽?”午川笑得不帶一絲感情,那雙眼睛如果是劍的話,此刻隻怕燕長空已經跌入血泊。


    “為什麽是藍色的?”燕長空從震驚中緩過神來,好奇地盯著他。


    “若不是特別,我何必遮住。”


    “是特別了些。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害怕的,確實是沒見過……不過你放心,我不會介意的。”


    “哦。”見燕長空目光單純,午川的怒火下去了一半,偏過頭去,高冷道:“你們是在什麽地方認識的。”


    “嗯?”燕長空一怔,“我夫君嗎?”


    “嗯。”聽燕長空稱呼方化為夫君,午川不是滋味極了,沒好氣地應著聲。


    “可能是在平州吧,聽他說我們之前在平州有個家,不過因為匪徒,家被毀了,孩子也沒了,我就尋了短見,他救回我之後,因為不想再在傷心地,就帶我回了他的老家。”燕長空不太確定地說道。


    “孩子……”午川的神色詭異,但看在燕長空眼中卻以為他是在同情自己的遭遇,忙道:“沒關係的,我都忘了。”


    午川幹笑一聲,這方化跟著自己這麽多年別的沒學會,倒是學會了編故事,不擇手段得到另一半。甚至不惜隱瞞欺騙自己……


    既然對我不忠,那也別怪我不義。


    午川一手扣在燕長空肩頭,“既然你忘了,我就幫你徹底忘記吧。呃——”


    午川突然左腿一軟跪在地上,神色痛苦。


    “你怎麽了!”燕長空緊張地看著他,還來不及問他什麽叫“徹底忘記”,午川就昏過去了。


    雖然失憶了,但他的體能並沒有退化,畢竟是在宮裏當差做司正的,背個人回家還是沒問題的。


    把午川放在床上替他脫了濕衣衫,蓋好被子,看著熟悉的家居,都是方化新置辦的,按著新房的樣子裝的,說希望他們可以重新開始。忽地感覺心裏空落落的——他還沒回來。


    為什麽這個人聽到夫君的名字就突然生氣了呢?


    燕長空看著午川,總覺得有些熟悉。


    難道他認識夫君?難道他們之間……


    忽然心裏有些紛亂,悶悶的,他關上門走了出去,站在門口要等方化回來問個清楚。


    可他哪知道方化正在遙遠的北禁城中作午川的替身,能否回來還是個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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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禁城中的帝君頭疼著向靈一事要怎麽給滿族人一個交代,如果對方執意開棺驗屍,那麽向靈死於時疫之說就不攻自破,因為棺材裏根本沒有向靈的屍體。


    “帝君,喝藥了。”幣元迎麵端著湯藥進來。


    “嗯?”帝君抬頭看他,眼中盈滿了血絲,失去真氣庇護的他比常人更易疲勞,更別說他還是北國最忙的人。


    看著幣元手裏的藥,失神問:“幣元,你說孤是不是又冤枉他了?”


    幣元一愣,方才反應過來帝君是在說帝後,微微苦澀,“幣元也不知道,但帝後對帝君的感情不會是假的,人都說無利不起早,這件事對帝後一點好處也沒有……起碼幣元現在沒看到帝後哪裏好了,他又沒有家人又不需要錢,地位又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實在沒必要做這種事。”


    “你說的孤也想過。”帝君若有所思地攪動著藥,在他癮最深的日子,所有的湯藥全是午川灌的,雖然讓帝君覺得麵上無光,可也深知他用心良苦。


    “可是這次又是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他——他是沅香會推薦入宮的,三王爺一事除了他和傷狂,沒有人知道真相,而現在卻鬧得人盡皆知……”帝君越說越煩躁,最後甚至將勺子狠狠地丟在了湯碗裏,濺出一堆水花。


    “帝君說得也對。”幣元想了一想,“但帝嗣一案也是所有矛頭都指著帝後,又是罕見的嵇康胡蔓,又是他去探視之後……”


    “孤不明白,如果他這次也是被陷害,那為什麽偏偏是他遇到這一切?他不是渡劫之鑰嗎?為什麽連他自己都渡不過?”帝君鬱悶無比,他到底是不是該相信自己所看到所聽到的。


    可那滿族族長卻又不像是會撒謊的人,究竟發生了什麽。


    “帝君這話就太冤枉帝後了,您的卦象還說傷大人是渡劫之鑰的。不也是命運多舛。”幣元頹喪地說,“帝君已經永遠失去傷大人了,若是這次再誤會帝後,幣元真不敢想帝君的餘生要怎麽過。幣元已經很久很久沒見到從前的帝君了。”


    “從前的孤麽……”


    帝君不禁失神,以前的他可以日理萬機不覺辛勞,但現在隻要批上一個時辰的奏章馬上就會頭昏眼花,以前的他可以一眼洞察事物,但現在隻要聽見稍稍邏輯不清的事就會讓他心煩意亂,無法靜氣。


    也許是他太莽撞。


    可如果朝令夕改,他僅存的威信也將轟塌,在國情動蕩的時刻,他的一舉一動皆影響著北國上下的局勢。


    “算了,先關幾天吧。”


    帝君將湯藥一飲而盡,幣元動了動嘴,終究沒說出什麽來。


    “歌軒那邊可傳回來信?”帝君放下碗問道。


    “沒有。”幣元搖搖頭。


    帝君不禁皺起眉頭,看來大天沒那麽好糊弄,歌軒這次出擊隻怕成敗一半,誰也不好拿捏。


    “後宮可有什麽事?”


    “嗯……麗妃聽說向族長來了京,想去見一麵。”幣元帶著困惑的神情傳達道。


    “麗妃?”帝君一怔,不知道夜辛昀和向飛龍這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有什麽好來往的。


    “嗯。”


    “他不知道向飛龍的來意麽?還是孤的後宮已經留不住他了,想要另尋個夫君?”帝君看著幣元,幣元啞口無言,他自己倒先冷笑一聲,“幣元,你說,孤的後宮裏都住著些什麽人?!倒不如當時逆天娶了無傷臣,如今專心應付水患就是了!”


    “帝君……”


    幣元眉頭一跳,人禍還好說,天災來了,人隻能說無力回天……


    帝君冷靜一瞬,頹然道:“孤隻是隨便說說,這一年發生了太多的事,孤已經不知道未來會如何了。”


    他仰天長歎,從前迷蒙時還能卜卦問天,但如今連真氣都凝聚不成的他,隻能如同凡夫俗子一般靜看蒼天。


    “唉。”幣元不禁想起從前宮裏還沒有妃嬪的時候,帝君每日坐在那裏批折子,他挑剪燈芯、磨墨送紙、泡茶替水,偶爾還能和帝君閑聊幾句,真是愜意的時光。


    那時候二王爺還時不時來做客,就連三王爺也會來一兩次和帝君對坐手談——雖然兩個人關係看著很僵,甚至有時候會互相冷言冷語幾句不歡而散——但幣元知道,即使如此,帝君和三王爺也都期待著下一次的見麵,總是希望關係會再進深一點、自然一點。可如今兩位王爺都離開帝君了,不管帝君的希望是怎樣的,現實都是一樣的——帝君的家支離破碎了。


    就算是隻有傷大人的日子,帝君也是愜意的,後宮裏沒有那麽多的是非波折,可如今,傷大人走了,宮中除了是非,就沒有其他的了。


    “到底天意為何……”


    帝君沉重地閉著眸子靠在椅背上,默默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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