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很快就到來了,夜瀾從修煉中蘇醒,走出了洞府。


    洞府外,清晨早已經在等候了,臉上的著急之色怎麽也掩飾不住。


    “怎麽回事。”夜瀾看到齊晨的樣子,眉頭一皺問道。


    “啟稟師叔,今天我派弟子在巡視記錄的過程中隱月宗和千機門的弟子刻意刁難,甚至出手打傷了他們,其中一名弟子傷勢垂危。”齊晨說道。


    “就知道這兩派的人不會把昨天的教訓當做一回事,得施展一些雷霆手段了。”夜瀾眼中的銳芒一閃,道:“跟我來,今天非把那些行凶者斬殺不可。”


    齊晨聽著渾身冒著冷汗,但是他的心中卻熱血沸騰,看著夜瀾的眼神中滿是狂熱的崇拜。起初他們以為新來的師叔隻不過是個怕事的人,他們的處境不會有太多的改變,那曾想夜瀾昨天一手震懾之後,玉鼎宗和禦獸山的弟子見到他們之後態度好了很多。


    然而,隱月宗和千機門的人居然因為昨天的事情借機發難,故意不報,甚至出手打傷天楓穀的弟子。這是示威,想要打壓他這個才築基境的主事者。


    很快的在齊晨的帶領下來到了天楓穀弟子的住處,不少的弟子圍在那名重傷的弟子床邊,每一個人的臉上滿是憤怒之色。


    “欺人太甚,隱月宗和千機門的弟子簡直就是仗勢欺人,昨天夜師叔才教訓他們,這會就忘記了疼,這次一定不能就這麽輕易的放過他們。”


    “對,對,一定要請夜師叔替我們出這口氣,否則我們就離開這裏。”


    “大家不要衝動,齊師兄已經去請夜師叔前來了。”


    “夜師叔過來的時候,我們就跟著夜師叔去討回公道。”


    “-------------。”


    狹窄的屋子裏擠滿了人,他們各個義憤填膺,張口打罵著兩宗的無恥,仗著他們的弟子法力深厚就隨便欺負起天楓穀的弟子。


    “夜師叔到了。”


    守在門外的弟子看到了這位昨天震怒的夜師叔,便奔走相告,一眾天楓穀的弟子們不禁歡呼起來。


    “快點,讓一讓夜師叔。”有人喊道。


    頓時,在一群天楓穀弟子的簇擁之下夜瀾來到了那名重傷昏迷的弟子床榻邊,夜瀾神識查探之後,臉色更加的陰沉起來,隱月宗與千機門的弟子下手很重,傷及氣海了,這是要斷了天楓穀弟子的修道之路。


    夜瀾雙手掐訣,迅速打出數道靈光,幫著昏迷的弟子們穩住體內亂竄的靈氣,隨即取出一枚丹藥讓照顧的弟子們給受傷的弟子服下。那名昏迷的弟子臉色好了許多,不再顯得那麽痛苦。


    “你們該幹什麽就去幹什麽。”夜瀾說道。


    “夜師叔,那兩宗的弟子太過分了,不配合我們也就罷了,居然出言侮辱我派,這口氣我們絕對不能忍,也不可能就此咽下。”


    “不錯,請師叔主持公道。”


    “嚴懲行凶的人,否則我等就親自動手。”


    “-------。”


    一眾的天楓穀弟子氣憤不已,七嘴八舌的喊著,一副誓不罷休的樣子。


    “胡鬧,夜師叔已經說過,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如果你們這時候去鬧,到時候事情越鬧越大,理虧的就是我們自己。”齊晨眼看情勢要失控,急忙出聲嗬斥起來。


    天楓穀的弟子們一時間安靜下來,望著夜瀾,夜瀾沒有責怪他們,道:“此事由我來處理,絕對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說完之後,夜瀾便轉身離開天楓穀弟子的駐地,心中的殺機冷冽起來,一路走來,天楓穀的弟子所住的地方是五宗當中是最差的,屋子狹窄不說,就連一些日常的東西都沒有,這是擺明的欺負天楓穀無人嗎?他本來不想惹事,但是人家都欺負到他的頭上,那麽得來一些雷霆手段才行了,昨天那點教訓看起來還是不夠啊。


    隱月宗和千機門的駐地很好找,很快的就找到了那兩名凶手,這兩個蠢貨還在誇誇其談,談著天楓穀的弟子是如何如何的不堪一擊。


    “天楓穀的弟子果然如螻蟻一般不堪一擊,老子才一記術法就倒地不起了,真是廢物啊。”隱月宗的一名刀疤臉的男子嗤笑說道。


    “何止是廢物,一群隻會亂叫的野狗而已不成氣候的垃圾。”千機門的那名醜漢說道。


    “兩位師兄大展神威,這次讓他們天楓穀永遠也抬不起頭來。”


    “不錯,要不是仗著那名築基境的煉氣士,他們隻會死得更慘,”


    “哈哈------。”


    “那名天楓穀的築基境煉氣士,等老子晉升築基境,必殺他一雪前恥。”


    “要不是昨晚得兩位師叔傳話,老子還真想不到這樣報仇呀。”


    “-------------。”


    隱月宗和千機門的弟子大聲的拍這馬屁,讓這兩名凶手越發的快意,正是晴隆太子與那名姓董的千機門築基境煉氣士授意。


    在門外的夜瀾嘴角微微一笑,收起了術法神通,走了進來,道:“天楓穀這麽廢物,不如由在下與你們兩隻螻蟻鬥法好了。”


    “什麽人!”


    洞府裏麵幾人大驚失色起來,看到了那名天楓穀的築基境煉氣士,更是臉色慘白下來。


    “走,趕緊去稟報師叔,讓師叔為我們做主。”洞府裏的幾人也是心思活絡之輩,一看到築基境的煉氣士,哪裏能打過,率先衝出了洞府。


    “蠢貨!”夜瀾冷笑,身上爆發出強橫的靈壓。


    那幾名為虎作倀的煉氣期弟子,隻覺得撞上的一堵牆,撞得是頭昏眼花,夜瀾的法力在一吐,頓時將幾名弟子震得暈死過去。


    轉過頭來,夜瀾看著兩名凶手遠遁而走,更是冷冷一笑,仍是閑庭信步的追上去,不急不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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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議事廳內,方洲等人早已到來,隻有夜瀾遲遲未至。


    “哼!好大的架子,一個築基初期的小子居然敢讓諸位仙師等候。”跟在晴隆太子身邊的掌禦使老太監不悅的說道。


    “何止是架子大,簡直就是目中無人。”姓董的千機門男子冷笑說道。


    “想不到天楓穀的人如此不識大體,倒是小看了他。”


    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即是貶低夜瀾,也是說給方洲聽,倒是那名禦獸山的男子不動聲色的望了高坐在主位的方洲一眼,隻是方洲並不露出任何的神色,端起茶杯喝茶,他心裏所想也就他知道了。


    忽然,幾聲呼喊救命的聲音傳來,晴隆太子與那名姓董的男子臉色豁然一變,那名老太監身形更快,刹那間衝了出去,幾人也是在瞬間飛了出去。


    但是,殘酷的一幕在他們眼前上演。


    兩名煉氣期大圓滿的弟子被法器貫穿氣海,從半空上跌落下來,但是施法的人卻有意不讓這兩個人就此昏死過去,兩人痛苦難當,倒在地上慘叫不止。


    “膽敢行凶,留你不得。”老太監殺意猛烈,率先衝了出去。


    自作主張,方洲的臉色一變,就算有心阻攔也來不及了。


    “以下犯上,你自找死路,就讓你這條老閹狗知道知道什麽是築基境的煉氣士。”夜瀾大喝一聲來。


    “受死來。”老太監聞言更是暴怒起來,雙掌匯聚渾厚的勁道,身形快如閃電,竟是瞬間消失在原地。


    方寸符!


    觀戰的方洲與禦獸山的男子神色一變,與武夫對戰最忌諱近身,這老太監跟在晴隆太子身邊,必然擁有這種符紙,這下子那天楓穀的夜瀾必然重創不可。禦獸山的男子看了一眼方洲沒有動手阻攔,他也便沒有自作主張,畢竟他與那小子可沒有什麽交情,倒是方洲如果坐視那小子受傷,到時候天楓穀的高層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而晴隆太子與千機門的董姓男子臉上滿是快意的神色,第一眼看到這小子就很不順眼,昨天更是讓他們大失顏麵,殺到了更好,就算殺不掉那就重創也行,叫他們天楓穀顏麵盡失。


    “砰!”


    老太監雙掌的渾雄力量正麵轟中夜瀾的胸膛之上,氣勁如狂浪般洶湧澎湃,地麵都被掌風擊碎。


    那名老太監眼中露出了欣喜之色,這小子托大,就算他才是煉血境巔峰,這一擊打在山上這些體魄如紙糊的仙師身上,必然將其打成一堆碎肉不可。


    一大批各派的弟子趕過來,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嚇得臉色蒼白起來。


    方洲看到了這一結果,剛剛歎了口氣之際,神色忽然一驚。


    “小心!”晴隆太子忽然大叫起來。


    術法神通,老太監聞言更是心頭一變,眼前的人居然如一縷青煙一般消散出去,竟不是本體,讓其大驚失色。


    而在這時,一道白色的光芒在青煙中席卷而出,老太監急忙收手,但是那道白光速度太快,如一條凶猛的毒蛇一般纏繞上他的雙臂而來。


    隨即,寒芒激射,老太監的衣袖頓時被割裂。


    “噗嗤!”


    “啊!”


    老太監發出慘叫,急忙向後倒退出去,但是雙手被那道可怕的白光齊齊的切斷,掉落在地上。


    “想走!”夜瀾殺意堅定,指尖一點,那口冰藍色的飛刀如影隨形,朝著那名老太監的脖頸切過去。


    老太監看到那道白光激射過來,早就嚇得亡魂皆冒,但是他對戰的經驗豐富,強忍著疼痛,急忙激發護體罡氣來。


    “砰!”


    冰刀如電,打在老太監身上的護體罡氣上,那罡氣頓時如豆腐一般,登時被擊潰,老太監如斷線風箏倒飛出去,口中噴湧出一大口鮮血,重重的摔在地上。


    “住手!”晴隆太子驚怒,急忙祭出一柄法器,將那道白光擊飛,怒目圓睜的大喊:“我殺了你。”


    “兩位是想在此破壞規矩嗎?”方洲忽然一喝,磅礴的靈壓席卷而出。


    兩把法器在半空中瞬間停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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