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我跟肖絕出國,是因為肖絕他……”


    “葉暖,我已經都知道了。”


    溫舒朗打斷了葉暖的話。


    葉暖驚訝的看著他,“你都知道了……什麽都知道了?”


    溫舒朗看著葉暖的眼睛,笑了笑,“都知道了,包括你跟肖絕為什麽出國,出國之後都做了什麽我都知道了。”


    “溫舒朗,你怎麽什麽都知道啊。”葉暖疑惑的看著他,“難不成你在我身體裏安裝了竊聽器了?”


    “在你跟肖絕出國了之後,我也跟著你們出了一趟國……”


    在葉暖疑惑的目光裏,溫舒朗緩緩訴說道。


    “你也在洛杉磯,怎麽沒有告訴我?”


    “那個時候你在擔心肖絕的病情,我不確定你會有空搭理我,而且那個時候我也不想打擾你。在肖絕未治愈之前,你肯定對他懷抱著歉意。所以說我就等呐,等你回國的那一天。”


    昏暗的視線裏,葉暖看到溫舒朗的目光裏,幽深中帶著些許赤誠。


    “溫舒朗,你有些深不可測,超過我的認知範圍。”


    溫舒朗調整著坐姿,讓懷裏的葉暖坐的更舒服一些,“我其實很簡單,在愛你這件事情上。”


    這樣一句話從溫舒朗口中說出來,葉暖的臉上浮起淡淡的紅暈,“溫sir,你又哄我……你讓我起來,我要回去了。”


    這個時候,溫舒朗哪裏會放開葉暖,雙臂像跟藤蔓一樣的擁住了葉暖的腰肢,“葉暖,不要亂動,讓我抱抱你就好。”


    葉暖坐在溫舒朗的大腿上,她不敢再亂動,任由溫舒朗將自己抱了個滿懷。


    “葉暖,你可以好好的想一想,你想要一個什麽樣的婚禮,想好之後告訴我。”


    葉暖聽到身後傳來的聲音,似呢喃,似承諾。


    ……


    “我們,為什麽要來這裏啊?”


    此刻,葉暖跟溫舒朗站在某間ktv的門口,葉暖回頭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午後的陽光輕快的落在他的肩頭。


    這間ktv葉暖事熟悉的,肖絕就是在這間ktv裏染上的毒癮,對這裏她懷有一種本能的抗拒,為什麽要來這裏呢?


    或許是溫舒朗猜中了葉暖的心思,他牽住了她的手走了進去,在一間包廂的外麵停了下來,他旋開門把,葉暖站在他身後看了進去。


    裏麵是蘇媛可,她在裏麵吸毒……


    溫舒朗輕輕把門帶上,將葉暖帶了出來。


    “葉暖,你覺得你現在要怎麽做?”溫舒朗回頭看了眼身旁的葉暖。


    葉暖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按下幾個數字,“我要報警,在xxxktv我發現了有人聚眾吸毒……”


    她還記得肖絕身中毒品所承受的痛苦,於公於私她都討厭蘇媛可,希望蘇媛可承擔她該承擔的。


    那一天警方來了,蘇媛可被帶走了,但是她並沒有被帶進戒毒所,而是被蘇誌明以看病的緣由帶入了私人的療養院進行醫治。


    蘇媛可經過診斷,她有很嚴重的抑鬱症,需要配合藥物治療,蘇誌明跟秦頌芸一夜之間蒼老了不少,蘇岩成了植物人,媛可現在又是這個樣子。


    ……


    自從葉暖回國之後,溫舒朗臉上的笑容都多了幾分。胡曉菲經過溫舒朗辦公室時,正好看到他從裏麵走了出來。


    “心情不錯嘛!”


    “還可以。”


    “幹嘛說的這麽含蓄,我看你心情就是很不錯。”


    溫舒朗不置可否的微笑,“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他得趕在葉暖下班之前去接她,兩人說好要一起去看禮服。


    溫舒朗告別了胡曉菲,去了停車場,剛坐上車他的手機就響了,是周寧遠打來的。


    “朗哥,有一件事要告訴你,警方派了臥底在查我們的事。臥底的身份我還在查,查到了第一時間告訴你。”


    “讓他們去查。”溫舒朗掛了電話,並沒有將這件事情太放在心上,他看了看時間,距離葉暖的下班時間還有二十多分鍾,他應該趕過去了。


    車子停在大廈門口,時間正好顯示在五點半的位置,溫舒朗等了幾分鍾就看到葉暖從大廈正門走了出來。


    “待會兒是先去逛街還是先去吃飯?”


    待葉暖坐好之後,溫舒朗將車子駛上了主幹道。


    “你說,都聽你的。”


    “都聽我的?那就是回家,關上所有的燈,我們兩個人……”


    葉暖一聽這話茬,不對啊,忙在溫舒朗的手上拍了一下,“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她的樣子十分認真,她可是很嚴肅的人。


    溫舒朗笑著睨著葉暖一眼,“我很正經,明明就是你心裏邪惡了……我的話是這樣的,回家,關上所有的燈,我們兩個人燭光晚餐去,我給你做飯吃。”


    葉暖怔住了幾秒,打著哈哈道:“原來是這樣啊。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剛剛也笑了,證明我剛剛那個玩笑說的很成功啊。要不就先聽你的,我們回家,你給我做飯吃,做的不好吃我可是要投訴的。”


    “那我們今天就不去看禮服了?”


    “今天就不去了,改天再去,反正以後也是有時間的。”


    溫舒朗調整了方向,將車開回了家。他熄了火下車,葉暖卻坐在位置上沒有動,他轉到副駕駛的一邊,“我們到了。”


    葉暖皺著眉頭看著溫舒朗,“走不了路了,我今天穿的高跟鞋不怎麽合腳。”


    她就是犯了懶,為了讓溫舒朗背她,隨口找了一理由。


    “看來你是要給我福利了。”溫舒朗一邊說著一邊將葉暖抱了起來。


    “溫舒朗,我應該不重吧,我上一次稱還不到一百斤。”葉暖勾著溫舒朗的脖子,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平靜的心跳,她的嘴角揚了起來。


    “那個稱肯定是有問題,我怎麽覺得你好重。”


    “嗯?那個稱沒什麽問題啊,司徒也稱過的。”


    溫舒朗輕笑一聲,“可能是在心上比較重,才造成的錯覺。”


    “……”葉暖心裏還是笑了。


    不遠處,一輛黑色的轎車裏有一束目光注視著溫舒朗跟葉暖離開的方向,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於樓梯口,他才關上的車窗,對著車前座的司機說了一聲,“開車。”


    葉暖從溫舒朗那裏回到家,差不多已經是九點多,她一打開家門,就聽到裏麵傳來哭泣的聲音。


    走進一看,司徒正趴在客廳的玻璃茶幾上哭,肩膀顫抖的厲害,葉暖走了過去,在她身旁的地毯上坐了下來。


    “司徒,誰欺負你了?”


    “葉暖……”司徒佳的兩隻眼睛紅紅的,臉上還掛著晶瑩的淚花,她一把抱住了葉暖的肩膀,“他快要死了,我該怎麽辦呐?”


    “死”這個字不禁讓葉暖的脊背都僵硬了起來,她哽著喉問了一句,“誰……要死了?”


    “是淩軒,我發現他在吃一種全是英文的藥,我偷偷拍下來問了醫生才知道那是治療癌症的藥,我問了他,他這一次沒有隱瞞我,他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訴給我了。他怎麽可以告訴我這麽殘忍的事,我才確定好自己喜歡上他了!”司徒忽然想起了什麽,她抓著葉暖的肩膀,固執的問了一句,“葉暖你說,淩軒會不會是在騙我,隻是他為了拒絕我的一個借口而已。說不定那個外國藥也不是真的,他心思縝密,在我麵前演了好大一場戲而已。”


    司徒嘴上雖然這麽說,眼淚卻止不住的落了下來,“一定是這樣,一定是他騙我的,就算不喜歡我也不要給我演這麽一場戲啊。我明天要去找他問個清楚,不行,我還是現在去找他問個清楚。”


    葉暖拉住了司徒,“司徒,已經很晚了,今天就別去了。明天一早再去找淩軒。”


    她走進浴室給司徒擠了一條熱毛巾出來,“把臉擦一擦,你眼睛都腫了,就算這個樣子出現在淩軒的麵前他也不一定能把你認出來。”


    司徒接過葉暖遞過來的毛巾,捂住了臉,眼淚融進了毛巾裏。


    她多希望這一切都是假的,醒來發現這隻是一場夢,該有多好。


    司徒看著電腦屏幕上她跟淩軒在巴厘島拍攝的照片,眼眶不知不覺又濕潤了。


    那時在巴厘島,司徒隻是想完成一個勇敢的挑戰,親吻陌生人,蹦一次極,跳一次海,她不曾想自己會喜歡上這個陌生的男人。


    現實就是這樣不可預期的發生了,若是能控製喜歡,就不會有往後的悲傷。


    或許對淩軒來說,在巴厘島,他聽到一個女生說,我要親一個陌生的男人,對他來說是新奇,是有趣,還有他最後一絲好奇,他才走上前去,親吻了她的嘴唇,最初他隻是因為好奇有趣,他也沒有猜到故事會這樣發展,他喜歡這個女孩,卻知道自己無法陪她到最後,所以他才會在巴厘島不辭而別。


    不曾想,居然會在國內再碰到她,無法說這是命運的深情還是無意,碰上了就是碰上了。


    麵對她勇敢的追逐,他極力的拒絕,哪隻她這般固執,直到她發現了他的秘密。


    他隻能對她說,對不起,我不喜歡你這樣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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