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頭眼見如此不妥,輕聲吩咐:“先給客人倒!”


    任天養佯裝沒有聽到,依次給李光頭小胖小蟋倒上。郭小捷眼中隱隱透出不喜的神色,任天養假裝沒看到,又給自己的杯裏倒上,這才去給郭小捷倒。


    郭小捷道:“這位如何稱呼?張兄弟之前好像沒有介紹!”


    **道:“他這種人,修為低名字自然普通,說出來你也記不住。不過,他有個外號卻已傳遍新兵營,說出來你也一定聽過。”


    郭小捷好奇心起,“哦”了一聲,道:“什麽外號?”


    **笑道:“傻子啊!你難道沒有聽說,咱們新兵營來了個傻子?”


    郭小捷也有耳聞新兵營有個傻子,但不知道是誰。此時聽了**的話,將任天養上下打量了兩遍,道:“我聽說新兵營裏是有個傻子,沒想到是咱們屯裏的。”他對任天養道:“喂,那個傻呼呼蹲在操場上,無論男兵女兵逮住一個便盯著看個沒完的傻子就是你啊?”


    任天養笑道:“沒錯,是我!”


    郭小捷道:“你盯著女兵看我還能理解,你盯著男兵看是幾個意思?”他嘻嘻一笑,摸著下巴道:“你是不是個兔兒爺,不僅對女兵有興趣,對男兵也有興趣?”


    任天養道:“照你這麽說,你現在盯著我看,是不是也對我有興趣,自己也是個兔兒爺?”


    郭小捷臉色蘊怒,任天養道:“怎麽,隻許你說我,不許我說你是不是?既然這樣,那就不要出口傷人,免得自己玩不起反而不美。”


    旁邊坐的一個虎狼兵道:“大膽!敢這樣跟郭大哥說話!”站起來就要去扯任天養的衣領。郭小捷攔住,扭頭看著任天養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任天養道:“你看呢?你覺得我傻我就是真傻。你不覺得我傻我就是假傻。”說罷,又去給其它的人倒茶。倒完一圈,他開始斟酒,所有人的杯中都倒上酒,他坐下正要夾菜吃上一口,**舉杯道:“郭兄弟今日能有幸給龍象兵的頭馬做親隨,此乃一大喜事。我們都端起酒,敬他一杯,祝他鴻運連連,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所有人都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就連唯一的女的小蟋也是如此,任天養隻得端起酒杯也一飲而盡。他放下杯正要夾菜,筷子卻被**攔住,道:“沒見酒杯空了嗎?還不趕快倒酒去!”


    任天養終於明白**的心思,冷哼一聲暗道:“我還以為你能想出多妙的招數來對付我呢,原來隻是想出不讓我吃菜的爛招來。不讓吃我就不吃,看你還能玩出什麽樣。”他站起身又將桌上的酒添滿,**不等他坐下,又端起杯道:“第二杯,我們要敬李伍長。想咱們天南海北的齊聚至此,幸虧有李伍長親自下廚,才有互相認識的機會。”


    眾人又將酒一飲而盡,任天養再把酒倒滿。**故技重施,再一次的讓人喝幹第三杯酒。任天養端著酒壺第四次倒酒,先給小胖小蟋倒滿了杯,尚未走到郭小捷身旁,小蟋已站了起來,接過酒壺道:“任大哥,別光顧倒酒不吃東西,我來替你倒酒你去吃點東西!”


    任天養心中一暖,心道:“還是小蟋這姑娘不錯,知道心疼人,以後有機會了給你點好處。”他轉身坐回自己凳上,拿筷夾著菜吃。


    小蟋要替任天養倒酒,**也不好說什麽,皺著眉頭想接下來該怎樣整治任天養。忽見小蟋走到郭小捷前並不倒酒,而是一隻胳膊壓在郭小捷肩頭,嬌笑道:“郭大哥,別光喝酒也嚐嚐我們伍長備的茶如何?”話語之溫柔,動作之親昵,簡直就像兩個正在調笑的情侶。


    **心生醋意,小蟋什麽時候跟他這樣溫言細語過,又何嚐有過如此親昵的動作?他隻看得兩眼發瘟,一股無名之火聚於胸間,隨時都可能爆發。


    郭小捷雖看不上小蟋,但那隻是身份上的看不上,對小蟋的身段容貌也甚傾心,隻是礙於**曾說當騾馬兵是為了小蟋,心中顧慮朋友妻不能戲,因此對小蟋總是板著臉目不斜視。可是現在,小蟋用胳膊壓住他的肩頭,吐氣如蘭的對著他的耳朵說話,不覺渾身的血液沸騰起來,加上在酒精的刺激之下,身子很快有了反應。


    他還是第一次跟一個女孩子有這麽近的接觸,受此刺激不免想入非非。再加上今日成了龍象兵頭馬的親隨,自覺身份比**要尊貴許多,也就不覺得**配當他朋友,那小蟋既非朋友妻便不存在不能戲之說。


    郭小捷端起茶杯覓了一小口,又將鼻子在小蟋手背上猛吸一口氣,道:“真香?”


    小蟋道:“茶香還是人香?”


    郭小捷道:“茶香,人也香!”


    小蟋扭了下腰肢,嬌笑道:“你好壞!”


    郭小捷笑道:“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這麽壞你會愛我嗎?”


    小蟋屈指在郭小捷腦門上一敲,嬌笑道:“我會愛你個大頭鬼!”其它幾個虎狼兵聞聽此言,全都哈哈大笑。


    小蟋雖有心認識郭小捷,放在平時也做出這樣的動作說不出這樣的話語,何況在這眾目睽睽之下。今天也是在酒精的刺激之下,她方如此放得開,拿著酒壺給郭小捷的杯中斟滿酒,道:“哥哥,妹妹敬你一杯,不知你給不給妹子這個麵子!”


    郭小捷道:“我誰的麵子都能不給,唯有你的麵子不能不給!”說罷,去接小蟋手中端的酒,故意在小蟋蔥白手背上一摸,輕聲道:“好滑!”


    小蟋羞得滿麵通紅,道:“你好壞!”拎著酒壺回到自己座前,將酒壺往任天養麵前一放,道:“這些臭男人,總是動手動腳的,我一個女孩子家倒酒實在不方便。任大哥,還是你倒吧!”


    任天養兩眼朝上一翻,小蟋哪是好心幫他倒酒啊,原來隻是借倒酒之機跟郭小捷**一下。如今目地已經達到,自是不願意倒酒,又把酒給他送了過來。不過,就在小蟋與郭小捷**之時,他已猛吃幾嘴飯菜,饑腸轆轆的肚子稍稍得以平複,便拿著酒壺又去倒酒。


    等到了**麵前,見**一臉瘟怒的盯著郭小捷看,自是明白**是在生郭小捷的氣。他心中大樂,頓覺郭小捷替他出了口氣,不由麵露微笑。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什麽樣的人就會交什麽樣的朋友。也隻有**這種人才會交上郭小捷這種不講義氣,明目張膽的撬牆角的朋友。


    **不經意間見任天養看看他又看看郭小捷然後麵露微笑,哪能不知任天養這是什麽意思,擺明了是嘲笑他。


    按說,這事他得找郭小捷麻煩,一頓拳打腳踢讓郭小捷明白不把他放在眼裏,明目張膽撬他牆角的下場。可他不敢去找郭小捷的麻煩。一來,兩人的修為差不多,打起來誰勝誰負真不好說。二來,他們兩個打起來,剩下的三個虎狼兵肯定幫郭小捷不會幫他,畢竟人家都是虎狼兵,而他卻是騾馬兵,他們哪有不幫“自己人”而幫他這個外人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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