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末尾增添了2100字,小可愛們記得重看哈!】


    蝶衣款步走出畫室的時候,恰好崔嬌嬌急著進去找傅淩皓,兩人在畫室門口險些撞上。


    幸虧崔嬌嬌身手敏捷地及時止步,並向右邊跳了一步,否則蝶衣鐵定要被撞得跌坐在地不可。


    蝶衣一陣後怕地捂住胸口。


    “這位姑娘,你沒事吧?”崔嬌嬌見自己差點撞了人,一臉羞赧地上前詢問。


    待發現這位遮著麵紗的白衣姑娘,好似是蝶衣姑娘時,崔嬌嬌雙眼裏迸發出巨大的驚喜:


    “哇,是你啊,蝶衣姑娘!”


    “方才在梨園,我看了你唱的《貴妃醉酒》,真心將貴妃演活了呢!”


    蝶衣並不認識崔嬌嬌,但見她麵露崇拜,也就微微頷首,禮貌地回了她一個淺笑:“多謝這位夫人誇獎。”


    正在這時,畫室裏傳來一聲:“嬌嬌。”


    “哎。”崔嬌嬌這才沒再多說,一溜煙小跑了進去。


    蝶衣回頭望去,就見方才見到的那位公子一把抱住了朝他奔過去的崔嬌嬌,儼然兩人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莫名的怔了一瞬。


    胸口還突然隱隱發悶,蝶衣收回眼神,快速走出裱畫鋪後,那陣胸悶又莫名其妙消失了。


    真真是怪異。


    “莫非是在畫室待久了,呼吸不暢?”蝶衣輕輕撫了兩下胸口。


    這時,戲班子裏給她配備的小丫鬟青橘,急匆匆從馬車裏跳下來,奔過來道:“姑娘,康親王剛剛給了班主一千兩銀子,邀請您去康王府唱一嗓子。”


    蝶衣:……


    這是硬的不行,來軟的了?


    假借花錢邀請之名,實則是鴻門宴。


    進去容易,出來難!


    蝶衣想了不想,直接冷聲拒絕:“班主敢收銀子,那他自己去唱吧,想讓本姑娘去,休想。”


    說罷,連青橘都不搭理,直接去了一旁的首飾鋪子。


    ~


    那邊,崔嬌嬌撲入傅淩皓懷裏後,急急指著自己頭上的鳳頭簪道:“淩皓哥哥,上頭的東珠掉了。”


    說著,掌心托著一顆碩大的東珠,給傅淩皓看。


    傅淩皓看了眼她頭上殘了的鳳頭簪,寵溺地笑道:“知道了,是不是想讓夫君給你買一根新的?”


    崔嬌嬌眨了眨眼,搖頭道:“不用買一根新的,把這顆東珠鑲嵌回去就好了。”


    傅淩皓見她這般懂事,捏著她小臉蛋道:“跟自己夫君,不必這般客氣。走,我帶你去首飾鋪買幾根去。”


    崔嬌嬌:……


    她真的不是客氣啦!


    大婚時,她的聘禮和嫁妝裏,各種金銀首飾應有盡有,少說也有兩三百套!


    真心不缺啦!


    正在這時,傅玉箏耳垂上的紅珊瑚耳墜……忽地掛鉤脫落了,傅玉箏一時不察,待高鎳發現時,傅玉箏正好……一腳踩了上去。


    人還差點滑倒。


    虧得高鎳眼疾手快,長臂一攬,就將傅玉箏抱入了懷裏。


    傅玉箏:……


    呃,甭管崔嬌嬌要不要去首飾鋪,反正她是該去了。


    見狀,木邵衡瞥了眼傅玉舒耳垂上的珍珠耳墜,笑道:“走,我也給你買幾套頭麵去。”


    傅玉舒連忙婉拒道:“邵衡哥哥,不用,府裏還有很多……”新的,還沒來得及戴呢。


    但她話音未落,就聽木邵衡笑道:“不一樣。之前那些,都是你娘親給你置辦的,和夫君置辦的意義不同。”


    夫君?


    這個詞從木邵衡嘴裏輕輕鬆鬆吐了出來,傅玉舒卻霎時又麵皮發燙了。


    嚴格來說,現在的木邵衡隻是她的未婚夫。


    但自從那夜,在布置成婚房的寢殿裏,他完完全全得到了她後,私下相處和書信裏,木邵衡總是以夫君自居。


    他還好幾次跟她講,在他心底,那夜就是他倆的大婚之夜。他很喜歡那夜嫵媚動人的她,甚至夜夜都情不自禁地一遍遍回憶……那夜和她的點點滴滴……


    ~


    蝶衣一襲白衣進入珍寶閣。


    那通身的氣派,店小二一看便知這樣的少女不差銀子,當即笑盈盈地親自引她去二層落座。


    “姑娘,這是今年最時興的樣式,您細細挑選。”


    不一會,店小二捧來二十款精致的珠釵、步搖和手串。


    蝶衣稍稍瞥了眼,便淺笑道:“不知你這可有精致些的木簪子?”


    木簪子?


    有金銀的不要,隻偏愛木質的?


    店小二這時才往她頭上看去,呃,隻見蝶衣頭上居然隻簡簡單單挽著一根木簪,看那工藝也很一般。


    見店小二打量自己頭上的簪子,蝶衣笑道:“這是我閑來無事,自己拿小刀雕刻的,確實粗糙了些。”


    店小二:……


    越發覺得這位姑娘與眾不同了。


    過了會,店小二捧來三根紫檀木、黃花梨木和金絲楠木的簪子。


    蝶衣一眼看中那根紫檀木的,簪頭雕刻著一隻綠蜻蜓,翅膀薄如蟬翼,栩栩如生。


    店小二道:“姑娘真有眼光,這根簪子可是吉光大師的得意之作。”


    吉光大師,蝶衣在西南時就聽聞過他的大名,乃京城工藝上的三傑之一。


    她纖白的手指輕輕捏起簪子,往發髻上一插,那隻綠蜻蜓似乎頃刻間活了過來,在她黝黑的秀發上展翅欲飛。


    真真是美不勝收。


    蝶衣很滿意,問道:“多少銀子?”


    店小二笑道:“有點小貴,二百兩銀子。”


    一根木簪就二百兩銀子?


    若是尋常閨秀鐵定舍不得買,但蝶衣當紅三五年了,私庫豐盈,絲毫不在意這點小錢。


    點點頭就要付錢。


    正在這時,樓梯“嘎吱”“嘎吱”作響,有一行人上來了。


    店小二抬眼望去,見是裕寧郡主來了,連忙丟下蝶衣,交給別的小侍女伺候,自己點頭哈腰去伺候裕寧郡主了。


    不料,裕寧郡主隨意瞥了眼蝶衣,直接被她的美給驚豔到了。哪怕蒙著白色麵紗,連臉蛋都看不清晰,依舊讓裕寧郡主足足怔愣了好一會。


    直到她的丫鬟輕輕拽了下她衣袖,裕寧郡主才回過神來。


    莫名的,裕寧郡主將蝶衣的美歸結於她頭上振翅欲飛的綠蜻蜓,脫口而出道:“她頭上那款綠蜻蜓簪子,本郡主也來一根。”


    店小二一時為了難:“回郡主,那款是木簪子,僅此一根,再沒多餘的了。要不,郡主瞧瞧別的?”


    平常木質簪子不好賣,所以進貨極少,每種款式都僅一根。


    聞言,裕寧郡主把眼一瞪:“那就把她頭上那根拿來!”


    嘖嘖嘖,以為蝶衣是因為綠蜻蜓而美?綠蜻蜓讓給她,美的就變成她了?


    這急於變美的腦回路喲,也是醉了!


    偏生裕寧是郡主,店小二也沒法子,隻得腆著笑臉去和蝶衣商量:“這位姑娘,那位郡主是康親王的小女兒,咱們實在得罪不起,您不如……讓給她?”


    蝶衣:……


    這京城的皇家郡主未免也太囂張霸道了!


    尤其聽聞這位郡主是那位老色胚的女兒,蝶衣就越發反感,想讓她低頭?


    做夢!


    微微一抿唇,就抬手將綠蜻蜓簪子拔下來,往地上“啪”地一摔……


    直接斷裂成兩截!


    裕寧郡主:???


    店小二:???


    在他倆的震驚目光中,蝶衣從衣袖裏掏出一張“二百兩”銀票,“啪”地一聲拍在案幾上,便傲氣地起身離開。


    待裕寧郡主反應過來時,蝶衣已經從她身邊躍過,“咚咚咚”踩著樓梯下樓了。


    “她誰啊?膽敢如此囂張?”裕寧郡主氣壞了!


    但氣歸氣,在沒有確認對方身份高低時,裕寧郡主還算有理智,沒敢隨意讓小廝上前抓人。


    很快,小廝打探清楚,回來稟報道:“那位姑娘是近日名噪一時的蝶衣大家。”


    “呸,一個戲子而已,大家個屁!”


    裕寧郡主咽不下方才受辱的氣,直接命令小廝道:“去,把戲子給我抓回來,當街扒光衣裳示眾,看她還敢不敢給本郡主甩臉子!”


    小廝:……


    這、這未免太……過火了吧?


    萬一這蝶衣大家跟傅玉舒似的,陡然傍上了哪位大人物,他家郡主還不倒大黴了?


    不過,這話他沒敢說,裕寧郡主一個勁地瞪眼催促,他隻得……帶了一幫子人去圍追堵截。


    很快,在街頭堵住了蝶衣的去路。


    蝶衣冷笑道:“京城治安竟差到這等地步嗎?一個郡主,都敢青天白日當街抓人了?還有沒有王法?”


    這在西南是不敢想的,西南在鎮邊王的治理下,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當街欺辱婦孺之事更是十年前就絕跡了。


    不想,京城皇家貴胄多,治安反倒更差!


    這顯然出乎蝶衣所料!


    “把她給本郡主抓住!”


    裕寧郡主一聲令下,小廝們一擁而上,直接將蝶衣肩頭和雙臂死死扣住。


    “小樣,跟本郡主叫板,能得你!”裕寧郡主“嗤”一聲,訓斥小廝道,“扒光她啊,還等什麽?”


    小廝們麵麵相覷,他們抖著手有點不大敢。


    真出了事,裕寧是郡主,自然沒事,可他們這些奴才……沒人保啊。


    “郡主,要不奴才扇她幾耳光,給您消消氣?”護衛長來到裕寧郡主身邊,壓低嗓音道。


    裕寧郡主一聽就火了,“啪”的一聲,給了護衛長一耳光:“沒用的東西!”


    說罷,她親自上,氣衝衝走過去,拽住蝶衣的衣襟就要當街扯開……


    不料,一顆石子猛地飛來,不偏不倚,恰好擊中她手背。


    “啊……”裕寧郡主摸著手背,慘叫連連。


    蝶衣抬眼望去,就見方才在畫室遇見的那位公子大步而來,他手裏還有幾塊小石子。


    裕寧郡主轉身看去,見打傷她的是傅淩皓。


    “呸,區區一個侯府世子,也敢在本郡主麵前撒野?”


    不料,話音剛落,就見高鎳和木邵衡一行人拐了過來。


    裕寧郡主:???


    上回皇宮的涼亭和花房裏受辱的畫麵,霎時閃過腦海,石子之事也不敢再追究了,著急忙慌就往路邊的馬車上爬。


    “還不快撤!還等什麽呢?!”


    她撩開窗簾縫隙,見那群傻奴才還在街頭扣押著蝶衣,連忙低聲喊叫道。


    小廝們這才趕緊鬆開蝶衣,瘋狂地追著馬車狂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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