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深越看下去心裏的疑惑就越大,sq大人從來不用第一人稱來寫故事。


    sq大人一直都是用第三人稱來敘述的。


    難道這是約稿函作品?


    蘇晴深繼續往下看。


    ※


    自從在街上偶遇阿九之後,我真的有很長一段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想念她。雖然我不太記得她的模樣,但是她的身影卻是一直沒有辦法忘記的。夢中縈繞的也是那一股寒氣。這個盛夏注定會有些事情要發生吧。


    2013年8月的某一天周六,我和平常一樣穿過第七大道,懷著會有美麗際遇的心情,悠悠遊蕩在街心。


    阿九在我的眼前再次出現了。總有一個人是你能夠在人群中一眼認出,毫不猶豫地。


    那麽阿九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那****穿綠白格子棉布裙子,腳上是一雙小白鞋,斜挎著棕色的小包。這一次她把長發在後麵編成麻花辮子,末端赫然係著一個綠色的蝴蝶結。如此溫暖的裝扮,像是來自久遠年代的姑娘。但是依舊無法遮掩她自內散發出來的凜冽氣質。


    我說過要是再遇見我會問清楚她的名字,我真的這麽做了。


    “姑娘,請告訴你的名字!”我快步走上去,臉上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表情。阿九後來告訴我那時候我像是在笑又笑不出來的表情難看極了。我想應該也是那樣吧。阿九總是不會錯的。


    “阿九。”是我意料之外的迅疾。我以為我可能會被罵一頓或者直接被無視。阿九總是那樣使人意外。“我還能再見到你嗎?”我也不是反應遲鈍的人,算是乘勝追擊吧。


    “世界這麽小總是容易見著的。”阿九說。臉上是安然自若的表情,不過我真是不喜歡那神情,好像這是很無所謂的事情,雖然確實是那樣。


    “世界也很大稍有不注意一轉眼就丟失不見了。”我說。


    “那你為什麽又要問我的名字?”阿九問,臉上表情絲毫不變。


    “有名有姓,以誌來日。”我說。


    “這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名字其實並沒有實質意義。”阿九說。


    “但是我隻認識眼前的阿九,想了解的也是眼前的阿九,不是別人。”在這湧動的大街之上和一個隻見過兩次的不熟知的女子一來一去說了這麽多話,真是不可思議。若是旁人可能我並不吃驚,不過阿九她能耐心與我爭辯,我是很高興的。阿九後來說,隻是因為那天她心情恰巧不錯。而我剛好撞上了好時機,她並不記得有見過我。


    有時候你對一個朝思暮想念念不忘,相反地,在對方眼裏也許一個影子也沒有。隻是你的自以為罷了。


    “你很煽情,我不喜歡這樣的人。”阿九說完轉身要走。


    “阿九,這是我的號碼,記得再聯係。”直到現在我都很慶幸我一直有隨身攜帶紙筆的好習慣。不太記得具體養成的時間,總之由來已久了。我匆匆寫下自己的名字和聯係方式,將便箋紙塞進她的手裏,便疾步走了。


    ※


    我並不篤定她是不是會給我消息,我甚至也設想過她會將它直接扔進垃圾桶裏。


    但是作為一個資深的浪漫主義情懷的人無論怎樣的境遇都應該往好處著想吧。我就這樣的人。


    接下來的時間過去一周,無論是電話還是qq都沒有她的消息。


    在過去一周也是一樣的情形。


    不過我並沒有放棄希望。


    我想隻要等到她心情好起來,如果她還記得,一定不會不聯係我的。


    事實證明我是對的。


    阿九終於在三個月之後與我聯係,那時候秋天已經來了,滿目是金黃的顏色。銀杏樹成為x城最耀眼的風景線。我的生活依然繼續在浪漫遐想中進行著,也在街邊遇見過類似阿九的人,但是已然我失去了任何可能的興趣。


    阿九已經成為我生命中不可替代的存在,盡管她又不實際存在。


    “阿九,你終於出現了。”我在qq上對她說。


    “其實我心情不好。”阿九說。


    我很詫異,我以為是因為她實在太過開心才給的恩慈。誰知道竟是相反。但是自作的多了,又會想,阿九是想要對我訴說些不快的情緒嗎?


    “告訴我吧。”我說。我想知道如此淡定的阿九會因為什麽而心靜不寧。


    “與你無關。”任何時刻都斬釘截鐵是阿九一貫的作風。


    “任何時候你想說我都在。”這也是我從前喜歡的那個女孩子常對我說的話。你一定會納悶吧,常理來看排列應該是喜歡我的那個女孩子。


    ※


    至於我和我從前的那個姑娘的故事之後我會再告訴你,現在我還是想繼續說說阿九。


    “你是個溫暖的人。”阿九說。“不過這話對我來說不管用。我並不覺得什麽。”阿九又說。


    “我挺適合暖被窩倒是真的,不過阿九一句話的意義本來就在於聽的人的感覺。你讚同嗎?”我問阿九。


    “我更相信一句話的意義隻在於二者之間的關係。”阿九說。


    “那就是我們之間的關係還不足以使你重視我的話?”我反問她。


    “我們之間毫無關係。”阿九回的迅速。阿九沒有說錯,嚴格說來我們連朋友都算不上。再坦白一點我不知道如何定義我們之間。


    “是的。”我說。


    “阿九我們能再見嗎?還有很多問題想問你。”我說。


    “沒有必要。”阿九說。


    “你在網上也是極好的。我隻要能看著你在。很奇怪的這次對你似乎有點情有獨鍾。”我說。明知道阿九是很排斥這種話的,但是我真的是發自內心。而且我一直奉行心裏所想務必付諸行動,人生短暫,天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假如你要說我是個及時行樂的人,我也不會反對。


    花堪折時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這是我一直的奉行之道。


    “你是一個時刻準備著的獵豔者,可惜我無意成為你的獵物。”阿九說。


    “那你為什麽要與我聯係?”我並不是真的想知道原因。但是看阿九如何反應也是一件很愜意的事情。現在簡直是隻要與阿九相關的事情我都不想錯過。


    “因為你是個好人。”阿九再次讓我震驚。


    我沉默。這次真是好奇,眼前的她是如何定義好人壞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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