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的青年確認是趙嶺童之後,早就按耐不住內心的狂喜,隻要擒住這兩人他不止獲得那筆懸賞不菲的靈石,自己的地位也可以水漲船高了。要是那名中年男子過於謹慎,足足等了一天一夜,他早就衝下去了。


    “動手!”中年男子說道,然而,他們卻沒有馬上衝下去抓住趙嶺童,而是祭出一根繩索,將夜瀾牢牢的捆住。


    “你們幹什麽。”夜瀾一點防備都沒有,頓時麵露驚慌來。


    “幹什麽,當然是要抓住你這個與趙嶺童的同夥,你以為我們的靈石是這麽好拿的嗎。”傅家的青年,陰測測的說道:“我勸你老老實實的待著,想要解開這條縛魂鎖別癡心妄想了。”


    說罷,隨手將夜瀾丟在草叢中,這兩人得意一笑,隨即,飛身衝下去,目標就是那間茅廬。


    這傅家的兩人禦風而行,瞬間消失在夜瀾的麵前。然後,突兀的出現那座茅廬那裏,祭出法器,將那座看著就寒酸的茅廬轟斷開來。


    但是,茅廬內沒有兩人期待的一幕,反而眼前的景致卻如夢幻泡影般破碎。眼前一花,便是一個陌生的地方,哪裏還有山清水秀的山穀,反而是一處穢氣叢生的沼澤,其中更是充滿著各種各樣的毒物。


    這沼澤足足有五丈,彌漫著的瘴氣,能見度不足一米。腐臭的氣味縈繞在鼻尖,令人作嘔,尤其是沼澤下不斷冒出‘咕嚕咕嚕’的氣泡,像是地底下埋藏著什麽可怕的妖獸一般。


    “怎麽會如此?”傅家的年輕人臉上一變,急忙取出一張金剛符貼在身上,抵擋著著彌漫著的濃鬱瘴氣。


    那名中年男子臉色陰沉,道:“我們不是被那個混蛋給耍了,就是趙嶺童早就發現那小子心懷不軌,故意把我們引到這裏。”


    “膽敢設計我們,就算不是那個膽小如鼠的混蛋做的,也必然與他逃脫不了幹係,等我從這裏出去,必然將他抽魂煉魄,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傅家的年輕人憤怒的說道。


    “小心!”中年男子大喝一聲。


    隨即,沼澤中不知道從哪裏噴射出數道劇毒的毒箭來。


    一席黃袍的中年人體內法力運轉,化成一道護體氣源,那些毒箭打在他的氣罩之上,根本無法洞穿,但是粘在氣罩上麵的毒液卻發出嗤嗤的聲音來,冒著白煙,即便沒有辦法立刻腐蝕氣罩。但是,細微之處仍可知道這毒液的毒性極強。


    至於那名傅家的年輕人的金剛符在幾道毒箭的侵蝕之下,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將金光護罩腐蝕幹淨,他急忙在激發出一張符篆貼在身上,這才躲過了被毒箭殺掉的災厄。


    “混賬!老子不把那小子扒皮抽筋,我這口氣難以咽下。”傅家的年輕人氣急敗壞起來,剛才要不是黃袍男子提醒,他早就被毒液毒死不可。


    黃袍男子蹙眉,這是一個古怪的地方,瘴氣彌漫,沼澤下不知道是否蘊藏著危險,天空上也是如此,因為瘴氣的緣故,他們的神識被限製極大。但是,要是僅僅是沼澤,他還不至於那麽謹慎,隻怕是那個姓趙的小子設下的陣法。


    但是,就在這時,沼澤中衝出了密密麻麻的的毒物來,毒蛇、毒蠍、蜈蚣等,紛紛朝著這兩個人衝過來。


    “哼!一群毒物而已,還想不自量力。”傅家的年輕人本就氣頭上,當下祭出了一個光輪來。


    光輪化成一道密不透風的防線,將那毒物全部斬殺,那些屍體如磅礴的大雨一般,從天空上簌簌的掉落。


    但是,這沼澤中的毒物似乎殺之不絕,而這些毒物的鮮血粘在法器之上,頓時讓那道光輪的靈光大減。


    “我們要怎麽辦!”傅家年輕人臉色微變,看來要殺掉這些源源不絕的毒物非是一時半刻的可以辦到的。


    就算殺完了,趙嶺童與那個混蛋應該早就逃走了,這讓年輕人更加的憤怒。


    “我來開路!”黃袍中年人說罷,法力流轉。


    在他的腳下冒出森冷的白煙來,居然是冰屬性的法力,隨著他每一步踩下,沼澤瞬間被凍結,出現了一條以冰霜凝結而成的道路來。


    在外圍,一株大樹的樹冠上有兩道身影始終注視著沼澤中的人。夜瀾與趙嶺童兩人站在樹冠上注視著下方的兩人,對視了一眼,嘴角同時劃起一道弧度。出門的時候,夜瀾早就感覺到了有人窺伺,隨即與趙嶺童聯手設下了這個陷阱。


    傅家的兩名煉氣士雖然謹慎,但是為了抓住趙嶺童的急迫以及對夜瀾的不屑,導致他們毫無意外的中計。至於夜瀾為何能夠逃出縛魂鎖的束縛,因為被束縛的並不是他的本體,而是一張傀儡符篆而已。


    為何能夠瞞過這兩個人,這跟他出場的時候有關,那張金光符不過是障眼法,而真正的殺招,當然是‘幻滅金光術’的功勞。這兩個傅家的煉氣士,在不知不覺間就中了他的幻術,在這路上虛虛實實的互換,兩人被戲耍而不知。


    “趙兄你設下的陣法,到底是放在哪裏了,看這兩個人的速度,隻怕很快就會走出沼澤了。”夜瀾眉梢一跳問道。


    “哪有這麽容易,我如今雖然境界跌落,但是布置的陣法可不會容易就讓人逃走了。”趙嶺童笑著說道。


    看著身邊的人雙目中晶瑩的亮光,夜瀾心中暗暗的歎了口氣,如此意氣風發的男人,如今卻再也無望踏上仙道了。


    “隻是,等下還得麻煩你出手了。”趙嶺童歎了口氣說道。


    “這是當然。”夜瀾點頭。


    兩人沒有在交談,而夜瀾的身形一晃,消失在了樹冠上,衝入了下方的沼澤中去,不見了身影。


    而沼澤中的傅家煉氣士兩人走了很久,但是他們發現,始終走不出沼澤,讓黃袍中年人的臉色漸漸的凝重下來。


    “這迷幻陣法的陣眼究竟在哪裏,如果我們找不到,隻怕無法出去了。”中年人說道。


    “可惡,就讓我祭出法器,將之打破。”傅家的年輕人恨得咬牙切齒。


    但是,在這兩個人打算祭出法器的時候,一道身影出現在了他們的不遠處,正是夜瀾,隻是他的身影若隱若現。


    不過,傅家的兩名煉氣士還是一眼認出了那個混蛋。


    傅家年輕人大驚:“你---你怎麽從縛魂鎖中掙脫出來的?”


    夜瀾微微一笑,給出了答案:“因為你們的縛魂鎖困住的不是我啊。”


    “你早就心懷不軌了。”中年人眼中寒芒一閃。


    “這得謝謝你們自動送上門來。”夜瀾笑著說道。


    “得罪我們傅家,你是自尋死路。”傅家年輕人大恨,神念一動,一道光輪飛出了儲物袋,朝著那個設計他們的混蛋斬過去。


    夜瀾巋然不動,拔出古劍不夜,輕描淡寫的揮動,隔開那道光輪。


    “單憑一把破劍就想擋住我的法器,你這是在自尋死路。”傅家年輕人冷笑,他剛才的那一擊並沒有發揮出法器的威力。


    隻見他操縱著光輪從不同的角度追殺那個可恨的家夥,夜瀾憑借著身法,險象環生的躲避著光輪的追擊。


    然而,見到那個明明是築基境的煉氣士卻沒有選擇以法器鬥法,讓黃袍中年人有些疑惑,是自大,還是別有用心。隻是,眼前最緊要的是破去陣法,便將內心的疑惑壓下去。


    趁著傅家年輕人纏住夜瀾,中年人也在趁機尋找著陣法的陣眼所在,隻要破去陣眼,他們就能夠逃出這沼澤。


    “找到了!”黃袍中年人憑借著陣法微弱的法力波動準確的找到了陣眼所在。


    隨即,黃袍中年人祭出了一枚銅錢,銅錢伴隨著他注入法力,瞬間暴漲,隻見他遙指一個不起眼的地方,銅錢便朝著那個地方迅猛的砸過去。


    碰!


    這片沼澤在這枚銅錢的轟擊之下,轟然震動,瘴氣甚至被這一擊轟得瞬間潰散起來。


    “好。”傅家年輕人見狀臉上露出了喜色,但是很快他的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


    但是,沼澤僅僅的震動了一會兒就再次恢複原樣,能夠抗住築基境修士的一擊,究竟是為什麽。


    “居然是個一會移動的陣眼。”黃袍中年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難看起來,隨即臉色大變,他感覺到了體內的法力不知道為何無緣無故的少了大半:“不要動用法力。”


    聽到黃袍中年人的提醒,傅家年輕人先是覺得莫名其妙,但是他就駭然的發覺自己忽然變得很虛弱,四肢都軟綿綿的,他的法力竟是所剩無幾了,但是光輪的速度並未減慢。然而,當他看到對方嘴角掛著的輕蔑笑容,頓時明白了,那個混蛋居然放慢了速度,演繹出一出戲而已。駕馭光輪追殺那個混蛋的刺激一下子被澆滅,急忙取出一枚丹藥來。


    沼澤中布下的陣法有一種克製法器的微妙作用,他單純以劍術對敵就綽綽有餘,當然這些不可能告訴這兩個人就是了。


    這會兒才發現,太遲了,隻見夜瀾丟出幾張傀儡符來,這一刻才真正的動用法力,注入法力,傀儡符瞬間變成了三個與他長相一模一樣的人來,神念一動,這三道人影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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