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眾人話以出口,就再不能反悔了,否則秦風報官,李大娘是要吃板子的。眾人皆都恭喜李香君,讚其覓得如此良人。在男人眼裏,如此少年公子,一擲千金為妓女贖身,可見其對李香君的看重。別看這些豪客,經常來此聽曲,大讚李香君,但都是嘴上說的好聽,真掏銀子就不幹了。按記載,明八豔最高者陳圓圓,單獨請其出場費也就5兩銀子,唱一首歌也是5兩銀子。如果到這堂子裏聽,隻是收茶水錢和座位費,自然更低。男人們也不傻,一次投入那麽大,過幾年也就年老色衰了。而花小錢聽曲,沒了李香君,之後還有卞賽賽、寇白眉呢。


    但李香君此時及害羞還有些糾結,剛剛的侯公子,年少帥氣,說話又好聽,官宦人家子弟,著實也讓自己的少女心亂跳不已。可這秦公子開起來也不差,雖然有些霸道,也不問問人家是怎麽個想法,就如其堅決,唉,太糾結了。


    侯方域見希望渺茫,就起身向李香君道了告辭,先行離去。


    秦風瞥見李香君,語言又止不忍侯方域離去的神色,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悄悄吩咐毛香兒:“跟你上他,下點瀉藥,我最近不想看他出現。”


    “嗨”毛香兒,悄悄跟了出去。


    妓女從良,不僅要看老鴇是否願意出售,也要看當事姑娘,是否願意跟人走。如果姑娘抵死不從,那也萬萬不能強迫的,否則隨時變成人財兩空,這情況任何買主都不願意見到的。


    李大娘一看這銀子她不那也要拿,剩下的就隻能看李香君自己的意願。就對秦風說:“秦公子啊,奴家這事兒沒問題,但還要看姑娘家自己的意思。咱們到後堂,單獨聊聊可好?”


    “好,請媽媽引路!”秦風道。


    李大娘拉著李香君,引領秦風來到後堂,分賓主落座。


    還沒等李大娘開口,秦風笑吟吟的又從懷中淘了500兩銀票,遞到李大娘手中,說道:“這點小意思,是替香君感謝媽媽這些年的撫養照顧,還請笑納!”


    “哎呦,這是怎麽會說的,公子太客氣了”,李大娘一看又是500兩銀票,當時笑麵如牡丹盛開一般。怎麽看這秦公子都特別順眼。“香君能隨公子,絕對是她三輩子修來的福氣。就看公子這好爽勁兒,公子定會對香君好的。”


    “媽媽!”李香君一看,李大娘這就把她給賣了,不由的發急。心中還想:這公子怎會如此敗家,1000兩媽媽已經收了,絕不能反悔,還要吃飽了撐的再給500兩,不由得為以後的生活擔憂起來。


    “你這人,媽媽都已經答應了,又豈會再貪圖你的銀兩。”李香君微微怒岔秦風道。


    秦風笑看著李香君,心想:這小妹子開始怪我亂花錢啦,哈哈,知道為老公省錢的小媳婦。


    李大娘可不願再還回去,忙說道:“要得,要得,這是秦公子的一片誠意!”


    客氣完了,李大娘要代香君問話了,雖然是妓女,但女兒家論及終身大事還是不免麵皮薄些。“請問請公子,為香君贖身,令高堂可曾知曉?”畢竟秦風這世的身子年輕,想來很多事情的無法做主的。


    “家嚴家慈,已過世有年了。”秦風答道。


    “那尊夫人可曾知曉?”李香君急切的問道。


    秦風了解李香君的意思,搖搖頭:“在下未曾娶妻,也未曾有婚約”。


    我靠,良配啊,李大娘和李香君對望了一眼,李香君欣喜的羞紅了臉,低下頭。這沒父母沒老婆的少年郎,家庭關係如此簡單,真乃上佳之選,想那多少姐妹從良後,不是被夫家的大奶奶逼死,就是又被趕出家門流落街頭的。


    “請問公子,打算將香君如何安排?”李大娘的意思是,你小子想要李香君,做妻、做妾、還是做婢,這事要說清楚。秦風的身份不是官員而是商人,商人在明朝是可以娶妓女做老婆的。官員不行,納妓為妻是大罪。


    秦風站起來向李香君一抱拳:“在下想聘李小姐為妾,不知小姐是否願意?”


    李香君心裏微微有些失落,哪個女人不想做明媒正娶的正妻呢。不過隨即就釋然了,她們這種賤籍身份,做商人的妾已然是很好歸宿了。


    看李香君沒有回答,李大娘明白了,畢竟是女孩家,怎麽也要矯情一下吧,不能第一次見就答應下來,那多沒麵子。李大娘說道:“公子,畢竟是香君的終身大事,總要給點考慮一下,公子過三天再來可好?贖身銀我們已經收下了,總不會跑了您的。”


    見李大娘如此說,秦風也曉得李香君隻是要個臉麵而已,人都買了,麵子自然更要給。秦風深諳籠絡人心之道,當即就說:“好,秦某三天後再來小姐的好消息,先告辭了。”


    說罷,秦風轉身離去。留下李大娘和李香君商量此事了。


    出了媚香樓,沒多久毛香兒就來到秦風身邊回話,道:“家主,事情屬下已經辦妥,保證那位侯公子,三天出不了門兒。”


    三日後,秦風再次來到媚香樓,此時的媚香樓,上上下下都知道秦大少爺這位豪氣小爺兒了。自是熱情招呼,連秦風沒見過的那些鶯鶯燕燕們都頻頻送來秋波。秦風暗歎:還是銀子好使啊,簡單直接,目的明確。


    再次見到李大娘和李香君時,這個俏皮小丫頭好像變了一個人,眉目間成熟了不少。


    李大娘對秦風說,:“公子啊,香君已經答應了,隻是您素有仗義疏財的名聲,香君擔心日後的生活保障。”秦大敗家子的名字在揚州城很響亮,隨便打聽就知道了。坊間傳聞最近秦大敗家子,在哪裏賭贏了,又發跡了。本來李香君還想等等侯公子,畢竟那是前戶部尚書的公子也算官宦子弟,結果好幾日不見蹤影。但她不知道,好漢架不住三泡浠,他的侯公子,已經爬不起床了。


    李香君,抬頭看了一眼秦風,又低了下去。


    秦風明白了,這是要彩禮,給姑娘的未來保障。從懷裏掏了1500兩銀票,放到李香君的小手裏說:“未及準備,唐突佳人了。”


    李香君看裏一眼,當即暈倒了過去,這可真是被銀子砸暈了。花了這麽多銀子,秦風到不心疼,羊毛出在羊身上,秦風之後會10倍百倍賺回來的。


    又掐人中,又是捶背,李香君慢慢轉醒,幽幽看著秦風,心道:“這敗家孩子,日後要是再看上幾個小娘子,不知道要花多少銀子啊。我要把這1500兩身家錢藏好,不能被他坑了回去。”


    待李香君收拾完私房錢後,與眾姐妹相擁道別,眾位姐妹羨慕嫉妒恨的紛紛祝她幸福美滿。最後在和李大娘灑淚而別,畢竟李大娘待他不錯,沒有逼她為娼。秦風也很尊重李大娘的為人,畢竟這個時代,能堅守底線的女人不容易,比那些三姓家奴的文人武將好的不止一點半點。


    臨走時,秦風告訴眾女子,隨時歡迎她們去秦家做客,陪李香君聊天玩耍。眾人加李香君驚詫不已,不過看秦風絲毫沒有虛情假意的意思,紛紛表示定會常去的。李香君倒是心裏不是滋味,“公子這是要提醒自己時時不要忘記自己的出身嗎?”


    秦風和護衛們騎馬,李香君刻意穿了一身簡樸的青衣布裙。這是她的一種自卑的表現,生怕別人看不起她的身份,但著實沒必要打扮的像個村姑。


    一行人,回到了秦府門外,此時秦府中門大開。晴雯、麝月、茜雪領著二百家丁仆婦,分列兩邊。


    “喻”秦風停下馬來,一個仆人跑了過來伸手接過韁繩。秦風翻身下馬,來到小轎前,掀開了轎簾。


    俏美的李香君抬頭看到秦府的一瞬間,心中原有的忐忑化為無盡的感動,眼含熱淚撲在了秦風的懷裏。晴雯、麝月、茜雪軀身施禮,其餘眾仆人皆跪倒高呼“拜見香君小姐。”


    小美人,哭著說:“公子你如此給奴家臉麵,可讓奴家此生如何報道你的恩情啊。嗚嗚嗚”。古代妾氏尤其是青樓出身的女子進門是不可走正門的,謂之曰禮,意味著妾氏也非主人也。皇宮也是如此,除了皇後,皇貴妃外,均不可走正門。


    “不哭不哭,以後這就是你的家了,你也是這裏的主人之一。”這都是秦風在後世時,哄女孩子的小手段,時不時的給人點surprise!如同人頓頓吃肉,久了就不覺得香了。


    “嗯,奴家聽公子的,不哭了。”“諸位都起身吧。”李香君破涕為笑說道。


    秦風攜著香君的小手,一路走進了內院。卿兒和愛柳也來到了門口迎接,二女軀身施禮:“卿兒見過香君姐姐”“愛柳也見過香君姐姐”。


    李香君趕緊還禮,道“香君也見過二位妹妹。”聽過秦風路上的介紹,這二位美麗的女子一個14歲,一個8歲,在秦府和她一樣都以小姐稱呼,算是秦府內院的主子之一。


    卿兒說:“少爺,晚宴準備好了,叫大家一起用餐吧。”


    “好”


    卿兒、香君、愛柳、晴雯、麝月、茜雪和秦風,還有毛香兒幾人一起圍坐。共進晚餐,幾女分別敬酒道賀,家裏添人進口。


    當晚,由茜雪當值,領著梅兒菊兒,服侍秦風洗澡。


    秦風走進臥房,梅兒菊兒,已換好褻衣,跑過來幫秦風脫衣。秦風看到一個美麗的背影已經坐在可浴桶裏。


    待秦風走到浴桶邊,才發現裏邊不是茜雪。“香君怎麽是你?”


    “奴家想服侍,公子。請公子不要怪罪茜雪妹妹。”說完,香君臉紅紅的羞的把頭低的,恨不得埋進胸裏。


    “你不想等到洞房的時候嗎?”秦風問。


    “奴家不在乎名分,哪怕做公子的奴婢,奴家也願意一生一世跟著公子。”香君抬起頭,堅定的說。


    在水乳交融中,李香君從一個靈動的女孩,完成了到女人的轉變。她把證明自己處子之身的絹帕,掛與門前宣告她的貞潔。


    次日全家人早餐時,愛柳說:“香君姐姐,你怎麽盤頭了啊?”眾女都在捂嘴笑。


    李香君,小臉一紅:“小丫頭,就你話多,吃飯也堵不住嘴。”


    “不是啊,姐姐你看,諸位姐姐們都不盤頭啊,我姐的哥哥說,女孩子盤頭顯老氣。”


    李香君臉更紅了,偷眼看眾女,確實都或秀發披肩或紮辮子,還是姑娘家的裝扮。伺候香君明白了,秦風喜歡看女人最美的一麵,不太在乎世人的看法。


    幾日來,李香君慢慢對秦府內的上上下下之人都熟識了不少。尤其是內院的幾乎都是小女孩子們,除了各自變著法兒的想討秦少爺開心外,倒也沒什麽壞心眼子。比之媚香樓還是簡單不少,讓人生活倍感幸福。


    一個小丫鬟跑了過來,:“香君小姐,少爺喚你去書房見他。”


    李香君放下,手中的書籍,緩步來到書房。


    “公子,換奴家何事?”香君問道。


    李香君,看到書案前秦風,正在歪歪扭扭,狗爬一樣的寫著幾個毛筆字。李香君心道:少爺別的都好,就是這字寫得實在是一樣難進。


    “香君,看看我這幾個字怎麽樣?”


    看了半天就認出:什麽結,什麽張,還有兩個認不出來,之後是活,最後一個字也認不出來。不過夫君的麵子還是要給的,不敬可是女人婦德有虧。


    “公子的字,龍飛鳳舞,奴家實在認不得出來。”香君委婉的說道。


    “哈哈,就是說本公子的字難看,你不認得唄,還說的如此好聽,親一個”秦風開心一笑,在香君臉上親了一口。


    “討厭。”香君白了一眼秦風,心想算你還有自知之明。


    “這幾個字是,團結、責任、文明、活潑,我想作為家訓警語,覺得如何?”秦風說道。


    “公子,這幾個字為和解呢?”香君問


    “團結就是提倡全家上下互敬互愛,互幫互學,密切合作,齊心協力,共同完成各項任務。責任是每個人都要牢記自己在家中的職責和工作。”文明是倡導,所有人有禮貌,不要說髒話、粗話,要愛護衛生包括整體和個人的。活潑嘛,就是既有紀律又有自由,既有統一意誌又有個人心情舒暢,生動活潑的局麵,克服機械、呆板、沉悶。”秦風慢慢道來。


    “公子說的很好,可以做成匾額,掛在各處,久而久之就深入人心了。”李香君不由得深深地看了秦風一眼。


    “這是請就交個你辦了,需要的銀錢找陳若嵐去支。”秦風說道。秦家的錢帳分開管理,帳在陳若嵐那邊,但錢在卿兒負責的庫房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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