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卞莊的事物料理妥當,秦風帶著毛香兒回到秦府。此時晴雯、麝月、茜雪早已翹首以待。襲人成為莊主的事情,昨日已有消息傳回,三女接期盼少爺接下來垂青自己。


    秦風休息了一日後,就帶著眾女和毛香兒,幾個護衛去逛保障湖。


    六月的天氣已然很熱了,沒走多久幾個小女兒家就熱得香汗淋漓,愛柳看到路邊有賣奶冰的,就吵著要買冰吃。卿兒、襲人和晴雯、麝月、茜雪還能緊守禮節,少爺不開口,她們玩玩不敢要。愛柳可不同,這些時日,與秦風熟絡後,就把秦風當大哥哥一樣了。


    “哥哥,蘼蕪(柳如是小名)還沒吃過奶冰呢,可否買幾個,叫蘼蕪與眾位姊姊們嚐嚐啊?好不好嘛?”愛柳嗲聲嗲氣的撒嬌道。


    秦風看了看,卿兒和眾大丫鬟們熱切的目光,笑了笑,心道:“這時代的冷飲有啥好吃的嘛,哪有冰鎮可樂,來的爽快。可惜沒有咖啡因,不然他也搞個可樂飲料來占領世界。”


    “好,那就都去店裏吃吧”秦風說道。抬頭看了那家冷飲店的招牌,好家夥還是個500年老字號,從宋代就開始賣冷飲了。


    眾大小丫鬟們,聞聽驚叫,“謝,少爺!”這些小女孩都是從人牙子手裏買來的,少時候哪裏吃過什麽奶冰。開心的不得了。


    一大群蝴蝶紛紛飛入冷飲鋪。店家也覺得少見,這是哪個大戶人家來了?通常的小姐、夫人們出門都要紗巾敷麵,以免被人外人看,有失貞潔的。隻有丫鬟們才不需要遮掩麵容。


    “店家,我要這個,我要這個”“我要那個”“那個給我”,瞬間吵到爆炸。


    最後,襲人拿了兩個奶冰出來,把一個遞給了秦風:“少爺,請吃!”


    秦風看著襲人說:“謝謝,還是襲人對我好啊。”心道,這有關係的大女人就是不一樣,懂的照顧自己的男人。


    襲人,紅著臉說:“都是奴婢,該做的。”


    毛香兒也去搶了一個出來,心裏甜美的吃著,還偷偷看著秦風。


    卿兒也拿了一個奶冰來,看到秦風已經再吃了,心裏有些岔岔的。秦風也把卿兒手上的拿去說:“一個怎麽夠吃!”


    卿兒微笑著白了一眼秦風。


    眾人走過長堤春柳、繞過王春樓、來到熙春台,這裏風光秀美,加之十幾個小美女,更映襯江山如畫。秦鳳感歎,沒有戰亂的生活才能如此美好。一眾人邊走邊笑,吸引了很多人的豔羨目光。


    愛柳跑到秦風身邊,拉著秦風的手說:“哥哥,這個湖怎麽叫保障湖呢,好難聽的名字?”


    秦風回憶起後世這裏不叫保障湖,是一首詩作使其改名叫瘦西湖。於是隨口說:“垂楊不斷接殘蕪,雁齒虹橋儼畫圖。也是銷金一鍋子,故應喚作瘦西湖。”


    “好!”隻聽身旁的一個輕紗敷麵嬌小玲瓏的女孩說道:“公子,說道真好,瘦西湖!因此當得”


    秦風看了看少女,謙虛的說道:“小姐謬讚了。”這詩是秦風抄襲後人的,秦風臉皮厚,也不是第一次抄襲後世了。


    眾人繼續向前走去。


    一個小丫鬟,跟著跑到前麵,施禮後道:“公子,這是我家小姐的名帖,請公子閑時過來敘話。”


    愛柳,一把搶了去,看了看說道:“李香君?什麽人啊?”


    秦風一愣,忙回頭去看,已不見那嬌小的身影。


    “嘿嘿,她是一個妙人!”秦風心道:曾經你們8女齊名。


    李香君明末8大名伎之一,和柳如是齊名,如今柳如是已經是秦風的家裏人了。李香君嘛!秦風覺得有義務拯救她出火坑。


    俗話說先行一步吃肉,後行一步吃屎!第二晚,秦風就帶著毛香兒去媚香樓,見識見識李香君。


    這媚香樓建的精美別致,臨水而立,站在樓上憑欄而望,煙水澄碧、畫舫織彩的秦淮河盡收眼底。媚香樓的主人是李大娘,她年輕時也是秦淮河邊的紅妓女,年長後用自己的積蓄建了這座媚香樓,收養了幾個幹女兒,以詩酒歌舞待客,在揚州城裏頗有些名氣。最給媚香樓撐臉麵的就是李香君了。


    聽聞李香君自小在李大娘身邊長大,詩書琴畫歌舞,被李大娘調教得樣樣精通,性情上也學了李大娘的豪爽俠氣,著實逗人喜愛。媚香樓在秦淮河畔屬於那種比較高級的妓樓,這種妓樓裏的姑娘多是賣藝陪笑不賣身,李香君便是這種典型。


    秦風和毛香兒二人來到媚香樓門前,秦風抬頭看了看,果然別有一番風味。不似那些格調一般的妓樓,門前站滿庸脂俗粉拉客。秦風從不歧視這些妓者,她們多數都是有相當姿色才情的女子,但在嗜血社會的欺壓下為了生存成為最悲慘的群體,這點完全不同於後世的桑拿從業者。


    在古代,一般叫什麽樓什麽閣的,都是高級雅致的場所,屬於上等層次的人物娛樂的地方。聽詞唱曲、吟詩作畫、甚至戲劇、演唱會之類的都在這種場所。相當於後世的高級演藝會所,特殊服務也有,但不是主流。因為能來這裏娛樂的男人,家裏從不缺美女小妾,簡單生理需求不是他們的目的。


    早有眼尖的小廝跑過來招呼,看了看秦風二人的打扮,腰插倭刀,就知道不是好惹的。明人多配刀劍,書生也是如此。雖然這寫讀書的為國家沒做啥好事,但是裝x一項還是從不落後的。


    “呦!小爺第一次來吧,裏邊請,有相好的姑娘嗎?”對於帶女仆人,逛高級伎樓不必差異。古人的閨房之樂,後世人無法想象,人家一個丫鬟見識的比後世人多的多。至於妓館裏扣扣摸摸的都是視而不見!也不要想的那些古人到了這裏就獸性大發,當眾如何如何,每個時代都有那個時代的遊戲規則,高級樓子接待的達官貴人多了,沒見幾個敢直接強搶造次的。


    毛香兒遞上了,李香君的名帖。小廝一見是頭牌姑娘請的客人自是不敢怠慢,連忙邀請進樓。


    進了樓內,一層都是普通姑娘表演的地方。李香君這種頭牌自是不會在一層演出了。


    李大娘看到小廝的眼色,就知道這是一位需要她親自接待的客人。就迎了過來,道:“這位小公子,樓上請,是來聽香君唱曲的嗎?”


    毛香兒又把名帖給了,李大娘看過。李大娘心中有數了,自家的女兒,16歲了。正是哪個少女不懷春的年紀,再看眼前的小公子,正當年歲,神情俊朗,一表人才。不過自家姑娘曆來眼高,不知道看上這位公子哪一點了。


    說著,就把秦風二人,引到了二樓,靠窗位置。


    秦風點了,一壺酒,一些小菜。此時時間還早,李香君這種大牌是不會出場的,表演的都是她的姐妹。


    正在等待的期間,忽聞傍邊桌,說道:“候兄,你可見過這李小娘子?”


    “未曾見過,今日是慕名而來。”說話的白麵書生就是侯方域。


    秦風記得侯方域在曆史記載中,實在是沒有擔當的小白臉一個,把一個16歲的小女孩騙走,還不好好對待。明朝讀書人果然多是靠不住的貨色,仁義道德說道震天響,關鍵時刻就扯後腿。


    樂聲再起,隻見李香君,款款而出。要說李香君的長相,別有她的特點,她身材嬌小玲瓏,眉眼兒俏麗生輝,小嘴唇微微上翹,顯出幾分俏皮,整個一個可人兒的模樣。來到演出台上,朱唇輕啟,娓娓唱了一曲昆腔《浣紗記》,功力果然了得。一曲唱罷,台下眾人,皆高聲曰“好!”


    秦風對戲曲還真沒啥欣賞能力,隻是跟著眾人捧場罷了。


    一曲唱罷,李香君給眾位到了萬福後,走到各桌前敘話。這是答謝客人光顧,拉攏客戶關係的手段。看到秦風時,微微點頭,繼續逐桌交談應酬,待其走到侯方域桌前,果然被這小子的白麵皮吸引。


    侯方域富有才名,吟詩作對隨手拈來,此等年輕才俊,是女性心目中的絕佳良人。不似那些年歲大的男人,家中妻妾子女成群,嫁過去後往往地位低下,待年老色衰後處境堪憂。


    論吟詩弄墨,可實在是難為了秦風這個理工科出身了。秦風轉念一想,能砸錢的就別bb,你有詩詞文章,老子有年少多金,你個小丫頭可以喜歡口惠,但李大娘可隻喜歡真金白銀!


    打定主意,秦風喊小廝把李大娘請了過來。李大娘笑吟吟的看著不知眼前這位小公子所謂何事。


    “公子喚奴家過來,所謂何事啊?”李大娘滿臉職業性假笑道。


    秦風道:“李媽媽,本公子想給香君小姐贖身,你看需要多少銀錢合適?”


    李大娘一怔,不過這種情況司空見慣了,隔三差五的總有客人會問這個事兒的。李大年一般都是見人下菜碟的,年紀大的男人通常有錢,就多要點。年紀小的嘛,就少要點,但這個少也不是一般人能出的起的。


    旁邊的李香君和侯方域也聞聲站了起來,這一個意外她二人再也聊不下去了。


    “香君可是我們媚香樓的招牌,這位小公子哪裏人士?家裏做何營生啊?”李大娘打量著秦風問道。贖身就是嫁人,做幹媽的老鴇有責任要問問對方家世,這也是代李香君問的。就算有錢,也不能稀裏糊塗的就跟著走了啊,那不是從一個火坑跳進另一個火坑啊。


    李香君也走到的了,李大娘的身側,她還沒有和秦風交談過,但昨日瘦西湖一遊,對秦風的印象也是極好的。古時少女對有說話好聽的年輕男士,非常崇拜。同時也很好奇,這位公子美婢眾多,卻無一妻妾。


    “在下乃揚州府人士,姓秦名風,經商為業。”秦風答道。


    “哦”李大娘聞聽是個商人子弟而已,想來也沒有多少錢。大商人都買瘦馬,家中有自己的歌舞伎。中等水平的才逛青樓。於是隨口說了句:“3日內,公子拿出1000兩紋銀即可為香君贖身。”


    邊上的李香君焦急幽怨的說:“媽媽!”,她對秦風感覺不錯,這類年輕才俊能逛青樓的並不多,今日難得遇到兩位,生怕李大娘給嚇跑了。


    “1000兩?”秦風驚訝道。


    李大娘知道女兒的心願,但人情歸人情生意歸生意。“是的,1000兩,不能再少了,香君自小由奴家養大,這吃好的、住好的、胭脂水粉自不必說,單說這詩詞書畫歌舞,就花了多少心思啊。”老一套,開始算衣食住行培訓費了。


    “成交!反悔就帶你見官。”說時遲那是快,秦風瞬間掏了1000兩的銀票,啪的一聲拍在桌上。


    “啊!”隻把李大娘叫的後悔不已啊,他娘娘的老娘看走眼了,要2000兩這敗家玩意也應該拿的出來。


    秦風驚訝的不是貴了,而是太尼瑪的便宜了,1000兩白銀,也就折合後世的66萬元而已,一個美人就歸自己了,要知道後世很多地方娶老婆可不隻這點錢。但是李香君這1000兩合理嗎?合理!據史載,最貴的贖身價是玉堂春,也就是蘇三,2萬兩(折合後世1300餘萬元)贖身。董小宛3000兩折合後世190萬元,八豔之首的陳圓圓也是1000兩。後二人身處明末亂世,人命如螻蟻,被逼墮入妓者的女性無數,物以稀為貴,人也如此。供大於求,自然就降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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