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熊老者說著,三人都是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黑衣青年的樣子,但是對方除了露出一些好奇之外,並無展露出什麽奇怪的對方,讓他們心神鬆了不少。


    聽著姓熊老者的話,夜瀾神色不變,但是心裏仍是不免咯噔一下,那個所謂劍魔,怎麽聽起來有點像是他自己。


    “說起來起初那名劍魔擊殺了淩雲閣修士之後,就消失了很長的一段時間了,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頻繁的出現了,駕馭著一群詭異的蟲子和淩厲的劍術,到處劫掠殺人,這才讓海市這邊的修士人心惶惶起來。如今算起來死在那名劍魔手中的修士,已經有百十來人了。”姓熊老者繼續說道:“海市要麵對爆發的獸潮,根本騰不出手來絞殺那名劍魔,這才導致那名劍魔至今仍逍遙法外。”


    “有意思,三位道友可知那名劍魔的具體相貌,或者擁有什麽特征。”夜瀾摸著下巴,輕笑的說道。


    姓熊老者三人的臉色有些尷尬起來,他們雖然從其他人口中得知那名劍魔的威名,但是哪裏知道對方的相貌,要是知道相貌,早就逃之夭夭了,哪裏還敢抱著僥幸的心裏,待在酷似劍魔的黑衣青年這裏。


    “沒有,不過特征的話就隻有三種,就知道那名嗜殺成性的劍魔,憑借著一把漆黑的長劍,身法詭異和駕馭靈蟲而已,其它的一概不知,否則海市早就根據相貌,發布絞殺令了。”說著,姓熊老者他們這才發現,這名黑衣青年雖然也是擁有不俗的劍術和禦蟲的本事之外,但是根本不是一個路子,尤其是那些靈蟲就不一樣,這下子心中的擔憂徹底的消散了。


    身材消瘦的男子和老嫗聞言,這會兒恍然大悟起來,精神頓時一振。


    對方既然不是那凶殘的劍魔,他們的小命算是保了下來,從言談中看得出來,這黑衣青年性子溫和,並非是什麽嗜殺成性之輩。


    身材消瘦的男子一陣輕鬆,也被之前的莽撞懊悔不已,要不是他自己言語不善,必然不會讓對方動怒而斬去自己的一條手臂。


    “原來如此,多謝三位道友解惑,在下還有事情先走一步了,就不挽留三位了。不過,今天的事情還請三位道友少向其他人提起,畢竟在下可不想被人誤認為是劍魔而被整個海市的修士追殺。”夜瀾想了想,神色有些無奈的說道。


    姓熊的老者三人聽到這話,頓時露出了狂喜之色。


    姓熊老者點頭,帶著些許試探的語氣說道:“這是當然,我們一定會守口如瓶,以免給道友帶來不必要的麻煩。那麽我等是否可以走了。”


    如今了解到了原因,夜瀾不是什麽嗜殺的人,當下笑著點頭。對麵三人欣喜不已,向夜瀾施了一禮之後,就迫不及待的飛上天空,飛到對麵的小島帶著自己門人離開了這裏。


    姓熊老者三人帶著門徒離開,還不忘悄悄的回過頭,看到那名黑衣青年沒有追上來都是輕鬆了不少。


    “熊道友那人看來真不是那名凶殘的劍魔了,否則我們今天就要把小命丟在這裏了。”老嫗有些劫後餘生的說道。


    “這倒是,冥道友下次碰到高人可要收起你的那桀驁的脾氣了。”姓熊老者大有深意的望向那名身材消瘦的男子說道。


    之前身材消瘦的男子那翻話,如果那名黑衣青年真的是劍魔,就不止丟掉一掉胳膊那麽簡單,就連他們自己都要受到牽連。


    “多謝熊道友提醒,在下記住了。”姓冥的男子點頭說道。


    緊接著,三人就不在談話,身上的遁光暴漲,速度激增,帶著門徒逐漸的遠離了這片海域。畢竟,如今的獸潮爆發,他們在海中待得越久,就越發的不安全,尤其是那名劍魔沒有被抓到。


    夜瀾站在小島上,目送那夥人消失之後,獨自站在原地沉思起來。


    所謂的劍魔流傳開來,讓他隱約間聞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這是有人故意在針對他。夜瀾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而在海市如今與他有仇的,隻有淩雲閣而已了。


    居然給他按上了劍魔這種惡心人的名號,讓夜瀾震怒又無奈。


    當初他剛剛斬殺了一頭妖獸正要收入囊中的時候,那群淩雲閣的修士仗勢欺人,想要搶下他的戰利品,這才惹動了他的殺機,既然決定殺人,自然是全部滅口,憑借著從黃泉魔功中學到的‘遁空術’和鬼焰蛾將那夥人係數斬殺。


    隻是他想不到,那三名結丹期修士中的一人,身懷古寶,突破了鬼焰蛾的包圍,想來這才有劍魔的外號了。


    除此之外,他到了海市這裏之後,就沒有殺過什麽人。況且,他每次獵殺妖獸的時候,都是選擇在偏僻的海域,幾乎沒有機會與人發生衝突。


    想針對他,想法是美好的,但是夜瀾豈會讓躲在暗處推動的那些人得逞。他這趟出海收獲不小,是時候收手了。


    獸潮爆發,他再繼續獵殺妖獸風險就更高了,尤其是鬼霧不定時的出現,一旦被纏上,他也要死。


    想到此次,夜瀾決定就此返回住處,閉關一二十年不在出來了,任由幕後的那些人怎麽折騰。


    而且,他擁有九龍石在身,那些人就算是請到擅長推演天機的修士,也休想推算出來他的具體位置。


    隻是,在海市這邊如果要針對他,應該早就出手了,不可能等到現在了,他可不信就隻有淩雲閣的人而已。況且,從那熊姓老者三人口中得知,那名劍魔出現在不同的海域作案,而那些海域除了擊殺淩雲閣之外,夜瀾根本沒有去過,這就說明冒充他的人必然不止一人。


    這麽說來,能夠在如此短暫的時間裏同時出現在幾個地方,絕非是同一個人,針對他的不止一人而已。


    知道他擁有不俗的劍術的人不多,除了在四海神殿內的正魔兩道的人以及淩霄城的人,不會是這些勢力的人已經悄悄的來到了還是吧!


    當初從淩霄城傳送過來,被人阻止,他就有些懷疑。看來這些人都請到了擅長推演天機的修士出手了,隻是他們都不清楚他傳送到了哪裏,這才耽擱了這麽久。


    還好他當初放出來的靈蟲並非是幻靈蝶,否則必然在那三名金丹期修士麵暴露不可。


    真是陰魂不散,夜瀾暗罵了一聲,吐出了一口氣,猶豫了起來。最後還是衝天而起,朝著自己的洞府飛去。


    而在海市的某處,一間密室之內,有兩名修士正在秘密的交談著。


    “呂道友,這一轉眼就過去了四五年了,你的方法似乎不怎麽奏效啊,那小子似乎都沒有上鉤。”坐在左邊的人不滿的說道。


    “楚道友何必心急,你不是每天派人在海市各個出入口監視著嗎,一旦那小子出現,必然逃不過你的眼睛,我等修士有的是耐心,如今海市因為爆發了獸潮和鬼霧,根據楚道友形容來看,那個姓夜的小子,天性膽小,這會兒肯定是躲起來了。但是,他就算躲起來,也會時刻關注形勢,說不定不久之後就會出現了。”另外的一個人笑著說道,半點不著急的樣子。


    這端坐在左邊的人赫然是玄陰魔門的極陰,此時他滿臉陰鷙,心情很不好。當初在四海神殿被贏戟狠狠的擺了一道,雖然躲過了正魔兩道的追殺,仍是受傷不輕。


    關鍵是他根本不認得那個自稱是他弟子的人,但是最讓他鬱悶的是那個人居然會他玄陰魔門的獨門魔功,他怎麽解釋都沒有用,因為正魔兩道的高手正氣頭上。


    褲襠裏裹上了黃泥巴怎麽也洗不掉,最後他逃回了玄陰魔門,當著那些人的麵發下心魔之誓,那幫人這才半信半疑的放過他一馬。


    之後討逆盟和淩霄城爆發大戰,他借故傷勢未複原一直拖著不出現,實則花了大價錢請來了一名天機修士進行推演,得知了他的後人楚嵐和湯裳已經死了,最後把目光放在了那個當初突然出現在神殿內的小子身上,推演得知那個小子已經來到了海市。


    本想著再問清楚一點,那個天機修士不知為何被天道反噬,當場重傷,讓極陰無比的憤懣。不願意放過四海神鼎,他就悄悄的來到了海市,但是都過來好幾年仍是沒有找到那個小子。


    “哼,本座已經按照閣下的方法,派出門中弟子四處假扮那小子四處殺人劫掠寶物,但是如今可沒有一點效果,在下不可能在此呆上七八年。你淩雲不會是有什麽目的,故意知情不報吧!”極陰話鋒一轉,盯著旁邊的老者,麵色不善起來。


    “楚道友這是冤枉在下了,你我相交數百年了,在下怎麽可能會為了一個金丹期的小子,作出陽奉陰違的事情來。況且,我門下有不少弟子死在那小子手裏,一旦追查到那小子的下落,豈會不與你通氣。”身著陰陽道袍的老者急忙撇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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