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麵的需求?


    嗬,說的是,這一切都與宋墨琛有何幹。


    他現在未婚,她連他是否單身,連他身邊的朋友是誰都不知道,除了知道是個著名翻譯官,甚至連他在哪裏工作,她現在都是一知半解。


    而她呢。


    宋墨琛知道她的家庭住址,知道她和丈夫莫林天的關係四年來都隻是一紙婚書,每次都親眼目睹了自己最恥辱的時刻,然後自以為救世主的身份來救她於水火。


    不僅被他占有了身體,現在她被他強迫住在他家,卻不知道是以何種身份,不允許她去與他的弟弟交往。


    就算是自己扔掉的‘垃圾’,也不願意給別人撿取。


    她白惠,就是這麽個連行動自由都沒有的人嗎?


    真是悲,也恨。


    悲的是她和宋墨琛現在連個關係都不是,能算是朋友嗎,誰的朋友之間會存在著這種‘不正當’的關係;恨的是宋墨琛對此不以然,完全是在當一個笑話講。


    不僅僅是在羞辱白惠,也是在無意間提醒著她,宋墨琛不過是把她當做一個孤獨寂寞的女人玩玩罷了。


    宋墨琛看著白惠蒼涼的表情,心中憐惜,但藏在心裏的歉意,他卻怎麽也說不出口。每次說出來的,要麽是嘲諷,要麽是冷漠的拒絕。


    仿佛要從他口中掏出一句心裏話,是難於登天。


    他嚐試過讓自己試著開口,卻在多次失敗後選擇放棄。


    宋墨琛伸出手,想要撫摸白惠的頭頂,白惠低垂眼瞼,下意識地避開他的撫摸。宋墨琛的大掌僵硬地定在空中,懸了一會,才慢慢地放下。


    宋墨琛神色複雜。他看起來,並不開心。


    顯然,宋墨琛根本沒有將白惠當做一個笑話看待,亦或是他絲毫沒有抱著想要玩玩她的意思。


    白惠將他誤會得很深,但他卻無法解釋。


    事實永遠比道歉更具有說服力。


    如果要問**之間,誰付出的愛更多,宋墨琛定是覺得自己對白惠有心動的感覺,但是至於白惠,他到現在都不知道,白惠到底對他是一種什麽樣的情感。


    他問不出口,也不願意去問。


    白惠此時,心裏對宋墨琛特別抗拒。


    她要的從來都不是‘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四年來,默默背負著爺爺的遺願,最終這場強行撮合的婚姻,沒有任何一方是受益者。


    他們都是被這個承諾所捆綁的人,爺爺和莫老爺子當初的決定不過是想要在爺爺去世之後,能讓白惠至少有一個人生的保險和依靠。


    卻不曾想到,到頭來竟是將她狠狠推向了萬惡的火坑。


    這本不是兩位老人的原意,卻同時傷害著參與其中的所有人,白惠因為一紙婚書,被逼迫著不以尋找自己的真愛;莫林天無法名正言順地流連花叢;莫老爺子本是想要報答白惠的爺爺,卻沒想到最後不但沒有讓孫女享福,反而是耽誤了她的人生。


    白惠皺著眉頭,淺棕色的瞳孔中模糊不清,她低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氣氛尷尬。


    宋墨琛坐在原地,搭在凳子上的腳收了起來。兩人的神情都凝重得像是在參加葬禮,宋墨琛骨子裏從來沒有想要打破這種僵局的事先道歉覺悟,他平時冷漠慣了。


    宋墨琛心裏知道自己剛才好像說錯了話,盡管他剛剛說出來,並沒有帶著任何的惡意。


    驀地。


    白惠開口:“現在很晚了,我想一個人休息。”睫毛顫了顫,“我以一個人待會嗎?”白惠撐住的聲音,聽起來冰冷得悚然。


    她現在連想要獨自療傷的資格和自由都沒有。還需要經過別人的同意。


    白惠冷笑。


    她真是悲啊,難怪宋漣漪莫名其妙地對她冷嘲熱諷。看來她現在的狀況,連一個女生都看不下去。


    真的要她去死了,這些人才會放過她嗎!


    被緊緊禁錮,卻絲毫未曾感到懷抱的溫暖,有的隻是被束縛住的雙手,和寒冷徹骨的人心冷漠。


    她無法掙紮,早已在寒風中‘凍僵’。她的人生一路走來,早已看破別人還被蒙在鼓裏的東西,她不願意掙紮。


    聽天由命。


    白惠冷漠地說道:“要是你一定要呆在這,這是你的家,我沒有任何權利管製你的自由,雖然你禁錮了我的自由。”


    宋墨琛眨眼,輕吸一口氣,正準備說什麽。


    白惠打斷了他的思緒:“我沒有打擾任何人,連人最基本的睡飽覺,都不能給了嗎,就算是條狗,也以趴在地上休息一會,我白惠,是上輩子得罪了你,這輩子被你當做連**物都不如的呼來使喚。”


    “白惠,你他嗎是不是腦子有病,我什麽時候把你當做......”


    宋墨琛的話欲言又止。


    “你想到我的時候,把我當做你的玩物和利用對象;沒有了利用價值,就暫時扔在一邊。忘記我的時候,我就是被別人給欺負死了,你也看都不看一眼。”


    往事與眼前景象似乎同時重合,她想起了小時候,同學們的嘲笑:“快看啊,那個孤兒今天又遲到了。”


    “聽說沒有爹娘的孩子早當家,她應該是自己在家做飯吧,下次給我們幾個帶飯來,十人份的哦,要不然,就別來上學了,那樣反而比較讓人覺得逞心如意吧。”


    “哈哈哈......”


    坐在眾女生中間的一個中性化的女生梳著背頭,一臉輕蔑地笑道。周圍的女生圍攏成一圈,眾星捧月般地將中性女生的話當做聖旨,群起而嘲笑白惠,將她孤立在一旁,格外顯眼。


    冷暴力。


    每每想起不好的回憶,她總是渾身顫抖。腦海裏反複出現的場景不斷摧殘著她的腦細胞。


    白惠的眉頭越皺越緊,突然大聲對著前方喊道:“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滾啊!”聲嘶力竭。喊完,她覺得自己的嗓子都快要被撕裂了。


    隔了不到半分鍾,濃濃的血腥味湧上心頭。


    她壓著胸腔,將腥甜的濃稠液體壓了下去。僵直地坐在原地,眼睛直直盯著前方的牆壁。


    她沒有瘋魔,她這些話是對誰說的,宋墨琛聽得很清楚。


    他闔上筆記本。


    怒氣無法發泄。


    離開時,用力地對著旁邊的凳子狠狠踹了一腳。


    “哐當——”


    椅腳由金屬製成,冰涼的凳子被宋墨琛用力地一踢,重重地朝牆壁甩去!堅硬的牆壁被碰撞之後深深地顯出一個凹槽。凳子的做工精巧,上麵還有漂亮的銀色金屬製成的精致鑲嵌寶石的邊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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