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行眾人,在秦風的引領下,來到演訓場的檢閱台,除了秦風、羅子行、毛香兒、李香君單獨離開了眾人,其餘人都被安排到了旁邊的觀看台。毛香兒作為貼身護衛,通常不會離開秦風5步遠,今日她也是份外妖嬈的守在秦風身側,隨時為秦風擋住致命的襲擊。


    秦風和羅子行登上檢閱台,隻見台下麵前,是一字排開連成一體的10輛黑貓運輸車,這些車是專為演出設計,可以連成一體成為演出舞台,車頂已經高高升起了收音用的銅管,銅管上方連接6麵方口擴音喇叭。如此可以將車廂內的聲音,聚攏後傳播至很遠距離。


    李香君帶領著7名黃金配飾的絕美少女,已經肅立在車前。其身後是40名,同樣裝扮著銀飾的青春少女,也在整齊排列安靜等待。


    羅子行,看了下秦風說道:“開始吧。”羅子行是揚州父母官,秦風必須要給麵子。


    秦風向前走了一步,舉了一下手。傳令兵,高呼:“演武開始!”


    “咚”“咚”“嗚.......”禮炮放10響,每次間隔約三秒,牛角號長鳴。提醒所有人準備,演武即將開始,首先是閱兵儀式,之後是實兵對抗兩個部分。


    李香君、彭紫軒、陳菲菲、袁馨琪、謝雨晴、楚芸娘、梁詩雅、範小可等紅旗歌舞團的成員登上演出車,就坐。


    10響禮炮後,從場地東側,莊子入口的方向,傳來整齊而有節奏的小軍鼓聲音。


    “咚的嚨咚、咚的嚨咚、咚的嚨咚........”連續不斷的傳來,200名小男孩小女孩,身穿紅色衣褲背挎著小軍鼓率先走來。


    緊跟其後的是秦家大纛旗車引領的,兩排並行的獵貓突擊車隊,打頭的兩輛突擊車上高懸第一突擊隊的死神旗幟。兩輛車上隊長王明啟和思想導師楊守業站立於車上,向檢閱台反向敬禮,連綿不絕的車隊緊隨其後。


    小軍鼓隊伍,行進到檢閱台前,停止前進,原地踏步,然後轉向演出車方向,整齊的行進後,麵向檢閱台,整齊的肅立與演出車之前。


    小軍鼓停止,嗩呐聲響起,戰鼓擂動,紅旗歌舞團奏響“前進!”的戰歌。


    在吹人奮進的樂曲聲中,第一突擊隊和第二突擊隊的近400輛自行車,有序的通過檢閱台。然後,按照第一突擊隊在演出場左側,也就是檢閱台的左手邊。第二突擊隊在其對麵的位置,逐輛停放整齊後,人員攜裝備下車,立於車輛的前方。


    所有車輛通過檢閱台後,“前進”的樂曲停止,樂曲轉換,大鼓奏響,200童聲齊聲唱。


    “怒發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裏路雲和月。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靖康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誌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一首嶽飛的滿江紅,直唱的羅子行及看台眾人無人不是目含淚光。羅雨嫣和玉如夫人更是初厲此景,全無抵抗力,淚水橫流。


    滿江紅唱畢,演武進入第二部分,兩個突擊隊的全體人員已經下車完畢。


    樂曲再換,全場所有人齊唱:


    君不見漢終軍弱冠係虜請長纓


    君不見班定遠絕域輕騎催戰雲


    男兒應是重危行豈讓儒冠誤此生


    況乃國危若累卵羽檄爭馳無少停


    棄我昔時筆著我戰時衿


    一呼同袍逾十萬高唱戰歌齊從軍


    淨胡塵誓掃賊奴不顧身


    在歌曲聲中,突擊隊的人員,開始邊唱,邊向車輛前方的突擊隊旗下集結。手持骷髏圖案鐵盾的槍盾兵3排50列在前,輔助弩兵6排50列在後。歌聲唱完,兩邊各自隊伍集結完畢。一排排長槍,指向天際,一列列強弩橫臥手中。


    大鼓再次響起,在雄壯的“神聖戰爭”合唱聲中。


    起來偉大的國家作決死鬥爭


    要消滅賊奴強盜消滅萬惡匪幫


    讓正義的憤怒像巨浪滾滾沸騰


    進行人民的戰爭神聖的戰爭


    雙方隊伍,踏著有節奏的步伐,一步一步的整齊走向前方,當雙方接近至150步時。戰歌“前進!”再次奏響。兩邊的隊伍都加快了腳步,最終如山般的相互撞擊在一起,發出巨大的轟鳴聲。


    一聲兒長哨音,雙方向後轉,整隊返回各自車輛前。三聲哨音後,各自登上自己編號的車輛。開始進入下一個環節,車輛防禦和進攻。


    在不同鼓哨聲中,第一突擊隊的車輛,依序啟動,排成一路後,繞場地一圈形式,然後將車隊沿六角形,組成了巨大的六角棱煲。乘車人員,打開天窗,升起座椅,操作重型連弩,目視前方。棱煲是最強大的防禦城堡,上邊的武器可以進行無死角交叉射擊。如果是石牆棱煲,更是可以大幅降低火炮的傷害,有角度的牆麵可以使火炮跳彈。秦風將車隊設計成此陣型,主要是防止步兵和馬隊的衝擊。全部車輛的車頭尖刺向外,2米多的車高,不死傷些人,是沒那麽容易爬上去的。


    第一突擊隊,演練完車輛防禦後,由第二突擊隊演練車輛進攻。同樣是先轉換成一路行軍縱隊,然後在行駛中轉變成3個獨立的箭頭型突擊陣形,利用車輛前方的尖刺,震懾敵人衝擊其戰列線。騎兵衝擊時的氣勢,也是因為他的高度可以達到2米-2.2米高。戰車高度比騎兵還要高出半米,同時正麵也更寬大,其上的弩手還裝有藤條的射擊防盾,想從下傷害到射手很難。在麵對車輛密集編隊的衝鋒下,想保持戰列線,對敵人的勇氣是很大的考驗。


    不過秦風也清楚,現在的人力自行車,隻是嚇唬膽小者而已,對上後金軍是萬萬不能使用車輛突進戰術的。主要原因出在動力上,人力自行車,脫離道路後,機動能力下降太多,根本無法完成進攻作戰任務,還不如騎兵呢。但是,至少現在橫行大明境內還是可以做到的,明末時期,明軍的戰鬥力實在是太差了,李自成的流民軍更好不到哪裏去。


    演武結束,秦風在大客廳,設宴款待羅子行和盧四海等眾人。羅子行今日心情很好,他雖是文官,但也見過不少大明的兵卒。他心裏清楚,大明最強軍,就是秦風的這一眾家丁。原本名滿天下的關寧鐵騎,在這次後金入寇中,算是名聲掃地了。


    羅子行心想,如果秦風到了北京,真的立了戰功,他作為揚州知府肯定會被記大功,秦風不是官兵,是他羅子行治下的民,出征不論勝敗,羅子行都是有好處拿的,畢竟可以大肆宣傳一番,揚州義民之舉嘛。如果敗了,世人隻會說秦風年少輕狂,與他羅子行何幹。


    看過突擊車後,羅子行明白了其中的道理,覺得這些都是奇銀巧技,非取勝之根本所在,也就不打算索取了。再說勝敗還未嚐可知呢,等秦風打了勝仗,再想法兒索取也不遲。


    想到此,羅子行開口對秦風說道:“秦風你此去北京甚是艱險,如有和需要本府也願助你一二。”


    秦風一聽,羅子行既然開口了,不薅點羊毛對不起自己啊。“大人既然如此說,草民隻好恭敬不如從命了,首先,草民這批人需要大人給開具關平路引。其次,希望大人給讚助些錢糧盔甲之類的。”有了揚州府開的關平路引,可以避免大隊人馬穿州過府時被盤查的麻煩。錢糧嘛自是多多益善,而盔甲更是需要,大明規定凡私藏5具以上甲胄即為謀反,是要滅九族的。如果是揚州府給的盔甲這就不算是私藏了,而算是兼職公差。秦風也不是不敢造盔甲,隻是現在沒必要,他又不是真的去打後金,對付土匪些許官兵,根本用不著,突擊車麵前,無人敢放肆。用不著的東西還惹得一身麻煩,那就沒意思了,如果有官府送的話,那就是不要是傻子了。


    羅子行考慮了一下,既讓馬兒跑,總要意思一下吧,也不能太吝嗇。他說:“好吧,關平這是小事,明日就開給你。錢糧嘛,本官隻能支持你1000兩紋銀,糧草給你1萬石,盔甲給你100副吧。”


    秦風聽完,立刻起身雙膝跪倒,言道:“草民,代大明百姓謝過羅大人的大力支持。”這是財神爺啊,得跪!跪一次有這麽多東西拿,他不介意多跪幾次。


    盧四海也在一旁給羅子行戴高帽,大讚其英明識人,為官高義。盧四海今天對秦風有了更深的認識,這個年輕人,天縱英才,能創造別人所不能。可惜自己家裏沒有女兒,不然一定嫁給他做妻子,這女婿在手天下我有啊。


    人員到齊,準備開宴席,紅旗歌舞團的小女孩們,自然免不了繼續受累了。不過秦風沒有安排紫軒她們陪演,這個時代的男人們德行可不怎麽好,萬一這羅大人喝高了,非要哪位佳人作陪,秦風是肯定不會同意的。惹得雙方不快,可不是秦風今日所願。於是秦風給眾人安排了一個沒有女人作陪的宴席,這在這個時代可是很少見的,通常都會請伎樓的女子作陪,不過羅子行沒開口,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麽。隻是心裏想:秦風這小子真不地道,自己藏有美嬌娘近百名,也不拿出來共享一二,此人不可交啊。


    羅子行當然不會表現出什麽來的,畢竟他的小妾和女兒在後廳,他那女兒可是沒啥規矩的。


    這不,說話間羅雨嫣就拉著,他的小妾玉如跑出來,要與秦風喝酒了。出來的太急,玉如的麵紗也沒來的急戴上,秦風見之大讚,不虧人如其名,膚白如玉,灼灼生輝,彎彎的柳葉眉,長長的睫毛。比之李香君,彭紫軒等人也不在之下,玉如見秦風看她,肌膚瞬間紅的晶瑩剔透,忙低眉含胸不敢再看秦風。


    羅子行見到玉如的表情,就心中大怒,道:“像什麽樣子,還不回去。”一句話嚇得如玉,轉身就跑了。


    羅雨嫣可不管他爹爹說什麽,非要和秦風喝三杯,秦風也就陪喝三杯了事。然而羅雨嫣卻不打算離開,而是坐在羅子行身邊,癡癡地看著秦風。


    羅子行明白,女兒大了,哪個少女不懷春啊,見到秦風這種年少俊傑,剛剛17歲就一手調教出如此精壯的隊伍,還有各種神奇發明加持,自是生出無限春意。如果秦風能活著回來,前途自是不可限量,如若能考個功名出來,更是人中翹楚了。


    羅子行代女兒問秦風,可有婚配?


    秦風搖搖頭道:“草民孤家寡人一個。”古時妾不算婚配。


    羅子行點點頭,那有幾房妾氏了?這時期的富家男人,很多是現有妾和同房丫頭,之後再娶正妻。妻以下都不算人,隻是滿足需要和傳宗接代的工具罷了。


    秦風還是搖頭說:“目前一房也沒有。”


    “為何?”羅子行奇怪的問。


    “草民想,賊奴未滅何以為家!”秦風回道。


    秦風這是明顯的說假話,你不想為家,買上百個女子作甚?還沒等羅子行說出口,旁邊盧四海的小兒子忍不住說道:“那秦叔買上百女子為何?”


    盧四海氣的瞪了,他兒子一眼。心說:得罪秦風有什麽好兒?任他吹牛皮,又能怎樣,年輕氣盛啊,回家再教訓你。


    秦風正色的回答:“我是不忍看她們墜入火坑,不得已才搭救她們的。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眾男人聞言,差點沒有吐一地。


    隻有羅雨嫣,虔誠的看著秦風,說:“我們女子最是可憐,如若能多些公子一樣的良人,就是世間女子的福分了。”


    羅子行聽罷,心道:完了,女兒被忽悠死死的了。當然被忽悠的不止羅雨嫣一人。


    沒有佳人作陪的酒宴散的很快,秦風也不多留,下午就送走各位。然後抓緊時間安排出征的事宜了。他把揚州城內的肥皂作坊和銀庫都遷到了卞莊,這裏將留守300人,比城內安全很多。在城裏萬一有事,城門一關,想攻下來也沒那麽快。他囑咐陳若嵐和襲人及晴雯,李大虎等人。等他出征後,就再招1000人並訓練好,組建新的第三和第四突擊隊。


    卿兒和襲人晴雯,自是很舍不得離開秦風,也不知道他這一去何時才能再見。秦風到是很有信心的說,不用擔心,少則三月多則半年,就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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