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來的時候,除了玄陰魔門、黃泉門以及火焰老祖這幾個老怪物之外,還有一個身著一身黃袍的中年男子,此人特立獨行,雙臂環胸,眸子裏銳光閃爍,一看就知道不是純粹的煉氣士,而是一名武夫。


    這個人看起來才四十多歲的樣子,正是剛才進門的時候,把幾個煉氣士重新打落海中的武夫。


    黃泉門的掌門穿著一身繡著一個鬼頭的褐色衣袍,他的樣子像是抱恙在身一般,不時咳嗽著,看起來很痛苦的樣子,難道是修煉了什麽秘術導致出了意外。


    而玄陰魔門這次來的人中不止極陰一人,還有楚嵐,看來深得這老魔的喜愛,這才帶在身邊。


    夜瀾目光掃過殿中的所有人,看到了一名意外之人,居然是妙欲庵的掌門妙音仙子,在她的旁邊坐著一名藍衣青年,看起來容貌俊秀,兩人看起來倒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在不遠處,一名身著儒杉的男子手裏捧著一卷書卷,看得津津有味的樣子,在男子的身邊是一名身著黑衣的男子,正是落楓閣的涅長老,此時正恭恭敬敬的站在儒杉男子旁邊,眼中閃過一絲敬畏之色,看來那名儒杉男子必然是一名元嬰期的大修士。


    到了現在,身份還沒有被揭穿,看來這個玄陰魔門的臥底藏得不錯,而那名儒杉男子看起來應該就是落楓閣的閣主了。


    在湯裳的帶領下來,看到了黃泉門的掌門之後,目中閃過一道嗜血的瘋狂之意,夜瀾自然看到了老魔的神情,嚇了一跳,希望這老魔可別爆發,否則連累了他們。好在老魔的麵色恢複得極快,否則定然被那黃泉門的掌門發現不可,他們三人很快就找了一個沒有人呆的對方坐了下來。


    至於贏戟隻是看了一眼玄陰魔門的極陰,沒有什麽表情,這個如今繼承了馬溯記憶的男子,似乎對這報仇沒有什麽興趣。


    妙音仙子看了一眼走在最後的青年,美眸中閃過一絲異芒。惹得那名藍衣青年也投來了目光,沐婉靈低聲的與身邊的男子說了幾句之後,兩人就將話題回到剛才的談話中來。


    就在夜瀾閉目打坐,運功調息之時,一道傳音秘術在他的心湖上響起來,正是湯裳。


    “小子,你進入這四海神殿究竟所為何事。”


    “從未見過此等神跡,既然碰上了,焉能不來看看。”夜瀾同樣以秘術回應道:“順便看看,能不能撿漏!”


    “你就抱著這等心思,沒出息!”湯裳嘿嘿一笑。


    這老魔別看他才結丹期,但是一身魔功強橫,同階中少有對手。他才晉升結丹期不久,可不敢和這老魔相提並論。


    夜瀾無奈的說道:“前輩道行高深,當然可以從這些大修士的手中奪取東西,晚輩道行低微,哪能與前輩相比。”


    道行高深,還不是被你小子陰了一把,險些讓他的元神和魂魄分離,想起在古墓的時候,湯裳暗怒不已,絕對不能把這小子等閑視之。


    湯裳也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說道:“有沒有想過,奪取仙草和仙丹,晉升元嬰期。”


    “元嬰期!”夜瀾強壓下內心的欣喜,不動聲色的說道:“此地還有晉升元嬰期的仙丹和仙草?”


    “當然,這座神殿既然號稱是上古時代的真龍住所,當然有這等仙物。”湯裳繼續說道:“否則你以為這些老怪物為什麽會千裏迢迢的趕來這裏,還不是想要奪取仙丹,延長壽命。”


    “他們的壽元已經達到千歲,還來此奪取仙丹?”夜瀾震驚了。


    湯裳嗤笑一聲,道:“你以為道行的增長有那麽容易嗎?越是元嬰期的人越是知道時間的重要,越加惜命,若是能讓他們再得數載的光陰,說不定能夠再攀上一個境界。”


    聽著這老魔的嗤笑,夜瀾心中不是個滋味,修道步步艱難,壽元始終是所有修煉之人最在意的事情。


    “前輩所說的仙草究竟是什麽?”夜瀾問道。


    “幽潭玄花和龍血丹!”湯裳說道:“前者傳聞是上界的奇花,而後者則是上古時代的真龍處罰那些行雲布雨的蛟龍時,抽出龍血煉製而成的丹藥,此丹藥有蛟龍一身的血肉精元,若是服下,不止能夠增長數百年的壽元,甚至能夠洗髓伐毛,讓肉身增長,你說這些大修士豈會錯過這樣的機會。”


    “原來如此。”夜瀾點頭,道:“前輩來此所求為何?”


    “自然是-----。”湯裳說了之後就不在交談下去。


    夜瀾也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在氣海當中煉化著一塊玉璽,默不作聲。而其他人進入此殿的人在竊竊私語著,低聲交談。


    而在這時,大殿的門口在走進來既然,一名身著玄墨色宮裝的婦人,手裏提著一把長劍,劍鞘上麵刻著一頭鸞鳳的模樣,氣質清冷至極。在婦人的身邊是一名身著綠意的男子,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這二人還真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看來這二人剛才一定是去欣賞這神殿內的風景去了,這才耽擱了一些時間才來,不知道還有多少的高手還沒有現身,夜瀾在心裏嘀咕起來。


    這兩人走進來之後,殿內的大佬紛紛睜開眼睛,玄陰魔門的極陰率先開口說道:“想不到南海之濱的軒墨婦人和祖畫道友會前來,真是幸會了。”


    一襲玄墨衣袍的婦人找了個地方坐下,拿出錦帕小心翼翼的擦拭著那口長劍,頭也不抬,似乎沒有聽到極陰老魔的話一般。


    “我等是無依無靠的散修,哪裏像是楚兄家大業大的,不愁吃穿不愁用。”那名笑容溫煦的男子說道。


    極陰老魔還沒有說話,倒是那名武夫已經率先開口,道:“什麽無依無靠,她的那道侶可是大名鼎鼎的幻魔宗的宗主,還會讓他的媳婦過著連胭脂粉都買不起的窮日子,那還不得讓通道們笑掉大牙?”


    “青木,你這話什麽意思,是看不起老娘沒有辦法自己賺錢買胭脂粉了?”軒墨夫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瞬間炸毛大怒說道。


    這位剛剛進門時氣勢淩人的武夫無奈,跟女人講道理,還不如讓她們把自己打死,所以還是閉口不言。


    就在名叫青木的男人閉口不言的時候,那位軒墨夫人察覺到了什麽人走進來,一對黛眉立刻染滿了寒霜,手中的鸞鳳長劍忽然發出劍鳴來。


    一瞬間,一股強烈的劍意席卷而出,讓在場道行低的所有人臉色大變。隻覺得空氣中有無數的小針紮在身上,無比的疼痛,急忙運功隔絕那恐怖的劍意。


    好在這裏是神殿,否則他們這些道行低的修士,不得當場被劍意撕成碎片。望向那名美婦,眼中、臉上滿是敬畏之色。


    夜瀾身為已經凝聚出劍意的人對那股劍意感受更深,那名婦人的劍意興許是女人的關係很陰柔,但是極為危險。他體內的八玄劍經被這股劍意壓迫,而躁動起來。好在,那名婦人的大部分劍意並不是針對他,否則這會兒必然暴露了。


    壓製住了體內八玄劍經的躁動之後,夜瀾鬆了口氣,將目光轉到了門口。


    一名身材頭戴金冠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身著一件黑白相間的太極衣服,麵對洶湧而來的劍意,男子眼皮都不眨一下,身體自動湧出一道柔和的水籠罩全身,居然將那股劍意無聲的撥開,就像是以手掌輕輕的撥動而已。


    “火氣那麽大。”中年人眼角輕瞥,看到了發出這劍意的主人,道:“怎麽,在下是哪裏得罪了妳了?”


    “藍影,你管好你的弟子,出門在外未免太囂張了,仗著道行高就可以誰便欺負人嗎?”軒墨夫人怒道。


    一群人在那名婦人道出了那名男子的名字之後,臉色微變,尤其是他們這些境界不高的修士,急忙把目光從男子的身上移開。


    無他,這個名為藍影的男子是萬道門的門主,是幻魔海裏鬥法實力排得上號的人物,尤其此人一身五行道法造詣極高,想當初在結丹期的時候就單純以五行術法就能夠從一名元嬰期的大修士手中逃走,更別說他如今已經步入元嬰期了,實力增長的多少沒有人知道。


    “相互切磋罷了。”藍影毫不在乎的說道:“等這件事處理完了,我就讓那名弟子上門請罪就行了。”


    “你---。”被對方如此的輕蔑態度激怒的軒墨夫人滿臉寒霜,鏗錚一聲,她手中的長劍鏗然出鞘,劍上光芒流轉,盯著那名態度狂妄至極的男人,寒聲說道:“好啊,既然你覺得我座下弟子不如你弟子,那麽我們就先來切磋一番,看是你萬道決厲害,還是我的鸞鳳劍法更勝一籌。”


    麵對如驚濤駭浪的劍意,藍影依舊慵懶的樣子,道:“我一個大男人跟妳一個女人鬥法,打贏妳,妳那心眼比雞腸還還小的幻魔君不得拆了我的萬道門,這帳這麽都不劃算,妳當我傻啊。”


    軒墨夫人聽了這話,臉上閃過一道緋紅之色,冷哼一聲就收起了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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