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時間過得很快,我都是待在自己的廂房內準備著該帶的東西。


    原本是想學著畫符籙的,感覺上次白雲峰拿出的紫色符籙很厲害,誰知道這畫符需要天分的,一般人能畫一些簡單的符籙就不錯了,至於這帶階的符籙那都是畫符大師才有幾率能畫出來的。


    就像上次白雲峰用的那張,那是無塵子前輩拿來給白雲峰防身的,就連那次在洞窟裏麵都沒舍得用。沒有辦法咱們窮屌絲沒有人脈隻能準備一些低級入門的符籙。


    第二天一早我們兩個就向著那靈車出沒的山路趕去。


    大概中午的時候到了資料上所說的那出山路,現在道路兩邊已經掛上了提示牌--近期山路路滑夜間禁止通行請繞道。


    “這政府做事還是挺快的嗎?”我看著告示牌說。


    “能不快嗎,已經接連出事好幾輛車了,調查也調查出結果,要是在不封道估計這出事的家屬好鬧事了。”白雲峰說。


    “那我們現在幹嘛,是去找個人家問問還是在這等天黑。”我問道。


    “走吧先去出事的地方看看,順便做個法式那地方死了那麽多人,怨氣陰氣太重,不及時清理恐成後患。”白雲峰一邊走一邊說。


    來到出事地點,隻見這處地方是一個不大的下坡路,破路的盡頭是一個小彎。


    原本這小彎處是有護欄圍擋的。現在已經被撞得七零八落的,路上都是刹車的痕跡。


    我們兩個走到這拐彎處向下看去,這拐彎處下麵就是一個落差大概能有將近六十多米懸崖,崖底到處都是汽車的殘骸,和一些燒焦的樹木。


    “真慘,看來那幾個幸存者肯定是上輩子積了不少德。”白雲峰看著下麵的慘狀說道。


    “走吧,別愣著了,這鬼地方待時間長了我都覺滲得慌。有種要跳下去的感覺。”剛說完我就感覺後背像是被人推了一把,腳下一個不穩向著懸崖下跌去。我想喊救命可喉嚨處像被什麽卡住了一樣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


    白雲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將我拉了上來。


    “你怎麽了是不是又急火攻心了要暈倒了,怎麽就像懸崖下走去你不要命啦。”白雲峰說道。


    我沒有理會一旁的白雲峰四下張望著,卻什麽都沒看到,沒有邪祟活動的跡象。


    “你找啥呢,我跟你說話呢。”白雲峰說道。


    “我沒事,隻不過我剛剛好像是被人推了一把,你看看我後背是不是又被推過的痕跡,還有你剛剛有沒有覺察到有邪祟靠近我們?”我說道。


    白雲峰掀起我的衣服“咦”了一聲說:“你這後背真有一雙手印,可是我剛剛沒有感覺到有邪祟靠近。”


    “怎麽連你也沒感覺到,看來這次的家夥凶,來者不善啊。”我說道。


    “恩,小心點,走吧我們先下去將那現場清理一下。”白雲峰說道。


    下到崖底,頓時感覺氣溫降了不止一度,周身圍繞著一股陰冷的感覺,耳邊不時陰風吹過。雖是白天卻給一種陰暗的感覺。


    白雲峰掏出道袍穿戴了起來,隨手拿出一個羅盤,沿著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方位走起罡步來口中念道:“人死鬼安,天地肅清,屍魂入土,萬變無常。吾奉三清至尊之命,至此清障,爾等速速消散。”


    說完白雲峰掏出桃木劍燃起一張道符,在場中走了一圈,那道符燃起的輕煙直衝上天,隨之散開不見了。


    這道符的煙柱一散,周圍的陰風就停了下來,氣溫也都恢複了正常。天空也變得清明了一些。


    “將帶的那些紙錢都燒了吧。”白雲峰說道。


    燒了紙錢看了眼天色,離太陽落山還尚早,兩個人就隨便找了一個還算是完整的破車休息了起了,也不知過了多久在兩個人有一句每一句的閑聊中,睡意上湧我和白雲峰都睡了過去。


    睡夢中我感覺有一雙冰涼的手在撥弄我的臉龐,迷蒙中我睜開眼睛,隻見一個滿臉鮮血,一隻眼睛耷還拉在臉上,挺著大肚子的女人正看著我。


    我嚇得渾身一個機靈,完全是出於本能的將殺豬刀從背後掏了出來向著那女的劃去。


    那女的邪邪一笑,一掌就將我的殺豬刀打在了一旁。突然止住了笑容雙目凶光閃現向著我撲來。


    也來不及多想,我慌忙的一個後仰從車子內爬了出去,堪堪躲過了那一次攻擊。


    此時一旁的白雲峰好像是昏迷了一樣,這麽大的動靜都沒能將他驚醒,我心裏盤算著我一個人該怎麽對付這女鬼。


    這女鬼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近身道我們跟前,完全是攝青鬼才能做到的,而且這女鬼似乎肚子內還有著另一股怨氣。我心想難道又是一鬼雙魂,這都是什麽點子,怎麽就碰到這麽難纏的家夥。


    那女鬼一擊不中沒有繼續攻擊我而是向我說道:“你們兩個是那負心男和心機婊找來殺我的吧!”


    “負心男?心機婊?你說什麽我聽不懂,但是有一點你說對了,我們兩個來確實是為了渡你來的。”我強自鎮定的說道。


    “渡我,哼不要裝了,你們就是那負心男和心機婊請來的,實話告訴你們,之前已經來了幾個被我殺了,魂魄都被我吃了,你們兩個今天也是活不成了。”說完那女鬼舔了一下滿是血漬的嘴角說道。


    “我命由我,不由你,想要我命的人多了,就連這天都想要我的命,我現在不也是活得好好的嗎?先吃我這招吧。”


    說完我撿起一旁的殺豬刀又掏出了一張道符念道:“正氣內存,邪不可幹。正氣浩然,山河朝會。忌存狂妄護短,急急如律令!---誅魂符給我破。”


    手中的道符化作一道閃電對著那女鬼迎頭劈去。


    女鬼看隻是抬頭漫不經心看了一眼那閃電,一臉嘲諷的看著我,舉起一隻手硬生生的將我那道閃電給掐滅了。


    我心驚不已,沒想到這攝青鬼恐怖到這種地步,居然一隻手就能將我這閃電給滅了,雖然我這道符不是什麽好貨色,但是這閃電都是鬼物一類的克星,即便是能破了我的這閃電,也不用這麽誇張的像玩一樣一隻手就給掐滅了吧。


    我正思考對策的時候,眼睛餘光掃到不知什麽時候白雲峰醒了過來,隻不過他還是在那躺著,雙手不斷掐著指訣,向我眨了眨眼睛,示意我不要聲張。


    我心領神會的也眨了眨眼睛。對著那女鬼說道:“你狠強,你身上的怨氣是我見到的這些鬼中最濃的一個。我能聽聽你的故事你在殺我嗎。”


    “哼,兩個臭道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剛剛在打暗號,沒用的,你們兩個今天說什麽都要死,我又為啥要跟你們說故事。”女鬼說道。


    我心想:“完了這不扯犢子嗎,人家早就知道白雲峰醒了,隻不過是沒想我們兩個放在眼裏,就像在玩貓捉老鼠一樣,把我們兩個當做了玩具。原本還想拖延下時間現在看來情況越來越糟了,事情的掌控權完全不在我們這麵。”


    “你也看到了我們兩個雖然實力不高,可是你就這麵吃的定能一點損傷不受的將我們兩個殺了嗎?”白雲峰見自己裝昏迷已經被識破了索性站起來說道。


    “對付你們這種螻蟻,那有那麽多廢話,都給我去死吧,看到你們這些男人我就惡心,一個個隻會花言巧語,活著幹嗎都死吧。”說完那女鬼化作一道青光奔著我的麵門就飛了過來。


    白雲峰大叫一聲孽畜你敢:“隨手將桃木將向著那青光丟了過來。我已經被嚇破膽了,也顧不得多想,殺豬刀在身前胡亂的揮舞著。


    “嘭”


    我就感覺虎口一震殺豬刀像是砍到了什麽鐵甲上一樣脫手而飛。緊接著又是“嘭”的一聲想,一股鑽心的疼痛傳來,瞬間我感覺胸口像是癟掉了一樣,身體不受控製的向後飛去,接連撞斷了幾棵大樹才停了下來。


    “哇”


    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我這麵剛停下來。


    就聽見我剛剛站著的地方那女鬼傳出一陣驚天的嚎叫聲。那女鬼顯出了原形,半邊身子是被什麽融掉了一樣變得很是模糊,那女鬼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我憤恨的說道:“你小子身上帶著什麽東西。居然敢陰我,今天算是你們命大,但是你們兩個不要想著能逃跑,我記住你們兩個了。”


    說完那女鬼化作一團青光遁走了。


    白雲峰的後續攻擊也都落了個空。


    “怎麽樣沒事吧傷的重不重。”白雲峰慌忙跑過來扶著我說道。


    “沒事死不了,估計就是肋骨斷了幾根。”剛說完我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走先回觀裏,這女鬼再厲害也不可能去我們觀裏撒野的。”白雲峰一把背起我向著大路上走去。


    “沒事,你不是帶著藥呢嗎?還是就地修養一下吧,這麽晚估計被你折騰到觀裏我都死在路上了。”我說道。


    白雲峰慌忙掏出一把丹藥塞進了我嘴裏。


    要不說人家有門有派的人就是好混呢,到哪都帶藥丸,這要一進嘴就感覺到一股暖流遊遍全身,身上的疼痛感頓時少了不少,隻是這斷掉的肋骨還是得去醫院才能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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