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些年來,曹秋月的容貌越來越出眾了,再加上天資極好,道行也增長得很快。不久就引來了永歡夫人的注意,當即收入門下作為嫡傳。


    在父親與師傅的幫助下曹秋月很快就晉升築基境,本該是她最高興的事情,隻是當她把這件事情告訴永歡夫人之後,那曾想永歡夫人卻投下了一枚炸彈,讓她驚慌起來。


    與妙欲庵交好的勢力中,曾經就有一名公子看上了曹秋月,暗中與永歡夫人說了此事,永歡夫人當然大喜,當即拍板決定下來。


    曹秋月的性子要強,就算永歡夫人好說歹說,仍是不起作用,徹底的惹惱了永歡夫人。看著徒弟不順從,永歡夫人便沒有再強求下去,但是也冷落下來,修煉的資源也是減半了,本想著讓這個徒兒知難而退。那曾想曹秋月不服輸的性子,就開始執行任務,賺取修煉資源。


    永歡夫人看到這裏,可能暗中交代了下麵的人,將危險的任務交給曹秋月來執行,身為父親的曹輝不可能撒手不管,就陪著女兒一同執行任務,本該是秘密執行的,但是卻走漏的消息,引來了吞天盟的海盜覬覦。


    父女二人繞了多條路線,仍是避不開吞天盟的追蹤,無奈之下隻能大打出手。


    要不是夜瀾恰好路過,這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聽著曹輝憤憤不平的話,夜瀾沒有妄下定論,聽起來確實像是永歡夫人的作風。父女二人把這些講出來,多多少少有點讓他這位長老替他們做主的意思,但是,他隻是一個名義上的長老,僅憑一麵之詞就胡亂插手妙欲庵內部事務,這不合規矩。


    想了想,夜瀾沉吟了一會兒,道:“曹兄既然是妙欲庵的人,想必也知道在下這份長老職務,其實沒有多大的權限。不過,令嬡若真是在門內受了委屈,在下在見到妙音道友之時,自會向妙音仙子提起一二,隻是成與不成在下也不敢做出保證。”


    曹輝聽了這話,知道對方不會包攬下此事,隻能略帶黯然的點頭。


    但也知道,兩人的交情不深,今天能夠念在父女二人是舊識,出手相救,已經是念在舊情之上了,他也不該有什麽埋怨之心。臉上帶著笑容,再次讓女兒行了個大禮,隻是被夜瀾婉拒了。


    在閑聊了幾句之後,夜瀾便告辭離去!


    望著化作遁光離去的方向,曹秋月就安耐不住心中的疑惑,道:“爹爹,您可沒有與我說過,您與那位夜前輩是舊識啊。能不能把您跟夜前輩認識的說一說啊,這位夜前輩在我們年輕一輩的弟子當中可是十分的神秘啊,他的傳說可是在本門剛剛建立的時候,夜前輩一戰成名,把一群前來道賀的人都給喝翻了呢。如今,還有很多剛剛進門的弟子都遺憾沒有看到那壯闊的場麵。”


    說著,此女從好奇心,到滿臉崇拜。


    看著自己女兒的樣子,曹輝無奈搖頭,這件事他是投身妙欲庵的時候聽說的,道:“確實有這麽一件事,那時候妳母親有幸見過一麵,隻是具體過程是怎麽樣為父就不知道了。不過,為父與夜前輩相識的時候,他才初到幻魔海,與為父的境界相當,交情也不深。隻是想不到當在祖師堂內見到那副畫像的時候,為父也是吃驚不已。”


    曹輝將認識夜瀾的過程緩緩說來,讓曹秋月聽得津津有味,是不是還叫好,可把他父親嚇得不起,還以為是自家的女兒迷上對方了。這還得了,急忙開解女兒,夜前輩的地位和身份可不會看妳,隻是一個苦口婆心,一個早就神遊天外。


    島上不時傳來了父女的歡笑聲,在海浪中交相輝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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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了一個月的時間後,夜瀾終於趕回了淩霄城,身心疲憊的他大睡之後,從寢室中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取出了從落鳳閣何長老的東西來,當初他記得有一個的東西還是專門以符篆密封起來,是一張書卷的樣子,他沒有留意就丟到一邊。


    這次在回來的路上,幻魔海的修士們似乎變得活躍了很多,就算是沒有妖獸聚集的地方也有人上島下海,像是在查探著什麽。


    夜瀾奇怪了,就堵住了一名築基境的修士詢問。


    正在悶頭探查了男子被一位深不可測的人堵路,嚇了一跳,還以為對方要殺人劫財。好在對方沒有這個念頭,否則他就隻能認命宰割了。


    在夜瀾的詢問之下這才知道,原來這些年裏海上出現了一座巍峨的宮殿,宛如仙人的宮殿一般金碧輝煌,許多人都見到了這一異象,身為幻魔海的本土人士,頓時明白了是四海神殿即將現世的征兆,就紛紛的前來,興許還能大賺一筆。


    但是,這四海神殿飄渺不定,就連淩霄城最著名的術師都沒有辦法推算出其出現的具體位置和時間,他們這些野修就隻能像是無頭蒼蠅一般找。


    四海神殿這四個字夜瀾不止一次聽說了,是一座上古宮殿,傳說是上古時代的真龍的宮殿,裏麵寶物眾多,引得很多人紛紛走出洞府,就連悶頭修煉的老怪物也禁不住誘惑紛紛走出來打探。隻是每次出現的時間都不定,好像隻有身懷路線圖才能找到。


    問完之後,夜瀾又問了路線圖究竟長什麽樣子,隻是他也沒有見過,夜瀾隻能離開回到淩霄城。休息好了之後,他忽然記起了從落鳳閣的何長老那裏得到了一張圖,便拿出來看。


    這是一張由不知名的材料製成的書卷,摸起來油光華亮,這張書卷水火不侵,夜瀾剛才試著以術法毀之,卻不能毀掉。書卷上麵寫著一首詩,詩中透著仙的神秘,字裏行間看起來與那座四海神殿極為相似。


    一鶴東飛過滄海,放心散漫知何在。仙人浩歌望我來,


    應攀玉樹長相待。堯舜之事不足驚,自餘囂囂直可輕。


    巨鼇莫戴三山去,我欲蓬萊頂上行。


    難道,夜瀾的腦海中閃過一個靈光,這次沒有施展術法毀掉的意思,而是往書卷中注入靈力。


    奇異的一幕發生了。


    書卷發出璀璨的光芒,隨後其中的一些字體在光芒中變成一條條密密麻麻的線條,然後相互連接在一起,其餘的字體重新組合排列了一個個地名來。


    就這樣,一幅複雜的地圖組合完成,近乎囊括了整個幻魔海所以的地方,這些地名不斷的閃爍,代表著此時的四海神殿在不同的地方出現,然後消失再出現在另一個地方。幾乎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光點又跳到另一個地方,來回往返,有時候甚至出現在海上,而不是在島上。


    看了一會兒,夜瀾將路線圖收了起來,看來此時的四海神殿出現極為不固定,怪不得那些擁有路線圖勢力的術師無法推算出來。


    隨後,夜瀾便轉身回到了修煉室進行修煉,當然了四海神殿他也會時刻的關注,隻是現在他必須再重新煉製一些東西才行。


    尤其是雷符真跡當中所記載的一尊金甲師,這種符篆在大梁國內和如今的幻魔海內已經失傳了,傳聞隻有在神州大陸的中土才有宗門會煉製。


    古修士在開宗立派的時候,需要搬很多靈秀的大山和名山,人力耗時太長且沒有這麽渾厚的法力支撐,所以這種金甲符就是最合適的了,身高幾乎可以比肩大山,他們力大無窮,搬山不在話下。


    當然了,可不能把金甲符當中力大無窮而已,煉製出金甲符之後,一旦祭出,戰力相當於一個結丹期的煉氣士。


    夜瀾早就眼熱很久了,隻是這種符篆煉製耗時極長,必須是最上乘的符紙才能承載得了。希望在四海神殿出現之前,他能夠順利的煉製出來,畢竟多了一張金甲符就多一分保命的手段,可以增大他奪得寶物的幾率。


    想好了之後,夜瀾便離開洞府下山去購買符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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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年之後,洞府內的夜瀾看著懸浮在麵前的三張熠熠生輝的符篆,臉上露出了笑容,符篆上勾勒著繁雜的符文,但是在其中一尊尊形象各異的人物栩栩如生,威嚴無比。


    這三張符篆正是夜瀾在這三年裏苦心孤詣煉製而出的金甲符了,為了煉製成功,可以說是嘔心瀝血了,從坊市中購買來的大量符篆,被他煉廢了四分之三。


    起初下筆的時候,他不得要領,幾乎是每畫一張就廢掉一張,或者符紙無法承載這麽龐大的術法,就自動燃燒廢掉,或者在即將成功的時候,他的心神不穩法力難以支撐,就此廢掉。


    讓夜瀾既懊惱又心疼這些符紙,畢竟這些上乘的符紙可是花去了他三萬塊靈石左右,要是讓其他人知道他為了煉製出金甲符就浪費這麽多的靈石,肯定會破口大罵他這個敗家子。要是用來煉製其它的符篆,可就不會廢掉那麽多。好在他最後痛定思痛,如入魔一般研究,終於在三年內煉成了三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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