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道江城丹東,我並沒有回我那出租屋,畢竟這聖水宮裏麵的還有那麽多的空房,住宿環境也比我那20平出租屋好的太多。關鍵是有免費的飯菜這點很和我的胃口,省下一筆不小的開支。


    我和白雲峰在聖水宮帶了大概能有一個星期左右,期間那醫院的新停屍房蓋好了,我和白雲峰又過去做了一個法事,跟張馳要了山西那麵的具體地址就回到聖水宮,準備去山西的行程。


    研究一了晚上我倆還是決定坐火車去山西,別問我為啥不開車,我可是窮的叮當響的剛從福利院出來的,至於白雲峰嗎我還鄙視了他一下,這聖水宮每年那麽多香火錢居然連個車都沒有,好歹那點錢咱們兩個坐飛機去啊。


    這小子擺出一副比我窮的樣子說:“香火錢是聖水宮的,況且香火錢的絕大部分用於維持聖水宮的日常,剩下的都拿去做慈善了。我的錢都是他自己接的案子攢的,也就比我富裕那麽一點。”


    我就打趣道:“看來還是無塵前輩不疼你啊,要是疼你怎麽也得私下給你點零花的。”


    誰知白雲峰哭喪著臉說:“這都不錯了,沒將我自己賺的沒收我就謝天謝地了。”


    “不會吧我看無塵前輩很大方啊,不像是你說的這種人啊。”我說。


    “你是不知道我師父對我有多嚴,說不給我錢是怕我有錢了不幹好事。”白雲峰說。


    “恩無塵前輩這點做的我讚同,要是給你錢了指不定都被你拿去大保健了。”我偷笑道。


    “別扯皮了趕快睡覺明天還得坐火車。”白雲峰一把將我推出了門外。


    第二天我倆一大早就來到了火車站,坐上了那綠皮火車。


    一上火車躺在床上白雲峰就在那嘀嘀咕咕道:“這一天一宿的綠皮車旅程想想就難受。”


    我笑了笑沒說話,坐在窗邊看著外麵的風景很是享受,畢竟長這麽大還沒去過這麽遠的的地方,看到什麽都感覺很新鮮。


    在白雲峰一路絮絮叨叨的嘀咕聲中,我們終於到了山西臨汾。


    一下火車就給張馳的那個朋友打了電話,說一聲我們到了一會見個麵聊聊到底是什麽事情。


    坐在出租車上看著兩邊的不時閃過的古建築我感歎道:“這山西果然是塊寶地,文化承傳不斷之所,白哥你看這古建築,在咱們那能看到一兩個還都是在旅遊區裏麵,你看這遍地都是。”


    白雲峰鄙視的看了一我眼說道:“少見多怪,這山西本來就是華夏文明的搖籃,女媧補天的地點就是在山西,大禹當年建立的夏朝也是在山西,你說這裏能不是人傑地靈之地嗎?”


    這時那出租車司機頗為自豪的插話道:“一看這小兄弟就是懂曆史,咱這山西別的不敢說就說這古建那可是全國最多的,曆史也是源遠流長的,特別是來了之後一定要吃咱們這當地的醋,那真是沒誰了。”


    “吃醋還是算了吧我這人不能吃太酸的,我就喝點汾酒就行了。”我回道。


    “對了師傅,你這總跑出租車聽沒聽說這最近有個吃人的垃圾桶?”白雲峰問道。


    “吃人的垃圾桶,這個事情最近傳的可是沸沸揚揚的,怎麽兩位小兄弟是要去那裏嗎,我勸你們最好還是不要去,聽說已經是死了兩個人了。”出租車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我倆一眼說。


    “昂沒事,我倆就是過來走朋友的,不會去那地方玩的,話說上麵就沒有人將那垃圾桶換了嗎。”白雲峰問。


    車子拐過一路口停了下來司機回過頭說:“聽說都換了好幾個可是沒用啊。一到了半夜那附近的垃圾箱就犯邪。”


    我看到車子停下來問道:“師傅怎麽不走了。”


    出租車司機拍了一下腦袋說:“你瞧我這記性聊上天了就忘了咱們到地方了,對麵就是公安局了兩位小兄弟東西帶好了別拉下了。”


    我和白雲峰下了車還沒走幾步,那司機就又探出頭來說:“咱們也算是有緣,兩位小兄弟晚上可千萬別去那垃圾箱附近啊。”


    “好勒,謝謝師傅啊。”我看著走遠的出車喊道。


    “走吧,上去跟張馳的朋友打個招呼。”白雲峰當先進了派出所。


    接待我們的是一名姓李的警官,這李警官麵容消瘦,站在那卻有著一股子的正氣,走起路來都是身杆筆直,看來是一個好警察,眉心正中處有一點紅,預示著這李警官最近可能要交好運。


    看著那李警官我笑道:“這李警官最近是不是上火了啊,怎麽眉心處還起個火癤子。”


    “哎,你們不知道因為這垃圾箱案子省裏麵都下了指示,要是三天之內在破不了案子,全都回家種地去吧。”李警官哭喪著臉說。


    “李警官你這個火癤子起的好啊,眉心一點紅,預示著你最近這幾天可能要交好運,這眼下的好運就是垃圾箱案子,也就是說咱們這個案子很快就能破解,你能完成上麵交代的任務,我估計還能得到嘉獎。”我說道。


    “但願如此吧,我是先跟兩位說說這垃圾箱現在的情況吧。”李警官拿出一摞照片擺在茶幾上。


    我隨手拿起一張照片,是一具男性屍體的照片,這照片看起來很是詭異,蜷縮在垃圾箱中沒有明顯的外傷,一雙眼睛睜得死死地像是看到了什麽恐怖的東西,但是那張開的嘴中卻唯獨不見了舌頭。


    我指著照片上的屍體問道:“李警官這個人是那個兩個出事的之一嗎?”


    李警官點了點頭。


    “那這個人你們有調查過,他之前有什麽仇人嗎,還有他之前嘴裏是否有舌頭。”我繼續問道。


    “這個我們調查了,這個人是那附近夜市的一個攤販,走訪調查中沒聽說這人有啥仇人。還有這張你們再看下這個照片。”李警官將一張照片翻了出來。


    這張照片也是一個男性死者,跟上張一樣都是死在垃圾箱中,隻不過這個屍體是殘破不全的,一條腿不知哪裏去了,可是身上再無半點傷痕,也是眼睛睜得死死的。


    我將照片遞了回去說:“看來這兩個人死前都沒有反抗過,或者說是遇到了不可反抗同時又讓他們頗為害怕的事物,才會造成這樣的現場。”


    “恩,跟我們警方的推斷一樣,隻不過排查了周邊,都說這兩個人生前都是在夜市擺攤做小吃的,平時沒見過跟誰吵過架,也沒聽說有啥仇人。”李警官掏出煙給我們點上靠在椅子上狠狠的吸了一口。


    白雲峰拿著一張照片說:“這張照片你們是什麽時候拍的。”


    李警官一下做了起來,將照片拿在手裏看了一會說:“這張是第一個人出事後拍的,怎麽了這張有什麽問題嗎?”


    我將那照片拿在手裏看了半天也沒發現什麽不妥問道:“白哥這張照片有什麽問題嗎?”


    白雲峰指著照片的左上角說:“你們看這,這個模糊的老頭身影。”


    我和李警官看了那老頭身影沒發現什麽不妥問道:“這就是一個,圍觀的群眾吧沒有什麽不妥吧。”


    “你們仔細看,這周圍的其他人都有影子,唯獨這個人影沒有影子。”白雲峰指著照片說。


    我在看去,果然周圍的人都有影子唯獨這個佝僂的老頭居然沒有影子,隻不過確是看不清楚這老頭的麵容。周圍的人確是能大致的看清楚。


    我們將所有的照片又翻了一遍,果然在第二具屍體照片的一個角落裏,又看到了這個沒有影子的老頭。


    “我們這總算是有了一些線索了,不至於在一籌莫展了,我這就去安排人手拿著這照片去排查。”李警官興奮的說道。


    “行,那李警官你安排人手先下去排查,還有最好暫時將那垃圾箱附近給封鎖起來,以免再有人遇難。我們這麵在仔細看看這照片和資料。”白雲峰說。


    將所有的資料和照片又翻了一遍之後我們又發現了一條線索,還有一個住在這垃圾箱附近的中年男子報案說,半夜路過垃圾箱時候似乎是被人給推進了垃圾箱,隻不過這男子比較幸運沒有什麽大事,隻是受了點輕傷,而且後背有兩個被人推過的掌印。


    “咦,這可就奇了怪了,看來這垃圾箱中的鬼也不是什麽人都收。”我疑惑道。


    “對,這就是最奇怪的地方,為什麽單單這個男人沒有被殺。這就是我們的另一個突破口。”白雲峰說。


    我打趣道:“難道是跟那鬼有親戚,又或者是這鬼玩夠了,殺累了尋思嚇唬嚇唬他?”


    “初大師還真被你說中了,剛剛底下人傳來消息說,那個老頭就是你們剛剛談論的那個男人的父親。隻不過這老頭半個月前就死了。”李警官拿著資料走進來說。


    “半個月前死的,看來是找到正主了,這也符合了為啥那個男人隻是受了點輕傷,卻沒有丟掉性命了。”白雲峰說。


    “不會這麽巧吧,我剛剛就是胡說的,看來我以後可以去算命了哈哈。”我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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