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玄聽見拒絕的話,眼眸微微眯了一下,看著有些危險的意味。


    他被秦肆酒壓在身下並沒有動,倒是像往常一樣,將一隻手壓在了腦後,一副悠閑模樣。


    就這麽過了一會,謝玄忽然勾了勾唇。


    他用手捂住心髒的位置,幽幽道:“臣好傷心啊。”


    秦肆酒瞥了一眼他的表情,滿是戲謔之意,他可沒看出半分的傷心。


    “謝玄,你是在高估自己還是低估朕?憑什麽你認為朕會同意你所謂的交易。”


    謝玄聞言身子微不可察地怔了一下。


    隨後他挑起秦肆酒散落,垂在自己身上的發絲,輕吻一下,說道:“既然如此,當真是可惜了。”


    謝玄的眼中含情脈脈,可說出口的話卻是那般冷漠。


    “皇上,既然你決心跟我做對立麵,那我們看看最後究竟鹿死誰手。”


    謝玄用手緩緩摩挲著自己的嘴唇,“或許...我們可以來一個分別吻。”


    .


    聽著像是在詢問秦肆酒,可他說完這話後,直接翻身而起,重新將秦肆酒壓在身下。


    不等秦肆酒有所反應,他長驅直入堵住了秦肆酒的唇。


    這不隻是一個吻,更像是在發泄啃咬。


    秦肆酒被吻得有些頭暈,恍惚間睜開眼卻看見了一閃而過的失落。


    謝玄失落什麽呢?


    來不及細細思索,謝玄兩隻手撐在了他的臉側,重重地加深了這個吻,像是想要將秦肆酒的整個靈魂都融入骨血一般。


    過了會,謝玄終於放開了他。


    秦肆酒單手扯著謝玄的發絲,往後拉了一下。


    “不止*上功夫差,吻技更是。”


    謝玄哼笑一聲,再次低下頭吻了一下秦肆酒的唇邊,隻不過這回隻是蜻蜓點水。


    做完這些,他撐著身子站起來。


    “皇上,多謝款待。”


    寢殿內安靜下來,謝玄也走到了門邊。


    他站定在門口,微微側頭,神色晦暗叫人看不清。


    “臣不會手下留情。”


    秦肆酒露出一個十分璀璨的笑容。


    “正合我意。”


    在謝玄走後,秦肆酒臉上剛剛還無比閃耀的笑容不見了。


    他的嘴角一點一點放平。


    1001感覺得到,宿主大大心情不好。


    它輕輕歎了口氣。


    .


    夜晚,秦肆酒靠在床頭,手上拿著了1001為了哄他開心變出來的漫畫書。


    偶爾有一陣風吹過,讓悶熱的屋子變得涼爽了些。


    涼...


    秦肆酒忽然坐直身子,把昏昏欲睡的1001嚇得蹦了起來。


    【宿主我在!】


    【怎麽了宿主大大!】


    秦肆酒抿了抿唇,沒說話,細細感受著自己的那處。


    一點都不疼。


    他想到了下午剛睡醒那股涼絲絲的感覺,是...謝玄為了塗藥了?


    一想到謝玄,秦肆酒就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今天自己與他的對話。


    他嗤笑一聲,將謝玄從自己的腦海中趕跑。


    .


    這一晚,秦肆酒有些沒睡好。


    第二日清晨,有小太監嘰嘰喳喳在門口說著什麽。


    雖然是用氣音,但還是將秦肆酒吵醒了。


    他揉了揉腦袋,穿好衣服走到門口。


    一看見秦肆酒,兩名正在爭吵的小太監忙彎下腰。


    “皇上。”


    “嗯,在說什麽?”秦肆酒斜靠在門框上,視線在二人之間打轉。


    其中一名太監指著另一人說道:“皇上,奴才懷疑他手腳不老實。”


    秦肆酒煩躁地皺了皺眉,也懶得管這種小事。


    剛想揮揮手讓兩人走遠點,就聽見另一名太監說道:“你胡說!我壓根就不知道什麽白瓷瓶!”


    “你才胡說 !昨天下午我分明就看見淵王殿下將一白色瓷瓶放到了皇上寢宮的門口,後來回來一看就不見了!當時這裏隻有你,不是你拿的會是誰!”


    秦肆酒身形一頓,轉身問道:“什麽白瓷瓶?”


    其中一人解釋道:“回稟皇上,昨日淵王被您...趕出寢宮後,站在門口將一白色瓷瓶放在了地上...”


    秦肆酒沒再聽他們二人接下來的話,轉身走進了屋內。


    他去謝玄昨日坐過的桌子旁一看,果然看見了那瓶藥膏。


    所以....謝玄昨天第一次來,隻是想給自己送藥?


    秦肆酒伸手打開藥瓶,裏麵果然少了一塊。


    看來謝玄昨日的確為自己上過藥了。


    他拿著瓶子走出去,“朕收進屋了,別吵了。”


    兩名太監互相瞪了一眼,分別朝著兩個方向走了。


    .


    下午便是歡迎燕國使者的宮宴,眾大臣都得到場,謝玄也不例外。


    秦肆酒坐在龍椅之上,聽著大臣們的恭維,心裏卻想著何時能結束。


    燕國使者在下麵嘰裏哇啦說了一大堆,秦肆酒就聽見了‘獻寶’二字。


    秦肆酒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對著使者微微一笑。


    雖然沒聽清他說了什麽,但是麵子得先給足了。


    金壽在席間看見這一幕恨的牙根都癢癢,看來皇上是真的沒聽自己的話。


    他想到了那日和左尚書的談話,心又平靜了下來。


    皇上...早晚會為不聽自己的話後悔!


    .


    燕國使者見秦肆酒笑了,連忙也堆起一個笑容,“那皇上,我就不打擾您的興致了。”


    在他緩緩退下後,一群穿著上好絲綢裙,臉上蒙著麵紗的舞姬優雅地邁著步子走了進來。


    古琴和簫聲一同響起,眾大臣也安靜了下來。


    在場的人紛紛聚精會神地望著眼前。


    舞姬的身段很軟,舞姿優美,看的人眼睛發直。


    秦肆酒皺了皺眉。


    這便是燕國使者所說的‘獻寶’?


    他在心中冷笑一聲,這如意算盤打得倒是妙啊,用美人來換太平,好笑。


    秦肆酒思考的模樣在眾人眼中,像是看舞姬看得入了迷。


    正在此時,宮殿大門再次被人推開。


    謝玄姍姍來遲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剛一進來他便看見了一群正在跳舞的人,緊接著他立即抬頭看了一眼秦肆酒。


    瞧見秦肆酒直勾勾的模樣,他麵色變得更冷了。


    謝玄走到位置上坐下,身旁有想要套近乎的大臣,在他耳邊不停地說話。


    謝玄連表麵功夫都不想做了,冷聲道:“給本王滾。”


    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手上的力道卻控製不住地加重。


    直到--


    “哎呦!淵王殿下,您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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