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殷雷聽了也是一楞,隨後他不由向張極臉上看去,這一看殷雷的心頓時就涼了半截,此時的張極眼睛黯淡無光,臉色青裏透著白,皮膚蒼白沒有血色,印堂灰暗之極,看到這裏不知為何殷雷的心隱隱做痛。


    從第一次見到張極殷雷就對此人評價頗高,雖然這次和他聯手對敵時間不長,但卻為他剛才的言談而折服,可憑殷雷的眼力隻一眼就看出張極命不久矣。


    “將軍,你怎麽了?”


    隨著那個名叫青鬆之人的驚呼張極身子一晃差點跌到,高雲發連忙上前把他扶住,那知張極突然張口‘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暗紅的血,而且在這些血中還夾雜著不少細碎的塊狀物,看到這裏殷雷就知道連自己的延壽果都沒有辦法救他了,內髒具碎神仙也救不了了。


    在場之人都是老江湖了,一看就明白是怎麽回事了,於是這裏瞬間就靜了下來,除了火焰燃燒的響聲隻剩下了張極的呼吸聲。


    “還得感謝軒轅,是他當初把我救下,否則我一動內力早死了,那時我內髒已碎,卻多活了這麽長時間,而且還能看到大家脫……脫險,我心願已了,你們不用傷心,瓦罐難離井邊破……大將軍也難免陣上亡,能把徐先生救出,我死也冥……。”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突然停了,殷雷心裏長歎一聲扭過了頭去,隨後隻聽‘哇’的一聲那個叫青鬆之人哭了起來,隨後其它三個還活著的護衛也放聲痛哭,這些鐵打的漢子就是死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但此時卻哭的象個孩子一樣,可卻沒有一個人笑話他們,反而是徐先生身邊的另兩個少年也跟著偷偷的落著眼淚,他們也親眼目睹了這一路上幾百名將士戰死,可無論那些戰死的將士是怎麽死的,卻沒有一個哭過……。


    不知何時遠處響起了陣陣馬蹄聲,片刻之後無數的興安兵團將士將這裏團團包圍,為首之人是一個紅麵大將,隨後這些人拿出了幹衣給他們換上。


    這些殷雷都沒有在意,隻要這些人安全了他也就放心了,現在他想的卻是另一件事,他在想怎麽才能把火、和自己的狂風刀結合到一起,今天殷雷突然發現風、火結合之後威力竟然足足增加了一倍以上,而前不久殷雷還見過真玉子那把帶火的寶劍,這不僅讓殷雷心思大動,其實在之前殷雷也見過李問山用火包住拳頭的打法,但那時他還不知道自己的狂風刀和火結合之後會有這麽大的威力,也就沒有在意,可今天無意之間的發現卻讓殷雷的心久久不能平靜。


    如果是其它人也就是想想而已,根本不可能做到,但殷雷卻不同,他現在已經可以發出火球術了,也就是說不憑這個火葫蘆殷雷也是可以發出火的,隨後殷雷仔細回憶了一下真玉子的寶劍和李問山火拳的用法,很快他就發現這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方法,那真玉子的寶劍明顯是加持了某種火屬性的陣法然後在劍柄上鑲嵌了火屬性靈石的結果,也就是說他的火焰劍和自己的火葫蘆類似,但李問山卻是全憑法力凝聚的火焰,而且在控製上李問上明顯比真玉子高出不止一個等級,想到這裏殷雷心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自己好象得到過一篇靈力的控製法訣,想到這裏殷雷有一種立即拿出那塊玉簡觀看的**,可現在實在不是時候,他強忍著這種衝動才沒有付之行動。


    天黑之前殷雷再次回到了劉家村的小店裏,高雲發想讓殷雷和他一起回軍營養傷,但被殷雷堅決的拒絕了,這處軍營不可能象馬開義那裏給自己一個安靜的地方養傷,而自己又不能象一般人那樣慢慢的休養,一但讓軍醫發現自己受傷如此之重又能好的那樣快,定會引人注意的,因此殷雷反而極為掩飾自己的傷勢,表示自己所受隻是輕傷,高雲發雖然知道殷雷受傷非輕,但也不知他的傷重到什麽地步,在告誡殷雷不要再輕易動用法術也雖告訴別人之後便離開了,當殷雷用法術之時除了已經故去的張極之外就隻有高雲發知道了,高雲發不說也就沒有人能知道了,其實殷雷雖然不想告訴別人,但也沒有把此事當成多大的秘密,至少豐澤湖一役就有很多人知道殷雷會法術了,在他心中最大的秘密是‘太古神針’。


    回到劉家小店之後殷雷再也忍不住了,他要了一個房間之後便把自己關在了裏麵,並告訴汝守正和劉掌櫃沒有自己同意絕對不要來打擾自己。


    這次殷雷可真慘了,不僅身負重傷而且兩次使用了‘金針渡厄’之術,身體裏的潛力都幾乎消耗幹淨,這對於傷勢的恢複極為不利,其中最重的還是中的鐵將軍那掌,由於拖的時間過長,此時他的內傷已經有惡化的跡象,盡管一路上殷雷已經偷偷服下了幾料‘益氣丹’來恢複元氣但也沒有多大的作用。


    進了房間之後殷雷所作的第一件事再次服下了一粒參果,無論是想恢複傷勢還是補充潛力參果都是最佳的選擇。隨後殷雷又服下了一小截‘碧玉金線’,這可是能讓骨頭以十倍的速度恢複的好東西。接著殷雷又拿出幾根有如銀針樣的東西服了下去,這也是從怪老子那裏得到的一種奇珍‘銀毛針’,是一種專用於打通體內淤血的最佳良藥,吃下這些藥之後殷雷由浮起一個想法,自己從怪老子那裏帶出來的藥可用去不少了,尤其是‘碧玉金線’已經用去了大半,看來以後有時間還得再去怪老子那裏取點,如果讓怪老子知道了殷雷的想法會怎麽呢?會不會有想要搬家的衝動呢?隨後殷雷慢慢的坐在了床上開始了漫長的打坐,這次他一直坐了十一個時辰,直到第二天未時末才清醒過來。


    這期間汝守正和張寶駒、劉掌櫃幾人急的有如熱鍋上的螞蟻,一直在殷雷門外徘徊,如果不是殷雷一再叮囑不得進去打擾他,這些人一定破門而入了。


    醒來之後殷雷立即發現了門外有人,他側耳稍一傾聽便道:“外麵可是寶駒麽?有事麽?”


    “軒轅你醒了?你可急壞我們了,如果不是汝師傅等人對你的醫術極有信心,早就踹開門帶你找醫生去了,你的傷怎麽樣了,要不要緊?”


    “我沒事了,不過我還得三天左右才能出去,你不用在外麵守著,等我好一些自己就會出去了。”


    “三天,你已經一天沒吃飯了,再等三天不得餓死啊,還是先出來吃點東西再說吧。”


    “不用了,我這裏還有一些幹糧,記得我的話,沒有我的同意千萬不要進來,好了,我還要入定,不能和你聊了,麻煩你轉告汝師傅一聲。”


    說完屋裏再次沒了動靜,張寶駒又在外麵喊了幾句看沒人答應也就出去向汝守正轉達去了。


    等張寶駒走了之後殷雷才鬆了口氣,可他的臉上並沒有多大的喜色,反而多出幾分憂愁,這次所受的內傷遠比他想向中要嚴重的多,這一天下來傷勢也就恢複了三、五分,而且由於邊著兩次使用‘金針渡厄’之術讓他身體透支的厲害,看來就是有‘渡厄神功’也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複了。


    隨後殷雷再次開始了漫長的打坐,其實殷雷現在最想練的還是‘狂獅搏象術’,不僅是因為這種情況更適合修練外家功法,更因為他的‘狂獅搏象術’正在突飛猛進的關頭,但由於環境的限製殷雷隻能在這種時候修練內家功法,當第二天太陽出來之後殷雷睜開了眼睛,這次他的臉色好了不少,每次在他受傷之時用‘渡厄神功’進行修練其進境都是飛速的,這次也不列外。


    醒來之後殷雷先是拿出一粒‘益氣丹’服下,在短時間內‘益氣丹’可以當‘辟穀丹’使用。隨後殷雷拿出一塊玉簡放到額頭上開始閉目察看起來,足足過去數個時辰之後殷雷才睜開有些驚喜的眼神,他拿的這塊玉簡正是從當年拐賣他的那些人販子那裏得到的,一共有六枚之多,這是第一枚,在這枚玉簡裏有著十分詳細的靈力操控之術,因為當年印天的修為隻有練神十二層,所以他在活著時就把這靈力操控之術修練到了極至,幾乎可以用如臂指使來形容,這枚玉簡裏所留的當然就極為詳細了。至於後麵的法力操控之術就沒有這麽容易了,因為有些法術印天自己也不會,象小火球套大火球印天隻能去推斷了,因為他也發不出大火球。


    片刻之後殷雷把這枚玉簡又放入了儲物袋,自從修習練神術之後殷雷的記憶越來越好,現在幾乎可以用過目不忘來形容了,剛才這幾個時辰殷雷把這篇‘靈力控製術’看了不下十遍,其中內容早已經熟記於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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