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竹林小築很隱秘,甚至還有竹林做了個障眼法,說白了就是一種陣法。


    陣法好比生死門,生門為出,死門就相當於迷路,是利用最簡單的八卦陣設置成的。


    人的視覺是有盲點的,一些明明是生門,也就是出口的地方,被設計成是覺得盲點,所以,看不到。


    而這個人竟然走了進來。


    “你是要找我還是柳岩?”招娣走了出去,站在大門口,與他隔開了個門檻。


    “找你!”


    他說道,招娣有點吃驚,自己可不是常駐竹林小築的,今天隻不過是真的碰碰運氣找柳岩的。


    破開陣法也就破開了,單單挑了這麽一天來找自己?誰知道自己今天要來竹林小築嗎?


    “找我有什麽事嗎?”招娣直言不諱,和一個戴麵具的人說話,招娣總覺得,她根本沒有必要去問——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他若不想說,就如同他的麵具一樣,不讓人認出他來,對於那些問題肯定也不會回答,就算回答了,也不一定是真的。


    “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麽知道你今天來這裏的?”


    那人說道,招娣笑了。


    “我沒有想那麽多。”招娣說道,要是想得多了,招娣第一個就想知道他到底是誰,為什麽在邋遢醫生的偏僻醫館內,也能看到他?


    手裏還拿著肖傑在地下拍的魚鱗屍照片?若是真的想,疑點多了去。


    “好吧,我也不多說,我要去苗疆。”


    他倒是很爽快,招娣不爽了,為什麽去苗疆的事情,他也知道?


    這中間到底是出了什麽亂子?


    招娣的頭一下子就疼了。


    “那就結伴同行吧。”招娣很爽快的就答應了。


    在路上所交際的點點滴滴,總會漏出一絲馬腳不是嗎?


    招娣心在隻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在古墓一行的路上就能感覺到,所以,隻要招娣小心些與其相處,看出馬腳那是指日可待,隻要不出什麽亂子,他定然也不會傷害自己不是嗎?


    而他要去苗疆的目的,招娣如今也不想多想,因為想了也是白搭。


    “我們的行程還沒有定下來。”招娣其實想即刻啟程,隻是還有跟柳岩商議好,就殺出個“不明來客”。


    “行程我來安排,我們可以直接開車去,也方便。”麵具人說道。


    招娣啊了一下,那麽遠,開車?


    難道是怕坐火車被人查身份嗎?怎麽越想越覺得他準備偷渡呢?


    “好,你說怎麽安排就怎麽安排。”招娣說著,表麵上什麽都沒多想,其實,心裏早就想現在就照一張圖紙,他要是帶著自己和柳岩幾個人拐進了什麽“無人區”。


    那不是任人宰割?


    想也想了做也做了,時間約定在明早清晨五點鍾出發,因為此刻正逢秋季,已經在八月十五元宵節前後,為了放置高速路堵車,所以,早上安排的時間要很早。


    三個腦袋擠在一張小桌子邊,都在研究桌麵上的地圖。


    “招娣,這麽****覺得有點冒險。”


    柳岩手裏拿著紅色的水筆,正在一條條勾勒前往苗疆的路線,已經勾出三處可以直達苗疆的路線。


    其中有一條路是最近的,算是直線,按常理說,這條路才是捷徑,偏偏在這條捷徑上,會路過一條已經封閉的苗禿高速路,為了安全起見,還調查了那條路為何封鎖。


    是因為每年苗疆管轄地高發交通事故點,就在那裏,幾乎每年春運,逢年過節,三啟交通事故,哪裏能占到兩啟半。


    至於什麽原因,諸多報道,諸多看法。


    最科學的解釋是,那條高速路是攀岩在苗疆區域邊緣的一處山脈上,另一邊就是懸崖,那個地方正好是個拐彎的地方,事故現場也有搜羅到一些照片,護欄已經幾經碰撞,歪歪扭扭。


    當然,出事故的情報中,不缺乏酒駕,疲勞駕駛所引發的,這也是招娣認為解釋最科學的地方。


    “我倒是覺得不是有點冒險,根本就是不靠譜,我們都不知道他娘長啥樣,就跟著他?這怎麽就跟屠夫來圖沙場收購豬崽子一樣?我們就是那豬崽子,而且還不如呢,好歹給點錢不是?”


    孫啟摳了摳鼻子,甩著腮幫子,一條腿蹬在屁股下的板凳上,整個人就像是個被人按住的不倒翁。


    “孫啟,你好歹活這麽大,也說了第一句人話了,這話我讚同。”柳岩拍了拍胸脯,點了一根煙抽上了。


    “隻是,咱們都不知道他要去苗疆的目的,這樣跟著他走,能行嗎?”


    柳岩吐了一口煙,似乎有點猶豫。


    “可能,是我太莽撞了。”招娣現在才感受到,原來正如玉麟所言,人最恐怖的根本不是妖魔鬼怪,而是人心,最恐懼的,也不是人心,而是未知。


    “其實,我也想接觸那個麵具人,我最討厭這樣的偽君子,藏頭露尾的,招娣,你說說看,有什麽好準備的,好有備無患。”


    柳岩一拍桌子站起來,這木桌本就不牢固,被她這麽一拍,晃悠了幾下,懶散依靠在桌子便的孫啟,直接失去中心,一頭栽了下去。


    “火舌炸彈?”孫啟爬了起來,揉著屁股說道。


    “你特麽有走私的朋友給老娘介紹一個?改天弄把手槍玩玩兒……要是遇到你這樣的蠢蛋,老娘省的浪費口水,直接一槍崩在你的褲襠裏。”


    柳岩白了一眼胖子。


    這一席話,讓招娣抿唇笑了,因為柳岩說著,還雙指並攏,做了個槍的手勢,就直對孫啟那死胖子的褲襠,biu了一下。


    “你不仁不義,忘了老子當年怎麽幫你追帥鍋的了?”


    孫啟不答應,直接站起來和柳岩對峙。


    一下子,一個正式的“商議會”被攪合的有始無終,但是,招娣很心安,就看著二人以那破桌子為界限,二人圍著桌子你追我趕。


    柳岩竟然直接將嘴裏的煙頭取下來,隔著桌麵一彈,直接彈到了孫啟的鼻梁上,疼的孫啟嗷嗷叫著柳岩耍賴,不帶這麽玩的!


    招娣捂著嘴笑的前仰後合,突然感覺,她從小到大都沒有這麽肆無忌憚的笑過。


    不知不覺,已入夜,次日淩晨,就要出發,而對於招娣來說,這確實是一個未知的恐懼,未知的行程,麵對這樣的場景,招娣竟然發覺,不管多艱難,隻要和他們在一起,她死也值了,總歸都是要死的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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