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厲行雙手合十,兩手食指向前一指,昏暗的光線中陡然閃現出一點金光,金光越來越盛,將整個洞府都照耀成了金色。張厲行邁步向金光走去,走到近處才發現那金光是由一個金色的鼎發出的。


    這鼎呈正方形,長寬各有十丈有餘,上麵布滿雲紋,雕刻著各種恐怖的妖魔鬼怪,無不滲透出一種陰森冰冷的感覺。張厲行圍著巨鼎走了一圈,時不時的用手撫摸巨鼎,隻要他的手一碰巨鼎,巨鼎便會發出一種鬼哭狼嚎的聲音。


    “希望《傷天書》上說的不假,要不這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找來的“幽冥鼎”就真的是破銅爛鐵了。”張厲行自言自語道,說著雙手做了一個奇怪的手訣,衝著幽冥鼎底部一指,一股湛藍色的火焰自幽冥鼎底部燃起,火焰並不大,隻有巴掌大小。


    張厲行縱身一躍進入鼎中,巨鼎之中燃起一股青煙,過了好一會兒張厲行才從鼎中跳出,隻是此時他的周身都被黑煙環繞。臉色煞白,沒有一絲血色,張厲行虛弱的說道:“看來書中所言屬實,即便鼎中空無一物,我躍身其中,竟心智飄搖,血肉也有沸騰之感,如墜幽冥。葉秋風,你等著我,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時間又過了一個月,葉秋風一是為了讓福伯的身體盡量恢複,二也實在是舍不得靈韻,所以一直在嘉陵城未離開。


    僅僅兩個月的時間,嘉陵城往日冷清的街道上,現在已是熙熙攘攘,兩邊的商販無數,沿街的酒樓茶肆也是座無虛席,一副好不熱鬧的景象。


    此時,葉秋風正和靈韻兩人正在一起逛街。近日清閑了一些,所以兩人逛街的時間多了些。看著百姓臉上幸福的笑容,兩人的心情更是大好。


    葉秋風走到一處賣糖的小攤前,秤了一些糖,扒開一塊送入靈韻口中,笑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給你一塊糖吃,嚐嚐甜的滋味。”


    靈韻一聽,撲哧一笑:“吃的苦還能用糖化解,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看著嘉陵城越來越好,總算是沒白忙活,有你陪著我,倒還真不覺得苦。”


    葉秋風也是咧嘴一笑,說道:“以後我都陪著你。我剛到嘉陵城的時候,想想那時的破敗清冷,再看看現在的繁花似錦,簡直難以想象這是一座城。”


    同時,葉秋風心中也是驚歎於百姓的吃苦耐勞,僅僅是給他們一個安寧的環境,和兩個月的時間,就可以讓生活有翻天覆地的變化。


    靈韻說道:“前幾日我聽青魚大哥說,說是再有三個月就是嘉陵城一年一度的“品鮮大會”,到時候很多外地人都會來,肯定比現在還要繁華許多。”


    “品鮮大會?”葉秋風問道,他從未聽人提起過這件事情。


    “這幾天你太忙,青魚大哥幾次找你說這個事情,你都不在。青魚大哥說,嘉陵江每年開漁第一次捕獲的水產,最是鮮美,那時漁幫會邀請天下各大客商和各大門派齊聚於此,讓所有人都品嚐,好讓更多的人知道嘉陵江的水產,這樣一來,買水產的人就越來越多了。這品鮮大會已經辦了十年,剛開始的時候,來人並不多,後來這水產實在鮮美,口耳相傳,近幾年基本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和門派都會前來,現在反倒更像是一個盛大的聚會了。”靈韻說道。


    “不知道我父親會不會來?”葉秋風自言自語道,他心裏明白,為了陪靈韻,他已經在嘉陵城待了很長的時間了,若是被父親見到,少不了一頓訓斥。


    “乾坤教每年都會借著品鮮大會采購大批的水產,而且你父親也會來哦,到時候你們就能父子相見,也是一件高興的事兒。”靈韻笑道。


    看著有些愁眉苦臉的葉秋風,靈韻接著問道:“怎麽突然就一臉煩心事?”


    “也倒是沒什麽,隻是我父親平日裏對我管教比較嚴,這次我離開浮虛山的時間比較長,見麵又是少不了一頓訓斥。”葉秋風說道。


    “葉教主知道了你在嘉陵城的作為,為你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訓斥你,他肯定會為你驕傲。”靈韻寬慰葉秋風道。


    “哈哈,我父親整日裏教我以天下為己任,我在嘉陵城做的事,他能點點頭我就很高興了。不過能在這裏陪著你,怎麽都值得。”葉秋風說道,葉秋風明白,雖然平日裏父親對他管教嚴厲,心裏還是非常愛他的。


    愛之深,責之切,管教嚴苛,是因為對葉秋風寄予厚望,畢竟以後整個乾坤教都要托付到葉秋風手中。他葉歸人天下大同的宏願,還希望兒子能夠再接再厲,矢誌不渝的完成。


    一聽這話,靈韻的臉頰一下子就紅了。兩人雖然也就相識幾個月的時間,但是她救過葉秋風的命,葉秋風也救過她的命,而且兩人又一起經曆過這麽多事情,在靈韻心裏早就把葉秋風放了進去。


    就在此時,前麵傳來一陣爭吵聲,靈韻和葉秋風尋聲望去,發現就在不遠處,三個漁幫的人正圍在一個賣魚的小攤前,兩人快步向前走去。


    一個中年人正死死抓住手中的魚缸,另一邊漁幫的人也抓著魚缸,像是漁幫的人要搶中年人的魚缸。


    “三位行行好,隻此一次,下不為例。”中年男人哀求道。


    “王大哥,你也知道咱們漁幫的規矩,金龍魚抓住了是要放生的。你這知法犯法,這不讓我們為難嘛。這樣,我們三個把金龍魚收回去,我們就不帶你回幫裏了,也不為難你了。”漁幫的人說道。


    “三位兄弟,我也實在是沒辦法,我兒子患了重病,前段時間水虎為患,今年咱們漁民收成都不好,家裏實在是沒什麽銀兩了,要不我也不能犯這個錯。”王大哥說道這裏,竟流出了眼淚。


    四個人又開始拉扯魚缸,站在一旁的葉秋風說道:“三位漁幫的兄弟,我看這位大哥實在是有苦衷,不如你們就通融這一次?”


    漁幫的人說道:“不是我們不通融,這金龍魚三年才長成,三年一捕,這都是之前定好的規矩,若開了這個口子,以後怕是再也吃不到金龍魚了。不讓捕,也是為了大家好。”


    葉秋風一聽,這話說的也很有道理,撓撓頭,不知道該說什麽。有時候就是如此,人情和規矩難以兼得,所以才有了理解但是不能放過這麽一說。


    “王大哥,我略通醫術,不如你把金龍魚給漁幫的人,我和你一起去瞧瞧你兒子的病,反正您賣魚換錢也是為了給孩子看病。”一旁的靈韻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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