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秦風睡過午覺後,著人將陳若嵐叫來。他經過這段時日,對陳若嵐做事的觀察後,基本確認了陳若嵐還是具備管理後宅能力的。膽大心細,安排周到,同時有一定的文化,再她的幫助下,後院的眾多女人們,也不會給他找煩心事。


    陳若嵐,今天穿了一身很其它二等丫鬟一樣的服飾。青色小衣,青色長裙,簡單的羅帕罩頭。隻有大丫鬟才可以穿綢緞料子,打扮的花枝招展。


    秦風對她的打扮還是很滿意,這些日子,雖然讓她出麵安排事物,但從來也沒有說過給陳若嵐的是什麽位置。丫鬟不丫鬟,小姐更不是。看她的打扮,就知道陳若嵐明白自己的地位,目前隻是丫鬟之一。入股少爺不滿意,她手上的權利,毛都沒有。這是一個聰明的有野心的女人,這就是秦風對陳若嵐的判斷。


    “奴婢,見過少爺!”說著陳若嵐在秦風書案前,雙膝跪下,低頭等秦風問話。


    秦風看了看陳若嵐,然後,對身邊的麝月道:“你們都下去吧”,書房30步不許有人。


    “是,少爺”,麝月說完後,躬身帶著竹兒、蘭兒退了出去。


    秦風喝了口茶,看著陳若嵐,沒說話。


    跪在地上的陳若嵐,到是心裏打鼓:少爺想說什麽呢?又潛了下人出去。這孤男寡女的,她是有婦之夫,心裏能不忐忑嗎。


    跪了小半盞茶的功夫,秦風一直無話,陳若嵐香汗直冒。


    突然就聽秦風開口慢慢道:“把你的衣服脫光。”


    一句話,如晴天霹靂,驚得陳若嵐,花容失色,連忙抬起頭看著秦風,。


    “沒聽見,本少爺說話嗎?把你的衣服脫了!”


    這次陳若嵐,聽清楚了,也明白了。少爺這是要她納投名狀啊,男人的投名狀是拿命來做保證,女人的投名狀自然就是拿身子作保證了。尤其她這個有婦之夫,一旦事情敗露了,對秦風來說沒任何影響,但對陳若嵐就不同了。女人不貞,可是要被丈夫脫光了身子,遊街後裝進豬籠淹死的。


    滿清的著名狗漢奸範文程,他老婆被多鐸,要了去做小妾,範文程沒有任何不滿。這也是一種投名狀,通過這個事,滿清高層認為,範文程已經有決心做忠實的走狗了,是一個鍋裏吃飯之人。自此後範文程從最低等的包衣奴隸一路高升,走進了滿清的權利圈。否則範文程即使不是處死,也隻能混在奴隸階層等死了。對文人來說,他們的底線不是殺人放火,而是名譽,老婆被搶了,還當做無事,範文程願意用名譽掃地的代價,說明他豁出去當滿清走狗了。


    轉瞬間,陳若嵐想起來丈夫楊守業和兩個未成年小兒女,她知道若是不順從少爺,全家人即使不流落街頭餓死,以後也不會再有機會進入秦風的核心圈子裏,隻能世代為秦府的最低等下人,永無出頭之日。


    考慮清楚後,陳若嵐紅著臉低下身子給秦風叩了一個頭,低聲說道:“奴婢,請少爺憐惜!”


    說完,站起身子,低著頭慢慢將身上的衣衫,盡數脫光,又光著身子跪在地上,等待秦風吩咐。秦風的書房臥床,但她不敢過去,聰明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秦風點了點頭,心道:這真是一個聰明果決的女人。


    他也不打算,像對襲人、卿兒那樣溫存斯磨,這隻是一個交換,一次深層次的握手,一場生意。用後世的話,就是職場潛規則。


    秦風拉起了,地上的陳若嵐...


    書香門第出身小姐出身的陳若嵐,何曾被如此對待過,交纏在一起。淚水止不住的流淌,但她不敢發出任何聲響,她怕被別人聽到。陳若嵐不恨少爺,從她和丈夫決定在人市賣掉自己時就知道是什麽結果。如果不是少爺買了她全家,現在一家人已經各奔天涯此生不見了。女兒也許被賣入青樓,成為玩物。而她現在可能也在被一個黑牙都不剩幾顆的齷齪老頭,騎在身下。她隻恨這個世道...


    毛信眾到來後,秦風所有家人不論男女老幼,每天早晨都要一起,修習劍道。每個人都發一套劍道服和木劍,練習半個時辰後,才可從事其他事情。包括卿兒和愛柳都要參加。小愛柳說女孩子,不都是柔軟的才叫小姐嗎?秦風說這叫全民健身,保衛祖國,不參加打屁股。


    隨著肥皂的產銷量增加,秦風這個月又賺了1.5萬兩銀子。現在全府近300人,每月平均每人1.5兩銀子的開銷,約在500左右。又買了20匹好馬,5匹騾子,馬匹和騾子的開銷每月約200兩銀子。買倭刀,用了1萬兩白銀。當陳若嵐交賬的時候,秦風的口袋,又鼓勵起來。秦風決定,在城外買一個大的農莊,招更多的人以擴大護院人數,同時精選出來的優異者,交個毛香兒訓練偵查暗殺技能。


    這天吃過早飯,秦風帶著卿兒、襲人、晴雯、麝月、茜雪還有四個小丫鬟,在毛信眾和毛香兒及10名護衛隨行下,出門去揚州城西二十裏的卞莊。


    秦風和眾女分坐兩輛馬車,其餘人都是騎著高頭大馬。一路出西門,邊走邊欣賞揚州的風景。馬車都是木質實心的輪子,也沒有彈簧減震。隻是鋪了很厚的棉被,一路上著實不怎麽好受,難怪富人出門多數都是坐轎子。


    眾女孩倒是,不在意辛苦,每天被圈養的女人們,難得出一次門,邊走邊說,嘰嘰喳喳不停。秦風對四個大丫鬟,沒那麽嚴厲,作為和自己關係密切的女人,每天正正經經的板著性子,也會失去原屬於她們的美。秦風還是喜歡看女人笑的樣子,尤其是美女們的笑容,讓他的多巴胺都升高不少。


    卞莊是個大莊子,占地近百畝,互莊的邊河、吊橋、圍牆、望樓、角樓,一應俱全。原本是一官宦人家所有,後得罪權閹魏忠賢獲罪,被抄家罰沒之後,魏忠賢倒台,這莊子就改歸揚州府所有。現在為籌措了遼響,府衙把很多產業拿出來拍賣,卞莊就是其中之一。秦風讓襲人出麵,以1萬兩銀子,拍下了這個莊子。


    這在揚州還是引起不小的話題,都在傳不知哪家豪門權貴的小娘子,一擲萬兩的大手筆。有好事者派去跟風的下人,也都在轉角巷子裏被打暈。之後這貌美如花的小娘子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有人傳言,可能是南京保國公府的小妾。這都是秦風的手筆,他要在羽翼豐滿前,盡量的藏身於幕後。分散投資,狡兔三窟,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裏。


    一行人來找卞莊,官府照管產業的衙差,早已等待門口。眾差役都了解規矩,新莊主接受莊子,肯定有大把的賞錢,這種良機豈能錯過,結果烏壓壓來了幾十人。


    這種時候秦風自不會出麵,襲人打發春兒,下車應付,給了100兩的賞銀。差役們各個樂開了花,落下吊橋,交了鑰匙,簽了手續就算把莊子交給了新主人。


    卞莊空置以後3、4年,很多建築也有破敗跡象。到處都是垃圾,老鼠亂爬,讓眾女花容失色。


    秦風覺得此莊甚好,距離揚州城不遠不近,地處官道附近,交通也便利。雖說周邊良田都被其他家族侵占,但他又不打算種地,倒也無所謂了。


    秦風轉了一圈,對襲人說:“襲人啊,這莊子是你買的,以後你就住在這裏吧。”


    隻驚得襲人連忙跪地求饒:“奴婢還想多伺候少爺時日,求少爺收回成命。”


    秦風哈哈大笑


    卿兒拉起襲人,說“少爺是嚇唬你的,他才舍不得把你這個如花美人,放在這裏呢。”其餘眾女也掩口嬉笑。


    看著秦風調笑樣子,襲人站起身,氣的一跺腳,轉身不看秦風了。


    秦風著人通知陳若嵐,安排100人到卞莊來,清理垃圾,修繕房屋,準備物資。卞莊比較大,秦風準備在此,再招募500左右的流民。


    500流氓的男女比例要平衡,盡量都有家庭的才好。這樣的人有牽掛,便於秦風掌控。因為都是不需要發月例銀子的死契,每個月的開支就不大了。1000兩銀子足夠花銷了,成本不是問題,他隻是需要時間把這些流氓變成士兵和工匠。


    這次招募流民,秦風也沒打算自己出麵,他覺得當一次大善人已經夠了,總當大善人就太高調了。他也沒準備把這事交個,毛信眾或者李大虎去做。跟後世的企業招聘差不多,招人的時候很容易收買人心,建立自己的小團隊,這種事情秦風決不允許出現。秦家隻有一麵旗,那就是秦風這麵大旗。


    自信考慮後,他選中了陳若嵐,自從前兩個月,潛了陳若嵐後,秦風就當沒發生那事。還是標準的主仆關係,開始幾天,陳若嵐還有些不自然,漸漸她明白少爺是不會看上她的。雖然心情放鬆了許多,但也有點點的小遺憾。女人嘛總是希望和他發生關係的男人是喜歡她的。


    陳若嵐按照秦風的指示,每天隻招不超過50人。這樣半個月後,500人就招滿了。262名壯婦,248青壯,還有他們的兒童不算。又用了5天,讓所有人的以吃飽休養後,秦風把所有人召集到莊子廣場上。這次招募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主人姓氏,家主姓名在全莊保密,私下詢問或者泄露者,一律記驅逐出莊。


    流民們都穿上嶄新的灰色家仆服裝,都是上衣配褲子的樣式。秦家仆役在當值期間禁止穿其他服裝。每月初一、初七、十五、30時可以休息一天。這個時候所有人穿著不限,但是必須整潔,否則要記小錯一次。秦風在上個月發布命令,建立全家(不包括他的女人、愛一個人就要包容她的缺點。)所有人的個人檔案,由記錄員,記錄下每個人的錯誤與功勞。過錯要懲罰,功勞要獎勵。雖然是死契,但還是有零花錢發的,純大鍋飯是沒有積極性的。


    500人,都在老仆役的指揮下,整齊的坐在自己的馬劄兒上,靜靜等著家主秦少爺來訓話。沒有人敢交頭接耳,所有人進入莊子第一天,就被告知了更重莊規。不服從的就可能全家滾出去,再也沒有肉湯大餅、新衣和宿舍了。也就意味著,全家餓死街頭。


    “嗚”一聲兒長哨響,值更長高喊:“家主蒞臨訓話!”


    “全體起立”李大虎高聲道。


    “嘩”一聲所有人都站的筆直,當然這是提前一個時辰訓練的結果,溜號的、緩慢的、不受指揮的不論男女,都要吃鞭子。打過了幾個人後,明顯行動聽指揮了。17世界征服世界的英國紅衫軍,靠的不是覺悟,而是鞭子和處死。


    隻見,16歲的秦風,一身兒羽扇綸巾,攜一名身材高挑、容顏俊美、白衣白裙的少女走進了廣場。身後跟隨者10名強壯黑衣護衛家丁,個個目光似電。


    青年男女二人,走到講話台上,少女站在角上,青年人自己走到中間。10名護衛家丁,每隔10步,站成一排立於講話台下。


    青年站定在講話台中央後,伸出右手,五指並攏,斜上45度抬了一下手。


    李大虎高呼:“是誰?給了你們飯吃!”


    眾人山乎:“是,家主!!!”


    李大虎再高呼:“是誰?給了你們衣穿!”


    眾人山乎:“是,家主!!!”


    李大虎繼續高呼:“是誰?給了你們房住!”


    眾人山乎:“是,家主!家主!家主!”在場的所有饑民,仆役,再也止不住淚水。


    “全體三叩首”李大虎高聲道。


    “轟”,所有人(除護衛家丁外),包括講話台的美少女也屈膝跪在秦風麵前。“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很多人把頭都磕紅了,已有許多婦女止不住激動的淚水奪眶而出。毛利信眾和毛利香,也被場麵震撼不已。秦風滿意的點了點頭,在與日本劍道的結合下,他的小農莊宣告誕生了。


    秦風高聲道:“平身”,然後他伸手扶起旁邊的美少女。美少女身子一顫,激動的站起身子,淚水也打濕了她的衣襟。想她幾個月前也是身如柳絮隨風擺的賤奴,不知命運走向何方呢,如今的日子她萬萬也沒有想到。


    “全體見過你們的莊主襲人夫人吧”秦風說。


    “全體三叩首”李大虎高聲道。


    所有人,再次三叩首,高呼:“屬下拜見莊主襲人夫人!”


    襲人難掩激動的說道:“大家平身。”


    等所有人都起身後,“全體坐”秦風高聲道。


    “嘩”台下,眾人紛紛坐在馬紮兒上。


    接著秦風做了講話指示,大意是:今天的給予眾人的生活待遇,不是他一個人創造的,是全體秦家上下,共同努力付出的結果。然天下還有很多吃不上飯,沒房住的受苦人,需要靠這些新老秦家人,一起去拯救。說道這裏,秦風還掉落了幾滴眼淚,自責自己還不夠努力。眾人紛紛表態:一定努力做事、努力訓練和家主一起拯救更多的受苦人,守護秦家的利益。更有人高呼道:“誰威脅秦家,就殺了他”,眾人跟隨山乎:“殺了他”!“殺了他”!“秦家是我們大家的!”....


    大會在熱烈地歡呼中,勝利的宣布結束。襲人莊主,安排下屬會後以10戶為單位,深入學習,領會家主的講話精神。並保證慣策執行。


    秦風知道,在任何時代,被組織起來的民眾都是最偉大的力量!


    之後,他安排卞莊除了老幼外不論男女,都要進行體能和劍道格鬥及軍事訓練,每日學習1個時辰的文化,文盲軍隊是沒有戰鬥力的。隻有明白“為何而戰”的武裝力量,才能以少勝多,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


    全莊實行集體化生活,所有吃穿用都統一采購。按人分配,不需要花錢。沒有正當理由也不許出莊!外人也不許入莊,擅入者格殺勿論。


    他告訴李大虎,三個月後要檢查訓練結果,精銳黑衣槍盾家丁他要有150人,普通的輔助藍衣弩弓弩家丁要300人。另外,安排毛香兒,人隨她選,但最少需訓練10名紅衣精英突擊家丁。


    然後,他將襲人和春兒、夏兒留在卞莊,管理莊中事物。當然,名義是管理實際隻是監督。三女哭哭啼啼表示,不想留下,隻想伺候少爺。在秦風表態,他會隔幾天就來一次時,三女才作罷,第二日春兒和夏兒的房門外同時掛出了紅梅絹帕。


    古代民眾最可愛的地方就是,好滿足!隻要給口飽飯吃,就願意把命交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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