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長壽修者那一方,既然風信子與郭碧林不退,大戰自然便一觸即發了。


    矮壯的土屬性長壽與另一水屬性長壽身形一動,向前探去,同時前者口中道:“我二人擋下攻擊,魚兄,你去將圖卷收取。”


    而麵對兩名長壽的攻擊,風信子與郭碧林毫不示弱的接上,至於撲向圖卷的修者,則嘴角浮現一抹冷笑,不管不問。


    魚姓的長壽老祖眨眼便至圖卷旁邊,伸手抓去,又是一個霧裏看花的結果,看得到抓不著。他靈識將方圓幾十丈包裹,仔細的探查,也探不到圖卷的存在,一時也是沒有辦法。


    片刻後,魚姓長壽老祖便向戰團飛回,口中對兩名同伴道:“收取圖卷有些難度,先將對手驅逐再說。”


    魚姓長老伸手一指,神通便瞬間成形,海浪滔天,向著風信子拍擊而去。魚姓長老發出攻擊十分輕鬆,可是這海浪若讓凝丹修者來抵擋的話,恐怕王澤等十名凝丹修者聯手才可以。這便是凝丹修者與長壽修者鴻溝一般的差距。


    不過麵對海浪的攻擊,風信子卻絲毫不懼,再次分神使出神通,一道風卷猛然出現,向著海浪襲去。這風卷足以將數名凝丹修者絞殺,與海浪對轟在一起,海浪的推勢被抵消,而風卷的力量也在消耗,兩者誰也不落下風。


    風信子雖說以一敵二,不過郭碧林也時而抽出手來幫助,兩人以二對三,雖然略微處於下風。可是對方三名長壽想要將他們擊敗,也不是簡單的事情。


    長壽一方的戰鬥處於膠著狀態。後方的凝丹修者就處於緊張之中,而恰好就給了王澤時間。他此時。通過天妖紋身已經與圖卷的符線架起了溝通的橋梁。大概是因為有了前兩次的經驗,又是在當前形勢的壓迫下,這次溝通的速度竟是快了不少。


    王澤的心神,通過天妖紋身的橋梁,探進了符線內。雖是手腕粗的一道符線,可是王澤立刻有一種抓住地脈的感覺,隻是這地脈如今虛弱的厲害,萬不足一了。


    然後他的心神順著符線,探向圖卷的本體。當心神衝出符線的那一刻。頓時有一種掉進地脈核心的感覺,周圍浩如煙海一樣的繁雜符線網絡。這些符線網絡外界不可見,就如地脈不能被看到一樣。


    如果在平時,王澤麵對如此繁如星海的符線網絡,一定看花了眼,並且束手無策。想要溝通也是癡心妄想。


    可是現在不同,他還要慶幸圖卷如今是破碎的狀態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若想著得到全盛時期的圖卷至寶,可是。也要有能力得到才行啊。拿不到自己手裏,再高的品階都是虛幻。


    由於圖卷是破碎的,其中浩如煙海的符線網絡幾乎都是枯萎、封閉了生機的。而圖卷為了汲取地脈營養,完全放開了障礙。王澤的探察可以長驅直入,直入核心。


    王澤的心神,順著那些尚有生機的脈絡。尋找著真正的符線核心。


    不過即使如此,若是換了別人。也是如走迷宮一樣,甚至隻能在一個小區域繞圈。永遠走不出來。可是對於王澤,便是他的強項,隻需要時間而已。


    外麵五名長壽修者的戰鬥驚天動地,另一邊遠在千丈之外,十二名凝丹修者小心觀戰,而王澤這一方十名修者也是小心的看著,誰也沒有發現王澤的異常。


    王澤的心神,在圖卷中的符線網絡之中穿行,竟是絲毫不停,讓人歎為觀止。良久之後,當他的心神從一個分支穿出,突然間豁然開朗,到了一個大的支脈中,不禁心中喜道:“果然沒有走錯。到了大的支脈,就如從微末血管到了動脈血管,再尋找通往心髒核心的路,便簡單多了。”


    果不其然,在一會之後,他的心神真的找到了符線網絡的核心。核心處的符線更是密密麻麻,不過此時還沒有封閉生機的萬不足一,讓王澤溝通的信心增加不少。並且即使這萬不足一的符線,也可以控製圖卷了。


    更多的七彩光芒從王澤體內的天妖紋身上抽取,然後向著圖卷的符線網絡輸送,一點點的將核心處的符線網絡充滿,當良久之後,七彩光芒竟是覆蓋了整個核心網絡。王澤此時感覺,自己隨時都可以將圖卷控製,收起來了。


    誰能想到,讓數名長壽修者都束手無策的圖卷,卻是讓王澤能夠拿到手中。


    “兩位,還要支撐下去嗎,你們雖然暫時不會落敗,但這是遲早的事情,何必走曲折的道路。”


    魚姓長壽喝道:“兩位修為不易,在中州也一定收獲不少,難道想就此葬送了?”


    郭碧林冷聲回應,“大言不慚,要取圖卷,先擊退老夫與風兄再說。”


    “不知進退!”


    魚姓等三名長壽臉色陰沉,“既然如此,那便接下我三人全力一擊再說。”


    魚姓修者身前靈力凝結,似乎一個水浪的符文一閃,瞬間便有大浪高達數十丈。這大浪神通非是普通水浪,核心便在滾滾大勢,即使一頂小小護罩擋在前麵,隻要拍擊上去,便是所有的力量加持,勢不可擋。


    而另一水屬性修者與土屬性修者也是全力使出神通,一頭巨大水蟒與一座土山凝成,與魚姓長壽的水浪神通一同壓去,聲勢駭人。


    風信子與郭碧林臉色變得慎重起來,前者身上一道風旋飛出,陡然一漲,便是數十丈大小,旋轉之下將通道內的靈力就攪動起來,甚至數百丈外的凝丹修者都要被攪進其中。後者也毫不示弱,一根擎天巨木在身前凝成,可碎山斷水。


    屬於長壽修者的五道神通轟然撞在一起,造成的聲勢自然驚天動地,地底岩石本就酥軟,此時更是轟隆隆的塌陷了不少,地底的靈力混亂之極。


    王澤陡然牙齒一咬,“借此混亂機會,走!”


    ……


    趁著混亂,王澤知道機會來了,稍縱即逝的機會,自己必須當機立斷的抓住。


    他心神溝通圖卷,隨著其內部符線核心的亮起,圖卷竟是收縮為一個光點,從虛空中飛出,旋即向王澤飛過去,然後進入了他的身體。


    這一過程進行的時間並不長,並且外界混亂之極,所以即使他身邊的幾名修者,也是沒有發現。不過王澤知道,根本瞞不了多久的,一時片刻而已。


    所以,他已是向通道沒有人的一頭逃去。


    僅僅是下一刻,幾名長壽就是發現了圖卷消失,心驚之下,衣袖狂扇,將眼前混亂的靈力全都驅散。隻見三百丈外凝丹修者所在的地方已少了一人,一道遁光激射至了五百丈外,其身後片片雪花飛舞,竟是速度極快。


    “是那個人?他如何能收取圖卷?”


    風信子與郭碧林,立刻便認出逃走的是哪一名修者,不過也無暇思考王澤是如何收取圖卷的,先將人抓到再說吧。


    “敢從五名長壽境修者口中奪食,此子好大的膽子!”


    “天下之大,隻此一個。”


    “我看是愚昧之極,即使有收取圖卷的手段,可是又能逃到哪裏去?先不說他速度不如長壽,便是讓他逃了,又怎麽出的去絕五行區域?隻圖一時之快,不考慮後續?”


    長壽修者心中浮現這種想法,對王澤的行為諷刺不已。


    風信子伸手一指,一道風旋便是激射而出,他的神通在五名長壽修者中速度最快,率先向王澤追過去。


    在風旋之後,五名長壽旋即追出,速度自然比王澤快了不少,不過也分先後,以風信子速度最快,魚姓老祖次之,後者腳下出現朵朵浪花,腳步踩在上麵,每一步跨出都在幾十丈以外了。


    而風信子見郭碧林的速度隻在第四位,伸手揮出一道風旋加持在他的身上,使得其速度增加不少,提到了第三位。


    五名長壽修者幾乎是在空中閃爍而行,身形拉成一道線,爭相追逐,隻為追逐前方那名大膽的凝丹小修。


    這一幕場景若是在外界,讓許多人看見,一定將王澤的大名傳開,說那是一個財迷心竅,無法無天的小子。每一個財迷與狂妄之徒,都要甘拜下風。


    不過,王澤卻不像他們想的那樣。無法無天也分兩種,頭腦清醒,小心算計,那叫險中求勝;莽撞魯莽,胡作非為,那叫蠢。


    王澤深知自己逃不了多久,雖然依靠雪遁術能使得自己的速度比凝丹後期修者還要快,可是也不足長壽修者的一半。自己早走了五百丈,也隻是贏得幾個呼吸的時間而已。


    雖是極度危險的局麵,可是王澤的腦袋非但沒有發懵,反而無比的清醒,前所未有的清醒。他突然伸手甩出,一塊尺高的瑩白石碑激射出去,在百丈外突然放出光芒,光芒中層層符線如花開一樣向外蔓延,竟是形成了一個極為複雜的傳送陣。同時傳送陣中傳送的光芒開始祭起。


    這石碑是冰皇殿的禁製石碑,有傳送之用,否則的話,王澤要怎麽回去冰皇殿?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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