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此一擊殷雷再次躺到地上,扭著看到看還被那人握在手裏的寶刀,又看到看剛才斬殺此人之後還卡在他身上的‘回風飛電錄’暗道僥幸,關鍵時刻他終於想起‘回風飛電錄’是可以借敵人的力道來回旋傷敵,果然一擊湊效在關鍵時候救了自己一命,想到這裏殷雷不僅想起了翩翩,如果沒有翩翩找回這把‘回風飛電錄’自己真是在劫難逃啊,隨後想起這一個多月翩翩一直在虎嘯山也不知過的怎麽樣,雖說她從小就生活在深山裏,但那可是有母親照顧的啊,看到等這次回去之後一定要去山裏看看翩翩才能放心啊。


    想到目前自己還沒有脫離危險殷雷再次強忍著腹內翻江倒海般的劇疼坐了起來,那人的屍體就躺在不遠處,殷雷隻好慢慢的向前爬去,隻是幾步的距離就痛的殷雷冷汗直流,可當殷雷想拿出那人手裏的刀時又傻眼了,那人死前把寶刀握的緊緊的,根本無法把刀拽出來,沒有辦法殷雷隻好先把‘回風飛電錄’取出,然後再用‘回風飛電錄’割斷那人的手指才取回了寶刀。


    終於鬆了口氣的殷雷此時連站都站不起來了,他坐在地上抬頭向江南岸望去,隻見十幾丈外的高雲發正在從下遊不遠處背回一個渾身濕透的人,而在原來鐵索橋不遠處地上則橫七豎八的躺著好幾個人,也不知是死是活。


    就在此時,一聲震天長嘯從西麵百餘丈外響起,隨後發出此嘯聲之人向這裏飛快趕來,從嘯聲中可以聽出此人強烈的不安,顯然是沒有聽到自己人回音所至。遠處還在背著人的高雲發立即停住了腳步,他的臉色開始陰沉不定,從嘯聲中可以聽出此人功力極為高深,這十幾丈的江麵根本無法擋住此人的。而殷雷聽了更是臉色大變,這時的他連動都動不了,想起身都困難,更別談逃跑了。


    就在他略一猶豫之時,嘯聲已經近了一半,眼看危險就要降臨殷雷一咬牙從懷裏拿出一個巴掌大的小船扔在了地上,隨後此船迎風而漲變成了一丈多長,殷雷爬在船邊一個滾動就上了船,隨後此船‘嗖’的一聲破空向北飛去,在關鍵時候殷雷隻好用上法力逃命了,留在此地絕對是一個‘死’字。


    小船剛飛出數丈遠就再次猛漲一倍變成近三丈大小,隨後殷雷身上金光再閃,他又給自己加了一層‘金剛護身罩’然後停在了高雲發頭頂十餘丈處,也就在此時一道人影如大鳥一般飛落到田昌江南岸的河床上,當他看到此處慘烈的情形之後臉色立即變了,不過隨後他就把目光落在了十內丈外高空中的殷雷身上,而且臉色開始陰晴不定起來。


    “閣下何人?為何不遵守二十年之約叉手我們兩國間事?”


    聽此人口氣明顯也是知道二十年之約的,同時也聽出了他對停在空中殷雷的深深忌憚,而這也正是殷雷想看到的。


    聽了此人之話殷雷並沒有回答,而是向下麵的高雲發道:“你立即收集一起木柴來,我給你們生起火取暖,哼,本仙來晚一步你們竟然差點全軍覆沒,真是沒用。”


    說著,一道粗大的火光從天而降,數丈外河岸上一棵大樹立即燃起了熊熊大火,這一幕讓十幾丈外剛來那人瞳孔一陣收縮,不禁再道:“你究竟是那派修士?你這樣做難道就不怕有滅門之禍麽?”


    “哼,滅門之禍?二十年的規矩隻適合用於修道門派中人,我們龍國自己培養的修士卻不受此約束,現在本仙急著救人不想和你糾纏,當然如果你想死,本仙也不會拒絕,大不了費點時間送你上路。”


    說著,殷雷所駕的小船向前飛出十幾丈來到那人的上空,然後一片火海從天而降向下落去,那人大吃一驚,剛才他聽到殷雷自稱是龍國自己培養的修士就已經知道不好,他的級別雖然還不如鐵將軍,但他是冷大將軍的貼身護衛,反而知道一些其它人不知道的事,象紫雲、龍國這種龐然大物都暗中訓練一些把練神術修到十二層的少年,以前這些人會以各種理由加入和他們交好的修仙家族、或門派代為培養,或是進入他們自己暗中扶持的修仙家族中修練,現在十大宗門已經不再禁止他們培養修士,這些少年會在短時間內突破到築基期,眼前之人應該就是其中一個剛突破之人了,想到這裏他向後一個飛躍跳出數丈躲開空中落下的火焰,然後頭也不回的向西飛奔而去,殷雷一直飛在空中近十丈處不下來,這樣一來殷雷就處於不敗之地,而他隻能挨打卻無法還手,逃走當然是最佳選擇。


    殷雷隨後把飛船再次升高到二十多丈,立即看到此人和西麵幾人匯合之後繞過著火的地方向南如飛而去才放下心來,隨後殷雷把小船停在下南麵的江岸上對高雲發道:“高百總,我也受傷不輕不能幫你了,你快把他們帶上岸邊吧,我們在這裏升堆火等候援兵吧。”


    下麵在江邊的河床上除了高雲發之外再也沒有一個能站起來之人了,而另一個還能清醒之人就是張極了,仗著深厚的內力張極一直都是清醒的,但他受傷太重同時也被凍的臉色鐵青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高雲發所帶的那四個護衛此時也爬在冰麵上不知死活,徐先生幾人更是臉色鐵青,看來如果不及時把他們帶到溫暖的地方這些人都有生命危險。


    好在高雲發沒有受傷,而且他的功力也不弱。聽了殷雷的話高雲發把江邊眾人都一一搬上了江邊,然後飛快的用刀割了一大堆枯草,並把這些人都放到一些草上,而殷雷則再次用火葫蘆生起了火,就在這時殷雷目光一轉發現好象少了幾人不由抬頭向高雲發望去,看到殷雷詢問的目光高雲發苦笑道:“落水之時我隻救起了徐先生和張將軍,我所帶的那四人隻是普通士兵,他們穿著鎧甲自己都不一定能遊上岸,而且他們還帶著其它人,所以其中有兩人把所帶之人送上了岸自己就不行了,等我把其它兩人和他們帶著的人救上來之後張將軍那五個護衛已經有四人被水衝走不見了,等我把那個抱著鐵索的護衛救上來之後再順流下去隻找到了一人,其它三人就不知死活了。”


    聽到這裏一邊的張極眼神明顯一暗,這種情況那三人絕對沒有生機了,想起這些年來同生共死的袍澤張極兩行清淚不由流了下來,殷雷心裏也是一沉,隻見他猛的一咬牙道:“高百總,我行動不便,你可否和我一起再去找找。”


    “算了,都這麽長時間了,就是找到他們恐怕也不行了,而且這麽長時間他們都不知給衝到那裏去了,同時這裏也離不開人,徐先生絕對不能再出意外。”


    聽了殷雷的話張極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在火著起來之後張極的情況稍好了一些。殷雷聽了卻從懷裏拿出一艘小船向前麵地上一扔,這小船立即狂漲至二丈多長,殷雷道:“由我駕著飛船和高百總去找,十幾裏最多隻要一刻鍾就可以回來,我想他們應該不會被衝出那麽遠吧?”


    聽了殷雷的話張極和高雲發的眼睛立即亮了,尤其是張極的嘴唇都哆瑟起來,這些護衛都是跟隨他多年出生入死的戰友,那怕是付出再多代價他也想多救出一個來。


    隨後在高雲發的攙扶下殷雷再次進入小船,隨後‘呼’的一聲小船離地而起向下遊飛去,時間不大小船就再次飛了回來,當張極看到小船上還有三個人時眼睛立即亮了,不過隨後他的目光又暗了下去,因為憑著經驗他已經看出有一人沒有了氣息。


    高雲發回來之後立即現次采來了大量的枯草,在眾人其它兩麵又點起了兩個火堆,在三個火堆的中間氣溫終於上來了些,隨後殷雷也強忍著傷痛拿出金針把這些人一一救醒,經過一翻折騰這些人終於暫時脫離了險境。


    當徐先生清醒過來之後張極立即湊了上去道:“徐先生受驚了,我們已經發出了求救信號,援兵應該很快就會來了,還請先生再堅持一會。”


    “有勞張將軍了,這一路將軍辛苦了,徐某能活著回到匯江都是將軍的功勞啊。”


    “不,這是大家的功勞,是每一個死去將士的功勞,也是在場每一位的功勞。”


    徐先生一楞道:“不錯,如果沒有大家齊心合力,我們絕對走不到這裏,隻是這次為了我們卻是連累了大家。”


    “這也不能怪先生,如果沒有內鬼,我們絕對不會付出這麽大的代價,青鬆,你要記住我的話,等回去之後把它轉告給趙將軍,我們的血不能白白的流。”


    他身邊一個萎靡不堪之人習慣性的道:“是,將軍……,將軍您為什麽不親自告訴趙將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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