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璞竟是被殺害了嗎?為了幫他們找到十一年前的凶手……


    蕭韻蘭和葉珞緒收到這個消息之後,立馬趕回他們所居住的院落,將她遇害之事告訴其他人。


    樊西和慕容紗雖不認識秋璞,但從林羽慕處聽聞過她多日不休救治柳棠,以及傾慕柳棠之事,故而皆唏噓不已。


    而柳棠知道秋璞為了追查當年凶手而被害,更是既傷心又氣憤。自打從女王穀逃脫那日起,他就常常收到她的飛鴿傳書,顯然她是為了能讓他早日回到鳳鄢城,而涉險查探當年線索。


    “若今生已無緣與君相伴,就請給我一次機會,為君出此綿薄之力。”


    回想起剛到甘州時所收到的這封飛鴿傳書,而那時的他竟全然沒看出秋璞已經為了追查凶手之事無路可退,因而更加地悲痛……


    他鎖眉垂目,很是自責道:“若我在道別時沒有答應她會在事情結束後回鳳鄢城找她,她或許就不會為了能早日見到我而涉險探查當年的線索;若我及時地發現她已經越陷越深、處境越來越危險,進而阻止她繼續追查下去,或許她就不會被凶手殺害了。”


    “她是一個有主見且極重情義的姑娘,即便你一開始就製止,她也未必真的會停下追查凶手的事……”韻蘭搖了搖頭,低聲道,“這件事主要還是怪我,不該讓她知道我們此行的目的。隻不過,而今最為傷心和痛苦的恐怕就是秋叔叔了——他雖有三兒一女,可這個女兒偏偏是他極其疼愛的。”


    柳棠思忖片刻,道:“既然我們在這兒完全沒有任何頭緒,亦找不到任何線索,不如先回一趟鳳鄢城。”


    “也好,”蕭韻蘭同意道,“一來是為去見秋叔叔,畢竟秋璞的遇害是因我們而起;二來是為找出殺害她的凶手,為她報仇!”


    “嗯,那即刻就出發。”葉珞緒道。


    再回到鳳鄢城,他們徑直往秋府策馬奔去。


    守門護衛見到蕭韻蘭下馬,領著柳棠等人而來時,一齊上前躬身道:“蘭小姐。”


    蕭韻蘭道:“嗯,秋莫予禦醫可在府裏?”


    其中一位護衛點了點頭,道:“回蘭小姐,秋大人今日恰在府內。”


    “那你前去稟告一聲,我們在正堂等秋禦醫。”


    “是。”


    由於廖甫與秋莫予數十年交好,蕭韻蘭從小便經常出入秋府,不必上遞拜帖。而秋府上下亦無人不知她,自也不會以尋常規矩來約束。


    雖然此時距離收到秋璞死訊的飛鴿傳書已經有三個多月,但秋府內依舊毫無歡笑,氣氛沉重而壓抑。房間的布置都是以白素色為主,絲毫沒有任何喜慶之色。由此可見,秋璞的遇害不僅對秋莫予打擊巨大,對於整個秋府而言亦是如此。


    蕭韻蘭領著他們走入正堂後,剛尋了幾個位子坐下,就見秋莫予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蘭兒!”他的聲音粗啞,麵色也蒼老了許多。


    她急忙上前,俯身行了個禮,道:“秋叔叔,蘭兒來晚了。”


    秋莫予搖了搖頭,喟歎道:“你們遠在甘州,能夠今日趕回已經是快了。”


    “若不是因為蘭兒執意於那件事,秋妹妹也不會……”蕭韻蘭見到眼前之人身子已然不如半年前的硬朗,愈加自責道。


    “我知道璞兒的性格,她決定的事情定然是我們都勸不住的,”他似是若有所思地深深看了柳棠一眼,道,“我明白璞兒的癡心,定不會責怪她心儀之人,但我卻是不能不記恨那個心狠手辣之人!”


    柳棠上前一揖,定然道:“秋姑娘遇害,我必會找出凶手為她報仇!”


    秋莫予不置可否,卻是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道:“其實,在你們離開鳳鄢城之後,璞兒每日心不在焉。我看在眼中,很是不忍,便帶她到禦醫院幫忙做事,以此來使她分心。卻也是在那時,她似乎從十一年前的記檔中發現了一絲蕭將軍遇害的線索。”


    “這麽說來,蕭將軍的猝死與太醫院有關?”蕭韻蘭問道。


    他搖了搖頭,道:“我不甚清楚,隻記得她曾向我請教過多種禁藥之事,也常常在書房研讀那些禁書到深夜。偶然一次,我提醒璞兒這些禁書雖是為父收藏,卻是邪物,不得研習太深。璞兒怕我擔憂,便告訴我,發現了當年蕭將軍之死的疑點。我見她每日的精力都用在探究此事,不再多愁善感,也就不去管她到底發現了何線索。”


    蕭韻蘭有些失落道:“如此,秋叔叔也不知道線索究竟是什麽了……”


    “確實不知,”秋莫予喟歎道,“若我知曉半分,定然自己繼續追查下去了。而且,我也不會不告訴你們。”


    此時,卻聞慕容紗怯聲道:“徊已經在昨日淨化完畢,你們若是信我,可否讓我用徊一試?”


    “果真?那太好了!”慕容紗驚歎,而後又問秋莫予,道,“秋妹妹是在何處遇害的,可否帶我們過去?”


    “嗯,璞兒就是在她的閨房被人所害,我這就帶你們過去。”


    秋璞喜靜,故而常年獨居在後院,離其他人的臥房較遠。但為方便在書房研讀,半年前她便搬到了距離書房最近的梨落院。


    顧名思義,梨落院種滿了梨樹,枝葉繁茂,景致優雅。


    秋莫予帶著他們走到梨落院的西麵,正是秋璞的閨房。她入葬之後,梨落院內的各個房間依舊日日打掃,奴仆不減,好似她還住在其中一般。


    “就是在此地了。”他走到閨房內一張木椅旁,麵色沉重道。


    慕容紗點了點頭,走到秋莫予的身前,解開係在徊上的紅繩,而後施展幻心咒,使其恢複原狀。與蕭韻蘭施展此咒不同的是,慕容紗念咒之時,徊不僅逐漸變大,而且散發著瑩瑩的亮光。


    慢慢地,徊恢複成了原本大小,慕容紗見狀,便以右手二三指抵在印堂穴,左手二三指則指向徊的中心,低聲念道:“請告訴我,秋璞姑娘遇害的始末吧!”


    話音剛落,徊中央的空心便浮現出了五行八卦,並且旋轉起來。


    不過須臾,一道刺眼的金光由這愈旋愈快的五行八卦直射出來。與此同時,她身側的眾人便覺視線模糊——身心未動,靈魂已然被吸入了徊中,隨著這五行八卦圖,一同旋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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