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珂見我說得那麽幹脆放心了不少,找來工具花了小半天時間才將那塊紅磚從牆中取了出來。


    這紅磚表麵看起來平淡無奇跟尋常紅磚一樣,待一入手就能到這紅磚的不一樣,這塊紅磚拿在手裏感覺沉甸甸的,明顯是比普通的紅磚重了不少,在一個這磚拿在手裏能感到一絲的陰涼,即便是在外麵曬了這麽,這磚還是一點熱度都沒有。


    “兩位大師那鬼就在這裏麵嗎?我怎麽沒看出來。”王珂問。


    “你當然看不出來了,你要是看出來了還會把這磚砌到牆裏麵嗎?就是我不拿到手裏,也注意不到這磚的不尋常。”白雲峰拿著磚說道。


    “既然你這鬼的本體已經找到了我們現在怎麽辦是,支起法台將它送走還是繼續調查這鬼的死因。”我問道。


    “當然是繼續調查了,既然已經接手了這件事,那我們就不能這麽糊裏糊塗的強製將它送走,搞不好會適得其反。”白雲峰說道。


    我轉過身來看向王珂說:“大伯你這磚是在哪買的,多久以前買的。”


    王珂想了想:“這磚是在隔壁鎮子的一個小磚窯買的。”


    “隔壁鎮子買磚?我看咱們鎮子上也有磚窯啊怎麽跑那麽遠去買磚呢。”白雲峰問。


    王珂歎了口氣說:“哎,還不是因為那磚窯便宜嗎。那磚窯是一個小夫妻倆開的,因為沒有雇人所以這磚窯的磚比別的磚窯便宜一些,買他家的磚還得預約,誰知道現在除了這事。”


    “看來這磚窯有點問題啊,既然能開起磚窯生意又不錯還不雇人,若穀明天咱們兩個得去那裏一趟了。”白雲峰說。


    “我也覺得那磚窯有問題。大伯你將那磚窯位置告訴我們我們明天過去走一趟”我說道。


    眼下的線索是有了點眉目隻等著晚上將那鬼招出來就能真相大白了。


    看了眼時間離天黑還早,我和白雲峰就又去看了一眼那大娘,這兩天的符水喝下去之後,大娘的身體已經明顯好多了,雖說目光還是有點空洞發呆,但是已經能進行的簡單的對話了,這大娘一件我和白雲峰趕忙做起來,對著我我和白雲峰就要磕頭拜謝。


    我趕忙上前一把拉住那大娘說:“大娘你這不是讓我們折壽嗎?這些事情都是順手的事,您隻要好好的按時喝這符水保證您身體比之前還要好。”


    就這麽閑扯了一下午,天就黑了下來。


    我在屋內燃起一支安魂香,不多時整個屋內就處在一種煙霧繚繞的環境中。


    白雲峰那磚放在地上,中口中念念有詞的說道:“太上台星,應變無停,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遵從我名。”


    話音剛落,那紅磚上就多了一個人影,透過煙霧看去這人影跟昨天的鬼差不多,隻不過在安魂香的作用下顯得更加真實了一些。


    那鬼看到我和白雲峰開口道:“多謝二位相救。”


    “我來問你,你的本體為何會在這磚裏。”白雲峰問。


    “實不相瞞我也不知道,我隻是外地的驢友,前不久途徑此處在一戶人家借宿,誰成想我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鬼在這磚裏出不來了,在後來就被砌在了那牆中,整日壓的我難受不堪。這才跑出來想要讓那戶人家的人將我救出來,我真的是沒有惡意。”那鬼淒淒慘慘的說道。


    “看來確實被謀殺的,那你現在可知道你借宿的那戶人家在哪嗎?”白雲峰踱著步子問道。


    “我變成鬼之後記憶就消散了大半,如不是死的不明不白,我想我現在已經早就去投胎了吧?”那鬼說。


    “看樣子要送走他,隻能是調查出他到底是怎麽死的,又怎麽跑到這磚中的了。白哥你有辦法確定他在哪家借宿過嗎?”我問道。


    “這個我推算的本事你知道能差十萬八千裏遠,不過有個辦法可以試一下。”白雲峰說。


    “什麽辦法,有辦法就要試一下,總比我們這大海撈針的要好的多。”我說道。


    “我追查不到,可是它能啊。”白雲峰指了指那鬼。


    “它能,你看他現在的記憶都丟失了那麽多要不是有一口怨念吊著早就消散了。”我不屑說道。


    “你別不信,就它能,隻要我們帶著這磚,靠近他被殺的地方這鬼自然是會有反應的,那裏肯定還存留著他的魂魄氣息他肯定能感應到,我說的對不。”白雲峰看著那鬼說。


    “恩,隻要在那地方附近我局能感應到。”那鬼說。


    “好今天先到這裏天色不早該睡覺了,你先回磚裏去吧,我們明天就去找你被害的地方。”白雲峰打了一個響指說。


    第二天一早我和白雲峰就拿著那磚出門打聽去了。整個鎮子都轉變了還是一點收獲都沒有。


    “看來這家夥不是在這鎮子遇害的。”我抹了把汗說。


    “既然如此我們就先去那磚窯問問吧,看看那家人是不是知道些什麽。”白雲峰說。


    剛剛到那王珂說得那鎮子上白雲峰手裏的紅磚突然有了反應。這鬼比較脆弱,強烈的日光可能直接就要了它的命,我和白雲峰找了一個陰暗處將它招了出來問道:“怎麽感應到了什麽嗎?”


    “恩,我感應到了,就在這不遠的地方我感覺到我自己的氣息,就在東麵的方向。”那鬼說。


    “行了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一會要是到了附近你再告訴我們,走若穀我們上鎮子東麵去看看。”白雲峰大步流星的向東麵走去。


    當走到東麵最後一戶人家門口的時候那磚強烈的反應起來。


    “看來就是這裏了,呦嗬還真是巧啊,這不就是王珂說的那個小磚窯嗎,隻不過看樣子似乎生意不太好啊,這窯都不冒煙啊。你在看這車轍明顯是很久沒有人來買磚了。”白雲峰指著地上說。


    “也可能是人家小夫妻兩個最近晚上累著了,白天就不出工休息一段時間唄。”我說道。


    “走吧先進去問問再說。”白雲峰當先推開門進了院內。


    看到有陌生人進來院內的狼狗凶猛的叫著,不多時從屋內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


    那男人的目光在看到白雲峰手中的磚的時候明顯變了一下,問道:“兩位這是來買磚啊,實在是不好意思,最近我這歇業了準備出去打工了。”


    “歇業了,聽說你這磚窯的生意不是挺火的嗎?怎麽說不幹就不幹了呢?”我狐疑道。


    “是挺火的隻不過幹這磚窯太累了,還不賺錢,我和我家那口子就準備出去打工賺錢了圖個清閑。”說著話又從屋內走出一個三十多的少婦。


    “哎呦,兩位不是本地人吧,我們確實不幹好長時間了,你看這窯都半個月沒開火了,要不你們到別的磚窯問問吧。”少婦一邊說著話一邊給那男的第眼色。


    這夫妻兩的小舉動都被我和白雲峰看的一清二楚,我看一眼白雲峰,白雲峰對我點了點頭,我們倆心裏就都明白了,看來這戶人家確實問題很大。


    我掂了掂手中的磚笑著說:“我們去問了,我手中這磚就你們這能做,他們都做不了。不管我給我多高的價格人家都說做不了。”


    “小兄弟你這話我就聽不明白了,這磚我想是個磚廠都能做吧,你要是在這麽無理取鬧我可就要報警了,走吧你們的生意我們不做。”那男人下了逐客令。


    “走吧若穀,我想過了今晚這男人會來找我們的,走咱們去鎮上的旅店去住一宿。”白雲峰說這話聲音很大像是故意說給那夫妻倆一樣。


    我剛要再說什麽白雲峰一把拉著我就向外麵走去。


    我和白雲峰在鎮子打聽一圈原來這夫妻倆就兩人,沒有小孩日子過得還算是可以,人也不壞跟鄰居的關係都不錯,隻是不知最近怎了這要賣房子說去城裏打工。


    到了旅店我氣呼呼的問道:“白哥你剛剛拉著我幹嘛,我要是再問說不定就問出來了,你也看到了他倆眉來眼去的絕對有鬼,這絕對是個黑磚窯。”


    “哎呀,你就不用操心了,等到了晚上你把這磚放到他家門口就行了,剩下的事我想著磚裏的家夥能處理好的,你就安心睡覺,等著明天那兩口子來找我們吧。”白雲峰胸有成竹的說道。


    天一黑我就又回到了那戶人家門口將磚放了下來,剛回到旅店白雲峰就說派出所那麵來電話了,最近人口失蹤的隻有一個報案的是丹東市的一個富商公子失蹤了。


    “恩,看來一切都合情合理了,隻等著明天那夫妻倆來自首了說出真相了。”我說道。


    第二天,天沒大亮我就聽見旅店外麵有一個男的一個女的在敲門問道是不是昨天住進來兩個人。


    我拍了拍白雲峰說道:“嘿,沒想到你說的還真準這夫妻倆還真來了。”


    白雲峰故作高深的笑了一下:“走吧我們去看看。”


    一打開門那夫妻倆跟見到恩人似得噗的就跪在了我和白雲峰麵前。


    “兩位這是幹嘛,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你不做我們生意,我們走就是了,也不用說下跪攆我們走吧。”白雲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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