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店裏的夥計又上了說:“秦少爺,咱們揚州的知府羅大人,一行人在樓下,要上來見您。”


    “哦,快請!”秦風說道。說著和李香君整理衣衫,準備拜見揚州從四品的父母官,羅子行知府。羅子行的官聲還不錯,進士出身,40多歲,就已經是大明從四品的大員。又主管富甲一方的揚州府,自然不需要向老百姓伸手了。隻要不是蠢貨,都懂得要愛惜自己的羽毛。


    盧四海等人也沒想到,羅知府會來見秦風,幾人也起身整理衣衫,準備一起拜見羅大人。


    羅子行今日攜二夫人和小兒女出來看燈,即是遊玩又體現當父母官的親民愛民之心。


    秦風和盧四海等人,剛要大禮參拜,羅子行說:“都免禮吧,今日主要是出來賞燈,不是官事,不必虛禮,盧員外也在啊。”羅子行一方大員,官威還是很足的。


    “回大人,在下商行和秦公子有貨物往來。”


    秦風請羅子行到上首落座。


    李香君則請羅二夫人和其親屬到旁邊桌閑聊。


    羅子行打量了一番秦風,這位今日揚州城最火熱的話題人物,年紀輕輕,文質彬彬,看起來也像個讀書人。上來時聽聞是個有名的敗家紈絝子弟,一下砸啦上萬兩白銀,買了7名揚州頂級瘦馬,家中還有數百美女供其玩樂。但當見到傳說中的木牛流馬車隊、神奇的諸葛連弩發射裝置,訓練有素的秦府家丁時,又感覺這決不是紈絝能做到的事情。


    羅子行先喝了一口茶,眼睛瞥了一眼旁邊陪他妾氏聊天的美貌女子,心裏猜測那個定是,去年惹得人們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李香君了,比傳聞更美豔的不可方物,自己的二夫人也算是極具姿色了,相比之下也要遜色幾分。緩緩的放下茶碗,說道:“秦風,你今日如此姿意妄為,不怕令高堂責備?”他的意思是,你小子今日帶這麽多人折騰,你爸媽也不管管。


    “回大人,草民的家嚴家慈已於前年雙雙過事了。”秦風回道。


    “哦,家中可有其他長輩,親眷?”羅子行,心說難怪這副行事模樣,原來是缺少家教。


    “我家三代單傳,已無其他親屬。”秦風說。


    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孤兒,難怪如此紈絝,想來也是孤單、寂寞、冷的原因。羅子行到有點可憐秦風了,他繼續說道:“既然孤身一人,就該多習孔孟之道,修心養性,早日成家,娶妻生子,繁榮家世。聽聞你一擲千金,廣納瘦馬,肆意縱欲,已成揚州笑談。”


    “多謝大人關心,然生為男兒匈奴未除何以為家,這幾日草民正準備率家人,赴京師,為朝廷出一份綿薄之力。”這話說出來,秦風自己都要吐了。


    “哦”羅子行,第一次正色的看著秦風,不管這年輕人說的是否屬實,能說出這話來,就比一般混吃等死的公子哥兒們強許多。“你有此心就是好的,然則憑你這幾百家丁,難堪大用啊。”


    “大人,草民雖然力少,但草民願為萬民表率,草民相信,我大明男兒有此心者絕非秦風一人爾。萬千水滴亦會化作驚濤巨浪,同心協力何愁賊奴不滅。”秦風堅定的望向羅子行。


    “好,很好,年輕人有此心,就是國家的希望所在,本官支持你。”羅子行對秦風的看法大幅改觀。“你樓下的可是傳說中諸葛武侯的木牛流馬和諸葛連弩?”


    “不盡然,這是草民在木牛流馬和諸葛連弩基礎上改造的黑貓戰鬥運輸車。”秦風知道羅子行為什麽來找他了,這可是傳說中的戰略武器。


    “當真不需要牛馬拉動,自己就能走?”羅子行好奇的問。


    秦風回道:“這個有誤解,雖然不是靠牛馬拉動,但是也不是說就能自己走,而是靠人力運動。”


    羅子行繼續說道:“可否一觀?”


    “大人要親自觀看,草民榮興之至,本月二十四日,在城西的卞莊,秦府上下組織出發前的操演,請大人一同觀看。”秦風說道。


    “甚好!”羅子行話音剛落,一個清脆的少女聲音說道:“好,嫣兒也要去。”


    秦風等人望去,是一名年紀12-13歲左右,個子高挑,鴨蛋兒臉,丹鳳俏眼,目光靈動的俏美少女在說話。


    “胡鬧,那種場合啟事小女兒家可以去的。”羅子行說道。


    “不嘛,爹爹,嫣兒隻是去看看熱鬧,不是去玩鬧的,嫣兒會乖乖聽話。”少女撒嬌的說著。


    女兒是前世的情人,當爹的也無可奈何的看了看秦風。


    秦風立刻機靈的說:“大人,不必擔心,草民家很多女兒家都會一同前去觀看的。”


    羅子行就對女兒說道:“那好吧,到時候不聽話,小心家法,去找你姨娘吧。”


    少女,吐了吐舌頭,跑回羅二夫人那裏。那邊李香君果真是場麵人兒,把個羅二夫人幾人聊的花枝亂顫。


    閑話一陣後,羅子行和盧四海眾人都要去看燈,先行離開。


    秦風也帶著李香君,去找卿兒,愛柳她們看燈去了。


    崇禎三年正月二十四日早,陰雲密布,寒風陣陣。


    羅子行帶著家眷乘坐馬車,在衙役的保護下,前往卞莊。


    “爹爹,快看!車隊,好多,好駭人啊。”少女叫著羅子行。


    羅子行等人掀開車簾觀瞧,道路邊停了一路體形龐大的各式戰鬥運輸車,一眼望不到頭兒。和上元節時看到的運輸車不同,黑漆漆的車身,上掛黑色骷髏旗。車頂上露出身子的家丁,均穿著黑色短上衣,頭戴黑底繪白色骷髏的精鐵麵具。家丁手握諸葛連弩發射手柄,目不斜視,望向前方。車輛前方的根根半尺長尖刺,反射著湛藍的寒光。如果不是白日,真讓人以為,這是從地獄而出的厲鬼神兵。


    往日趾高氣昂的官衙隨從們,也收起了傲氣,不敢正眼瞧這些惡煞。羅子行心裏也不安的想著,這個秦風小兒,是有多少家丁啊?還好是要去北京勤王,這要是留在揚州,年輕氣盛闖出禍端,肯定不是小事。他叮囑自己的小女兒要聽姨娘的話,不要闖禍。


    馬車走了近5裏路,終於看到了車隊盡頭,頭車是大纛旗載車,後鬥上立著一根近20米高的旗杆,旗杆上是一麵黑麵紅琉邊的,上書紅字“秦”的巨大旗幟,迎風咧咧飄揚。


    大纛旗下,站立的幾人是早已在此等候的秦風和前來湊熱鬧的盧四海等幾人。


    引人注目的就是秦風身邊的6名絕色女子的裝束,都是黑色連衣短裙,黃金製作的雙排扣子,前襟和領口及袖口以金邊裝飾。外紮白色金扣兒的絲質腰帶,短裙下是黑色緊身褲,包裹著大腿的線條,黑色的長筒高跟小羊皮靴長及膝蓋上方。內著帶領白褻衣,領口處係著大紅色蝴蝶結,配點絳紅唇。右胸前掛金色雙綬帶,金質掛墜。馬尾束發,黃金發冠中點碩大的雞血紅寶,外披黑貂大氅。加之,腰佩短刀,充滿著華貴又不是颯爽英姿,讓人過目難忘。也有一些不同點,李香君左胸前配一枚紅旗徽章,毛香兒是骷髏徽章,襲人、晴雯、麝月、茜雪則是書本上雙劍交叉。


    馬車在秦風麵前緩緩停下,秦風上前掀起車簾,羅子行彎腰走了出來。


    “全體,敬禮!”旁邊的秦家衛士大聲喊道,“唔...嗚.......”巨大的號角聲,隨之長鳴起來。


    “嘩”所有的衛士,包括幾個女子,全都肅立,右手持住兵器,左手握拳橫於胸前。


    羅子行抬頭看看了,心道隻有軍中才如此行禮,那些家丁也就算了,這幾個女人也如此,秦風這是搞的什麽名堂。不過算了,既來之則安之,看他的表演就是了。


    “都免禮吧!”羅子行說道。


    “全體,禮畢!”衛士又大聲喊話。


    羅子行在秦風的攙扶中,下的車來。看了看眾人,對秦風說道:“這幾位女子是?”李香君他自是認識


    “回大人,她們幾人我府中各莊子的主管。”秦風回到。


    “香君姐姐!”羅子行的小女孩,走下車,對李香君打招呼。


    “沒規矩!過來先見過秦家的公子,這是我的小女兒,羅雨嫣。從小被內人寵壞了,任性的緊”羅子行道。羅子行生有5子,三女其中兩子夭折。這個羅雨嫣是最小的也是最疼愛的,當然也是羅夫人滴生的幼女,和庶出的截然不同。


    “嫣兒,玉如,你們見過秦公子、眾位哥哥和姊姊們。”說話兒間,對秦風及眾人到了個萬福。


    秦風及眾人都回了禮,這是羅大人的千金,自是不可怠慢。


    這時,羅子行前天剛納的小妾,年芳15歲也下得車來見禮,此女鮮衣素羅,身形纖瘦,頭戴麵紗。眾人心想,這可能是揚州哪個鹽商送給羅大人的瘦馬吧?


    這種女子被羅子行視為財物,隻是年輕貌美,把玩幾日圖個樂兒罷了,自是不放在心上。對秦風說,:“她二人,你著人安排一下,我們辦正經事。”妾在家庭中的地位是不如嫡子女的。


    “是,大人”秦風說道:“襲人,你照顧好羅大人的千金。”


    “遵命!”襲人答道,又對羅雨嫣笑道:“嫣兒小姐、玉如夫人,今兒由襲人替公子和香君小姐招待兩位,請隨我來。”


    羅子行見說話的襲人,與李香君等人裝束一樣,想來在秦家身份自是不低,對秦風的安排也就滿意的點下頭。


    羅雨嫣見爹爹沒有異議,雖不是熟悉的李香君,但看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兒,自是心生好感,也就開心的拉著小姨娘玉如,一起跟著襲人一道兒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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